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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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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兄自然是可信地,但我不太相信表兄背后的季汉而已。而表兄所指的荆州是指哪些地方,而象征性的费用又是多少呢?”
  “放心。我所说地荆州自然不会指荆州全域,曹丕的地盘肯定不会给咱兄弟来分,而舅父原有地战领区我也不会算在其内。我所说是指南郡、宜都郡、长沙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而这象征性的费用,就暂定为此六郡每年税收的六成吧。剩下的费用你可以自由安排,如何?”
  “表兄,你这是要难为死小弟啊。我若订了这种协定,回去之后,只怕父亲非杀了我不可。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姑父已经割让给东吴了,表兄居然还要计算在内?税收地六成,剩下地四成只怕都不够支付当地官员的开销了。”
  “表弟,不要怪表哥不讲情面。实在是我也无可奈何,低于这个条件,我父亲也会杀了我的。”大约孙权让他儿子来,就是为的可以以小卖小,我狠狠心,不受他的影响。
  “除了三郡之外。其余的税收六成给你。”
  “按湘水划界,八成。而且这两年的要补交。”
  “你杀人啊。七成,多一成我马上回东吴。”
  “十成可以。但你们攻荆州时给我们造成地各项损失要另外赔偿。”
  ……
  ……
  主将商议的差不多了,便是副手们上阵,到他们这里就更细了。几乎是一个县一个县的进行统计,计算数额,物产,确定税收和应当交付的财产。
  而我在小赚了一笔之后,心情格外地开朗,带着孙登在山上骑马散心。这样下来,荆州虽丢,但我们的岁入与未丢之前几乎没什么区别或者是更多,因为荆州不需要我们支出了,这些岁入注入雍凉益三州,会给我们季汉带来勃勃的生机。再加上东和东吴带来的政治上的好处,比起收回荆州也差不了多少了。
  孙登行不数里,表情却变了沉郁起来。
  “表弟,怎么了?你不会是心痛那些税收了吧?”
  “哪里,父亲曾教过我,遇事必决,决后不疑。这些税收无论是多是少,我都不去想,钱并没有地盘和人口重要,我心里有数。”
  我心里格登一下,我小看孙登了,看样子我打算的在荆州以我的名义开粥场、开书院收拢人心什么的不好办了。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是在想一个人……”
  “关凤”
  “表兄看出来了。这就是债啊。说起来,荆州之事,怪不得姑父和关羽,也怪不得父亲。天下之争,非同私人授受,关系到万世千秋,关系到亿万生民,成则一统山河,败则诛连九族国败人亡。说实话、虽然你我兄弟此刻在这里互相交心,如若你此刻危害东吴存亡,我立时斩杀你不会有半点的犹疑。”
  我笑道:“我相信。而且我也一样。”
  “但是在关凤面前,我做不到。我无法面对她那双眼睛。关羽之丧,在东吴是去了一个强敌,两国交战,必须采用各种方法来削弱对手,增强自己,关羽是季汉第一将,是悬在我们头上地一把刀,我们没办法不对付他,而且可以对付的心安理得。但我无法用这种心态来对待关凤,她只是一个孤苦的女孩子,失去了父亲,陷入了‘敌营’,无依无靠……表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她的,反正我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她的影子。我知道我与她是成不了的,但我却忘不掉,忘不掉。”
  “你说这些,”我迟疑着,心下迅速盘算着把关凤嫁给他地得与失,“是想我帮你娶到她么?”
  孙登仰天长长叹息了一口气:“不是,我只是想让表兄关照她一点,消解她心中的仇恨,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而我与她,是永远不可能的了。她为什么是关羽的女儿而我是孙权地儿子!”
  他打马向远处奔去,回头高叫道:“表兄,我想找个地方打猎。”
  “可以,我来安排。”孙登是个劲敌,这从谈判中可以发觉,从此事亦可以发觉,虽然他心底里放不下关凤,却可以狠下心来摆脱她。如果不是知道二十多年后他会死去,我就要考虑要不要想办法除去他了。 
 
 
 
  
第百零四章 遇蟒
 
  “表兄,你可知道当日姑父与父亲在东吴,曾共同驰马试剑,斩断巨石之事?”孙登意兴飞扬,纵马来回趋驰。而他跨下那匹火红的辽东马也不住的嘶鸣着抬起前蹄。江东不出马,而曹魏一直也不肯把马卖给东吴,以增强东吴的实力。但是孙权却是一个爱马之人,他最恼恨的一句话就是北人尚马,南人尚舟,所以在他的手下,一直保存着一支精锐的骑兵。为了保存这支骑兵的力量,他不惜凭着自己的大船,从海路走辽东去买好马,这些马一点也不比我们的凉州马差,只是价钱就要高得多了。不过今后,他们就不用费这样大的力气了,我们之间的贸易会让他们节约大量的海运费用。毕竟在这个年代,海运的风险还是极为巨大的。
  我与孙登已离开白帝城三十余里,处于群山之中。这一带坡缓林密,人迹罕至,正适于打猎。为防意外,我特意安排普法去“保护和照顾”关凤,怕她给我生出什么事来。对这个任性的有几分偏激的异姓妹妹,我又是心痛又是担忧,她有她的主见,这不是旁人能轻易改变的。但这一切却又是环境造成的,不能怪她。所以我现在既怕她伤了别人,又怕别人伤了她,还怕她伤了自己。这真是让人头大啊。若是二叔在,一记耳光就能把她这毛病纠正过来,但是现在,谁还能开解她呢?
  “表兄,在想什么呢?”孙登奔了过来。
  “没有没有。你说舅父与父亲在江东策马试剑之事么?我自然知道。那时,你才两三岁吧?舅父与父亲都是一代英豪。在当世,除了曹操,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表兄居然佩服曹操?”
  “不错,论及雄才大略,无论是父亲还是舅父,都及不上曹孟德。当然说起爱民护民。十个曹操也比不上我父亲。”
  “是啊,天下英雄,不过曹刘二人,可叹英雄俱老啊,现在天下,还有谁是我父的对手?”孙登摇头晃脑的叹道。
  我听他说父亲已老,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道:“江山更替,英雄辈出,表弟不也是英雄么?”
  “我算什么英雄。表兄定雍凉二州,那才是英雄所为。不过,小弟虽是南人。自幼也很喜欢骑马射箭,不知表兄如何?”
  小东西,知道我不精武技,想来取笑我。我笑道:“我虽本领不济。却也不敢后人。”
  正说着,突然一头麂子被从林中跳出来。孙登策马斜刺里冲出去,一箭正中那麂子的后背。那麂子在原地跳起,猛的一震,一跤摔倒。
  我鼓掌喝影道:“好箭法。”
  孙登将弓交给我:“表兄也来试试。”
  我大笑道:“我不用这个。”说着跳下马来,走到那麂子跟前。那麂子伤得不轻,在地上挣扎不起,一双如水的大眼睛充满了泪水,凄惨的鸣叫着。
  我从怀中取出几枚银针,给它刺上止痛。然后轻轻剪断箭杆,取下那箭,敷上伤药止血。这麂子好半天才挣起来,叫了两声,一摇一晃的去了,可去的却是军营方向。我笑道:“这头笨麂子。竟是伤得傻了,后面人放开它,不要伤害。”
  孙登摇头道:“表兄身为医圣弟子,医术不凡,可惜心肠太软了吧?而且。拿弟弟我地猎物作人情,过份了哟。”
  我笑着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交给孙登:“表弟,你的猎物,我用此玉来换如何?非是小兄心慈。那头麂子,怀有身孕。”
  孙登呆住,然后将玉佩交回到我手中:“表兄,你的箭不用射了,是我败了。早闻兄长少时曾言,愿学医者心,疗天下疾患,今日方知此言不谬。”
  我二人相视大笑,皆起知音之感。于是索性把随从们支的远远的,找了一块青石,坐下来畅谈起来。说起江南人物,塞北风情,说起百姓生业,稻麦稼穑,说起交通贸易,往来交流,说起个人志向,梦想追求,不觉天色渐晚。风声自林间穿过,松声如涛。阵阵的寒意浸了上来,我与孙登起身准备回城。
  忽然我嗅到风中有一股怪异的腥气。我急道:“表弟,莫要前行,当心猛兽!”
  话音未落,孙登已经一箭射了出去,密匝匝地林中,似有什么东西被触怒了,树木剧烈颤抖着,摇动着,突然一头巨蟒在林稍闪现出来。陈登第二箭又射过去,正中那蟒的前胸,箭射却沿着它的鳞甲弹了开去。陈登大惊时,那蟒蛇疏然不见。
  我只觉一阵彻骨的寒意透体而来,那寒意来的疾,得地速,冷冰冰直透肌肤。不由大为震撼,好久没有过这种寒意了,而这种寒意,只在面临生死关头时才会有。
  想着我将一个哨子放在口边,猛的吹响。接着拉了孙登便向回逃。不远处黑塞与李氏兄弟奔了过来。诸葛恪与数名解烦兵统领也奔了过来。
  便此吐,四周簌簌之声不绝于耳,竟是数不清的毒蛇爬将上来。
  我心头大骇,生平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蛇类,一见它们那长长地不断扭曲蜿蜒而来的身子,那尖尖的吐着火红信子的头,我就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汗毛孔都乍起来。
  孙登虽然生于江南,但却也没见过这样多的蛇,用箭只在地上乱射,眨眼前十余支箭便射的精光,可是蛇类太多,哪起得了什么作用。
  我拉了一把孙登转身便走,与黑塞诸人汇合,可那些蛇看起来爬行不快,却是紧追不舍。身后已有几条距我不足数步。
  黑塞是南疆人,知道其间要紧,大叫道:“殿下,丢下衣服。”
  我把披风丢开。便此时,一头蛇如箭般飞起,正射在那披风上,张口撕咬。连连摆头。那披风落在地上时,已有数头蛇飞叮在那披风之上。我心下吃惊,不知还有什么可丢之物,正在腰间乱摸,忽然脚下一拌,扑得跌倒了。
  我一跌倒,孙登也摔在地上。一条蛇飞扑过来。我在抽出宝剑。一剑将那蛇斩成两断。那断蛇在地下,犹自未死,不住的翻腾扭曲,蛇血溅的倒处都是,又腥又凉。
  正在此时。另一条蛇扑至。我长剑在外,来不及收回,正在吃惊,一把角弓伸过来。半空一挑,那那蛇挑飞了开去。却是孙登。
  我向他点头示意,心生温暖。此时二人同时对敌,也不顾不得两国两家,恩怨情仇,一意求生之间,竟感到身是默契。正此时,孙登脸上突露骇意,我回身一下,也是大惊。只这眨眼之间,却已是身处蛇群之中,再无法与黑塞汇合了。我二人背对背靠拢,各持兵器一时不动,只待那些蛇飞扑上来,能斩杀几条算几条。
  眼见得围拢来的群蛇向着我们二人。纷纷高抬起头来,便要攻击。忽然半空里一声大喝,一团黄蒙蒙的雾气从天而降,呛得我与孙登不住地咳。那些蛇更是如被重击,纷纷乱了起来。向后翻滚攀爬,彼此缠绕,乱成一团。紧接着一个人从天上落了下来。站在我们身边,正是黑塞——原来他见我与孙登被围,让李氏兄弟四手互搭,把他半空中抛了过来。
  他生在南疆,身上带着蛇药,一下洒出,群蛇退避不迭。
  黑塞护在我们身边,大叫道:“山上风大,我这蛇药只能挡得一时,就被吹散了,快点火把来,用火烧这些鬼东西。”
  护卫们答应着,分出一群人去寻火把,另一群人挥动兵器向群蛇斩去,向我们靠近。便此时,那蛇群之中,忽得立起一根柱子,大惊之下望去,正是开始孙登曾射过的那条巨蟒,此时看来,它的身形更是巨大,长足有三丈,三尖的头高高仰着,能到一个人那么高,身子来回摆动着向前游来,游蛇纷纷连开,给它让出一条路来。
  黑塞也弯下身子,略带紧张的望着那蛇:“王蟒!”
  “王莽?”我惊道,那是夺了我西汉江山建立新朝地奸臣地名字。但随之明白这条大蟒唤作王蟒,便想起黑塞曾与我说过的夷人传说,这种王蟒是蟒中之王,是龙族异种,能驭百蛇,可怕之极。怎么这么倒霉被我们遇上了。
  来不及多想,那蟒张开大口扑向黑塞,黑塞身形如电,闪不如发的退身一避,手中长轮一抖,已刺向王蟒口中。这一招是他执掌八阵图的杀招,一枪刺出,一往无前,我曾见他用这一招,将一株大树都刺穿了。而他手中那枪也是精工打造,锋利无比,一枪刺透王蟒喉,从颈后穿了出来。刹那间鲜血飞溅。我与孙登齐声喝彩。
  可是那蟒生命力之强悍之极,若是其它动物,此一枪早不要了它的性命,但这蟒竟长啸一声,身子一盘,巨力陡发,一下子把黑塞缠住了,只刹那间,黑塞已是脸色铁青,再也抓不住长枪,眼见口角中鲜血流出。巨蟒之力极大,它可以将人地骨骼活活勒碎,然后整个地吞食。
  眼见危机,孙登把弓弃在一边,纵身一跃,将那长枪抓住,向后一拉,巨螺又是一声大啸,身形疾起,升起五尺多高,鲜血如雨般飞溅。孙登连人带枪被之一下子摔飞了出去。那巨蟒身子正横倒在我身前。我大叫一声,举起手中宝剑,向下斩去,正斩在那巨蟒的颈后。那巨蟒身子上长满厚厚的鳞片,适才孙登用箭都无法伤它。可是我的宝剑却是天下第一铸剑大师莆元的作品,这一剑下去,砍透重重鳞甲,直斩入二寸多深。
  那蟒遭此重创,猛得把头一抬,一股巨力袭来,我却连人带剑被这它地肉身子硬生生撞到一边。可王蟒这一下痛上加痛,伤上加伤,狂性大发,放脱了黑塞,直向我扑来。黑塞如一袋米般倒在地上,挣扎不起。我只震得两臂发酸,几乎执不住长剑,急忙退开两步。却看那蟒再次扑下,我手中剑一抬,竟刺在那王蛛的上腭。此剑锋利无比,入肉直如插入一块豆腐,我的手全部送入了蟒口。蟒口里的鲜血沾了我一手。那蟒发起狂来,猛得咬下,我放脱剑柄,转身便逃。它将那剑咬合在上下腭之间,那剑竟从头顶插出来。可它犹自未死,身子在地上乱滚,直打得石飞沙走。
  我才逃开数步,便见一条巨柱直砸下,却是那王蟒一条巨尾,眼见我要被它打地骨断筋折,忽然一声大喝,孙登横枪架在我的身前。
  巨尾砸在枪上,孙登一口血便狂喷了出来。 
 
 
 
  
第百零五章 谁是猎手
 
  “表弟!”眼见孙登受伤,我心痛已极,大声叫道。
  便此时,李氏兄弟、诸葛恪等突破蛇阵,奔了过来,将我三人拖到一边,那巨蟒犹在地上翻滚,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停下,尾尖还自颤抖不己。
  巨蟒虽死,余威犹在,好半天诸人皆不敢向前探看。
  此时其余众蛇走了个干干净净,只余满地亮晶晶的粘液和横七竖八的蛇尸。
  兵士们一拥上前,把这片地方包围起来,拿着火把四处照着,见到残余的蛇类便将手中的兵器猛挥下去。
  诸葛恪望着那巨蟒,叹道:“此为神龙之属啊。今日竟丧在世子与太子之手,实乃天意。当年高祖斩蛇,路遇老妇人哭道:赤帝子杀了白帝子。今日之事,与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及答话,先检查孙登之伤,却只是脏腑受了震荡,问题不大。倒是黑塞被巨蟒缠住,光肋骨就断了三根,身上的擦伤,挤伤更是数不胜数,小心的为他接正断骨,让兵士们做个担架,把他架在上面,抬回白帝城。
  诸葛格也安排众人给起巨蟒,敲敲打打返回。我与孙登并马而行,一路说笑。此战说来极险,差一点我与孙登便交持在这里。经此一役,我们的感情也似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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