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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舞倾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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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只想在我离开之前,确定一件事,离刹,你能让我放心吗?你能给清湮一个幸福的终点吗?”她娓娓道来,继续微微笑着。   
    “……我,尽力吧。”我迟疑片刻,终于只说出这样的言语。   
    “若果然是尽力,那我也就放心了。好了,我该回了,告辞。”她起身走了,留下我一人发呆,果真爱情是不可强求的么?没有那红线的牵引,任是怎样的痴情也是枉然么?   
    忽然,一只鸽子扑愣愣的从半开的窗子飞进来,落在桌上,脚上绑着一个小纸条。   
    展开纸条,只有一行小字:   
    若是可以原谅,出行之日来送我一程。   
    清湮   
    很快就到了凤歌的出行之日。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倾巢而出,满满的挤在玄武门前,等待着安和公主的出现。   
    我也站在人群中,只静静的看,任兴奋的旁人将我左推右搡。   
    是的,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我终究还是来了。原谅吗?答应吗?虽然我还没有完完全全想个清楚明白,但我还是来了。来见凤歌最后一面。   
    很快,一张软轿慢慢的被抬到了太和殿前,凤歌端坐在上面,深领宽袖,珠冠霞帔,鬓钗轻摇,那风姿,那仪态,实在比公主更显得端庄瑞丽。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皇家仪仗在玄武门外两行排开,只听司礼官一声高喊:“时辰已到,请公主升车。”   
    凤歌被宫女搀扶着从软轿上下来,款款走到皇上和皇后面前。李世民一番象征性的勉励之后,凤歌躬身拜别,登上了马车,缓缓向宫门外驶了出来。   
    风清湮骑着一匹乌黑油亮的马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就是以两排八匹马拉的大得夸张的嫁车。再往后,便是长长的陪嫁车队,凤歌虽不是正统的皇家公主,但李世民给她的陪嫁却一样不少,黄金,白银,布帛,玉器……若不是那和亲的诏告带给人一片苍凉悲壮之感,那这样的车队就过于奢侈了。   
    当嫁车的车轮吱嘎吱嘎的轧过宫门那道无形的界限时,人群顿时嘈杂起来,都伸长了脖子,高呼着:“谢公主造福,安和公主千岁……”,争先恐后的向前涌去,都想透过车窗那垂下的薄纱,一睹美人的容颜。   
    我却静静退了出来,不忍心去看车中影影绰绰的凤歌。她坐在里面,在想些什么呢?这一走,会去向如何的未来呢?她将嫁之人,又会不会也疼惜这般温婉的她呢?当她以后在遥远的关外再弹起琴来的时候,还会不会有懂琴之人拍手叫好呢?那肆虐的风沙,又会不会粗糙了她的双手呢?   
    只是凤歌她,那么善良,听到这么多人发自肺腑的谢谢,一定是在车里淡淡地笑吧。那么这样就够了。何必再让她看见我徒生伤悲呢?虽然我明明看见风清湮失望的左顾右盼,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再让这个太容易满足的女子也黯了神色,哪怕只有短短一瞬。   
    我退出人群,远远地看了车队最后一眼,便往回走去。低着头没走两步,一个厚实的身躯挡住了我的去路。抬起眼,便看见武廉表情古怪的盯着我。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又退回来?你难道没有看见清湮是多么失望吗?”如此严肃的样子,似乎还是我第一次见。   
    “这是凤歌的送行,守着这么多虔诚的百姓,难不成你让我上去喧兵夺主?你觉得合适吗?”   
    “只需要你站在那里,让清湮看到你就好,一眼就可以。你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打断他:“你不明白,我已经破坏了凤歌的人生,没有资格再去破坏她最圣洁的时刻。人,不能这么残忍。”   
    “唉,我说你怎么这么麻烦,琢磨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你不嫌累吗?不行,今天一定要让清湮见你一面,你对凤歌不能残忍,你也不能对清湮这么残忍!”我的话急得武廉原地跳脚,忽然一躬身将我扛在了肩上,手压住我的脚,便撒开腿向前跑去。   
    “你,你这是干什么,带我去哪里?”这突来的天地颠倒让我哭笑不得,只能尽量的抱住头,不至于晃得我头晕眼花。   
    “去追清湮他们,出了长安到僻静之处,你总没有借口了吧。” 
29。停留 
    “清湮,清湮。”车队出了城,就加快了速度,当武廉扛着我远远看见了送嫁的人影的时候,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我,也早被他晃得七荤八素恶心得只想吐。   
    “清湮,清湮,等等。”看到了风清湮的背影,武廉似乎精神一振,加紧了脚步。   
    眼见着一排惊愕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武廉和我,我去死的心都有了。这、这、这是什么状况,我被一只老虎扛着大步流星地追骑马的风清湮!也怪不得每个人的嘴都张成了圆形,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场面么?唉,我心里一阵哀号,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脸。   
    武廉几乎与风清湮跑到了并排,我也随之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马蹄声明显的缓了下来,紧接着就听一个人朗声说道:“将军,以属下之见,不可随意停留。此番送亲之行,路途遥远,关系重大。早了倒还好说,若是万一迟了,皇上那里怪罪下来,可不是你我能担待得了的。”   
    武廉明显的一愣,停下来站在原地重重的喘着,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侧对着风清湮,只能看见他蹬在马鞍上的靴子,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无碍。”还不等风清湮的沉默蔓延开来,凤歌清脆的声音就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风将军是钦点的和亲使,又常年征战在境外,对这出行之路想必早已烂熟于心,哪里该走,哪里不该走,自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既然风将军有事,那稍作停留也没有大碍。若是皇上责问下来,也是我安和公主的意思,诸位大可放心。”   
    “是。”随着马匹的嘶叫声,车队停了下来。风清湮下了马,武廉也把我放了下来。   
    刚落地,我的脚不听使唤的发起软,一直垂着的头此刻终于能够抬起来,却一片天旋地转。几乎就在我向一边歪倒的同时,风清湮伸出胳膊,稳稳的将我揽住。   
    “清湮,方才在玄武门门口,我见她犹豫不决,就冒昧带她来了……”武廉挠了挠头,看着风清湮的举动,没心没肺的笑着。   
    “谢了。”风清湮伸出另一只手,重重地拍武廉的肩膀,我不着痕迹的从他怀中挣脱了开,瞥了一眼几丈开外的马车,有一抹人影在窗口一闪,便又不见了。   
    “风清湮,我们那边说话。”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竹林,便自顾自的施起轻功,迅速地离开了这人多嘴杂之地。   
    穿过竹林,一个凉亭出现在眼前,亭下一条小溪潺潺,偶有微风吹过,竹林还会发出沙沙的声响,若是游山玩水,闲庭散步当然是很不错的选择,只是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欣赏风景,刚才凤歌偷眼看着的那一幕清清楚楚在眼前晃动着,挥之不去。   
    一转身,鼻子差点就撞上了风清湮的胸膛。抬头看他,满脸的忍俊不禁。   
    “呃,武廉跑起来,还是满快的……”他没说完,我就狠狠地瞪了过去,他摸摸鼻子,还算识相的闭了嘴。   
    他闭了嘴,我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收回眼,讪讪的低下头,只用脚不停的来回踢着一个小石子。   
    “……武廉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玄武门外,只是我没有看见?”到底还是风清湮开了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嗯。”我闷闷的应了一声,继续踢着石头。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原谅我了。”   
    “嗯。”   
    “被武廉颠傻了吗?只会恩恩的说话了?”他低低的笑了,言语中满是揶揄。   
    “你……”我的怒气又被他轻易的挑起,猛抬起头,却发现他凑到了我脸前,一如在皇宫偷听的那天,也是这般近的距离,我可以看见他瞳中的我,他,应是也可以看见我眼中的他。   
    “等我回来,离刹,等我回来,好吗?”他抚上我的脸,幽黑的眸子热烈而坚定的盯着我,却以一种我从不曾见识的轻柔悄声细语。   
    我脸微微一热,心突突的越跳越快,呼吸不自觉的就短而急促了起来,看着他半寸之外的俊脸,思绪一时不知飘到了哪个角落。   
    猛然回过神来,发现他还在满眼期待的望着我,脸上愈发烫起来,连忙垂下睫,别开了头:“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信呢,”风清湮轻轻捏住我下巴,又迫着我将脸转向了他,仍然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我是什么意思,你该是再明白不过了,嗯?”说罢,居然低下头来,温热柔软的唇就落到了我额上,辗转轻啄。   
    “不要这样!”我一把推开他,后退了几步,眼泪夺眶而出,“你该是知道我早就嫁给了昱天,我是龙昱天的娘子!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面对我自己?如何面对世人?”   
    “世人么?我以为,你并不是真在乎。”他见我哭出来,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或是慌张,有的,只是了然于胸的坦然。   
    “你又知道了?你就这么了解我吗?比我自己还了解?”拿手背囫囵的一抹脸,不服气冲他抽噎着。   
    他淡淡一笑,倒也没再靠近,闲适的抱胸而立:“我不敢说了解你,但至少,我能明白你的感觉。你觉得没法面对自己吗?那我问你,若是你对我没有半分不同的感情,你为何会觉得没法面对自己?”   
    “我……”我哑然,呵呵,风清湮,好厉害的嘴啊,一句话就说得我无语反驳。   
    “离刹,我喜欢你。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我忠于我自己的感觉。既然龙昱天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你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自己说的,爱情不分先来后到,我知道我代替不了龙昱天,但是至少,我可以接替。”他收起了笑,满脸的认真和诚恳。   
    眼泪愈发的大滴大滴滚落下来,我凄然地看着风清湮,摇了摇头,右手指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可是昱天,他一直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从不曾离去。那些穿越我记忆的快乐和悲伤,无论如何,没法忘记。”   
    “所以我说,等我回来。”他走了过来,伸手扶住我双臂,然后用手指轻轻抹去挂在我睫上的泪珠,“等我回来,分担你没法忘记的那些快乐和悲伤,然后尽我最大的努力,能够做到接替。你只要知道,只要记得,风清湮,也是在你生命中出现的人,而他,也希望能够参与离刹接下来的生命中发生的一切事情。等我回来,一切将会截然不同。”   
    “……”我抬起头看他,说不出话,胸口的疼却不明原因的一圈圈扩散着。   
    “嘘!”他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什么都不必说。我风清湮最不缺的就是信心。如果说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不识世事犯愁的离刹是属于龙昱天的,那么以后知道运筹帷幄懂得顾己推彼的离刹,则是属于风清湮的。好了,不哭了,我该走了,我会尽量早去早回。”   
    他用袖子擦干我的脸,冲我璀然一笑,向回走去,半回身之际,看我还在呆呆的看他,又挥了挥手。   
    片刻,便听车马启程的声音,人喝马嘶,马蹄声、车轮声、随行物品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很快,启行的嘈杂渐渐平息,我透过竹林的缝隙,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昂扬地骑着马渐行渐远。   
    尘土在一片张扬的飞腾之后终于归于平静,我微微叹了口气,人是走远了,可是一直以来,我和风清湮之间那种理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却似乎被彻底的打破了。   
    离刹,凤歌说,想最后看一眼她出生的小城,于是我们绕到了建邺,打算从海边去往傲来,远是远了些,不过一路城市居多,倒是也安全舒适。我从不曾驻足流连于这样的小城,此番才发觉,那成荫的垂柳,青砖灰瓦的房屋,偶尔泛起涟漪的碧绿的水,竟然能给我一种挥之不去的平静感。街头有一位大嫂,纯朴的几近土气的脸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站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兜售着她的烤鸭,攒钱,买药,给她儿子治病。日升而出,日落而归,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却始终没有人光临她的小摊。他们说,她的烤鸭太难吃,但他们也没人知道这个女人,早已随着她儿子的病故而痴傻,只剩下这最后的信念还固执如初。凤歌给我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正买下了她所有的烤鸭分给大家品尝,果然是难以下咽。我看着她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是不是抛去功名利禄,富贵浮云,每个人到最后都会发现其实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些最简单最原始的东西?那么,离刹,你内心深处,到底在渴望着什么呢?   
    离刹,我们的车队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傲来。下午曾陪着凤歌顺路去了一趟女儿村,那里是她师承的门派,凤歌她跟随我之后便鲜少回去,今后又再无回中原的可能,所以,拜别一下也好。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女儿村的桃花会常年不败的怒放着,就像盘丝岭的罂粟一样,不分时节,不辨昼夜。许是掌门的意愿吧,春光烂漫,静谧华丽,偶有花瓣被清风吹落再顺着潺潺流水悄然滑远,怎一个世外桃源可以形容?只是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太过刻意的美好,太过刻意的营造。护得了一时难道还护得了一世?人总是要经过一些险恶血腥的,太过悬殊的落差对比,总不是一件好事。你说呢?   
    离刹,走在北俱的冰雪中,我莫名的想到了天宫。那里之于你,应该是一个惨痛不堪回忆的地方吧。你的所有快乐从那里结束,你的所有伤痛从那里开始。但是你也许不知道,那一场对你来说可能是梦魇的劫难,也将我震动得不可言语。木罗说,能够爱的时候,就要不顾一切耗尽全力去爱,想要恨的时候,也该不做多想天昏地暗的去恨。只这一句话,这个女子,便赢得了我全部的尊敬和崇拜。我们哪一个人,不是为了看似错综复杂的虚无牵绊住了手脚?率性妄为,究竟需要多少的勇气?只是说将起来,总是轻松简单,就像我,向往归向往,总还是不敢付诸行动。   
    ……   
    风清湮的那只鸽子,把一封又一封的信尽职尽责的送到我手里。每每稍事休顿,见我没有回信的意思,便匆匆忙忙的回去寻它主人去了。   
    我在长安的日子,仍然平淡无奇。武廉也许出于他自己心中的八卦考虑,始终不肯接受我加入无双楼。于是我终日只是看看书,浇浇花,偶尔和武廉闲聊几句,再就是一遍一遍望着窗外,盼望着有个小黑点从窗户飞进来。   
    意识到我在期盼着风清湮的信的时候,心中着实暗暗一惊,我这是怎么了?我真的在等着他回来吗?真的在期待着如他所说那一切截然不同的局面吗?   
    却不可否认,那些密密麻麻的行楷小字,谈不上行云流水,谈不上文采横溢,却总是不经意就触到了我的心,边边角角,琐碎却深刻。   
    风清湮一行已经走了大半个月,许是路途渐渐远了的缘故,信也少了下来,我虽然很是期盼,却也渐渐无暇顾及。自那天从城外回来之后,我就一直隐隐的感觉有些不适。   
    先开始,只是轻微的咳嗽,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不适应这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去药店里抓了服治风寒的药,自己熬了按时服下。但却丝毫不见好转,咳嗽一天比一天加重了起来,甚至,低低的发起烧来,胸口也一并隐隐的疼了起来。   
    疼,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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