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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舞倾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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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甜滋滋的,掩不住得意的笑弯了眼,顿时觉得这不自在的累赘也是值得的。再细看清湮,他也换上了正规的宫装,一件青黑色的圆领窄袖外袍,头戴同色系的纱罗幞头,不由得努努嘴:“你倒是轻松,袍子一换,头冠一戴就妥当了,哪像我一直折腾到现在。”   
    “你说的可好,都一般模样的轻松,还分男女做什么。”他讥诮的一笑,冲我做了个鬼脸。   
    “你……”我哭笑不得,却还不等我抗议,他就牵着我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四平八稳的走着,穿过人群广场,在玄武门前停下来。下得车来,早已有两顶小轿候在那里。我和清湮一人一顶的坐了,又行了一段路,然后停稳。   
    下了轿,太和殿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宏伟的宫殿威耸于玉阶之上,我怔了怔,心里有些紧张,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我轻轻扯了扯清湮的衣角,他回过头笑笑:“怎么?”   
    “我……”我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紧张?”他玩味的扯起嘴角,“你又不是第一次随我来这里了,上次怎也没见你紧张。”   
    “你闭嘴!”我狠狠白他一眼,他低低一笑,伸过手来用力握了握。   
    拾阶而上,在殿门外站定,门口的公公扯长了音,尖声喊着:“辅国将军风清湮携夫人面圣!”   
    清湮鼓励的看我一眼,牵起我的手,便要往里走。   
    我头一下子“嗡”的一声,清湮这是想干什么?再怎么感情深厚,牵着手给皇上看,总是不合礼数,更何况这殿内多的是文武百官,何苦自找些取笑?可无论我怎么挣扎,清湮仍是紧紧握着,不肯让我挣脱。   
    进了殿,殿上安静无声,没有人说话,我垂着睑,却感到殿内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的聚在我身上,而其中一道,就正好大殿正中,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   
    跟着清湮走到大殿中央,他松开我的手,跪地行礼,我也仿着他的样子,跪了下来。   
    “臣风清湮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离刹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刚落,就听玉阶之上传来一个乐呵呵的声音:“爱卿快快请起!”   
    “谢皇上!”齐声说了,我随清湮站起来,仍安静的垂着睑,循礼不四下张望。   
    接着,那个乐呵呵的声音继续道:“风爱卿,这便是你新婚的夫人么?”   
    “回皇上,正是。”清湮语气平静,却也能隐隐听出掩不住的些许得意。   
    殿上那人笑了笑:“抬起脸来,让朕看看!”   
    我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来。殿上左右站满了身着官服的臣子们,或苍老或英俊的脸,却是一个赛着一个的风度翩翩,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我的神经却莫名的松弛下来,是啊,有什么好紧张的呢?于是我大胆的将目光转向那明黄的龙袍,炫目的皇冠,然后迎上他的眼睛,明显的看到皇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只见他微眯了眼,唇角一勾:“果然是美艳动人,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又伏下身去叩拜:“谢皇上夸赞。”   
    “好!来人啊,宣旨。”他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就引得周遭好些人忙乎个不停。清湮也又跪了下来,然后有太监捧着圣旨,朗声念着,大意说些辅国将军风清湮之妻离刹,德容出众,特赐封为华绰夫人,章印绶佩,皆如其夫云云。我直挺挺的跪着,跪到膝盖发酸,那太监还在慢条斯理的念个不停:“……另赐琉璃合欢珮一对、鎏金镶翡翠珊瑚手镯一对、金花钏一对、点翠镶宝福禄簪一对、缠臂金一对……华绰夫人接旨谢恩!”   
    真是好不容易念完了!我又磕头谢了恩,接过了圣旨。   
    终于听到皇上说了“平身”。我忙不迭的站起来,将手中的圣旨交给一侧的宫女捧着,退到清湮身侧。   
    “风爱卿,朕见华绰夫人颊上所绘颇为别致,不知有何用意。”   
    “回皇上,这乃是她前日陪臣修习武功之时,不慎被臣剑气所伤划出的一道伤口,为免失礼,家婢便以此为掩,若是污了皇上的眼,还望皇上不要介意。”清湮一拱手,不卑不亢。   
    我耻笑的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骂到,好不要脸的说词,编得有模有样,你还真好意思。   
    他俏皮的冲我眨眨眼,那意思分明是说,我就这样说了,你能奈我几何?   
    然而我们之间这眼神的交换却完全被皇上误解,只听他朗声大笑:“爱卿和华绰夫人果然是伉俪情深,不过你俩要眉目传情,还是回府上比较合适,但只怕你们不得不分离一段时间了,清湮,朕命你押送军粮前去边关,明日正午时分动身。”   
    “臣遵旨。”   
    “好了,今日无甚要事,退朝吧。”皇上挥了挥手,侧立一旁的太监立时尖着嗓子喊了起来,宫女们开道的开道,搀扶的搀扶,簇拥着皇上转身走了。   
    直到皇上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这才零零散散的往外走去。清湮仍是避也不避地拉了我的手,闲适的往外走,不停有人过来拱着手,说些祝贺的话。   
    走着走着,突然脚前出现一片阴影,清湮也站定了脚步。我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英挺的鼻梁,神采奕奕的薄唇,微蓝的眸子,额发里隐着两只小小的犄角。   
    我勉强一笑:“龙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他面无表情,眸子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冲清湮拱了拱手,眼睛却盯着我:“恭喜风将军和华绰夫人新婚大喜,龙某当日门内有事,不曾到现场祝贺,听闻皇上还赐了道‘凤求凰’,真是可惜啊,风将军不会介意吧?”   
    他语带双关,任我再愚笨,也能听出其中的责备。我不安的垂了睫,不敢再看他。   
    “龙兄这是说的哪里话,龙兄身为侍郎,每日要劳心之事不计其数,哪是我们这些粗人能够比的。龙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好了,风某明日就要出行,还得回府收拾打点,先行一步。”清湮毫不在意的打着哈哈,说完这些话,牵起我的手,快步离开。脚步移转才不过两步,便听身后传来龙琰不屑的嘲弄:“风将军既然讨得美娇娘,大可不必再如此拼命,不然,若是一个不小心出点意外,这伉俪情深,可就不一定再形容谁了。”   
    清湮的手一紧,立刻就有怒气迸发出来,就像突然往微红的木炭炉中浇入一杯酒,火苗伴着嘶嘶声一窜老高。   
    我死死抱住他的胳膊,用身子挡着,不让他转身。   
    “清湮,清湮,我求你,不要”我摇着头,小声苦苦的哀求,已经有泪水在眼眶里转个不停。   
    清湮紧紧盯着我,瞳光似渔网般铺天盖地撒下来,欲言又止间漫出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深沉,似怜惜又似无奈。少顷,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去:“有劳中书侍郎关心,你的话,风某记下了。”   
    说完,再无停留,急急带着我向玄武门走去。   
    回行的马车上,清湮见我惨白着脸无精打采,凑着坐过来揽住我的肩:“怎么了?还是在为龙琰话闷闷不乐?”   
    我极慢的摇了摇头,将视线投向窗外,一时竟忘了身在何处。一切是那么有条不紊,人群车马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仿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全是一般无二的光景。   
    “好他个龙琰!他是文我是武,朝堂之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居然如此出言侮辱,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与他一般见识,若是今后还是这样尖酸刻薄,我风清湮定不会轻易罢手。”   
    清湮气呼呼的话语拉回我的神志,我惨然一笑:“这又是何必,你俩同朝为官时日也不算短,龙琰为人怎么样,你应该也很明白。他今天这样,无非是对我不满,要知道当年我和昱天的婚礼,地府和龙宫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又是昱天的师兄,为昱天打抱不平也在情理之中,清湮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若是他今日衷心祝福反倒不正常。龙琰他认为我不忠不贞也好,见异思迁也罢,终归是他自己的想法,你就是再不轻易罢手,他已经这么想了,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别说了,”他一把把我搂进怀中,像安抚一个孩子般轻抚着我的背,“别说了,离刹,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心底只爱龙昱天,你对我的好,不过是出于你人性本身的温暖,只是这份温暖我太贪恋了,所以才无论如何没法放手。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只想着自己,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   
    出于人性本身的温暖么?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我。我静静听着,不作声,因为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真如清湮所说,我对他,只是关心么?似乎不是,不然为什么能够接受他与自己从此亲密无间?可是我对他,似乎又与对昱天的感情不尽相同,不然怎么心底总有一些片断时时刻刻挥之不去?   
    “离刹,你不要这样,”他停止了轻抚,顿了顿,再出声,已经能够听出浓浓的哽咽,“你越是这么平静,我就越是心疼。”   
    “清湮,我没事,我很好,真的,”微微有些慌神,连忙开口,“别人怎么想,就由着他们怎么想吧,我们管不了那许多,也实在没有必要去管。至于现在,就像你说的,我已经是你风清湮的娘子了,这也许,就是天意。”   
    “天意么……”他的头抵着我的,喃喃念着。   
    “对了,我忘了,清湮是不信天意的,清湮你就当我顽冥不化吧。”我抬手顺了顺他的头发,尽量将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我不管是不是天意,我只是希望,等到我步履蹒跚的时候,你还能让我这样牵着你的手,哪怕只在后花园里磕磕绊绊的走走,我也甘之如饴。”他坐正了身子,满眼憧憬的盯住我的眼睛,“离刹,你能够答应我吗?”   
    “好,我答应。”我郑重地点头,主动握住他的手。   
    一抹笑,在他的黑眸中定格,居然,是那么的璀璨诱惑。清湮这一走又是小半个月,本来我是想跟着同去的,无奈清湮说出公差还没有携带内眷的先例,不管我怎样软磨硬泡都不肯松口。好在每过个三五天就会有飞鸽传书报平安,讲些一路上的行程琐碎。   
    府内的生活平静如水,偶尔和墨桑去城内逛逛,除去华服,素面朝天,舍去马车,就这么简单利索的在明媚的阳光下闲散的走走,听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手不时碰上腰间的贵霜之牙,如果不是身旁有个墨桑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几乎又要把自己当成是那个没心没肺只知任性傻笑的魔族女子,捧一把会鸣的胭脂溺在众人的关爱中不知好歹,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江湖里辗转沉浮。   
    呵,那些过往,究竟离我有多远了呢?远到现在,我已经成了一个终日被包裹在华美宽大的各式袍子里的一个水晶娃娃,美艳且精致,平和又哀伤,就连便服出个门都还得偷偷摸摸等待机会。   
    墨桑说,将军夫人就得有个将军夫人的样子,更何况又被皇上亲自赐了封号,成日的再这么迷迷糊糊,岂不是自毁形象?   
    于是我恪守规矩,笑不露齿,彳亍而行,对府上每一个人都彬彬有礼,做每一件事都再三思虑。于是墨桑满意地笑,说我一举手一投足越来越风度绰绰,已足以成为他人仰慕的楷模榜样。只是她哪里知道,笑不露齿是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开怀得露出八颗牙齿或者更多,彳亍而行是因为我被层层包裹压根儿也走不快,她所满意的,不过是我歪打正着。   
    只是有一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应酬处理。就像,右丞相小孙子的抓周礼。   
    请柬送来的时候,我着实很是踌躇了一番,去吧,那宾客满堂的场面我确实发怵,不去吧,偏清湮不在长安,只送份贺礼未免怠慢。我还在这厢犹豫,墨桑和谨伯却已开始准备礼单及我那晚的装束,似乎完全不必商量,我必去无疑。   
    任命的携了贺礼丫鬟前去,对着一个又一个的根本不认识贵妇假笑周旋,还免不了的又是被龙琰好一顿讥讽。受了讥讽还不能扬长而去,只能硬着头皮待到最后,还得绷紧了神经处处闪躲着龙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你愿讽便讽,愿嘲便嘲,我自躲得远远的,难不成,堂堂的中书侍郎还真能就为了讽刺我而步步跟着?   
    虽然难免有一些小小的不快,我在回府之后,却忍不住一遍一遍回味着当天的情景。   
    一个小小的白嫩嫩的身子,淌着口水咯咯笑着,穿着绣满牡丹和各式福字的大红锦袍,腰间系着象征长寿的缨络佩饰,在一张摆满了文房四宝、刀剑弓箭、官帽书册、胭脂水粉……的长桌上,自顾自的爬阿爬阿。好奇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嘴里不停咿咿呀呀的念叨着听不明白的话,胖胖的小手四下里扑打。那么可爱的样子,直让我不自觉时时浮起微笑。   
    有这么一个小东西在怀中不停扭动,会不会很开心?有这么一个小东西急急的挥着小手咿咿呀呀的追着你,是不是就算听不懂也会感觉很温馨?有这么一个小东西突然冲你绽出纯净无邪的笑,又会不会喜极而泣?   
    孩子,孩子,我听见我自己心底几近疯狂的呐喊,我也想要个有个孩子。   
    其实以前和昱天在一起的时候,每每看见有年轻的夫妇在市集上牵着孩子的小手买一支糖葫芦,我就羡慕得不能言语。一个小小的身躯,从我体内降生,却长得与昱天一样的蓝眸,那该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无奈龙族之人本身体温极低,本就不易拥有子嗣,再加上龙宫和地府所修习的心法同属阴性,于是和昱天有个孩子,就成了全然不可强求之事,再到后来,干脆成了笼罩在我心头从不曾说出口的遗憾。   
    突然很难过,又突然很期待,如果我不能有昱天的孩子,那清湮,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属于我离刹的孩子。   
    左盼右盼,终于是盼来了清湮回程的消息。两日,还有两日。   
    四百里加急的口信,让整个将军府振奋了起来,厨房开始四处采购新鲜的食材,武场被刷洗的干干净净,书房也已经又点起了薰香,就连马厩也都厚厚的垛上了干燥的草。真是万事妥当,只欠一人。   
    他们忙碌,我自然不好意思太过清闲,到了清湮回来的那一天,我起了个大早拉了墨桑也满府里转悠,只是无论我去哪里,都会被人委婉的轰出来。去厨房吧,怕灶火无情;去武场吧,怕刀剑无眼;去马厩吧,怕我禁受不起马匹的气味;书房倒是没人阻我,但早已是整整齐齐温馨暖和,实在无从插手,最后只能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后花园里看鱼。   
    “哈,少夫人,你很想清湮少爷吧,少爷是朝廷命官嘛,又是武将,半月半月的出行在外是很正常的事情,第一次你就这个样子,以后可要怎么适应?”墨桑嘻嘻一笑,一边递着喂鱼的饵料,一边调侃。   
    “好你个死丫头,果然是很清闲,都有空来取笑我了!就不怕我撕了你的嘴?”我故意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伸出手作势要捏她的嘴。   
    她满不在乎的一偏头,躲过了我的手:“墨桑可没有说错,想就想嘛,要不然今天起这么大早干什么?心里期待就承认嘛,又没人会笑你,清湮少爷是你夫君嘛,想想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墨桑,你再说半句,我明天就找个媒婆来,把你嫁出去。”我无可奈何的瞪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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