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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翡翠匣传奇-第8章

小说: 翡翠匣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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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官宁死抗争的坏结果是如果今天废去袁贵人的御旨一下,明日朝堂上百官必来质问,说不定有人会引经论古,指责皇帝在后宫荒淫。这削藩和锦衣卫密探是极其机密,如何能在朝堂上讲明?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随手把写了一半的御旨撕碎,扔到地上。

  太监见朱允炆不悦,谁都不敢上前。

  在案桌周围烦恼地转了几圈,朱允炆忽然说:“去永宁宫。”

  又是四人龙輦,又是太监宫女簇拥,安子奇以为朱允炆又要到哪个皇妃那里去,想不到龙輦穿过层层宫殿,来到一处极宽广的空地上。

  一座宫殿孤零零地矗立在空地的中央,四周的围墙足有两丈多高。太监和宫女自觉地停下脚步,只有四人龙輦直把朱允炆抬到围墙的大门旁。

  朱允炆走下龙輦,四个抬輦的太监马上后退,一直退到远远站立的太监宫女处。朱允炆抬头看看大门,安子奇看见大门上贴着封条,旁边有铁牌悬挂,上面铸出几个字:非皇帝进入此门,诛杀不论。

  朱允炆撕下封条,用力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朝里望了望,门里边是一座用不大的宫殿,门上依然贴着封条。

  朱允炆一步一步朝宫殿里走,安子奇也一步一步觉得这宫殿诡异,宫殿里到处都是蛛网灰尘,看得出起码有几年没有人打扫。

  宫殿中另有用石块砌成的密室,朱允炆走到密室前,掏出钥匙打开密室的门,举步就跨进去。密室封固严密,里面并没有多少灰尘,密室中央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放着一只大铁箱,

  密室的墙上挂着一张画像,画的是一位相貌丑陋的年老皇帝,神色忧愁地注视着方桌上的大铁箱。

  朱允炆走进密室,见到画像马上就跪下,口里祷告道:“祖父,不孝孙儿无能,祖父在世时常说孙儿懦弱难以治国,孙儿当时不信,今日才知祖父远瞻。今日来此,求祖父赐予孙儿刚强的力量。”

  祷告罢,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把额上塗得一团黑。

  站起来走到大铁箱旁,朱允炆伸手打开铁箱,见里面放着一卷明黄色的锦缎,还有一只紫黑色的紫檀木箱。

  安子奇一见紫檀木箱,马上就惊叫起来(可惜没有一点声音),这不就是任老伯托付的那只紫檀木箱,难道翡翠匣是朱元璋留下的?

  朱允炆取出紫檀木箱,打开看,里面果然是那件通体碧绿的荷叶翡翠匣,不过旁边的两个凹陷内还有他物,小的一件是一块与翡翠匣相同质料琢成的方块,上面雕着一只异型的走兽。

  另一件形状上看像是玉玺,通体如羊脂般白润,玉玺上盘着屯云吐雾的螭虎,紫檀木箱内两绿一白,似乎还放出咝咝毫光,幽暗的密室为之光亮起来。

  朱允炆并没有去动紫檀木箱里的东西,只是呆呆看了一下,伸手拿起那卷明黄锦缎。打开锦缎,里面是一卷书稿。

  朱允炆屏住气,慢慢放开卷起的书稿,上面是朱元璋留的字,马上将书稿放到方桌上,躬身行礼,然后才慢慢阅读。

  书稿上写:“允炆见字:

  朕有苦衷,不得已写旨在此。汝之父,为朕最爱,可惜早逝,汝的叔父皆是少有能为,镇国可行,治国不能,所以朕决定由你继位。

  汝仁爱有余,刚猛不足,恐今后非汝叔父能容,只是朕已年衰,无力再替汝管教,只得留下宝物,一旦汝心怯,可借宝物助汝。只是宝物神通,因人而异,是祸是福,汝自思量。

  朕以布依起兵淮西,曾有异人向朕进献宝物,一是祖龙传国玉玺,说是开国创业非此不可,一是碧玉匣,内藏两粒丸药。朕身佩祖龙玉玺,十年荡平群雄,创下大明江山。

  碧玉匣朕未用,异人言道,碧玉匣另有神通,内藏丸药,一可以治国,一可以享国。两丸一样,只可服一,唯服药人自择。

  朕不知碧玉匣祸福,故藏之密室,汝宜慎重。”

  朱允炆看完朱元璋留下的书稿,长长地舒了口气,伸手将翡翠匣从紫檀木箱里取出,又看看木箱里的那个方形翡翠块,咬牙伸手去取。

  安子奇马上明白方形翡翠块就是打开翡翠匣的机钮,屏住神,想看看究竟是如何打开翡翠匣的。

  翡翠方块上异型的走兽突然跳出来,瞬间就变得巨大无比,对着安子奇就一口咬来,安子奇惊叫一身,仿佛坠入无底的深渊,在冷汗淋漓中醒过来。 
  
卷一 命运选择 第九章 千金一诺护岭南
 
  睁开恍惚的眼睛,眼前还是那件打不开的翡翠匣,伸手在额上抹一把,汗淋淋像是遭到冷水冲顶。

  冯瑶琪同样醒过来,迷懵的眼神说明她也遇到异梦。

  回想刚才的梦,安子奇觉得十分奇怪,梦境像真又像假,真的几乎像是亲身经历,对话景物犹是历历在目。假的也是因为太逼真,几百年前的事竟会出现在眼前,而且都是闻所未闻,只能说它是梦中臆造。

  见冯瑶琪尚且没有全醒,便轻轻敲下桌子,问道:“你怎么睡着了,有没有做梦?”

  冯瑶琪眨下眼睛,伸手揉了揉,似乎对梦中尚有留恋,娇声说:“你怎么知道我做梦?看你的眼神,你也睡着做梦了?”

  安子奇点点头说:“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与这翡翠匣有关,等以后再详详细细讲给你听。”

  冯瑶琪笑了,伸手过去抚摸翡翠匣说:“我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也与这翡翠匣有关,你不讲,我也不讲。这翡翠匣真的奇怪,大白天我们怎么就会做起梦来?不可思议。”

  安子奇一边轻轻把翡翠匣放进紫檀木箱,一边说:“我看这翡翠匣有魔力,就会让人做白日梦,偏偏又像真的一样。”

  “是吗?你这一说我倒害怕起来,万一陷入梦里回不来,可就惨了。”

  “我要是回不来才舒服,现在天时不早,还是赶快把任老伯的后事办了,梦以后再说。”

  把紫檀木箱用布包好,又把铁箱里的存放凭证、钥匙、信件和几本书取出,连同任老伯给孙女的信一起放入梳妆匣,把紫檀木箱和梳妆匣放进背包后,安子奇便提着背包和冯瑶琪的小包,走下楼去。

  到下面,安子奇先去把彼得的铁链解开,彼得顿时围着两人欢叫蹿跳,冯瑶琪摸摸彼得的头,对安子奇说:“彼得怎么办,难道就把它扔在这里?”

  安子奇胸有成竹地说:“彼得当然不能扔在这里,我们可以带走,我来养。”

  让冯瑶琪牵着彼得,安子奇领着冯瑶琪走上大道,绕过几个弯,估计离小楼足有千米,安子奇才对冯瑶琪说:“你在这里等,千万不要过来,我把小楼炸掉马上过来。”

  冯瑶琪牵着彼得躲在山的背后等,安子奇走进小楼,将火柴拿在手里,小心地点燃导火索,然后放开脚步拼命奔,一口气奔到冯瑶琪身边,嘱咐冯瑶琪赶快弯下身子。大约过了几分钟,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碎石浓烟冲天而起。

  安子奇犹自不放心,与冯瑶琪一起再回到小楼看,只见小楼已成瓦砾,碎石正好堆成任老伯夫妇的坟堆。

  想到老人昨日还在讲述离奇的经历,今日已永远离去,冯瑶琪禁不住又哭了起来。彼得仿佛知道主人永远睡在这瓦砾下,悲哀地嗥叫着,用脚拼命扒那些瓦砾。

  一切都已结束,该离开这里了。冯瑶琪擦干眼泪,问安子奇:“任老伯为什么要把小楼炸掉?虽然小楼与任老伯相伴六十年,可这小楼造得如此离奇,也可算这里的一景,留着也能让后人凭吊。”

  安子奇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老伯说他已经被那些追踪他的人发现,他被偷袭身亡,幸好遇到我们,他炸小楼的目的恐怕是要断掉追踪他的线索,好让我们去做他嘱托的事。”

  理由虽然牵强,也能说得过去,冯瑶琪点点头,摸摸彼得的脑袋,一起顺着老人生前说的方向往山下走。

  山道弯弯曲曲,寂静无人,炸小楼那样的声响,竟然没有惊动一个山民。走下十多里,见有不少的岔道,安子奇思忖彼得应该去过蟠龙镇,便对彼得说:“彼得,去蟠龙镇。”

  彼得真的灵性,听到去蟠龙镇,马上就走到前面,不紧不慢地带路,见到行人也不叫唤,只管低头向前。

  朝山下走了将近两三个小时,果然看见远处有一市镇,彼得回头对两人叫了几声,好像是说蟠龙镇到了。冯瑶琪喜得直摸彼得的脑袋,抢着把安子奇手中的铁链拿过来,吆喝彼得便往蟠龙镇里走。

  安子奇赶忙拦住冯瑶琪,低声警告说:“老伯的獒犬应该这里的人都知道,现在我俩牵着彼得走进去,岂不是等于告诉别人老伯已死。老伯炸小楼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去过小楼,你牵彼得进去,不是等于告诉别人彼得在我们手里?我看蟠龙镇不大,还是绕过蟠龙镇,直接上公路去等车。”

  冯瑶琪笑笑,随口说:“反正都是你有道理,就依你的话做。”

  蟠龙镇不大,沿镇边的小路走,不到半小时就绕过蟠龙镇,走上公路想要拦车,安子奇这才想起一件事,皱着眉对冯瑶琪说:“彼得不能上公共汽车,这么大的獒犬,要是在车上乱叫怎么办?”

  冯瑶琪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那就叫辆小车,直接开到深圳好了,要比坐大车舒服得多。”

  安子奇摸摸口袋,不好意思地说:“我,我钱不够,怕不能……。”

  冯瑶琪得意地从小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塞到安子奇手中说:“这是我的卡,上面还有一些钱,你尽管拿去用,要是钱用完了,我会打上去的。密码是×;×;×;×;×;×;,我家里的电话号码。”

  安子奇有点难为情,想了一下说:“也好,算我借你的,我会还你的。”

  听了安子奇的话,冯瑶琪有点不高兴,嘴张了几下,最后还是嘟囔着说:“我说过要你还了?不识好人心。”

  安子奇只有苦笑,把卡放进口袋,让冯瑶琪等着,便走上公路去找车。

  蟠龙镇是个小地方,几乎没有其他城镇常见的出租车,好不容易见到一辆浑身都是补丁的小面包车,赶紧拦住问去不去深圳。

  小面包车的司机听到是去深圳,被吓了一跳,见安子奇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说道:“这里离贵阳有三百多公里,离深圳有多少公里我不知道,我也从来没去过。大哥,我这车要是能去深圳,肯定开不回来。我看还是这样,我送你到贵阳,你在贵阳再找车去深圳。”

  安子奇也直拍自己的脑袋,凭这烂车,能开到深圳?真是糊涂,本来就应该到贵阳再找车,却一口说成去深圳。

  对司机点点头,安子奇便上了车,等车开到冯瑶琪旁边,让司机停下。冯瑶琪一见这车就直摇头,不过看到旁边开过去的都是这样的烂车,也只好恨恨地牵着彼得上车。

  小面包车的司机见冯瑶琪满脸不高兴,“呵呵”笑着想调侃两句,等彼得跳上车,长毛抖擞,一付威猛的样子,吓得司机赶忙缩到座位上,发动车子就走。

  小车确实烂,开动起来整个车身都在响,加上贵州公路盘山越岭,一遇转弯上坡下坡就发出令人胆颤的吱吱怪声。不要说冯瑶琪,就连安子奇都被这烂车吓得不轻。安子奇只好凑近司机说:“老兄,你开慢点好不好,我们可想活着回深圳。”

  司机瞪了安子奇一眼,总算将车速放慢。

  就这样整整煎熬了将近十个小时,烂车终于开到贵阳。

  安子奇口袋里的钱付车钱刚够,考虑到有彼得这样的獒犬,怕是连旅馆都不能住,便对冯瑶琪说:“有彼得在,恐怕住旅馆困难。我看不如直接叫车去深圳,你就在车上睡。”

  冯瑶琪其实巴不得立刻回到家,马上点头说:“你去买点吃的,彼得一天没吃,怕是饿坏了。”

  附近正好有银行,安子奇便拿着冯瑶琪的信用卡去取钱,按下密码一看,卡里还有十几万。心里不禁伤感,过去这十几万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如今只能厚着脸皮借别人的钱用。

  从取款机取出五千块,然后在旁边的一家超市随便买些熟食和面包,又买了几瓶矿泉水,便在路旁招手拦车。

  贵阳的出租车像样得多,随便拦一辆,也要比蟠龙镇的烂车强上百倍,不过拦下的出租车听到去深圳,一个个都是摇头,说是路途太远,去了不划算。

  连拦几辆车都是这种说法,安子奇觉得自己又在犯傻,贵阳到深圳一千多公里,司机起码要开一天一夜。就算自己和冯瑶琪不睡觉,司机总要睡觉吧,万一司机开得太累,路上岂不危险。还是一路换车过去好,到一个大地方换一辆车,既能下车休息,又没有危险,这样简单的方法竟会想不起来,真的是昏头了。

  定下短途换车的方案,叫车就方便许多,让冯瑶琪和彼得坐上车子后座,安子奇自己坐到前排,把手里的食品递给冯瑶琪,自己啃着面包打起瞌睡来。

  经过二十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坐车到了深圳。

  在路上换车的时候,安子奇就想起一个问题,问冯瑶琪说:“你说不把遇到老伯的事情告诉你家里,假如你父母问你怎么会得到那串项链,或者是怎样得到彼得,你该如何回答?”

  冯瑶琪似乎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安子奇问,想了一下才回答:“遇到老伯的事我肯定不会对家里说,项链与彼得都是比较好说的,我可以说是路上买来的,或者说捡到的都可以。只是我父母肯定会问你,要是你的说话与我不一样,才会引起我父母怀疑。”

  “那我就不去见你父母,反正到深圳就是到你家。我顺便在深圳玩几天,如果你家里养彼得不方便,彼得就由我养。送你回到深圳,我的差使也算结束了。”

  冯瑶琪这次是真的不高兴,虎着脸说:“你以为我是这么没良心?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总是要报答你的。你如果连我家都不进,让我的脸往哪里搁?你还不如当初不救我,让我死在那里算了。”

  安子奇其实惦过自己的份量,像冯瑶琪这样的富家千金,自有她的社交圈。她家庭富有,又如此美貌,是不可能没有男朋友的,我一个倒霉的败落家庭子弟,夹在她们中间算什么?要是他父亲万一听说我父亲尚在大狱里,不知会把我看成什么人。在贵州救她不过是偶然的萍水相逢,能相处几天也算是不错,日后也可有个见面的余地,所有安子奇才会说不去她家。

  现在看到冯瑶琪不高兴,安子奇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冯瑶琪忽然呼哧笑出来,对安子奇说:“你想一个人去做任老伯嘱托的事?我告诉你没门,任老伯亲口答应由我们两个人去做,你把我甩了就是对不起任老伯。再说想把我甩掉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会天南海北跟着你,除非你答应和我一起去做。”

  这下轮到安子奇求她:“我怎么可能会甩掉你单独去办任老伯的事,你可不要怀疑我是无赖小人,我不想去你家完全不是这回事。好吧,我答应去你家,不过我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没有见过大世面,万一有什么地方失礼,你可要让你父母不要见怪。”

  “看你说的,我父母是最随便不过,哪里会有什么失礼不失礼。再说一切都有我,你尽管放心。到时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只要不提到任老伯就行。”

  在广州冯瑶琪打了电话给家里,从冯瑶琪的讲话中可以发觉她父母确实已经在担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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