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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暗之剑的胜利-第4章

小说: 黑暗之剑的胜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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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展开双手。

    “这一切都是因为愤怒。”他看见他自己在说。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莫西亚无法确知。幸运的是,莫西亚在通道里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时已过了几日,他正身处奥特兰上的那个魔法师天然村庄里,安东是他们一位年长和蔼的首领,他陪在他身边,还有一位锡达拉——治病巫医——也在身边,还有一个助战者,是由格拉尔德王子亲自派到魔法师村里来的。莫西亚求他们告诉他关于他的朋友们的下落,但在这偏僻的村庄里没有人能够——或者会——告诉他。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都是醒着的时候就感觉疼痛,被施以魔法睡着时就老是做恶梦。后来他听到了一段本不想让他听到的窃窃私语,是关于乔伦和萨扬神父的遭遇的,他听到说那位助战者悲壮牺牲了,以及乔伦自愿走进彼岸世界。

    莫西亚自己也接近死亡,那个锡达拉试过所有方法,结果只得告诉安东,这个年轻的术士魔力不起作用,他不想没有自救。然而莫西亚并不在乎,死去比痛苦地活着要好。

    有一天,安东告诉莫西亚,有人要来探望他,这两个人是在格拉尔德王子的命令下被带到这个村里来的,莫西亚无法想到会是谁,他也不大在意……于是,他母亲的双臂搂着他,泪水落在他的伤口上,他父亲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萦绕,温和的、轻柔的,双亲那因劳作而变得粗糙的双手把他们的儿子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痛苦的回忆和绝望淹没了莫西亚,他感到那通道几乎使他窒息。幸好,路途很短,当通道打开时,恐慌的感觉消失了,但恐慌被更深重且同样痛苦的感觉所取代——那种失去亲友的悲痛和忧伤的感觉。从通道里出来后,莫西亚咬紧牙关,鼓起勇气,尽管他从未来过边界地,但他已让自己去熟悉它们,并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眼前是一条白色的细沙海岸线,一块一块长得老高的草丛零零星星地这一块那一块,最后在通向彼岸的缥缥缈缈的迷雾附近完全没有了,仅留下光秃且荒凉的海岸线如同被剔光的骨头。在这海滩上,会站着哨兵们,在这,同时还站着萨扬——他的肉体变成了石头。

    “这景象也许并没你想像中那么可怕,”莫西亚不久以前在一个晚宴上曾听到格拉尔德王子对聚在他身边的人这么说,“在石像的面孔上有一种令人羡慕的平静的神情,因为这种平静是活着的人无法理解的。”

    莫西亚对此深表怀疑,他希望这是真的,希望萨扬已经找到了作为神父已失去的信念,但他并不相信这个。拉迪索维克说过格拉尔德有一个错——他以战争为荣,确实如此,如果他还有另外一个错的话,那就是在人与事上他只想看到他自己想看到的,而未必是现实存在的。

    萨扬的石身将永远注视着彼岸世界,那缥缥缈缈、变换莫测的魔法边界的迷雾一团又一团地翻滚着、变化着。

    “那是一个平静安宁的地方,边界地,”格拉尔德王子以严肃的口吻对人们说道,“看着它,没有人怀疑悲剧会在那死亡之滨发生。”

    镇静……平静与安宁……从通道跨到沙地上,莫西亚被一阵狂风吹倒。

    他看不见东西,沙子粘贴着他的脸,使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风的力量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强烈。在他一生中从未见过像这样强劲的雷暴雨,甚至也不像他曾经历过一场由交战双方的气象法师引发的那一场。他挣扎着站起来,但这只是徒劳,若不是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把他拉住的话,他早就被狂风抛起甩到沙滩上了,就像那些被连根拔起的、四处飞舞着或者缠绕在他脚下的草一样。

    他自知无法再忍受下去,于是莫西亚赶紧在他周围起动一个魔力气罩,包围住他和那位救了他的人。转眼间,一个保护罩把他们包围起来,风被挡在外面,这保护罩使他们置身于安宁中。

    莫西亚擦去眼中的沙子,眨巴着眼睛想看清是谁救了他,奇怪怎么还有人在这边界上,一看到那飘扬的橘红色丝巾,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往下沉。

    “我说,老伙计,”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说道,“万分感谢,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要这样保护我自己呢,我被风吹得像那些没扎根的、到处乱飞的草一样跌跌撞撞,还真是过瘾。我换了套新装,我把它叫做旋风,你喜欢吗?”

    第四章 我把它叫做旋风

    在魔法罩里,莫西亚惊讶而又不高兴地瞪着站在他旁边的家伙。

    “西姆金,”他一边含糊地叫道,一边吐掉嘴里的沙子,“你在这里干嘛?”

    “怎么,今天是阿尔明礼拜日,我总在礼拜日到这来,你刚才说什么?今天是星期四?那么,”——他耸耸肩——“这或者还是个朋友相会的好日子。”说着他举起胳膊展示他的衣服,“你觉得怎样?”

    莫西亚厌恶地瞟了一眼这个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西姆金身上所穿的一切——从他那蓝色棉外套到紫色丝背心,再到他那条耀眼的绿裤子——都反着穿。不仅如此,他还把内衣穿到外衣上边,头发直立着,他那正常情况下很顺滑的胡子向四面八方支楞着。

    “你永远看起来像个傻子,”莫西亚咕哝道,“如果知道是你,早就让你飞出去一头撞到山里去了。”

    “是我救了你,你才没飞出去,还记得吗?”西姆金无精打采地说道,“你的脾气好臭,我曾警告过你,你的脸会僵成那样,你让我想起那个屠金霍公爵的尸体,人还没死身体就腐烂掉了。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向我发脾气,亲爱小家伙。”他说着变出一面镜子,自我欣赏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捋捋胡子,加强效果。

    “噢,你少来!”莫西亚恶狠狠地说道,“只有几个人知道我们那晚在护城林会面——我,乔伦,萨扬,还有你,结果,还来了个杜察士!难道我会认为那纯粹只是巧合吗?”

    西姆金放下镜子,难以置信地盯着莫西亚:“我真难以相信,”他悲切地喊道,“你一直都怀疑是我出卖了你们!我!”说着西姆金把镜子狠狠摔到地上,抓着胸口道,“碎了,碎了,”他哀号道,“噢,这,这,这被玷污的肉体将枯萎。”

    “住嘴,西姆金,”莫西亚冷冷地说道,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盛怒,一把抓起这个年轻人的脖子要把他掐死,“你这把戏不管用了。”

    西姆金从他眨着的眼睑下瞟了莫西亚一眼,突然直起身来,把头发理顺,换了一套保守而得体的白花边灰丝绸套装,上面缀着珍珠纽扣,并配有一个风雅的紫红色领结。他调整了一下袖口的花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并不知道你心怀怨恨,你早说出来就好了——萨扬才是叛徒,正如我以前告诉你的!格拉尔德肯定有他发现事实真象的消息来源,问他吧,如果你不相信我。”

    “我不信,况且我已问过了。”莫西亚阴沉沉地说道,“没人知道……假如有什么可知道的话。”

    “哦,有。”西姆金插了一句。

    莫西亚恼怒地摇摇头,“至于助战者出卖我们的事,我已听够你编造的鬼话,乔伦和我是不会相信的,萨扬神父永远不会出卖我们,所以——”

    “——就我会了?”西姆金平静地说完他的话,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他手一挥,从空中拉出一小块橘红色丝巾,轻擦着鼻子,“当然,你是对的。”他冷静地继续说道,“我也许会出卖你们,但只有当事情变得无聊的时候。而正如事实证明,我没有必要这样做,你必须承认,我们在过去的好美利隆曾有过一段令人激动的时光。”

    “呸!”莫西亚愤怒地把视线从正在打扮的西姆金身上移开,在护罩的庇护下凝视着外面飞扬的沙尘和怒号的狂风,“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风暴袭击边界地,这会持续多久?”他冷冷地问,表明他和西姆金说话只不过是他需要一些信息而已,“简单点回答!”他恨恨地添了一句。

    “不会很久,但已经很久,很久了。”西姆金答道。

    “什么?”莫西亚暴躁地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了,”西姆金恼怒地反驳道,“是你叫我简单回答的。”

    “好吧,那也许不必那么简单。”莫西亚修正道,感到呆在这里越来越不舒服,虽然已近正午,天却像夜晚一样,而且越来越黑,即便有护罩的保护,他依然能感到风力不是在减弱而在增强,要保持他们周围的这个魔法罩正在消耗他越来越少的魔力能量,他能感觉出力量正在耗尽,明白他不能原地不动地坚持太久。

    “你还要继续侮辱我吗?”西姆金傲慢地问道,“因为如果你想的话,我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不了。”莫西亚说道。

    “那么你要为诬蔑我叛变而道歉?”

    莫西亚没有回答。

    西姆金把手放在背后,注视着外面咆哮的狂风,说:“我在想一个人如果被抛到橡木树之类大而硬的东西上,还能走多远……”

    “好吧!对不起。”莫西亚阴沉地说道。

    “很好,”西姆金哼着鼻子说,“边界地从未有过风暴,这场风暴与魔法边界或其它类似东西有关,因此对于这场特别的风暴会持续多久,我预感它会持续很久,很久,我想,远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所能考虑得还要久。”

    最后一句话语调低沉,西姆金从魔法护罩里,注视着外面的漫天飞沙,神情严肃。

    “我们能在里边走吗?”西姆金突然问,“你能让它随着我们一起移动吗?”

    “我想……可以吧,”莫西亚勉强地说,“虽然这要消耗很多能量,而且我现在还很虚弱……”

    “别担心,我们不会在这呆太久的,”西姆金打断莫西亚的话说道,“朝那个方向前进。”他指示着说。

    “你知道,你是能帮我把护罩保持正位置。”当他们在沙地中艰难地前行时,莫西亚说道。他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也许不可能,”西姆金说,“那太累了,把衣服吹掉,然后又吹回来,里朝外,上朝下,耗费人的能量太大。又不远。”

    “什么不远了?”

    “当然是助战者的雕像,我想,你不就是想来看那吗?”

    “你怎么知道——?算了,”莫西亚疲惫地说道,当沙子从地脚下流过时,他绊了一下,“你说你常来这,为什么?来这干嘛?”

    “当然是来和他做伴啦,”西姆金说道,一副自以为是的神情看着莫西亚,他接着说道,“你太忙了,有些事没空去管,但这个可怜的人被变成石头,未必他就没有感觉了,整天站在那,望着四周空荡荡的,一定无聊得可怕,只有鸽子站在他头顶上,就这样了。如果鸽子很有趣的话,也许可另当别论,但他们是如此遭糕的谈话者,但我觉得它们的爪子肯定使他发痒,你不觉得吗?”

    莫西亚滑了一下,跌倒了,西姆金把他扶了起来:“不远了,”这年轻人肯定地说道,“差不多到那了。”

    “这么说,你们……嗯……都谈说些什么?”莫西亚问道,同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感。他知道那些被判处“变形”的人,实际上仍活着,他从没想过可以和他们说话,或者给他们提供某种人类的活动。

    “我们谈什么?”西姆金问道,他停了一会好像是要辨清方向,虽然他比莫西亚在这令人目盲的风暴中更能确知他们在哪,“啊,对了,我们正朝着正确的方向走的,还差几步。刚才我说到哪啦?哦,想起来了,我告诉我们的雕像朋友们最新的宫庭轶闻趣事,我给他们看我最新的服装款式,但我沮丧地发现他对这些事反映确实如人们所说的‘石头一样’,于是我给他朗诵。”

    “什么?”对这令人惊讶的说法,莫西亚停止在沙地上的挣扎,一部分是因为要缓口气和恢复体力,一部分因为他惊愕地盯着西姆金,“你给他朗诵?朗诵什么?课文?经文?我无法想象你——”

    “——读那么无聊的东西?”西姆金扬起一边眉毛,“你说得太对了!笑话!经文!”对这种想法他不由得脸色发白,用那橘红色的丝巾扇了扇风,接着说道,“不,不,我给他读些令人高兴的东西使他打起精神。我找到一本很厚的剧本,是从前一个多产得可怕的家伙写的,太有意思了,我能演出所有的角色,听着我还记得一些。”说着西姆金摆出一个悲剧的姿势,“但是什么轻柔的东西打烂了远处窗户?在东边,朱丽叶已经穿过玻璃坠落。哦,原谅我,你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念到这,他皱起眉头,“接下来怎样?记不太清了。”他耸耸肩继续说:“或者,如果我们不大讲学术味时,我给他读这个。”

    他手一挥,变出一本皮革装订的书,递给了莫西亚:“打开它,哪页都行。”

    莫西亚照做了,突然瞪大了眼睛:“真恶心!”他说着使劲关上书本,直瞪着西姆金说,“你该不是在说你读这种……这种肮脏的……给……给——。”

    “肮脏!你这乡巴佬,这是艺术!”西姆金嚷道,一把夺回书,把它送回空气里,“我说,这过去有助于帮他振奋精神。”

    “过去有助于,你说‘过去有助于’是什么意思?”莫西亚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说是过去?”

    “因为我担心我们的助战者已永远成为过去时了,”西姆金说道,“把护罩挪一点点,那儿,就在你脚下。”

    “天哪!”莫西亚惊恐地低声说道,他抬头看着西姆金,“不,这不可能。”

    “恐怕这是真的,亲爱小家伙,”西姆金说着悲伤地摇摇头,“我看,毫无疑问,我们的光头朋友留给我们的就只有石头块块,和这些比没有感觉的东西更糟的东西了。”

    莫西亚跪倒在地上,在魔法护罩的保护下,他扫去那看起来像是头部的石块上的沙子,他强忍住喷涌而出的泪水,他一直在希望、祈祷着,是西姆金弄错了,也许这是是其它哨兵中的一个,但勿庸置疑,这确实是萨扬——那温和的,带着学者气质的脸庞,温柔、充满爱的神情,他是如此清楚地记着,他甚至还能看到,如格拉尔德王子曾说过,那安宁的神情永远刻在石像上。

    “怎么会这样的?”莫西亚气愤地质问,“能谁干得出这种事的?我不知道有可能破解咒符——”

    “不可能。”西姆金说,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莫西亚站了起来,“不可能?”他重复道,狐疑地打量着西姆金,“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西姆金耸耸肩:“很简单,这个咒语是不可解除的。你停下来想想,这些石头哨兵在这已有几百年了,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东西能够改变他们或是使他们重新回复生命。”他朝沙地上破碎的石块做了个手势,“我曾站在这,亲眼看着扎维尔和他那帮家伙,在我们这石头朋友的手上乱砍乱锤,企图拿走那把黑暗之剑,但他们的努力换来的只是一堆碎沙砾,我看到武术士在萨扬身上施了一道又一道魔咒,除了引火烧了一些鸽子外——什么也没有得到。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尊石头雕像裂成了碎片,原先就算是世界上一个最厉害的武术士,他所施的最有威力的咒语,都无法碰它。”

    莫西亚打了个冷颤,尽管有护罩的保护,他仍感觉到气温在不断下降,他的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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