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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梨花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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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不是巧妇,便为拙妇,就可以处置了。”
  “想来这些人也会明白这点,不会不尽力。”
  “这个办法甚好。”慎远盯着慎安,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又似颇不以为意的说,“可这样的话,朝廷的大部分银子就流入这些票号里了,这些票号也就掌握了朝廷大部分的命脉,那么掌握这些票号的人……”慎远顿住,看着慎安。
  慎安何尝不明白慎远的意思,暗自一叹,复又微笑“这法子是我出的,如果你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先由我做,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转交吧。”迎着慎远察询的目光,“你信不过我么?”
   慎远走过来拉了慎安的手,“你怎么说这种话,我只是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如果我连你都不信我还能信谁。我是怕你太劳累了,本来你身体就不好。”边说着边 往外走,“再说了,这江山都是你给我保下来的,几百万两银子算什么!我连命都可以给你。”看慎安要说话,忙又接到,“今晚在这用膳吧,我现在就饿了。”
  慎安不由得苦笑,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默默的跟着慎远走出殿外。太监祥福与秦骁秦勇都在书房外,祥福凑近慎远低低说了几句话,慎远淡淡的应了,“让他等一会,朕就去。”
  慎安看此情形知道他另有事,“哥,我先要去趟宁王府,二皇兄找了我好几次都没找到我,我得过去一下。”
  “刺客的事还没弄清楚呢,万一是他也太冒险了。”
  “呵呵,就算是他,难道还能在他自己府里把我杀了?”慎安不以为意,看着慎远依旧沉吟,慎安轻描淡写的解释,“二皇兄找我只是切磋琴技,我们从不论政事。”
  慎远知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心下尴尬,觉得脸上微微一热,岔开话题,“怎么秦骁和秦勇都跟着出来了,往常不就一个嘛。”
  “你不是让我小心点嘛。”
   “哦,这样啊。”慎远眼光微微一闪,“怕是因为我这不许佩剑进入吧。”顿了一下,“封他们俩为御前带刀侍卫,先正四品吧,一会就着人把圣旨送你府上去, 你先回吧。”秦骁和秦勇跪下谢恩,慎远走到他俩身边,伸手扶起二人,“你们要好好护着安王爷,他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是唯一让我愿意倾我所有来换取他平安的 人。”说完径自离去。
  出了宫,秦骁问,“我们去宁王府么?”
  “去看看吧,二皇兄找了我好几次了,今儿正好有空。”
  “不如回去歇着吧,你最近太累。”
  “不好,刚才跟皇上说了要去宁王府,如果不去,恐他会起疑,多一事不如不少一事。”秦勇沉吟着开口。
  “去了也麻烦,他就信你不说政事?”秦骁闷闷的。
  秦勇不说话,看向慎安,秦骁也沉默的看着慎安。
  慎安正自出神,夕阳的薄辉照在他脸上,更显得温润俊秀,一袭青衫随风轻轻摆动,益发的丰神俊朗,唯眉眼中透出浓浓的倦意让人心疼――如此这般人物,皇上怎么能怀疑?
  秦勇想至此,轻轻的问,“王爷,我们去哪?不能总在宫外站着吧。”
  慎安回过神来,“回府,随他去想吧。”又不自觉的苦笑,自言自语般的,“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的这般谨小慎微?”
  秦骁知道他说的“我们”指的是皇上,“他是个精明的人,我和秦勇一起来他就看得出原因,所以你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更清楚,你不必往心里去。”
  秦勇却不这么认为,“秦骁说的有道理,不过有些事情别人未必如你所想,你尽心尽力的办事,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争权夺利,这回说的事,如果成了,会惹了一大批人,而你一心想帮的人却认为你欲独览大权,何苦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秦骁听得秦勇的话,觉得自己手心隐隐冒出冷汗,他不在乎什么国家大事,他在乎的只是慎安,他不愿意慎安涉险,并不怕刀光剑影,而是――人心。
  “秦勇说的很对,自古功臣良将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啊,我看还是不要太露锋芒的好。”
  慎安听了,不觉笑出声来,“什么叫没有好下场啊,呵呵,你这话说的,那些功臣良将得让你气好几回了。”
  秦骁也笑道,“反正啊,行事低调些没错!择时机功成身退才是好的。”
  秦勇不以为意的,“他哪放得下他呀,以为全天下就自已能帮上人家。”
  慎安的笑容一下子黯淡了,望着天边那渐渐隐没的夕阳,“我哪是什么功臣良将!我也从来,没想过――功成身退!”淡淡的语气带着倦意还有一丝――坚强。
     
     
第 17 章(上)
       秦骁静立在御书房外,一只手握在剑柄上,握得很用力,唯有这样才能把种种情绪渲泄出来,也唯有这样才能保持外表的平静。 
  若离静静的立在远处,隐在墙角的阴影里,手指无意识的绞着丝帕,远远的望着跪在御书房内的身影,泪痕未干。绿叶担心的站在她身边,默默不语。 
  慎安跪着,从下了朝至暮色降临,再至灯火通明,极度的疲倦令他觉得头晕目眩,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已丧失,膝盖处传来一波一波的疼痛,他庆幸有这种痛楚,能让他保持意识清明。 
  慎远在御书房内间坐立不安,焦燥之极。从下了朝一直僵持到现在,开始他还能若无其事的批批奏折,但是到了傍晚他便什么也干不下去了。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茶杯,扔了多少次折子,站在身后的祥福默默的再帮他收好。随侍的宫女太监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在朝上慎安竟公然顶撞他,下了朝后随至御书房,一直跪到现在,并且到现在水米未进,他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慎安竟如此执拗,所有这一切,只为了一个人――秦勇。 
  今年年景不如往年,是以各地方上奏征缴不足往年的军粮数,但是边境上的军队若没有军粮后果不堪收拾。慎远与众臣商议,由朝廷派人下去执行征缴军粮一事,商议定了却谁也不肯去,办好了得罪地方官员,办不好这罪可不小。大家推来推去,居然推到慎安身上。 
  慎安本想亲自去,但是朝中诸事本就繁杂,再有修河工的的银子初走商道,新事开端必须谨慎万分,是以慎安事事躬亲,根本无法抽身。慎远考虑再三,与慎安商量派秦骁或秦勇前去征缴军粮,最后决定派了心思细密的秦勇。 
  秦勇此去,虽然也遇阻碍,但毕竟是安王爷手下重要人物,也不象别的官员下来多少还要在同朝为官等各种复杂人情,处事果断狠厉,居然征足了军粮数。刚刚安下心来,却不想边一道奏折,称送至边关的军粮中竟有三成为砂石杂草等,根本无法食用,以至军心不安。 
   这样一来罪可不小,慎远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也许是征上来的时候就已掺假,秦勇督办,不可能每一袋都打开检查,也许是送至边关途中有人做了手脚,再 者往年的军粮送至边关或多或少都有掺假,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人从中渔利,于是从地方到边关所有经手官员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故作不知。但这次却有人上奏,就不得 不治罪。 
  所有这一切,慎远和慎安都知道有人暗中操纵这一切,而且将矛头是向慎安,于是慎远欲治罪秦勇以平此事。却不想慎安当众求情,甚至愿一人承担此罪,慎远百般暗示,慎安却丝毫不理会,朝堂之上慎远大怒拂袖而去,慎安却随至而来。 
  慎远烦燥的甩了手里的奏折,怒气冲冲的走到书房外间,“起来!”声音里有明显压抑的怒意,“你这是在逼朕!”
  “微臣不敢,只求皇上允了微臣的请求。”慎安平素温润的声音已有些喑哑。 
  “朕知道你说的不错,罪不在秦勇,可是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承担。” 
  “微臣愿一人承担。” 
  “你明知道朕不会治你罪!又不让杀秦勇!朕怎么对外面那些官员交待,你说,你要朕怎么办!”慎远盛怒。 
  他也并不想杀秦勇,但是有人把这事张扬出来就不得不办,想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眼看着天色已晚,慎安一直不动,令他心痛! 
  “只要皇上答应微臣的请求不杀秦勇,随皇上处治。”慎安坚持。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慎远恨恨的道。 
  “微臣明白皇上不是不敢,而是顾念手足之情。” 
  “那你就仗着这个如此逼迫于朕,你又何尝念及手足之情!” 
  “秦勇与微臣亦是亲如手足,保护微臣从不顾及自身性命。”慎安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你!…。。”慎远怒冲冲的拂袖而去,内间里又一个茶杯粉身碎骨。
     
     
第 17 章(中)
  夜色已晚,秦骁仍然默立,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御书房内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只觉得鼻腔里有浓浓的酸涩,暗自咬牙,忍住眼里一阵又一阵发热的冲动。 
  若离累极,靠立在墙,绿叶轻轻帮她擦着泪,“我们回去吧,您在这里也是无用。”
  “我只是想陪着他。”若离无力又无助。 
  “安王爷不会有事的。”绿叶劝。 
  “我知道。” 
  “若是皇上看到您在这里为安王爷担心,就更怒了。” 
  “我站这儿他看不到。”若离有点恍惚,从傍晚的时候知道消息到现在,她在这站了许久,她觉得两条腿都已不是自己的了,而慎安…… 
  若是以前,她还可以去帮慎安说话,可是,现在不行,绿叶说的没错,她若去了,会更激怒慎远。她知道秦骁和秦勇在慎安有多么重要,慎安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也知道慎远的难处,所以她无能为力,所以她只能站在这里。安,我陪你,离你不远……
  慎远又一次冲出来,“起来说话。” 
  慎安沉默着表示他的坚持。 
  “你这是抗旨,抗旨也是死罪!” 
  “那就让微臣与秦勇黄泉相伴以免寂寞。” 
  “这件事的利害,你也清楚,你何苦这样逼我!”慎远的语气软下来,他甚至不再象刚才一样自称“朕”,而今天从朝上下来以后,他就一直自称“朕”,以暗示慎安不要跟他讲兄弟情份。 
  “无论怎样,不能杀秦勇!”慎安并不让步。 
  “你要我怎么办?你说!只要你说出一个办法以缄众口,我就按你的意思办!”慎远盛怒的语气里居然有一丝孩子气的无赖。
  慎安微笑,“这是皇上的事,不是微臣操心的事。” 
  慎远的脸色变的铁青,又拂袖离去,书房内间又一次唏哩哗啦的声音,于是又一群太监宫女进来静静的收拾再退下,人人眼里都有对这位安王爷的同情。 
  夜已深,慎安仍然跪着,慎远仍然烦燥的走来走去,御书房外的三个也仍旧默立。慎安已记不清慎远出来过多少次,每次都是盛怒着来去,每次都是内容大致相同的对话。 
  慎安看着偶尔出现在视线里的身影,也是满心的歉意,哥,把你逼入两难的境地非我所愿,但我不能不救秦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请你――原谅我。 
  一杯茶出现在眼前,慎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面前,慎安微笑着摇摇头。 
  慎远蹲下身,“安,如果不是秦勇,也得有别人,秦勇的命是命,别人命也是命。” 
  “所以我说我来承担。”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慎远将茶放在一边。 
  “也求你不要杀秦勇。” 
  “这几句我们今天说了多少遍?”慎远无奈的笑。 
  “再说下去还是一样。”慎安也笑。 
  “我们就这样耗下去么?” 
  “只要你答应。” 
  “我也并不想杀秦勇,可是总得有理由搪塞朝上那些人吧。” 
  “我已经给你理由了,尽管不是个好理由。” 
  “可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慎远叹着。 
  “哥,冷静点,你会明白。”慎安仍然淡笑。 
  慎远默然的盯着慎安,良久良久,眼里闪着了然的光,“我明白,可是我――心疼……” 
  看着慎远布满血丝的眼睛,慎安只是歉然的微微一笑。 
  慎远叹着气默默的离开。第 17 章(下)
  整个御书房里人不少,却安静的出奇,只有更漏单调的响声,慎安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从未觉得夜是如此漫长。
  秦骁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房内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也明白了慎安的用意,他的心痛难以言喻,自己身负武功,站立了这么久都已倦极,何况慎安。抬目望着沉沉的夜空,刚刚月过中天,这夜――还有多长?
  若离也已倦极,倚墙而座,下巴放在膝上默默的出神,她不知道兄弟二个坚持下去的结果会如何,脑子里乱乱的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有静静的等下去,任那夜寒露重,浸湿罗衣。
  绿叶不知什么离开又回来,手里多了件披风,轻轻的给若离披上,她也知道劝不走若离,索性由若离等下去。
  “秦勇命真好,安王爷能为他如此,满朝文武有几个能这样为属下求情?”绿叶叹道。
  “你哪天要是犯了错,我也会为你求情。”
  “我才不会捅那么大搂子呢,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您还是让我死了吧,不然我知道您跪一天一夜,肯定会心疼死。”绿叶撇撇嘴。
  “秦勇要是知道了,可能跟你想的一样。”
  “所以说我们也算是命好,遇到好主子了。”
  “就算是吧,不是每个人都能象安那样的。”
  “真叫人心疼。”
  “其实皇上心里也一样。”若离说着,突然眼睛一亮,拉着绿叶,“你刚才说什么?”
  绿叶吓一跳,“我……我说真叫人心疼。”
  “前一句!”
  “我说我们命好,遇到好主子了。”
  若离再度沉思,悠悠的叹道,“秦勇肯定是不会死了,只是苦了他了……”
  “什么意思?”
   “我说皇上不会杀秦勇了,安这样求了一天一夜,皇上不可能不卖他面子,大臣们也不能不卖皇上面子,就不好再说杀秦勇了,这理由虽然牵强,但也算给了大家 一个交代。这些太监宫女里肯定多的是各方的眼线,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去,说不定明天朝上还会有人求情,做个顺水人情。”
  “那以后谁要是犯了罪,大家都这样来求,那岂不是都可以免了?”
  “你刚才也说了,有几个主子能为属下这么做!而且皇上也得肯卖这个面子。”若离注视着御书房内的身影,“其实众人又何尝不知这件事错不在秦勇,只是皇上的面子,朝廷的威严,不能不有个交代。”
  “那得跪到什么时候?”
  “这要看皇上了……但时候也不能太短……”若离喃喃的说着,望着满天淡淡的星光,以前她很喜欢这清冷的星光,从未象今天一样希望它们能快快隐去。
  望着天色的还有慎远,不知不觉中双手握的紧紧的,立在窗前默默的注视远方,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终于一点晨光。
  慎远挥了挥手,摒退所有人,迈步走出来,向慎安伸出手,声音里充满疲倦,“我答应了,你快起来。”看到慎安脸上露出有些孩子气的笑容,“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总得做做样子!”
  门外的秦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慎安的笑容黯了一下,随即叹道,“我明白。”在慎远的扶持下,咬牙站直,不顾额上痛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向门外叫道,“秦骁!”
  秦骁应声而进,看到慎安的样子,伸臂横腰将他揽住,慎安把全身的重量偎向他,却就势在他耳边低低的道,“你快去打点一下!一定要打点周到,不可错漏一个。”
  秦骁明白,可是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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