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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爱纪 by 慕容姐姐 (虐心+虐身+经典)-第5章

小说: 不爱纪 by 慕容姐姐 (虐心+虐身+经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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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手里是什么东西?”还未等我回答,手里的袋子已被孟廷劈手夺了过去,怀疑的目光令我心痛得一缩。  
 
  
 作者: 落落无伤  2005…8…16 19:58   回复此发言    
 

 
16 回复:《不爱纪》by:慕容姐姐(虐身/心,看得偶哭5555)  
 袋子被倒过来,药瓶七零八落的掉落在茶几上,有一只滚到地上碎了,药片散了满地。 

“这是什么药?”孟廷似乎有些诧异。 

“……止痛药。是住院的时候,医生开给我的 … …对不起,我以为这些药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所以…所以……” 

孟廷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你过来。” 

我咬了咬唇,按照他的手势走近几步。孟廷的手在我身上摸索,制服的每一个衣袋也翻遍,将我翻转身,前后都检查了一遍。 

“钱呢?” 

我忍住眼泪,“我、我没有钱。” 

孟廷居然这样怀疑我。他的钱包从来不会乱放,而舒扬有时会将一点零钞丢在抽屉里,可是我未曾动过一分一毫。 

这两个星期的薪水,直接被中介店扣掉作为佣金,我一分也拿不到。 

舒扬回来,我不禁低头退后两步。孟廷也收回手,冰冷的语气,“把这些收起来,滚吧。” 

我慌忙俯低,将散在地上的药片和碎的瓶一并收进袋里。 


门外,风卷着细雪忽地扑了一脸。泪也被凝住了。 

路灯暗淡,如同一团黄莹莹的影,路上半是雪半是泥,倾刻便濡湿了鞋。 

这样的清冷,反而令我从刚刚的屈辱中解脱出来。 

一切已成过去。 

孟廷的冷,和孟廷的热。 


沿着路慢慢走,踩在雪里,印下一窝一窝湿的足印。路上连一辆车也没有,路灯拉长了我的影子,浅浅斜斜地印在雪地上。 

我竟然有爱,竟然有爱。我原以为我的心早已死去。 

当日锁链锁了脚裸,我也终于放弃了毁弃生命。我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至此,生与死已无分别。 

心比身先死。 

我伸手,细细的雪沫随着风跌落在掌心,不成花,簌地便没了踪影,只留下彻骨的一点冰凉。 


路的旁边,是一条宛如静止的河。 

脚已经冻得麻木了,我停下来,想缓一缓。望着漫天的细雪,无声无息,任风卷风落,终于堕入河里。 

公路上有车轮滑飞的声音,我下意识回头,急刹在路边的车子有人打开车门,向我走来。 

“因因,快过来。” 

我不禁退后两步,是孟廷。 

他步子本来很疾,看到我后退,却又放缓,远远地对我招手,“因因,过来,乖。” 

我摇头,只觉得心慌意乱,不知是否要逃,脚步纳纳地后退。 

孟廷便如平常那样怒了脸,“好,我看你再敢动一步!”直奔着我冲了过来。 

难道要捉我回去?我笑自己的痴心枉想,孟廷曾经些些许许的温柔,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虚幻想像。 

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许真的近了,便会如幻像般消失。我慌张地只想躲避,忽然身子堕入冰冷,原来我已踏落路边的河。 

冬天的河,河水只到腰际,我踉跄几步,立在水中。恍然以为自己会如细雪般消逝,在孟廷眼前消逝。他却直追到河里来,捉住我,狠狠打在我脸上。 

我的身体已冻得失去知觉,如不存在。却仍可感觉到痛。冻僵的嘴唇迸出血来。 

孟廷喘息着,盯住我,我闭眼等着他再打过来,然而他却只是替我抹去嘴边的血迹。暗夜里他的眼神深邃,细雪朦胧,我看不清楚。 

轻轻挣脱他的手,我走向河的深处。 

“放过我,孟廷。” 







14。 

“回家去吧,弟弟。” 

店主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外面这么乱,你家人一定在四处找你,不要再任性了。”善意的目光令我无言。 

我知道再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不知是第几次这样走出来。身后有人私语:唉,现在的小孩…… 


家人…… 养母和哥哥到了大洋彼岸,应该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也许早已忘了我。 

路过以前的家,也已经住进了别人,阳台上晒着陌生的衣服,多了一盆粉红色的天竺葵。 

我忍不住脚步上了楼梯,熟悉的潮湿晦暗的味道,熟悉的脱了漆的铁栅门,住了十年的家,如此熟悉,每一个角落。 

我悄悄在对面的楼梯上坐下来。 

好怀念我的床。 

软软暖暖的被褥,淡淡的肥皂的香味,每天结束了一切,爬上床拥着棉被,深深吸一口气,是多么幸福的事。 


终于在一家洗车行找到了工作。虽然只有半薪。 

但我未够十八岁,兼身无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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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的工作未算辛苦,若做足整月,我便有钱去买一双新鞋。 

胸前印着行号的牛仔粗布的背带裤,暖和厚实。未来是什么样子,还来不及细想。空闲的时候我便一个人坐着发呆,那么年轻的我,还不懂得奢望。 

可惜只有一个星期,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孟廷便找到了我。 

我只低着头,按照程序抹拭他的银色跑车。孟廷扳过我,“因因,居然躲到这里来,我找了你好久。” 

我挣脱他,默默地拾起抹布继续着毫无意义的动作,那本来就光洁如新的,并无一尘的车身。 

孟廷更加用力的将我扳转,“因因,多少钱,做这种脏兮兮的工作?” 

我一声不响地挣扎,孟廷的力量大得惊人,骨头似要被他捏碎。他的眼神越来越阴沉,我错开脸,不去看。 

他将我的手臂硬扭到背后,我痛得几乎迸泪,却被他整个人圈进怀里,“越来越不乖,你到底在想什么?因因,满身都是油污的味道,真不讨人喜欢。” 

下巴也被他扭高,轻轻啄了啄我的嘴唇,“好想念因因的味道。那天晚上你跑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好像又瘦了,真可怜。” 

我别过头躲避他又靠过来的吻,“放开我。” 

孟廷依然是一副戏谑的表情,“怕什么,反正因因也不在这里做了。” 

“什,什么?”我吃惊地望着他,忘记了挣扎。 


“别和他废话。”杜擎不耐烦地将我从孟廷怀里拉出来,甩在车尾箱上,又冷又硬的手,摁住我。身体被迫向后弯折,摁在冰凉的清洁剂的泡沫里。那样难过的姿势,如钉在标本簿上的蝴蝶。 

一条腿被扳起来压在车上,杜擎还是谁的手,恶意地揉弄那里,又痛又羞辱,我咬住嘴唇忍耐,不敢出声。 

终于被放开,我无声蜷缩到地上。 

他们拉扯我后脑的发,我抬起头,任眼泪跌落,“不要在这里……求求你们。” 

“只要不在这里,我什么都答应……” 

“那好,晚上到孟廷的小别墅来,乖乖地别玩花招,否则我们明天会再来哦。”杜擎威胁地拍拍我的脸。 

孟廷抽出手帕,一手捏我的下巴,一手帮我拭去脸上的泪珠,“因因总是哭,别忘了是9点钟哦。”便吹着口哨将车开出洗车房。 

我爬起来,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湿痕。有同事引着下一部车进来,问我,“怎么了,袁因?” 

我摇摇头,低着头拾起抹布。 


午餐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 

“看他那么乖巧的样子,居然做那种事……” 

“男生也出来卖?……真不要脸。” 

“……还不够十八岁呢。” 


我捧着饭盒,躲远一点,慢慢地咽,午后的阳光,很暖。 


大概是孟廷和杜擎故意透露了什么。那些平常会对我微笑的人,也不再理我。 

下班后,我独自在盥洗室里换下制服。 

镜里瘦伶伶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那样强壮。 

几名不相熟的同事忽然进来,反锁了门,将我围住。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事,我默默抱着头蜷低身体。 

这世界如此,我的细弱肩臂,我只能蜷低,蜷低,岂望可少一点伤害。 

不知是几只皮鞋踢到身上来。我以为自己已被那坚硬冷酷的鞋底踏得破碎。 

他们那么恨我。 

“识相就赶快滚,我们不要和你这种不干不净的人共用马桶。” 

门“砰”地摔上,四周安静如初,仿佛刚刚是一场不存在的恶梦。 

过了好久才能爬起来。 


走到孟廷的别墅,已不知是夜里几点。 

捡来的鞋子有点窄,脚趾伸不开,每一步都好疼。我干脆脱下来拎在手里。 

赤足踩在混凝土的公路,原来很舒服。 

只是有点凉。 


真希望沿着路一直走下去,没有今夜,也不再有明天。 






15。 

不要再折磨我,孟廷。 


我好痛。 

我弯下腰,来不及摸出药片。眼前全是飞舞的模糊的雪,冰冷的河,天旋地转,我痛得抬不起头,着不了底。 

药瓶从冻僵的手指间跌落,堕入河里。 

我探手,想捉住什么倚靠,却捉住孟廷的手…… 暖热而有力的,与我的冰冷和微弱,我怎么敢贪图,那不属于我的热度,烫慌了般的,急忙放开。 

却被他紧紧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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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出乞求的话,我只等着他的拳头,落到身上来。然而下一刻,失温的身体,却触碰到温暖厚实的所在。 

不是冰冷的河底。我僵着,不知所措。 


也许这是一个梦,忽而模糊忽而清楚,孟廷的怀抱,像怕我逃了般的,紧紧地裹住我。我又湿又冷,在他的臂弯里颤抖,心底一片迷茫。 

放过我…… 我的声音如此微弱,迷失在漫天雪里。 


“因因,怎么了?因因?” 

那是,孟廷的声音。 

如从梦里惊醒,我慌张挣出他的胸膛。 

俯在岸边的湿泥里,听到自己的声音也仿佛时远时近,“别…别过来,我等一下…就没事……” 

蜷在泥里,努力地按住胃部,这样的绞痛,并不是第一次了。 

半晕半醒着,我惶然躲着孟廷伸过来的手。 


或许是因为舒扬的事,我不知哪里说错了什么,惹恼了他。他的呼吸压抑沉重,拳头狠狠握在身体两侧,指节格格地响,却一直没有动作,也不离开。 

我感受到他的注视,如此冰冷。 

他看着我在泥里无力的挣扎,脸上手上,到处是泥。痛得不成人形的样子,连最后的一点矜持也失去。 

如卑微的烂泥,却妄想得到,他的怜悯。 

多么可笑。 

有关于爱,我狠狠啮咬着自己,这么疼这么疼,分不清痛的是胃,还是哪里。似乎看到他和舒的,两张嘲笑的脸。 


我挣扎着爬起来,“对不起,舒先生的误会……我……” 

孟廷面无表情,似一尊石头的雕像,仿佛未曾听到我的话。 

我不禁缩步。 

“因因。”他却忽然开口,“你要去哪里?” 

一贯的淡漠语调。 

“我……” 

要回中介店吗?生活了二十七年的陌生城市,我要去哪里? 

我迷茫地抬头,张开口,却答不出半个字。 

“……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不会,不会再出现。” 

孟廷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冽凶恶,狠狠捏住我的肩膀,硬生生将我扳直,“放过你?!既然求我放过你,为什么走了又要回来?!” 

我躲避着他逼视的目光,“疼…。。我不是故意回来,我也不知道,中介店的安排……对不起……放、放开我…” 

随之而来的沉默,孟廷冰冷的眼瞳,凝视着我,似要深入骨髓将我冻住。 

颓然地,他却放了手。 


我转过身,眼前这一片白茫茫的夜,没有尽头。 


在中介店里大病一场。 

店主的揶揄与同事的冷漠,并不难捱。 

难捱的终究是自己的心。 

一个人躺在宿舍床上,白天黑夜,梦着醒着,如在雪里燃烧。每当夜里我便以为,我已经烧成灰烬。 

然而下一个黎明仍会醒来。 

所幸无需我去乞求,因那一笔医药费,店主也不会将我赶走。两周之后,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便走进新雇主的领地。 


冬日的晴空清冷无色,但前尘往事,终可不再纠缠。 








16。 

夜幕里的建筑,黑沉沉地立成一片阴影。 

我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穿上鞋子,去按门铃。 

孟廷开门,“因因怎么这么晚?”杜擎和陈明远也在,我下意识抱紧双臂,低头给他推进厅里。 

杜擎挑起我的脸,“迟到一个小时,因因,你说怎么办?” 

我不躲避,亦不出声。 

“阿擎,别吓他了。再不走我们也要迟到。”陈明远插言,将杜擎的外衣丢过来。 

“那因因怎么办?” 

孟廷也将外衣套在身上,将我从杜擎手里夺过去,“乖,来帮我系扣子。” 

我的手有些冻僵,笨拙地替他扣上衣扣。他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搭在我肩上,很认真的端详我。 

盯得我心跳也加速。 

他钳起我的下巴,带着满口的烟亲了亲我,“因因…… 好象有幽闭症的样子哦。” 

“幽闭症又是什么东东?”杜擎在一边好奇地问。 


孟廷将我慢慢推到洗手间门口,一手扭开了门。 

我不出声,只是扳住门边,紧紧咬住嘴唇。 

他残忍地拉开我的手指,笑着推我进去,拍拍我的脸,关上门。 

我倚着门坐下来,抱住自己,不给自己发出声音。灯也随即熄了。只有嵌在墙上的排气扇在转,透出旋转的微弱的黑夜里的光影。没有窗的小小浴室,水龙头的水滴滴落的声音,越来越沉重。我感到自己,渐渐透不过气来。 


门终于开了,他找到角落里的我,唤我,“因因?” 

他过来拖我,“因因,怎么啦?不要吓我,说话啊因因?”不停叫着我的名字。然而那么遥远,我不确定那是,在世界的哪一边。 

只是冷。身体已经冻僵了,如隔着,一层冰。 

“对不起,因因,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怕……我以为很快就可以回来,谁知道被那些该死的家伙灌醉,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一醒就超速的赶回来…… 因因,乖,张开嘴巴,牙齿不要咬得那么紧……” 

“好了因因,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你一直抖一直抖的,全身都好冷。” 

他用毯子将缩成一团的我紧紧裹住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我的脸,把我冰凉冰凉的手放进他的毛衣里头,紧紧裹住我的颤抖,“不要怕,因因不要怕,我再也不会关你……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因因,我好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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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下午。 

他终于撬开我的牙齿,用毛巾垫了半边牙关,嘴巴含着温水一口一口度给我。我好象从冰窖里慢慢地解了冻,渐渐找回知觉。 

“因因,你吓坏我了。” 

我望着他,大我一岁的顽劣少年,他随心所欲的冷酷以及温情,令我不知所措。 

“想哭的话,就大声哭出来吧,因因。” 

我摇头,却止不住泪珠不停地滚出来,抹到他的毛衣上。 


其实,很多次被哥哥那样关起来。每次都是给扔在那里,自生自灭。家人似乎也习惯了我的反应,养母总是骂我,“又抽风,关一下就抽风,真是讨厌的小孩。” 

我也习惯了,缓过气便自己爬起来。也不敢哭,哭了更会挨骂。但是习惯了痛,不是并不会痛。 

我挣出孟廷的怀抱,爬到沙发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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