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妾.步步升邪 作者:何小诗(起点vip2013.7.15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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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翩心里一阵纠结,难道说小婴儿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如果不是地府七灵告诉他的,那会是谁告诉他的呢?还有小婴儿说的三日后,又到底是真是假呢?
就这样一直怀揣着几个问题阎连翩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天色还未亮她便骑着小狐狸来到了那个山洞,好在这里并没有超过与白灵十里的距离,不然她是去不了的。
天色灰蒙蒙的,鹅毛般的大雪飘个不停,她虽躲在山洞里,但还有会灌进阵阵冷风,好在她是玉做成的身体所以并不觉得冷,可怜的是小狐狸,它冷得直打哆嗦。
阎连翩满是内疚与心疼,她只能整个人趴在它身上,紧紧地抱住小狐狸,希望能带给它丝丝温暖。
“喵呜!”小狐狸突然叫了一声。
阎连翩起身放眼望去,便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纷飞的大雪中踽踽独行而来。
阎连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这个人是父王吗?是他吗?应该是,红色的头发,还有那套红色的火焰服,一定是父王,是的,一定是!
待那人离她越来越近,她忍不住热泪盈眶,真的是父王,真的是阎王!
她立即示意小狐狸跑上前去,“父王,父王。。。”她的声音一下变得嘶哑,泪像决堤的洪水,冲刷着她美丽的脸庞。
阎王将她拥入怀里,大手轻拍她香背,“连儿,我的好连儿。。。”父女再团聚,就连阎王也是眼眶通红,泪水直在眶里打着转儿。
阎连翩不由哭得更伤心了,是父王,真的是父王!也只有父王才会唤她为连儿,而非连翩。
哭了一阵后,他们才进了山洞,阎连翩目不转睛的直瞧着阎王,满脸幸福。
阎王满是沧桑的金鱼眼微微垂下,望着地面,“我的连儿长大了。。。”他低沉的声音充满独特的磁性,让人听着很舒服。
听了这句话,她的眼眶一下又红了,她忍住没让泪水流下,嗔道,“父王,这次我再也不要与你分开了!你也不能抛下我不顾,不然我以后就不认你作父王了!”
阎王宠溺的点点头,“我也舍不得我的连儿,只是,现在大事未成我不能将你带在身边。”
阎连翩紧皱眉宇,“大事未成?父王,到底出什么事了?”
阎王目如火炬的看着她,沉声道,“连儿,接下来我与你说的每件事,你切记不可告诉别人,只有你自己知道。”他目光突然落在小狐狸身上,小狐狸被他吓得退了好几步,突然嘤咛一声,一下倒地而睡了。
阎连翩也一下落在了地上,她惊恐万分,“不好,天兵天将要来了!”
阎王拍拍她肩,“没事的,刚才父王第一次拥抱你时就把无蛊打入你体内了。”
阎连翩不可思议的瞧他,“那我现在可以到处走了吗?就连大地之母都搜索不到我了?”
阎王点了点头。
她高兴得跳起来连连拍手,“好耶!”但转念一想,十分难为情的望着阎王,弱弱道,“父王,你为了抢夺无蛊,是不是将巫族的老窝都端了?”
阎王很久沉默不语,最后终是点了点头。
阎连翩一下瘫坐在地上,这下可好,她要怎么跟孟流玉和落梨师傅解释呢?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心维护的父王,竟然真的变成了杀人凶手?
阎王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扶住她双肩,“连儿,你可知是谁在一夕间毁灭了地府?”
阎连翩眼神涣散的看着他发怔,“是谁?”
阎王腮帮子鼓起,过了好久才道,“是玉帝。”
阎连翩只觉一个晴天霹雳直降头顶,整个人都空了,眼前的人和物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第二卷第19章 地府被灭的真相(第二更)
阎王长叹口气,“连儿,你可知我为何要抢夺无蛊?”
阎连翩眼泪汪汪地没有说话。
阎王将凄楚怜怜的爱女揽入怀里,柔声道,“连儿,父王也是迫不得已,玉帝对我下了最高级别通缉令,他是要赶尽杀绝!”
阎连翩抬眸看着他,“父王,玉帝。。。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阎王松开她,粗糙的大手扶着她双肩,“连儿,你现在的肉体是和氏璧做的对吗?”
她点点头,“难道玉帝也是为了得到和氏璧?”
阎王的脸色阴霾得像沉重的雷云,他顿了顿,“当年和大仙逆天不成,终是躲不过仙化的宿命,就将一世修为与各界心法凝结,化为和氏璧,并设下由和仙儿二世才能开启的封印。”
阎连翩听得心里慎慌慌地,她眉头紧皱在一起,“父王,和仙儿二世才能开启的封印是什么意思?”
“连儿。。。其实你就是和仙儿的转世啊!玉帝之所以一笔将地府从天书里抹去,正是因为他知道了和仙儿再转世投胎了。当年我受和大仙指引才有幸能执掌地府,和大仙曾交代于我,在他仙化后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他女儿周全,且助她利用和氏璧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她晶莹的泪水涌上眼眶,目光呆滞的看着阎王,“父王,我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说着,她脸上的泪珠像断了线的雨,流个不停。
他粗糙的大手轻轻地为她拂去泪水,“我的连儿不仅是我的女儿也是千古一仙和大仙的女儿啊。。。玉帝本名叫玉娣,他与和大仙都是盘古时收下的门徒,盘古后来开天辟地,天道生成,天道便要自他二人间选出一人来掌管六界,和大仙不比自退,玉娣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六界之帝。但随着千年岁月流逝,和大仙才意识到自己当年实在不该将六界执掌之权拱手相让,凭什么玉帝与天道便可万寿无疆,而其他的一切不是轮回重世再来就是要形神俱灭,和大仙誓要脱离天道,玉帝的轨迹之外,而他未完成的心愿就是终究不能摆脱仙化的宿命,连儿,你现在知道了吗?”
这一切的实在太过突然了,阎连翩忽然觉得一个重担压在了自己肩上,压得自己都踹不过气儿。
阎连翩回想起那次浏览白灵记忆时和大仙莫名对她微笑,还将他的笛子送给了自己,难道和大仙那时便认出她来了?她急忙将笛子从怀里掏出来给阎王看,把遇见和大仙赠笛的始末道了一遍。
阎王垂眸望着那墨绿发亮的竹笛,连连颔首道,“没想到和大仙的修为竟能勘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实在是了不得!他果然有先见之明,知道和仙儿上一世为了老魔头的小儿子而甘愿沦落魔道,所以才将封印设为和仙儿二世才能开启。”
阎连翩咬紧下唇不语。
“连儿,我知道你现在与狐妖白灵因为和氏璧的羁绊而命牵一线,但我今日来就是要斩断他与和氏璧的羁绊,今后和氏璧便为你一人所有了。”说着,他凭空拿出一面古铜镜晃在她面前,“这是我从天山童姥那抢到的昆仑镜,只有用它才能找出白灵与和氏璧的血盟所在,我再施法将血盟逼离出来,从此你就自由了。”
血盟就是当年白灵滴在和氏璧上的血。
阎连翩六神无主,她脑子现在混乱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就算独占了和氏璧又能有何用,和氏璧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她灵魂的载体罢了。难道她真的要继承和大仙的遗愿?
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才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了,她愣愣地看着阎王,阎王盘腿与她对面坐下,昆仑镜在他们中间不停的旋转,发出道道流光溢彩。
“连儿,抽离血盟时可能会很痛,所以父王趁你不注意对你施了定身术,你一定要挺住了,一时的痛苦却能换来永久地自由!”说完,阎王便闭上眼帘,用意念操控昆仑镜在阎连翩全身搜索起来。
阎连翩好想说点什么,但因为中了定身术,她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昆仑镜围着自己转来转去。
而昆仑镜在绕到她左胸膛时便停住了,发出的流光溢彩也更多了,甚至有淡淡的嗤嗤声。
阎王睁开眼睛,满脸愁云,“没想到他的血盟竟被深藏在心脏处。。。”倘若阎王强硬抽离的话,只怕阎连翩要受的苦比白灵痛苦百倍,他怎么忍心自己的爱女受此痛楚呢?可是不抽离白灵的血盟,阎连翩就永远不能摆脱与白灵的羁绊,也不能将和氏璧化为己用。
阎王权衡利弊后,心下一横,受伤是必不可免的,只要自己的爱女不死,十天半个月总会慢慢恢复好的。
下定决心后,阎王便开始施法抽离血盟,阎连翩只觉得痛楚在一点一点的加剧,她看见自己父王的手通过昆仑镜进到了自己的心脏内,她脸色比外面的雪还要白,额头上的冷汗像河水一样流淌,身上的每一根青筋凸凸暴起,就像老树根一般,即将破土而出。
“啊---”她仰天大吼,震得方圆几十里的树叶都纷纷落光,山洞也欲崩塌,土石纷纷向下掉。
阎王也焦急得满额大汗,他压低声音道,“连儿,再坚持会!”
阎连翩整个眸子已红得像被血染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竟能冲破定身术,若非听见阎王熟悉的声音,她只怕要失去理智一掌打向阎王不可。
因为剧痛阎连翩嘴里时刻发出撕心裂肺的狼嚎鬼叫,咋听像洪荒野兽一般。
一旁的小狐狸此时也醒了过来,它站起身不由分说的向阎王顶去,阎王因为专心抽取血盟哪里顾得上这边,就这样阎王一下被小狐狸撞开了数米,砸到了洞壁上,又掉了下来,立时连吐鲜血。
因为没有阎王的法力支撑,昆仑镜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阎连翩歇斯底里吼叫一声,就在瞬间,她满头的青丝,眉毛,睫毛一下都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的鲜红色。
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山洞,拼命地往前跑,白色的雪与她满身通红形成鲜明对比。
她一直不停地跑,她不知道怎么自己要去哪里,也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当她终于停下来,回首望着周围一片白茫茫,空寂的山林,她一下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好痛,真的很痛,身上的痛就像万箭穿心,又像凌迟,她全身每个细胞都痛得在颤栗,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她血红的眸子突然抬起向前方望去,很远便见两个人影而来。
第二卷第20章 画皮(第一更)
她突然抬起血红的眸子向前方望去,很远便见李元吉搀扶着白灵而来。她知道白灵也同样感受到了,却并不知道白灵的痛楚不过她的十分之一。
当白灵和李元吉看见她这个模样时也被怔住了,那鲜红的发丝和红透的眸子,都像被鲜血染过一样,又恐怖又诡异。
白灵踉踉跄跄跑到她身边,紧紧拥住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痛得都有些吃不消,何况阎连翩。
白灵刚触碰到她,她不由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白灵立即放开她不敢再上前碰她半分,她全身的青筋似要爆裂开一样,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血染过一样红,她感觉脑袋要裂开了,她变得暴躁不安,十指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发丝,她嘴里不断地哀嚎,血水自眼眶唰唰流淌,迷糊了她的脸,就连她全身的衣裳都晕红了。
白灵拦住欲上前的李元吉,“不要碰她,现在无论谁接触她都只能带给她巨大的痛苦,因为我感受到了,只是她承受的痛苦要定比我重得多。”
这时小狐狸也跟了上来,小狐狸嘤嘤咛咛的不知道在和白灵说着什么。
李元吉看见阎连翩备受折磨,心里梗塞得比吃了莲心还苦,他眉宇紧皱得像那被风干的橘子皮。
而阎连翩痛的不仅是身上每个细胞的裂开,还有封印了七百年的和仙儿记忆因为和氏璧的力量竟也涌了出来,那些人,那些事像连珠炮一样在她脑子里闪现,她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自己到底在哪儿,自己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是人是猪是猫是狗?
阎连翩痛得满地打滚,她红色的长发到处飞扬,身上的袍子也早已被血染红,雪地上也留下了红色的血印。
一直到天黑时分,阎连翩才终于精疲力竭,她已经没有力气到处打滚了,可是她全身还是红通通的并没有褪,她仰躺在雪地上,望着纷纷扬扬地雪花发呆,看着看着她只觉得眼帘沉重不已,然后渐渐的合上了。
她刚合上眼帘紧接着就觉得自己一下掉进了水里,水一下弥漫过来,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直往下沉,沉啊沉啊,一直沉到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面前才停住,那女子闭着眼睛,四肢敞开,浮在水中飘飘而动。
此时阎连翩已然感觉不到身上的痛了,她吃吃的望着这个女子,女子绝世的容颜可比白灵,只是她怎么觉得这女子好生熟悉,可她又实在说不出这个女子的名字,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就在瞬间女子突然睁开双眼,吓得她脸唰的白了,呆若木鸡样,女子更是趁着这个空档双唇直接吻了上来,阎连翩又惊又呆,成千上万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眼前闪过,咦,有和大仙,有落梨,有荀兰姑姑,有落邪,还有无情天尊,还有好多好多她不认识的人,和她不知道的事。
而当女子的唇离开她时,她才反应过来,嗄声道,“你是和仙儿?”
女子淡笑不语,她整个身子已渐渐发虚,随时都会消失。
阎连翩伸手去抓,却是什么都没有抓住,“不要走!不要走啊!你不要走!”可是无论她如何喊叫,那女子终是消散不见了。
她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向上浮去,快到水面时她双手奋力地挣扎起来。
等她再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她脚下盖着厚实的锦被,她的两只手都用白色的封布缠着,她立即摸摸自己的脸,又掀走被子,知道自己像粽子一样被白色封布紧紧地裹住了。
这时门吱呀的打开了,魏清水手撑住后腰,挺着大肚袅袅的走了进来,她看见阎连翩醒了,眸子一亮,脸上笑靥如花,“阎姑娘,你醒了?”
阎连翩目光呆滞的望望她,而后落在她凸起的肚子上。
魏清水于阎连翩身边坐下,嫣然一笑,“阎姑娘,你这一睡就睡了半年之久,一觉醒来就看见我肚子这样大了肯定觉得好生奇怪是不是?”
她竟沉睡了半年之久?阎连翩满脸怀疑的看着魏清水,嘴唇懦了懦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跟随在一旁的丫鬟插声道,“阎姑娘不知道,你沉睡的这半年来,可都是我家娘娘每日为你又是上药又是缠封条的,更别说。。。”
魏清水望那丫鬟一眼,丫鬟立即颔首收了声。魏清水回过头对阎连翩微笑道,“也不知为何,我每次看见阎姑娘就觉得分外的熟悉,就好像我的一位老朋友。”说着说着,她嘴角的笑意泛起一抹苦涩,其实她一直很怀念当初和孟流玉一起的日子,因为那是她一生唯一真心交过的朋友。
只是她并不知道当初的孟流玉就是在她面前的阎连翩。
阎连翩怔怔地看着魏清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垂下头目光没有聚焦地落在锦被上。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魏清水突然道,“对了,阎姑娘,你要不要把封布拆了?国师说,只要你醒了,就代表你的伤都好了,以后也无需再缠封布了。”
阎连翩木讷的点点头,魏清水扶着她慢慢地下了床,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她呆呆的望着琉璃镜中的白色影像,心里莫名浮起一股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徘徊在她心里。
她突然对魏清水说,“请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