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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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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乔只如没有听到,还在急匆匆的画着,旁边谋士道:“大人有吩咐,敌军距离不足五百步不得打扰他,你且下去,我自然会报知大人。”
  那探马下去了,此时,四面八方喊声如雷,浓雾间已见到吴军旗号,纷纷大喊着:“活捉诸葛乔!”围了上来,汉军迎上前去,双方大战,喊杀声有如呼啸的山风,扫荡着层层密林。
  好半天,诸葛乔才忽然一拍地图,站了起来,高声叫着:“鄂焕!”
  鄂焕手提方天画戟如同杀神一样冲了过来,答道:“未将在!”
  诸葛乔道:“你上去,阻击半个时辰,然后来追我们!”
  鄂焕大吼一声:“孩儿们,跟我上!打那些东吴地狗崽子们!”
  他的亲兵们个个红着眼睛。高叫一声冲了上去。
  诸葛乔挥动手臂,颇具气势的说出一句并没有什么风度的话:“我们接着逃!”
  季汉士兵簇拥着诸葛乔,向密林更深处冲去。
  ……
  “大人,在这个紧急时刻,您为何让我离开?”邓芝之子,上庸别驾邓良想不到在这种艰难的时刻,诸葛乔居然会派他离开。
  诸葛乔笑道:“不是让你平安离开,而是给你一个更艰巨的任务。眼下益州战局不稳,我那兄长正在逞威撒野,但是益州之战,随着时间推移,胜利必属我军。到那时我军必攻东吴,而此时,我要提前给他制造一些麻烦,五溪蛮族,与我季汉交情深厚,当年先帝屯我父皆有大恩于他,你我此去与之联络,便留在其首领沙摩柯处,待吴军败兵时,我父亲肯定会出动这支奇兵,到那时你与他引军攻其后,为我重夺荆州立下大功。”
  邓良一下子呆住了,他想不到,眼前这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太守,在接连惨败之余,却还想着如何回夺荆州。
  诸葛乔继续道:“我派我的护卫黑木与你同去,他是陛下护卫领统黑塞之弟,在五溪颇有勇名,必可护你周全,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所以不退回汉中,是因为我在此一日,陆逊便一日无法派军进攻汉中,眼下我军虽弱,然重地利之便,与他绕圈子,搞偷袭,居危实安,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邓良向诸葛乔深施一礼,带上书信,与黑木一起离开了,也就是从此时起,邓良相信,诸葛乔一定可以成为如丞相那样伟大的人。
  未来季汉地丞相,并不是在一个胜利接一个胜利中,而是在一个失败接一场失败中摔打出来,在屯陆逊的对抗中,他地计谋越来越出色,他的本领越来越强,几乎可以与陆逊相提并论了,陆逊虽然可以击败他,但已经很难在让他吃什么实质上地大亏,而诸葛乔在举国最危险的战场上,与最强大的敌人交锋,却还能抽出人马与五陵蛮人联系,为日后攻略荆州打下基础,此时,他已经完全具备了战略的眼光,在风雨中,他渐渐成熟。 
 
 
 
  
第三部 天回北斗照中州 第六十一章 黄权直谏
 
  还未到酉时,天色已完全黑了。未央宫上空,铅色的云层的似乎触手可及,空气中迷漫着一股淡淡的土腥之气。
  四处掌起了灯火。
  我放下手头的文案,拉尚书令黄权一起在殿前慢慢的踱着,在室中待的时间久了,我总喜欢散散步,从前刘巴就不喜欢动,我不知道他的去世是不是因为总在房里待着不动的缘故,但此时我总要拉上黄权。对此,黄权部有些小小的不满。
  黄权随在我身后,亦步亦趋,每一步大小都完全相同,这说明他是一个守礼的人,在他心口,侍君,为臣,待人,接物,尽皆有着个自的尺度,不会有一丝错乱,说起来,他和前人行的尚书令一样,都极为严肃的人物,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有人任何的动容。
  这种境界,我想我永远也没有办不支达到,除非必要,我并不喜欢掩饰自己的心情,我更喜欢从容自在的生活,与大臣倾心交谈,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没事的时候过府走走,谁家新种了奇花异草或者挖了池子堆了假山,走上门去看一看,或者给大臣家中送些东西表示关心,至于板着面孔来处事为人,把自己与群臣隔离开来,显得自己高高在上与众不同,让群臣总远猜不透自己的心思而产生畏惧心理,这种帝王之道我自幼时就学过,但是却一直无法做好,这种做法大违我的天性。
  忽然一点细细的凉意飘落在脸上,我抬起头,暮色中,无数细小地白色颗粒飘落下来。
  下雪了!
  我不由不得得有些欣喜,伸出手去接,却对黄权道:“真是场好雪,去年下雪时,联在长安和洛阳之前来回往返,一心筹措冀州大战,没有时间顾及下雪的事,到是普法收集了一些雪水来煮茶,坐拥炉火,对梅品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在三国早期,品茶还未曾在社全上大范围流行,成为居家必备之物,主要只在寺庙和个别的士大夫阶层,但因为我喜欢这个,搞得季汉群臣争相仿效,这东西喝了又养身,又提神,有百益而无一害。
  可是。黄权似乎不满我中途出殿,听了只如不闻,没有回答我地话,我讨个没趣,旁边内臣黄皓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抵定中原,前线之上,连战连捷,昨天北园梅花天酒地盛开,今天正有此雪。岂不正是苍天知陛下有对雪赏梅之心,特意降下来的。”
  虽然明知是马屁,听着黄皓的话,我还是不由微微而笑:“嗯,想不到今年梅花开得这样早,你去安排几个小太监,收集梅花辫上的雪花,收集在一个地坛子里,融了煮茶,一定比普通的雪水更好。”
  黄皓点头:“陛下英明神武。这想不支简直是神仙才能想出的。”
  话未说完,黄权在旁大怒,喝道:“佞臣大胆!”这一嗓子不单黄皓一下子跪在地上,连我都吓了一跳,却听黄权说道:“眼下季汉正当危机重重之时,曹魏东吴,狼子野心,共同攻伐,前线将士浴血奋战,衣食不足,此雪提前降落,不知有多少人可能因而冻伤冻死,民间百姓,也不知有多少可能因雪而压倒房屋,无家可归,你在陛下身边,不劝陛下心忧天下,反而弄什么梅花雪水这种穷奢淫逸之事,是何居心?!陛下,臣下请旨,斩了此人!”
  我被这黄权说的好生无趣,采集梅花雪是我的主意,他哪里是骂黄皓,分明是在说我。可是他也算一片忠心,又抬出家国社稷,我为此与他争执却又犯不上。我看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黄皓,心想这个在历史上也算有名的人物,可在今天的季汉朝中,不仅没有历史上左右朝局的能力,简直是个代我受过的可怜虫,口中说道:“尚书令大人心忧天下,体瓴苍生,朕心甚慰。不过朕早在月前就安排将冬装发到前线,这些日也下令各地属官司巡察地方。尚书令这样说朕,未免有些失于苛刻了吧。”
  黄权面容不动:“陛下,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啊!”
  我闭口得了,他引用父亲的话,我难道还能反对不成?当皇帝有时也是很难啊,刘巴,黄权这样的人,恨不得我一点个人乐趣都没有了才好,他们地道理是至尊无私,当皇帝就得胸怀天下,就不能有个人爱好,古有好吃而亡国的,有好色而亡国的,有好出游而亡国的,有好鹤亡国的,这些都是我的教训。
  不过我并不会傻得与这样的大臣来较真,他说我就听,他恼我就笑,反正我不会误国家大事,也不会事事由大臣摆布,当皇帝都八年了,怎么一点度量都没有呢。进言是他的天职,纳谏是我地选择,若因一言不和而生气,那就向昏君的方向迈进了。
  当下我大笑两声……权得新回殿议政,心中想着,下次再弄梅花雪,决不能……的面。
  果然,一回大殿,黄权立刻就精神了,拿起奏章,说道:“陛下,这里还有几份奏章没有议完,适才说道,车骑大将军平定邺城已四个多月,由于冀州各处无粮,难以与季汉相争,纷纷归顺,眼下曹泰率虎骑残部东逃浮阳,与典满部汇合。由于我军封锁黄河一线,他们南渡不成,只是北下,眼下张苞,关兴,马岱等几位将军正在追击围歼,大将军言道,若顺利的话,可用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将之平灭,不过,微臣以为,车骑大将军所思过于轻易了些,曹泰典满,皆为世之虎臣,冀州之地,亦为曹魏经营已久之地。若这两处残部与河南魏军勾结,再加上地方曹魏旧部有心放行,死中逃生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陛下还是亲自下诏,向大将军陈述其间利害,让他集结重兵击杀此二人,万莫掉以轻心,纵虑归山才是。”
  我想了想,道:“这两人的确惹下不少乱子。有他们在冀州流蹿,冀州官民人等就不会安心向汉,不过车骑大将军此时将重点放在民政之上也无可厚非。卫凯在断曹真后路时,把一切都做得太绝了,除冀城外,其余地方的粮草都被搜刮一空,虽然这一季的粮食下来了,但还是有不少因大战而抛荒地百姓没有饭吃,若不安抚,形成流民,酿成暴乱,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就动摇了季汉在冀州的根本,而且大伤天和。如此一来,民政与军政就对立起来了,集结兵力,会影响民班政,不集结军力,他们同样了扰乱冀州,但其间又有轻重缓急不同……放虑归山么?公衡大人,你说他们若有机会逃往河南,又会怎样?”
  “陛下是想……”
  “半路劫杀!”
  黄权眼睛一亮,若是放开一条路,任他们逃往洒喃,那他们对冀州地影响就会一举解决掉,而只要我军在半路上进行阻击,又比刻意重围效果好些。只是其间有一个尺度,若口子开得小了,他们认定是圈套,必不肯上当,若口子开得大了,他们没准会逃掉,那就又不合算了。“
  “这两块硬骨头不太好啃,就眼下而言,我们吞下太费力,不吞又堵难受,还不如放弃,只要他们离开冀州,就算是逃了,也是利于弊。先前我们只抱着一举全灭魏军的心思,却是过于求全责备,反而忽略了大局,朕相信车骑大将军能处理好此事,此事就这样决定吧。你手中那份名册还没有给朕看过,拿过来吧。”
  黄权把名册交到我的手中,笑道:“这些是邺城和冀州发现的曹魏重臣或家眷的补充名册,比大将军最初报送的稍微详细些,臣看过,没什么太重要地。”
  我笑着接过打开,略一翻,在心底里忽然呻吟了一下,没什么重要的?上面第一页就是钟氏一族,由于曹魏太傅钟脾离开了邺城,第一次报送名单时也没有报上钟家地人,我以为他全家都南下了,哪里竟被从邺城城外的一处庄园中搜了出来,上面的名单有钟雅,钟绍京,钟毓,钟会,钟诞,钟蹈……
  钟会!这个参加灭蜀之战的主将,终于被找到了,可惜,还是一个小家伙。今年六岁,还是按虚岁计算,派不上什么用处,此时曾与他对敌的姜维,邓艾早在战场上撕杀数年了,在历史上他与这二人平起坐,看来出身世家当真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啊,收扰起来一块儿教导吧,放在长安,和卫凯之子卫颧放在一起,不老实,让卫颧收拾他,反正历史上,钟会就是被卫颧给收拾了,细查晒,看看还有哪些未来的名臣贤人,与我季汉功臣之后一起培养,人才,我是永远也不怕多的。
  结束议事地时候,雪已飘了薄薄一层,踩上去咯咯响,我送黄权到殿口,黄权走了几步,却又回返,向我施了一礼:“陛下,臣今日君前失礼,请陛下责罚。”
  我摇头道:“有什么失礼的,你进谏,也是为了天下。”
  “臣在外曾闻陛下贪图享乐,宠爱内监,臣本不信,故今日试上一试,陛下一心为国,心胸开阔,却是臣下不及了。”
  我淡淡一笑。我哪里是心胸开阔,我是整天忙的没有和你们这些大臣较真儿的时间。
  黄权抵声道:“陛下既然不怪臣,用那梅花雪煮茶时,记得叫微臣一声。”
  这家伙!
  我差点笑出来。看来,黄权与刘巴,还是不同的,我努力板着脸,看着严肃的黄权眼中闪过的一丝狡猾,我下了决心:“尚书令,不劳者不得食,你现在陪我去后园扫采集雪花,否则的话,下次煮茶,连井水也没有你地!” 
 
 
 
  
第三部 天回北斗照中州 第六十二章 刘晔回家
 
  车辆一路鳞鳞向西,过天井关,入河东,渡黄河,过渭南,长安城已然是近在眼前了。
  这车队高挑着汉字旗号,一路上畅行无阻,车队旁的兵士们也对车上的乘者们礼貌客气,但却掩不去车中的一股抑郁之气,车上的乘者,无论老少,都很少下车。很少言语,偶然间互望的视线里,也只是充满了无奈。
  因为,他们的身份,是战俘,是季汉攻破邺城后所获的战俘。
  在这些车辆中,当前的一辆上缠着黄带,证明着这是皇家的车辆。车中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
  风雪飘飘,四野茫茫,渐入混沌,西岳干去,黄河不流,万里关中,一派雄浑之色,老人透过车帘的缝隙,痴痴的四野苍茫,似乎入神了。过了好久,他似乎禁受不住风寒,连声咳了起来。
  书僮连忙接上车帘,嗔怪道:“爷爷,您的身体不好,风这么大,怎么还要吹风啊。”
  老人摇着头,叹道:“天意,天意,汉室终有复兴之时,可我这老朽残躯,却再无用武之地了。”
  书僮伤心道:“爷爷,别那么说,您不论如何也是汉室正朔,就算,就算曾为曹魏出过大力,但是……那汉帝听说也是心胸宽广之人,应该不会伤害爷爷吧。”说到这里,他似乎自己也没有了信心,一路之上,关于被俘之后的种种命运猜测,全都涌上了心头。
  老人摇头轻叹:“可惜,我一生的光阴,都花费在帮着曹丞相一统天下上了。哪知道,他的儿孙却背汉夺位……”
  “爷爷,您怎么还叫他丞相,这可是季汉,该叫他老贼的。”
  “习惯了。我随他征战几十年,早就习惯了,咳……咳咳咳……”老人再次剧烈的咳了起来。
  书僮看着老人,满眼都是担心地样子。
  ……
  车队忽然停下了,片刻间,前面旗幡招展,鼓角声传,似乎来了什么了不起地人物,书僮探着头看,道:“可能是长安城里出来了什么大官吧。难怪让我们停下来躲避,不对,难道,爷爷,难道是来找你麻烦地,他们没让我们避来,向我们来了!”
  说话间,两行卫士如两条红线般两边排开,一个十四五岁少年在几个人的护卫之下款款而来。那少年头戴王冠,身着黄袍,越长衬托的眉目如画,早有人高呼:“梁王殿下驾到!”
  书僮更是吓了一跳,想不到还是个王爷!
  车上所有都下了车,站以路旁,老人也在书僮的搀扶下下了车。
  那少年行到老人身前前,躬身施礼道:“刘理参见皇叔。”
  这少年竟然就是季汉皇帝刘禅之弟,梁王刘理,老人没想到刘理会亲自来见自己,略一愣神,便即平静下来,施施然还礼道:“老朽破国虏,死余之人,安敢受王爷大礼。”
  刘理笑道:“皇叔乃光武大帝之后,阜陵王嫡系,皇家血脉,岂容光焕发割舍,今日小王奉皇兄之命,代皇兄来迎。难道皇叔还不信我兄弟之诚心么?我皇兄早知皇叔有王佐之才,所以未建王佐之业者,也只因皇叔这个身份为曹丕曹睿所疑忌罢了。今日归汉,正当大展宏图之时,何必说什么丧气话。”刘理年纪虽幼,但声音清朗,文辞激越,既从容大度,又意真情深。老人又是感动,又有些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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