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匣传奇-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允炆盯着雪涛,嘴唇微微抖动,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雪涛稍稍镇定下来,款款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了一下朱允炆,一阵红晕浮上脸庞,羞赧地用手绢捂住嘴,又低下头去。
朱允炆脱口说出:“含愁更奏绿绮琴,调高弦绝无知音。”
鸨母见雪涛露出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就算是雪涛当时初次露面,虽然博得万口称颂,雪涛也没有出现过今天这样的窘态,看雪涛的样子,似乎不像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大爷,只是鸨母把脑中所有来过的都筛了一遍,也没有想出这个大爷是谁。
现在听到朱允炆说出琴和弦,鸨母虽然不懂诗,却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解决冷场的办法,鸨母对雪涛说:“大爷的意思是想听你弹琴,大爷,是不是让姑娘为大爷弹奏一曲?”
朱允炆点点头,鸨母马上吩咐丫头:“快去捧出姑娘的古琴,还要点香。”
碧玉的香炉,一支檀香发出幽幽清香。雪涛走到放着古琴的案几前,低首对朱允炆行礼,低声莺语道:“大爷休要笑话,不知大爷想听什么曲子?”
“当时在袁贵妃宫中听的是什么曲子?”朱允炆有些茫然,雪涛笑了一下,低声说:“梅花三弄?”
“对,就是这首琴曲,高山流水遇知音。”朱允炆几乎喊了出来,可因为帝王的威严,他还是只点点头。
雪涛坐下,拿下盖住古琴的丝绸,一张黝黑的古琴摆在长形的案几上,素手轻轻在琴弦上滑动几下,轻快的滑音从琴弦如流水溅出。
朱允炆呆呆地听,安子奇也是呆呆地听,琴音先如溪流,缓缓婷婷,再如飞瀑,银河天泄。
突然,琴音一转,如高山巍巍,风冷云驰,又如黄河九曲,玉龙阻江。琴音嘈嘈,琴声切切。
安子奇在琴声中昏昏欲睡,刚闭上眼睛,又一阵声如霹雳,疾如迅雷的琴声,一下子把安子奇从梦中惊醒。
…………
强烈推荐本人的新书《神之剑》,目前已经上传将近五万,《神之剑》:“千古一帝”秦始皇,究竟有没有找到海外仙山?骊山那个世界上最大的陵寝,里面究竟有没有秦始皇的尸骨?真人一般的兵马军阵,又是为谁而建?千古之谜由谁来解?
卷三 绝境危机 十七章 天赐灵药得新生
…………
希望喜欢我书的读者,去点击、去收藏、去推荐我的新书《神之剑》,把投给这本书的推荐票都投到《神之剑》上面去,万分表示感谢。
《神之剑》的链接在最下面,再次表示感谢。
…………
声如裂石撕帛的琴音还在耳边,安子奇睁开眼睛,看到冯瑶琪斜倚在床边,眼睛微闭,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手还按在翡翠匣上。
翡翠匣还在微微颤动,古琴的琴声从翡翠匣中传出,冯瑶琪忽然增开眼睛,惊讶地看着安子奇,呆呆地看了一会,羞涩地低下头。
翡翠匣中传出最后的琴音,随着“叮咚”一声,翡翠匣似乎最后颤动一下,一股云雾从翡翠匣中冒出,一种浓烈的香气随着云雾升腾,盘绕在冯瑶琪和安子奇的周围。
香气和梦境中朱允炆打开翡翠匣时的香气竟如此相同,安子奇不由得“啊”的一声。冯瑶琪也几乎同声发出惊讶的叫声,不过冯瑶琪叫的是:“翡翠匣,怎么出来东西了?”
安子奇也看到了,云雾散去,翡翠匣上,赫然出现了一颗黄色的药丸,同梦中所见的药丸一模一样,看来就是朱允炆没有服用的那一颗,朱元璋在遗诏中说的“治国”和“享国”中的一颗。
冯瑶琪惊讶地拿起药丸,递到安子奇的面前说:“子奇,翡翠匣,怎么会……?”
“药丸怎么会自己走出翡翠匣?明明翡翠匣是关闭的?难道?难道这药丸是……。”安子奇接过冯瑶琪手中的药丸,心里迷惑不解。
冯瑶琪先想到了:“子奇,这药丸,会不会是救你的?翡翠匣?刚才我看见你了。”
安子奇再朝冯瑶琪仔细看,就是梦境中那个弹琴的雪涛,那个看到朱允炆脸红的青楼女子,冯瑶琪就附身在她身上?
冯瑶琪说的应该是对的,当时悟本道长就说过,翡翠匣能自动寻找主人。现在,难道现在真的是翡翠匣寻找到主人?自动把救命的药丸送出?
任芸韵在房门外边,听到屋里响起“叮咚”的琴声,也惊讶地和信风一起张大嘴巴,简直不能相信听到是真的。等听见冯瑶琪在说救命的药丸,赶快和信风推门进来,见到安子奇手中的药丸,惊奇地大声说:“安大哥,翡翠匣真是神物,安大哥,这就是翡翠匣里的药?谢天谢地,安大哥,你总算是有救了。”
安子奇闻了一下药丸,浓烈的香味几乎把安子奇陶醉,看到任芸韵手忙脚乱地想去倒水,迟疑地问:“你们说,我真的要吃下这颗药?”
冯瑶琪、任芸韵和信风几乎同时说:“快吃,这是救命的。”
安子奇不再犹豫,把药丸放进嘴里,顿时在梦境中朱允炆感受的那种暖流出现在他的嘴里。暖流由咽喉直下心田,然后又流向丹田,在丹田中像是燃起一堆熊熊的火焰,火焰顺着经络烧向四肢。火焰到处,经络和筋骨仿佛进入炼狱,一阵酸麻,迫得安子奇忍不住叫出声来。
冯瑶琪紧张地看着安子奇的神色,见安子奇头上渗出汗水,失声呻吟起来,止不住惊慌地问:“子奇,你,你感觉怎么样?”
还是任芸韵有经验,看安子奇的脸色由白转红,虽然看得出安子奇是在忍受痛苦,精神却旺盛起来,安慰冯瑶琪说:“我看不要紧,安大哥他是在好转,神药起作用了。”
安子奇丹田中的火焰越烧越旺,火焰烧灼胸腹中的积伤,在武夷山受到青恒的掌击,在火焰中逐步化去。
突然安子奇猛烈地咳嗽起来,任芸韵连忙端过水盆,安子奇觉得喉咙一痒,一口黑血从嘴里吐出,又咳嗽了两声,吐出几块黑色的硬块。
信风递上水,安子奇喝了一口,吐出。嘴里喘了几口气,突然伸手动了几下,惊奇地说:“好了,我的伤好了?”
随着黑血和硬块吐出,安子奇心中感到无比的舒畅,身上似乎有用不尽的神力。稍微伸手一动,便隐隐觉到筋骨和肌肉在咯咯作响,那股暖流在筋骨和肌肉中流动。
同时安子奇感到头脑无比清晰,过去的一切,将来要做的一切,都仿佛在脑中翻卷,猛然间,安子奇生出了一个念头,看到信风端着他吐出黑血的水盆要走出去,坐起来叫住信风:“信风,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在安子奇吐黑血的时候,任芸韵和冯瑶琪都紧张地看着安子奇,以为安子奇又伤重转危,现在听见安子奇的声音宏亮,完全不是伤病时的无力,这才大喜,任芸韵抢过信风手里的水盆,端到安子奇的面前说:“都是你受伤的淤血,都吐出来,应该伤已经好了,还看什么?”
其实安子奇也不知道想从黑血里看什么,只是觉到黑血里的那些硬块有点奇怪。黑血端到面前,一股腥臭的气味从水盆里翻出来,冯瑶琪忙说:“快拿走,阿弥陀佛,总算把病根吐出来来了,还看什么。子奇,你肚子饿不饿?”
冯瑶琪想到安子奇伤重已经躺了好多天,现在既然已经好了,肯定会感到肚饿。
任芸韵拿着水盆去倒掉,安子奇看到冯瑶琪和信风还看着自己,便笑着说:“我已经好了,你们不要紧张,我还是起来,省得你们还以为我是病人。”
翻身想从床上下来,手在床上一撑,感觉摸到一样东西,拿起一看,原来就是三爷爷当时给他的药,小小的瓷瓶,记得三爷爷说过里面还有最后几颗,安子奇忽然想到吐出的硬块,便不动声色地悄悄把瓷瓶拿在手上。装出冯瑶琪在旁边,身上是内衣,起来不好意思,对信风说:“你给我找几件衣服来。”
冯瑶琪会意,站起来帮着信风找衣服,看到任芸韵进来,便对任芸韵说:“任小姐,子奇要起来,这里没有他穿的衣服。”
任芸韵把自己的脑袋一拍,连声说:“我糊涂,安大哥的衣服已经扔掉了,新的还没有买。我三爷爷的衣服安大哥应该也能穿,冯小姐,你去帮我挑几件。”
看冯瑶琪和任芸韵走开,安子奇赶忙把瓷瓶的塞子拿掉,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招手让信风过来,把药丸塞到信风的手上,低声说:“你拿着,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信风对安子奇唯命是从,拿过药丸,放进贴身的口袋,也不问安子奇是为什么,只是点头说:“我知道。”
把塞子依旧塞进瓷瓶,安子奇把瓷瓶放到床边,趁冯瑶琪和任芸韵都不在,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内衣,安然坐着等她们过来。
过不多久,就听见冯瑶琪和任芸韵在嘻嘻哈哈地说笑走过来,看来两人见到安子奇伤好,心里实在是高兴,再没有安子奇伤重时的忧伤,说话也没有顾忌了。
两人拿过来的是一套白色的丝绸唐装,任芸韵笑着对安子奇说:“冯小姐硬是要挑这套,说是在贵州看到过安大哥穿我爷爷的唐装,十分潇洒。我就奇怪,我从来就没见过安大哥潇洒,老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看到都要难过,我今天要看看安大哥能潇洒到什么程度?”
冯瑶琪还记得在贵州的时候?安子奇依稀记得当时自己穿的是任老伯的唐装,冯瑶琪穿的是任芸韵的衣服,便故意笑着说:“瑶琪她穿你的衣服,要比现在更好看,就像个学生。”
任芸韵转身对冯瑶琪仔细端详,连连点头说:“冯小姐是漂亮,哪是我的衣服好,像冯小姐这样的美人,穿什么都好看。”
冯瑶琪起身去打任芸韵:“我哪有你漂亮,我……。”
安子奇也不管她们,拿过衣服穿起来,等下床,在穿衣镜前一照,果然发现自己脸色红润,精神饱满,在一身白色丝绸唐装的衬托下,犹如玉树临风。
冯瑶琪上来帮安子奇整理衣服的皱纹,任芸韵看着站在镜前的安子奇,突然叫起来:“安大哥,你的眼睛?”
冯瑶琪听到任芸韵的话音里充满惊慌,连忙对着镜子力安子奇看,又把安子奇的头转过来,仔细看了一会,不解地问:“任小姐,你看到什么?他眼睛还不是和过去一样?子奇,你感觉到什么?”
安子奇在镜子里也看到了自己的眼睛,刚才在对镜理衣服的时候,偶然想到大风堂,想到在永嘉路的别墅,一股怒气上来,眼睛竟然变成深绿色的,极其深邃的幽绿。听到任芸韵惊叫,赶忙把心神一敛,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听见冯瑶琪的话,安子奇连忙掩饰说:“我的眼睛,我怎么感觉不到?还不是和原来的一样,芸韵,你看到什么?”
任芸韵又朝安子奇的眼睛看看,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讪讪地说:“可能,可能我太高兴,看花了。安大哥现在真的是飘洒,要比穿西装神气多了,只是这衣服还不合身,要重新去做几件。”
就在大家围着镜子在谈论安子奇的时候,门外传来三爷爷的声音:“怎么,安小子好了,能起床了?”
听到三爷爷的声音,任芸韵赶忙走到一边,对走进门的三爷爷说:“三爷爷,真是神奇,安大哥他的伤好了,已经完全好了。”
三爷爷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安子奇站在镜子旁,脸色神态完全不像是个病人,吃惊地说:“伤完全好了?,是,是吃我的药?”
安子奇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三爷爷,就见三爷爷白发童颜,脸上却是露出极其惊诧的表情。安子奇对三爷爷深深一鞠躬,拱手说:“在三爷爷家许多天,真是麻烦三爷爷,三爷爷对我的大恩,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任芸韵指着还放在床上的翡翠匣,对三爷爷说:“三爷爷,安大哥他是吃了翡翠匣里的药,伤才好的,爷爷留下的翡翠匣,真的很神奇。”
“是翡翠匣?翡翠匣里会有药?安小子,翡翠匣被你打开啦?”三爷爷顺着任芸韵的手,看到床上的翡翠匣,激动地走上几步,又停住,对安子奇说。
安子奇还没有回答,任芸韵就说:“翡翠匣没有被打开,是,是药丸自己突然出现的。”
“翡翠匣没有打开,药是自己出现的?难道,难道……。”三爷爷说话突然出现了迟疑。
安子奇察觉到三爷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走过去拿起翡翠匣,捧到三爷爷的面前,对三爷爷说:“是真的,翡翠匣根本就打不开,药是自己出来的。”
三爷爷想伸手过去接翡翠匣,马上又把手缩回来,装出高兴的样子说:“那你还是把它收起来,要想法把它打开,里面还有秘密。”
冯瑶琪接住三爷爷的话说:“子奇,翡翠匣还是由你保管,它能救你,肯定只有你才能打开。”
安子奇把翡翠匣交给冯瑶琪,是在伤重不治的情况下无奈,现在想来还有后怕。如果真的自己不治,冯瑶琪把翡翠匣拿去,恐怕不出三天,冯瑶琪的命……?安子奇摇摇头,心里责怪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遗言。既然现在冯瑶琪说还是由自己保管,安子奇便把翡翠匣放进紫檀木箱,又把紫檀木箱装进包里,交到信风的手上。
回身假意说:“那好,还是我来保管,三爷爷,你是不是要看看。”
三爷爷脸上的失望和贪婪已经消失,看到安子奇把翡翠匣放好,笑呵呵地说:“不啦,我大哥,就是芸韵的爷爷当年说过,任家的人不能碰翡翠匣。我在这里看到,已经算是违背我大哥的遗愿,我就不看了。”
任芸韵看到冯瑶琪把翡翠匣交还给安子奇,也说:“安大哥,你交给我的珠宝,我也还给你。要不是你伤重,我是绝对不会接下来的。爷爷有遗言,这不是任家的财产,安大哥,你还是拿回去吧。”
任芸韵把刚才安子奇分给她的珠宝放到床上,对信风说:“装这些珠宝的包拿来,还是把它装到原来的包里。”
安子奇也不推辞,对任芸韵和三爷爷一鞠躬,抱拳说:“好,任家果然了不起。我一定不辜负任老伯的期望,把珠宝送还给殷小斐,如果殷小斐不在,我就救济穷人。”
信风也凑上来说:“安先生,你送给我的东西……。”
安子奇暗地推信风一下,嘴上说:“那好,都放在原来的包里,等下还是放到银行金库里。”
三爷爷笑呵呵地说:“安小子在这里躺了整整有十天,我还以为安小子没救了。既然安小子没吃我的药,那就把药还给我,我还可以去救治别人。”
安子奇走到床前,拿起瓷瓶,恭恭敬敬捧到三爷爷的面前说:“三爷爷,我真的谢谢你,里面的药,我吃了一粒,大概还有几颗,我还给三爷爷。”
三爷爷拿起瓷瓶,摇晃了一下,听到瓶里发出声响,用带有惋惜的笑容说:“可惜我没有见到翡翠匣的神药,都怨我出门去了。行医一辈子,竟然放过见识神药的机会,可惜,真的可惜。”
任芸韵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大声说:“安大哥,你躺在床上十天,肚子一定是饿了,还是先去吃饭,我刚才对保姆说过,让它去准备,现在大概差不多了。安大哥,你有话,还是到餐桌上去讲。”
安子奇见任芸韵眼窝发黑,冯瑶琪也说头发蓬松,想到她们日夜为自己担心,心里感动,不过还是说:“芸韵,你和瑶琪都去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