骗人的爱情-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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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子晕晕眩眩的,床单被她的双手紧抓的早就皱成一道道褶皱,他的冲击力道带着太多的怜惜,并不刻意表现强悍,但是她的整个人都在他的冲击之中摇摆、发颤。
第一次,在床上的她,头脑空白到居然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她的全身心里都只有他,哪有半点算计。
以往的她,在床上总是能主动掌控情欲,为了某种目的,她通常会很主动,火热身躯热烈纠缠,激情的热度会把男人延烧攀升到仙境。
但是,现在,她不行,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缓慢地进出她的时候,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完了。
能感觉到她好紧张,他再次柔柔的拂吻她的雪颈、耳垂,无声的安慰着她,他的眼里有着怎么望也望不尽的温柔。
而她,只是微微喘息,沉迷地只敢闭上眼。
她该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她该用自己柔美的身躯,给他极致的性体验。
至少现在一直男上女下的保守动作,让他不会进步。
但是,她不行。
她好喜欢被他这样压着,好喜欢肌肤贴着肌肤的亲密感,更喜欢他缓慢进出的感觉,他很温柔,但是每一次抽离都一次比一次更为深入,深入到……贯到她早就迷失的灵魂。
她……心房里,有一颗火星随着他的动作,一直在爆炸。
全程,她还是很僵硬,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动动,不知道怎么样做他才会欢喜,稍微蚕动一下她都怕会得到他的厌恶,怕他会中途扔下她。
虽然如此紧张,但是,她的下面前所未有湿得很快,因为,那个人是他……
他们纠缠了很久,她差点以为会地老天荒……
她曾有过的遗憾,在他的充实中,在他焚烧下,彻底被填满了。
销魂蚀骨的烈焰越烧越旺,他的冲击开始连连失控,每一下冲撞又深又重又快又猛,冲撞得她连连急喘不已,冲撞得她眼前白茫茫一片,前所未有的高潮在她身体里连连迸发。
最后,直到一股暖泉,在她身体里爆发,变成一股又一股晕眩的烟火。她整个人依然不能思考,无法娇呻,只能微喘着气息,任他在一阵抽搐后,将自己的脸埋入她丰挺的双峰之间,用力喘气。
整个过程,她很晕眩,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有心而发的极度欢愉,甚至被暖泉包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眼眸水雾雾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这就是情爱。
不是她教导了他,而是他教导了自己。
……
夜深了,他睡着了,在关掉她响个不停的手机以后。
她和自己的关系跳跃得太快,整个发展彻底脱离他的安排,他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人。
他的情感醒得很慢,他开始慢慢领悟那种异常情绪是什么,于是开始会害怕会介意,更担心自己都做慢吞吞下,会丢掉什么。
于是,他顺从了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只是,他没想到,她会不风情不使坏,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样子,令他好怜惜好怜惜。
……
她,怎么也无法入眠。
她的柔软娇躯偎缩在最安适的怀抱里,两具密密收拢的身体,就像仿佛相恋多年的爱侣。
但是,她知道,他们不是。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而她,永远不会去抢夺这个男人。
她只是个“妓女”,而他适合更好的女人。
她微微、轻轻地蚕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此时睡得很深的他,并没有察觉。
她退开,终于成功退出他的怀抱。
她轻手轻脚的踮在地板上,随着身体姿态的转换,一股稠白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滑向她的大腿。
她微怔。
今晚,他们做了两次,但是,他都没有戴套。
在她这样的女人身上,他是不是太“傻帽”,太不怕染病?虽然,她确定自己很健康很健康,甚至连妇科炎症也没有。
一滴稠白的液体,滴在了地板上。
她怔怔的蹲下,伸出手指,沾上,望着湿润的指尖那透明的粘稠感,许久,发呆。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这东西,甚至一些男人盛满这东西的套套都是她亲自扔进垃圾桶,但是,他是第一个毫无保留、毫无阻碍,射在她体内的男人。
以前,她从不让男人这样“放肆”,而男人们也很聪明配合的不会如此“放肆”。
只有他。
他是笨蛋吗?如果她有了,他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娶她这妓女,难道真的埋葬自己一生去负什么狗屁责任?!!
而且他根本问都没有问一下,今晚是不是她的安全期。
浅浅叹息,心里不断骂着他是笨蛋,但是她的眼眶却一热再热。
……
洗完澡,穿上他干净的衬衣,她在身上一嗅再嗅,直到确认他不喜闻的香水味已经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步出浴室,她原本想直接回家,但是,在触及到他温暖的睡颜之后,她整个心房泛软。
她走近他,轻轻坐在床沿,忍不住伸手拂向他清净的容颜。
他马上醒了过来。
“天亮了吗?”他有点迷糊了。
她摇摇头,含笑。
刚刚洗完澡的她,肌肤透着诱人的粉红色泽,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很像……深陷情渊的普通女人……
她浅笑着,正想和他柔声道别,他已经将她重新扯入被窝。
“我还没到点上班,再睡一会儿。”他依然闭着眼睛,但是环着她的腰,没有放。
她笑了,温温柔柔的。
“嗯。”点点头,她很顺从。
他的鼻间全部是沐浴后的浅浅馨香,舒服得他差点又睡着。
倦极欲眠的他,抓住最后一点点意志,和她商量,“今天开始,我搬过去你房里,还是你搬过来?”明明很困,快撑不住了,他还是打起精神,讨论对他很重要的事情。
他要的不止一夜?
她微微诧异。
“我们住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要同居?他喜欢她的身体?他想“要”时,能随时“要”得到,是这个意思吗?
“嗯。”他将她揉入怀里。
“以后就我一个人,不要穿暴露的衣服,不要和别人约会,可以吗?”她之前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他管不着,但是现在开始如果还有的话,有情感洁癖的他会接受不了。
她怔住。
自从他搬来以后,她确实都没有和任何男人上过床,现在的她有这样的自由,但是,这种自由不是对所有人开放,有个人,她还是不得不应酬。
这个承诺,她给不了。
他太困了,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
他以为,能心安,没有多久,他又沉沉睡去。
一直浅睡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倦意。
但是,睡梦中的他,好像听到她幽幽的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唐恩,不要对我这样的女人认真……”
他对感情一向认真,两个人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代表他已经认定她。
“唐恩,像我这种女人,玩玩就好……”
他的心,发沉。
什么叫玩玩就好?他从来不玩感情游戏。
“你可以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安定、温馨的感觉,至于我,除了性,什么也不能给你……你想要我,我会一直在这里,但是你哪天想要离开的时候,不用知会我……”
应该是……错觉吧?
倦极的他,没有深究,因为,那依偎在他怀里,依偎在他的体温里的身体,很乖顺。
他能感觉得到,她真的真的很眷恋。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同居。
他依然住在自己这里,她依然住自己那里,只是,她常常在他的住处过夜,他也常常往她那里跑。
他们的衣橱没有并在一起,但是他住处的浴室开始出现她的牙刷和毛巾,而她住处的抽屉也开始摆放几件他换洗的内衣裤。
他很保守,即使她一再保证房间的隔音不错,但是他也从来不在她的住处任沉蛰火苗一再爆发。
好几次擦枪走火,理智快要全面弃守,即将沦陷前,他总能及时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去我那里。”然后,把她带离。
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对小孩的教育也绝不含糊,绝不让成人之间的“不良”行为影响到小孩。
但是,他又出来不刻意隐瞒着那个孩子,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
两个人有欢爱的第二天清晨,新保姆总会来敲他的屋门,他会带着热好的牛奶,牵着小仇仇的手出门,顺便提醒他们别吵到房里的人。
就连新保姆也早就知道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至于他的“情敌。”
那一天清晨,被放了鸽子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去敲她的家门,在被新保姆告知她一夜未归时,男人执意厚着脸皮守在这一层的电梯口。
后来,“刚巧”大家碰见了。
他去上班,她穿着他的衬衣,裹着他的外套,准备回家。
三个人就这样尴尬地杵在那里,男人的脸色瞬间丕变。
“你不是说你讨厌爱管闲事的新邻居,只要我气走他,你可以考虑给我一个机会吗?!”男人受伤地大吼。
现在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纤细的脖子上那一道道紫红色是什么。
还有,她被吻肿了的红滟双唇……
唐恩怔住,这样的情景,他从来没有应付过,也不知道自己该表现什么样的态度才合适。
他只能悄悄挡在她身前,怕男人攻击她。
但是,他这样简单的动作,看在男人的眼里,却成了炫耀。
特别是,刚才跟在唐恩身后,还柔情似水的她,一看见他就马上变脸,态度非常不耐烦,“你滚啦!”头也不回,就想回家。
摆明儿一副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懒得敷衍的模样。
她在后悔,之前干嘛像烂蝴蝶一样,现在有报应了。
不知道唐恩会不会觉得她……之前极力表现得很放荡,现在后悔莫及。
“老婆,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至死不渝!”男人痛心疾首地大声表白。
去死吧!
她有偷偷注意到唐恩听到“老婆”两字,整个人都僵化了。
是男人都会在意刚才和自己才滚过“床单”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左一声老婆右一声老婆的乱喊。
她忍住很想扇对方两巴掌的冲动,急急地想回屋。
“丁丁,去把仇仇带出来,我送他去幼儿园。”他隐忍住纷纷扰扰的情绪,淡声交代。
一声丁丁,是在向外人确定自己的独有权。
她怔住脚步。
心窝一暖,他一定不知道……这是她的秘密……
她的唇角高高扬起。
“你为什么喊她丁丁?!”被忽视的男人焦急,愤愤不平的大吼。
为什么他有昵称,他没有?!!!
唐恩觉得奇怪了,“她的本名就叫丁丁!”叮当应该只是朋友之间的绰号而已吧。
飞到巴厘岛的时候,她的座位就在他旁边,他不小心看到她的护照,里面的姓名一栏就是“丁丁”。
男人的唇角抽个不停,现在才想起来,交往超过八年,他居然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唇角抽个不停的还另有其人。
这个迟钝的男人……
她是父母不详的小孩,捡垃圾的阿婆在垃圾站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右手戴着一个银质的铃铛,小手小脚一踢一动总会“叮当、叮当”响,包裹着她的破旧棉絮里有一张红纸,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和简单的“丁丁”两字。
她是一个父母连正名都懒得取,就随意被遗弃的孩子。
领养她到三四岁就逝世,不识字的阿婆一直随随便便的喊她“叮当”,后来,这就成了她的名字。
在她心里,“丁丁”这个名字,只有她心里能成为真正家人的人,才有资格喊她。
遗弃她的父母没有资格。
对她从不上心,甚至动不动就会打她,把她脸摸得黑黑,利用她去乞讨的阿婆没有资格。
交往了八年的男朋友,她会刻意藏起自己的身份证。
只有他,15岁的少女还会做梦,25岁的女孩心里还有残余的爱情,才会告诉他,她叫“丁丁”……
男人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拳头还没有挥到那远远不及他英俊的清净脸孔时,一个巴掌就干脆地挥到他脸上。
“我警告过你,不许碰到他一下下!”刚才还想快闪回家的女人,现在整个人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挡在他面前。
这个巴掌挥得毫不含糊,男人的俊脸上立现五指红肿的血痕。
僵怔住的不光是男人,还有他。
刚才那个拳头,他完全挡得过,真的不必她……唐恩哭笑不得。
不过,他第一次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和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别生气了,他只是和我开玩笑。”他忍不住温柔的揉揉她背对他的后脑勺。
被女人保护啊……虽然很丢脸,不过真的很温暖……
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别人敢伤他一点点,就会和人拼命。
而她的精神丝毫不松懈,整个人很尖锐,直到男人沮丧地低下头。
他把她拉到怀里,安抚了很久,她才放松下来。
那一日,谁也没有注意男人后来怎么离开的。
倒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见不着那个倍受打击的男人的踪迹。
……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肉麻的称呼,但是她开始穿他买的睡衣,还有在他的陪同下新买的衣裳。
她的着衣风格开始有点变化,虽然完全不是属于很保守的款式,但是领口绝不会太低,背颈也不再露出一大片,而她的身上更再也没有时常围绕着浓郁的香水味。
而他,就连脚下的袜子,也是她新选购的。
藏青色的。她总能把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那是她的用心。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惊讶,怎么一夜之间,她尖锐的菱角好像全部消失不见了一样。
还有。
新保姆很会烧地道的家常菜,所以厨房都交给了她,但是,偶尔她也会烧几样清淡的小菜给他。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她还是对自己的儿子很“感冒”,每一次用餐,她都离儿子远远的。
在他的一再提醒下,她对着那个孩子倒少了很多冷冰冰与仇视。
而,那个孩子在他的细心教导之下,已经认识一些简单的字,但是小嘴抿得死紧,会歪歪扭扭地写几个笔画简单的字,至今却依然不会发出一个音节。
这个孩子的自闭不是一点点而已。
其实他也知道,为了他,她很努力地在改变,只是心房的硬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拔除。
他能做的,只有等。
随着这对母子一起等到能解开心中死结的时候。
晚上十点,他在房间里等她。
而她,在浴室洗衣服。
生活习惯问题,他的内衣裤从来不机洗,自从发生关系以后,只是以前一直坚持手洗的人是他,现在却换成了她。
她留得很长的指甲,因此断了好几根,他会愧疚会心疼,但是,总是拗不过她。
她洗好澡,洗好衣服,步出浴室,纤巧的手,习惯性地缠住他的腰。
才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身心,他们皆已很亲密。
背部多了一具柔软的娇躯,他将报纸叠起来放在一旁。
“有什么新闻?”她蹭蹭他的后背,只是随口问问。
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抱歉地告诉过他,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人,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而她连撒娇都不会。
但是,他实在不想提醒她,这种全心信赖,不加掩饰的亲昵,就叫撒娇啊。
他一顿。
“没有。还是那些老掉牙的社会新闻。”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