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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骗人的爱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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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想认真的对待一个人,她不想要其他的一切。
    她想点头,但是,她点不下。
    她甚至不敢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孩子。
    怎么办?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不是说“平平顺顺”,就能“安安稳稳”。
    她不说,是因为不希望事情发生时,他痛失“亲人”,至少,至少,他如果知道出事的只有她一个人,心情应该会容易平复一点。
    自从这次怀孕以后,她爱哭了。
    现在,眼 泪掉个不停,以前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能咬牙忍耐,但是,得知宝宝可能“身体”会不好的恐慌感,得知他要离开的绝望感,压抑的各种情感,都在一一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变成了爱哭鬼。
    有只蚊子飞过,他拿扇子扇开,不让她被“贪吃鬼”咬到。
    他的温柔,对特定的人,显而易见。
    “既然来了,明天带你去小溪钓鱼。”他假装没有看见她的眼泪,也假装不懂她没有给的答复。
    他在心里,当她答应了。
    钓鱼?拿着长长的鱼竿,放长线底下有鱼饵的那种钓鱼?他把她当老人家啊?!
    她破涕为笑。
    情感一触,她凑过去,吻住他的唇,彼此的气息交融,绵密的吻,坚定缠绵。
    呼吸乱了,体温灼烫……
    他急忙拉正她,身体退开些许距离,浅促喘息。
    “呵……宝毅在这……”他的脸红了。
    明知道孩子已经睡得很熟了,就算他们现在热烈、亲密“抵触”,孩子也不见得会醒过来。
    但是,他无法。身体明明已经起了强烈的反应,但是无法让“教育”失败到底。
    “明天我们三个人去钓鱼。”他又重复。
    钓鱼啊,可以缓平人的心情。
    对,拿着长长的鱼竿,静静的坐在河边……
    他自我催眠。
    “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睡。”这么告诉她,只是为了提醒她,别……妄图勾引他。
    他不在孩子面前做“坏事”的。
    她抿着唇,忍着笑。
    如果能“平平顺顺”,为了让肚子里的宝宝有个“安静”的空间,她准备未来八九个月的时间都不和他做那档事情了,得知今晚放弃了这么好的福利,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扼腕?
    他的短暂离开,新生命的降临,终于让她服从内心的渴望,不再苦苦挣扎。
    他和小男孩在溪边钓鱼,她被一群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的村里少女们堵在屋内,一时半会还无法出来。
    昨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窝在一张一米五宽的大床上,小仇仇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而她紧窝在他的后背不放。
    平凡的一种生活,很温馨,给人一种安定的幸福感。
    不远处,一米多高的麦田,遮盖住两道人影。
    “少爷,是恩少爷。”余叔望着戴着草帽在溪边悠闲钓鱼的那道清雅身影,微微悦心的笑着。
    这一趟,总算没白等。
    “恩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小孩。”余叔转过脸,看着少爷那双孤寂的眼,感叹地说。
    小孩子们一向很喜欢恩少爷,不象少爷,冷硬的一张脸能把小孩子吓哭。
    那个小男孩躺在恩少爷的膝盖上,静静看着恩少爷那乖巧模样,多象两父子。
    唉,话说,现在连夫人也放弃了期盼江家能留后的念头。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少爷打击过度,情感封闭到已经接近孤僻。
    江承宇紧抿着唇,凝视着不远处那双清澈而不畏艰巨的温淡眼眸。

    他就在那么近的位置,那么近……但是他一步也没有迈进自己的脚步。
    唐恩手持的鱼杆微微一动,他漾起了欢愉的笑容,他推推身边的小男孩,小男孩呆呆的坐起来,看看他,又看看起钓的大鱼。
    唐恩不知道在小男孩的耳边说了什么,小男孩怔怔的伸出手,在摸到鱼的身体时,滑腻的感觉让他吓了一跳,不敢丢开却又不敢继续握着欢蹦乱跳的鱼身,手足无措的样子可爱极了。
    唐恩笑出声音。
    余叔也掩着嘴巴笑着。
    “看,少爷,恩少爷在逗小男孩呢!”上次见到恩少爷,他的眉头还深锁着,看似平和却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一次看到恩少爷能从丧母阴霾的云雾里走出来,真好啊!
    江承宇静静的看着,看着他笑,看着他欢欣。
    够了,这样真的够了,只要他不再露出决裂那一日那种痛到麻木的表情。
    唐恩取走小男孩手里的鱼,放入一旁的塑料水桶中,他的双臂一展开,被戏弄的小男孩闷闷的重新窝回他的怀里。
    他卷起裤脚,抱着小男孩,小心翼翼的赤足淌入溪水中,他让小男孩自己伸出手,去感受大自然,和那清清的溪水,以及浅浅游动的那一尾尾小鱼。
    小男孩一直僵硬着,但那目不转睛的样子,显然已经不太害怕那会动会游的东西。
    “如果不是恩少爷还没结婚,还真会以为那个小男孩是他的亲生儿子。”余叔笑盈盈的说。
    即使远远的看着,也能看到那个小男孩长得相当漂亮,长大了一定俊到不行。
    江承宇没有回话,但是,看着那一幕,他复杂的神情一直在闪动。
    小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一起,唐恩的耐心比他好,坐在一处能老僧定定的,钓鱼最适合他。而他呢,早就双脚踏进溪水里赤手去抓鱼。
    恩恩还会喊,“承宇,手劲不要那么大,小心别捏死小鱼!”
    而他,有时候故意拿脚去踩死那些来不及逃亡的小尾巴,惹得他生气。
    如果可以,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惹他生气。
    “余叔,我们走吧。”淡淡的开口,淡淡的转身。
    余叔吃了一惊,“少爷,不和恩少爷打个招呼?”
    他摇摇头。
    不需要。
    “少爷,少爷!已经三年了,也想恩少爷心里已经没有疙瘩了,你还是见他一面吧……”余叔急急跟上。
    他用力再摇摇头。
    他赌不起。
    急急走着的脚步,倏地突然收住了。
    江承宇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从乡间小道一路走来的那个女人。
    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笑盈盈的在唐恩的身旁坐下。
    “恩少爷又去相亲了?”余叔也看到了,恩少爷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脸生的女人。他还看得那个女人很温柔的将自己的脸埋在恩少爷的肩膀上。
    恩少爷侧过脸,微微看她一眼,眸底的笑容,深了,也柔了。
    一种五笔亲密的氛围,飘散在空中。
    让江承宇的拳心,一点一点握紧,僵得再也移不开脚步。
    还是她……千帆过尽,最后居然还是她!
    他重新被一种怏然、乖戾的情绪扰乱的快喘不过气。
    “原来那个小男孩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啊!”看得两张格外相似的脸,余叔懂了。
     恩少爷和一位单身妈妈在一起了。
    “少爷!”余叔回过神来,急忙环住已经痛得整个人往下蹲的少爷。
    江承宇整个人痛得浑身冒出冷汗。
    他身体的每一段骨髓都在张嚣的疼痛着,从发现唐恩背叛他的那一天开始发病,他的这个病由浅转深,常常发作,一痛起来就全身绞痛难忍。
    他病了三年,却还是没有痊愈。
    起初,所有人都惊慌失色的依偎他得了骨癌,但是经过精细的检查,他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还算健康。 
    这种痛,医学上根本无法解释。
    心理医生认为,莫名的躯体疼痛,是长期的焦虑、压抑、痛苦引发的。
    痛得摔跪在麦田里,他的面色苍白,脉动极速收缩,冷汗不断滴落,整个人呼吸困难。
    “少爷,你等等……你撑住!”余叔急忙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里取出杜冷丁,颤抖着上药,然后在少爷的皮下注射一针。
    每个月,少爷都会旧病复发好几次。
    江家的所有人,都为之心力交瘁。
    他的肌肉依然挛缩着,整个人还在痛到颤抖。
    注射过太多太多次,他对杜冷丁的中枢抑制作用耐受度越来越差。
    他死死咬着下唇,咬出血痕,但是他忍耐着,要强到绝不发出一点点求救声。
    “对不起,少爷。”余叔不忍再见,取出另一支针管,再次注射在少爷的手臂里。
    几分钟后,那个痛得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瘫软下来。
    注射了大量镇定剂的少爷,终于晕睡了过去。 
    余叔使出全身的力气,吃力的拖起那个削瘦得到骨骼的高大身体。拖着,喘息着,余叔抬眸,望向不远处,阳光灿烂下,那对紧靠在一起浓情蜜意的背影,苦苦一笑。
    夫人说的没错,恩少爷毁掉了少爷。 
    这里,山连着山,岭连着岭,云雾宁静,只飘散着香浓的茶叶味。
    只有,偶有几只不甘寂寞的虫儿,发出簌簌的啼声。
    江承宇醒过来,已经入夜。
    五月的潮湿,让民宿的屋子,散发着淡淡的霉味,让人有一种被沉沦的寂寞逼得快要发疯的感觉。
    他一睁开紧闭的眼睑,就警惕的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会是谁?
    明知不可能,倏地,心跳却还是失律。
    “醒了?”见他睁开眼睛,刻意冷淡的一道声音响起。
    那道声音很年轻,很熟悉,并不是余叔。
    情绪沉淀,他的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
    “为什么又跟着我?”江承宇看似平静,脸色却比对方更阴鸷。
    不用转过脸,他也知道是谁。
    “来看看你又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对方也不怒,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他面前。
    冷冷的,江承宇坐直身体,强悍的姿态,仿佛白日里身体的那股脆弱,都只是他人眼里的幻觉而已。
    只是,他依然不愿意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
    “什么时候你才能摆脱自己的心魔。”vincene继续好整以待的问。
    曾经他很恨,恨江承宇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但是现在他同情,同情这个外强中干的男人。
    江承宇还是紧抿着唇,眼神很是阴鸷,那个神情分明在不耐写着“滚出去”!
    “这几年,你的事业前有虎、后有狼,走得分外辛苦,为什么不干脆放弃?”
    vincene微微一笑。

    那个女人就是那只老虎,而他,就是后面的那只狼。
    其实再多的虎狼都抵不过江承宇自己内心的无心无趣。
    他会工作,因为想解脱痛苦,但是他很失败,越趋越下的事业,只因为每每所有的关键时刻,他都在自我惩罚一样置之不理。
    对待工作,他就象对待自己的身体一样,视若无睹。
    “我们家族会议通过,准备并吞你的公司。”vincene先通知他。
    江承宇的公司原本就以贸易为生,一年复一年,在各项政策打压下,他的公司没有前进,反而越来越空泛。
    这世界,弱肉强食啊,如果江承宇再不振作起来,那么由他来接手他的事业,是最好的选择。
    vincene拒绝承认,执意要江承宇的公司,只是因为报复因为不甘。
    江承宇的面色倏地一沉,眸光泛冷。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在哪里,只是,他无心去斗。
    如今的他,是—只病了的老虎,即使有人要来抢地盘,也激不起他的斗志。
    曾经他壮志凌云,但是原来到头才发现,所有的成就,都抵不过能握在掌心的那只手。
    “我没什么能帮你,除了这个。”不是不帮,是不想帮。
    Vicene将一管黑洞洞冰冷的物品,搁在他的掌心。
    江承宇冷眸微眯,看清楚了,那是一把枪。
    “我教你一个不再痛苦的方法,那就是——把痛苦的源头给死死掐断!”Vincene英俊的脸发出狠厉之色。
    他承认,他还在嫉妒,嫉妒了好几年,嫉妒到很想亲眼看见那两个人自相残杀。
    江承宇冷眯着眼,打量着掌心那把黑洞洞的枪支。
    “只要唐恩死了,就不会有背叛,他就能永远属于你了。”Vincene残忍的笑。
    他要唐恩死!他一定要亲眼见着江承宇杀死唐恩,这样,被拒绝、被厌恶带来的屈辱,才能洗刷。
    江承宇依然没有什么情绪。
    只有他利用人,而他一向不是能轻易被人利用的男人,Vincene和他玩这种手段、道行还太浅。
    Vincene凑近他,缓慢的一字一句说着,“他为了照顾那个女人,卖掉你们的‘回忆’,搬到她的身边。他把那个女人的孩子视为己出,他们每日每夜都在一起生活、纠缠,他真是爱得情深似海啊……”
    他真是爱得情深似海啊……
    江承宇身体一震,一股偏执、求之不得的火焰,冒上他的心房,焚烧着他。
    “他们很幸福,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里煎熬、折磨。”Vincene眼神很冷。
    痛苦的人,其实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
    这一切,都是唐恩赐予的!
    江承宇冷垂着眸。
    他会用枪,大院子的龙子们,基本都学过用枪。
    “你们这一生都不可能在一起了!”Vincene按住他的肩膀,微笑着说,“从你企图‘杀死’他的母亲开始,你们就不可能了。”
    他没有!
    他请最好的医生,他用最好、最贵的药去医治唐恩的母亲!
    江承宇冷冷的拂开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双手。
    他什么都清楚,是谁满含嫉恨联合唐母,在背后动手脚,设计让那些专家在那天暂时离开。
    他只是,百口莫辨。
    总有一天,他会让Vincene付出惨痛的代价!
    “杀了他!你就能永远拥有他!”Vincene不断在他耳边怂恿。
    杀了唐恩!杀了唐恩!杀了唐恩……他就永远是他的……
    讧承宇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来帮你……”Vincene将他的五指合拢,帮他紧紧拽紧那把枪。
    
    承宇!
    他从恶梦中惊恐醒来,只觉汗如雨下。
    他告诉自己,是梦,是梦。
    但是,这个梦为什么会这么清晰与真实?
    梦中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恍似仍在眼前,而他仍身在其中。
    “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为什么不爱我?”承宇的眸,连着无尽的绝望。
    他的心肺,开始也跟着疼痛。
    明明已经走出去,但是竟然又有了一种快要挣脱不出的感觉。
    梦里,承宇对他举枪。
    而他,竟然也有一种所有纠缠快要解脱的快感。
    他听到枪声,清晰看到子弹射中自己的心脏。
    黑暗中,一人坐了起来,伸手环抱住全身冰冷的他。
    “做恶梦?”
    那个拥抱,暖而热。
    “摁,是啊,不过已经没事了。”不想让她担心,他的嗓音勉强坚定,反身拥抱住她。
    汗,涔涔,只会渗透滑落在枕间。
    一切,都过去了。
    他寻到她的唇,仿佛急急想证实什么一样.失控的重吻她,热烫的气息,微凉的唇,仿佛想将她吸进自己的心肺血脉,更是差点咬伤她的唇。这种失控,让他忘了,此时床的最内侧,还有一个小布点。
    他的手抚向贲起的那片温盈丰挺。
    掌间暖热的感觉,让他真实回到了现实。
    她在暗夜里,贴着他的心口,给他热,给他暖,给他安慰,给他自己能给的所有。
    渐渐的,他的心跳缓慢平稳下来,他温柔地舔吻着她,一次,又一次,以舌温暖描绘着她的唇。
    谢谢,你。
    她还在攀紧住他的肩颈,热情、温暖、不遗余力。
    在某种热度蓦然快要升温到沸腾时,床内侧熟睡的小男孩翻了一个身,带来的响动,如一桶冷水泼醒急切的需要结合的两个人。
    他轻轻推开她,“提醒我,以后我们有孩子时,别让他跟我们一起睡。”气息还在急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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