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猎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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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眉如烟、眼如黛。”我习惯性地奉承道。
“谢谢!”
“你一个人来这儿的吗?”我继续问道,我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个小女生的眼睛,那里面已经有了一点闪烁。
这时,酒吧的小舞台突然传来一鼓热情的气息,原来是三个俄罗斯女孩突然跳了上去,点了一首俄罗斯摇滚乐,随后她们纷纷抛掉了身上的皮衣,上身只留下了胸衣,下身则是紧身白色迷你裤。她们随着音乐边跳边唱,
性感修长的身躯在暧昧的五彩灯光下扭动,卷曲的金发衬托着雪白的肤色,摄人心魄。但她们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下一个桌子旁边的几个男人,眼神中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诱惑。我不由得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那几个人显然不是大学学生,而像是圣彼得堡街头的嬉皮士。有一个人显得稳重、老成,身穿黑色皮夹克,旁边放着厚重的深灰色大衣,看上去是老大的样子。其他几个人则没这么安静,唏嘘着看着台上的三个小妞,随着音乐和她们一起摇摆着,偶尔吹一声放荡的口哨。
“很羡慕俄罗斯女孩子的身材啊!”她的语言中能同时包含由衷地赞赏和女人的责怨,她们似乎是天生地鸡尾酒师。
“你的身材也很惹人啊!”我继续奉承地说道,不过按照东方人的审美观,她的身材的确算是不错的了。
“是吗?可还是不够好,你看看,她们┅┅”小女生说着用手沿着身体作了一个顺势而下的手势,那意思在说,那才叫身材!
不用看也知道,俄罗斯美女是非常有名的,那真叫一种惊艳!
“每个女孩子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种美。我们可以给她们赞赏,但最好还是把欣赏留给自己。”我继续奉承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但其实已经被台上那几个俄罗斯美女撩拨得有些难受,内裤很紧。
“是噢,我妈妈也这样说。”
“你妈妈一定也很漂亮!”
“你总是在夸女人吗?”
“不,偶尔,只赞美应该赞美的女人。”
“是吗?可是你连我妈妈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她就是漂亮?”
“因为她的女儿漂亮,而且性感。”
“啊噢,你们中国人用词这么直截了当吗?”
“原来女孩子要有两种酒陪伴才最迷人。”
“两种酒?”
“一种酒叫嫉妒,一种酒叫男人。”
“……”女孩子盯着看了一会儿,说,“你在挑逗我?”
“如果你喜欢被挑逗话,那就是了!”说完,我凝视着这个小女生的眼睛,她的脸已经绯红,眼睛在游离,左顾右盼,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可我们已经上过床了!”
“下了床的女人不是还在盼望新的挑逗吗?”
“可盼望的是新的脸谱!”女孩子不甘示弱地盯着我看,眼睛里是一种女孩子稚嫩、柔弱的抗拒。
三个俄罗斯美女之后,一个黑人上来了,粗壮的脖子和黝黑的皮肤隐藏在昏暗的酒吧灯光里,模糊可见一个高大键硕的人影在忘情地舞动。他唱着一首利比里亚黑歌曲,节奏明快,韵律简单,而他似乎全然沉浸在了音乐的氛围里,忘记了这里是冰天雪地中的酒吧,而不是想象中酷热的非洲大草原。为什么把这首歌曲称为黑歌曲,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
当然,与此截然不同的是,
女生宿舍里的歌曲就饱含着一股泡菜的味道,叮叮咚咚,清脆悦耳。而这个小女生在床上却一改淑女的温婉风范,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狐媚之美。每一个迷离的眼神,每一次温柔的抚摸,每一声沉醉的低吟,都让我犹如堕入散满了玫瑰花瓣的温泉,交错着温柔和激情。
“蓝色妖姬!”这是我给做完爱的小女生的评语。
“嗯,我喜欢!”慵懒侧卧的小妖姬欣然接受。
“你喜欢口交吗?”
“你有时候真肮脏!不,绝不!滚出我的宿舍,你这混蛋!”
蓝狐酒吧
“女人是毒药!”当我把自己和蓝色妖姬的床上戏说给同宿舍的那个家伙听时,这个计算机天才说道,显然,他了解女人就如同了解计算机一样。
“彼得洛维奇,”我懒懒地躺在床铺上,叫着对面的那个天才。
“什么?”
“你小子玩过多少女人?”
“你是指有过性交的还是爱过的?”
“上过床的。”
“这个┅┅15个┅┅也许20个,我不记得了。为什么?你们中国人喜欢统计数字?”
“嗯,有点这个爱好”
“农民国家。”
“为什么?农民国家?”
“啊,这就象我们的农奴,他们喜欢整天盯着主人玩他们的妻子、女儿,喜欢彼此炫耀,看啊,我的女儿取代了你的女儿,博得了主人的欢心。他们总是计较主人玩过多少女人,却一点也不了解爱情对农奴主来说,他喜欢的是占有,占有所有漂亮的,占有所有庄园里能占有的,有时候连母马也不放过;对农奴来说,这就是一种教育,一种模范,他们总是在想,如果我哪一天也成了农奴主,那我也要占有多少女人,这就是一种荣耀,一种无穷无尽的享受。然而什么叫爱情,对普希金和我这样的人来说,那是神圣的。”
“你说普希金的爱情是神圣的?可是他和他的岳母好象也上过床?而且,他的妻子纳塔利娅好象和你们的沙皇关系也不错,还生了一个女儿?”
“是的,是的,但这不影响普希金和我的爱情观,他说‘别同皇上调情’,也别同法国
花花公子调情,而身为男人,当然谁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但和别的女人上床与爱情本身无关——你同意我的这个观点吗?”
“坚决支持!”
“爱情是谦卑的,哲学也是谦卑的,┅┅”
“那你爱过几个女人?”我赶紧转移话题,我来自一个遍地都是哲学的中国,实在不想在这里再聆听什么哲学了。
“奥,2个。”
“只有2个?”
“是的,对爱情来说,这已经够多了,足够多了,┅┅”
“是啊,足够奢侈了!”
“你呢?几个?”
“zero!”我的俄语还不行,所以经常掺杂英语。
“Without practice; hopes will be reduced to zero!”彼得洛维奇也用了一句英语谚语。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转身出了门。走出宿舍大楼,还有一些实验室的工作要做。
“现在我想的不是什么他妈的爱情,而是怎么填饱肚子——这里一年的学费高达3000美元,虽然我获得了一些奖学金,但现在的俄罗斯已经不再是苏联帝国,那点奖学金少的可怜,和美国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简直没法相提并论。看来我要赶紧找一个工作。 1月12日,1993年。”
1993年的这个国家正处在混乱不堪的时代,每一个角落差不多都是一片混乱。很多人失业,圣彼得堡更是失业者、抢劫者、军队、警察和流氓的天堂。这里也是
留学生最集中的地方,全国差不多1/3的留学生都集中在圣罗伊。所以,想在这里找份打工的工作很难,一个月薪只有300美元的工作立刻会招来蚂蚁一样的留学生哄抢,他们来自中国、越南、非洲、南美……强壮的非洲黑人会向老板展示他们的肌肉,以表示什么重活都承受得了;有些亚洲的女生则会在皮大衣下穿上最节省布料的衣服,然后利用每一个机会暴露给男老板看;还有那些东欧的混蛋,他们就像是一群令人厌恶的毒蛇,会想尽办法弄到他们想要得工作,威胁、贿赂、性交易、毒品——这还是好的,有些女生甚至一下飞机就成了婊子;当然,总有实在没有什么可显露的人,这些家伙们则会在心里大骂:“他妈的该死的黑鬼、下滥的婊子!”
“这儿的美女在往外走,亚洲的美女在挤进来。”隔壁的老王已经在这里三年了,早就熟悉了这里的一切。
这让刚到这里的我有些犯愁,到哪儿去找工作呢?老王一边读博士一边打工干了三年了,上个月刚被那个老板踢出来——带着受伤的手臂、破烂的大衣、一分钱没有的口袋被老板一脚踢出了酒店后面的厨房,就在他像狗一样爬起来的时候,路灯下的联邦警察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这条被踢出来的狗。
“这已经不错了,他没有接着上来搜我的身,扣留我的护照。”30多岁的老王眼角带着眼泪说。
这真让人头痛!妈的!我什么时候才能不为钱烦恼呢?这种烦恼让我无法继续工作,看来今天只好提前回了,我厌恶地把手中的一摞资料摔到桌子上,起身返回宿舍。
深夜的圣彼得堡宁静而寒冷,但这没能冻结我心中的烦躁。直到我踏上宿舍走廊的厚重地毯上时,悄无声息的脚步似乎才让我安静下来,但当我刚刚推开宿舍房间门的时候,一阵做爱的喘息声和女人痴迷的叫声立刻让我止步,我悄悄看了一眼拐角后面的床,不由得一阵苦笑,她今天中午还说过她仍然爱我,她想挽留这份爱情。
除了悄悄离开,还能做什么呢?不,还有一样可以做,这个女人喜欢连续做爱,于是,我转身走向金道姬的宿舍楼。
“你想工作?”我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来到金道姬的房间里,我一直等到她回来,她疲倦的脸上另有一些神情特别的兴奋,好吧,禁果格外甜!没超过三句话,我们两个人已经弄得床吱吱作响。直到一场剧烈的运动结束后,她象是一尊沐浴了爱欲的雕像一样裸体跪在床上,双手轻松慵懒地放在脑后,挺着柔嫩的乳房,温柔的眼神醉意朦胧。
“是,我得攒够下学期的学费,还有这学期的生活费。”
“是噢,我知道的。”韩国人在外打工的不多,但也有。
“也许我可以帮你呃。”金道姬手臂举得有些累了,想要放下来。我丢给她一卷纸,金道姬拿起纸转身跑进
卫生间。
“你有什么办法吗?”等金道姬回到床上的时候我问道。
“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开了一家酒吧,
蓝狐酒吧,他那里雇了很多留学生。”
“你会干什么?我可以帮你问问。”金道姬已经疲倦的合上了眼睛。我只好起身穿衣服,随手把她的紫色女士包丢到一把椅子上,但突然那个镌绣着浅色花纹的皮包中一些纸张散落出来,那纸张的左上角印着清晰的联合实验室的标示,而那颜色是橙色的,那是绝密文件的颜色级别!我突然感到全身已震,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金道姬,她全身赤裸,沉睡的如同安静的美人鱼雕塑。她只是一个外围组员,根本无权接触到这个级别的资料,她怎么会有这资料?
天才!对,一定是天才!天啊!她是间谍?我知道这个项目具有军事价值,也具有商业价值,尽管还不够成熟,但就是现在的生物芯片已经能够应用。我急忙翻看了一下资料,其中一些是核心资料,但较为初级,是前期的一些实验数据,还有一个光盘,我悄悄把它放进金道姬的笔记本电脑中,这是联合研究机构大楼的详细三维地图,包括最核心的“米粒芯片”的存放保险柜位置。
天!她究竟要干什么?
“调酒、萨克斯、刷盘子,什么都行,只要他需要。”第二天,我若无其事地催促金道姬帮我去问问工作的事?我有些忐忑不安,但不希望卷进去,也没有向任何人汇报这件事,算了,就让这雨滴从身边划过吧!
“这就好,明天我去问问。”说着金道姬躺倒在我怀里,象个新婚妻子。
“现在就去问。”
“现在?”
“对,就现在。”
“好吧。”
“小眼睛,看什么看?”我望着眼前这个正在仔细打量我的老头,心里骂道。
“车伯父,如果不麻烦,您就让他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吧。”金道姬哀求地对老头说。
“好吧,中国小子,来吧,先给我调杯酒试试。”说着他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接着说道,“虽然是朋友的女儿介绍来的,但生意是不能随便的。”
我走到吧台后面,一个俄罗斯女孩给我让出地方,帮我拿出酒杯。我不禁盯了一眼这个俄罗斯女孩,看她的气质好像也是读大学的,我知道,有一些来自边疆的学生也会出来打工,因为她们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去。
我熟练地调好了一杯鸡尾酒,递给这个小眼睛。
“你叫它什么?”
“圣罗伊之夜。”我临时取了个名字,其实在上海这被叫做“黄浦江之夜”,他妈的一听就知道出自衡山路酒吧。
老头仔细地品尝了一下,小眼睛眯得更小了。
“嗯,你被录用了。”老头品尝完撇着嘴说道。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觉得这酒真的还可以呢还是看在金道姬的份上才留下我的,反正能留下来就谢天谢地了。
“每个月500美元,可以在这里吃一顿晚饭,但要保证工作时间,如果有差错,三日罚金。”老头用一种没什么商量余地、仅仅是告知的口气对我说。我没敢坐下,只是站在旁边恭敬地听着。
这里,联邦纸币像满天的雪花一样膨胀,美元在这里就成了和黄金一样的硬通货,所以,这里基本上都是用美元来定价,有时候就干脆用美元来结账。
“什么时候可以工作?”老头已经开始用严厉的眼光看着我这个
新东方打工狗。
“现在就可以。”我当然明白老板的意思。
“现在……”金道姬显然没想到老板现在就要求我开始工作,我知道她还想和我再温存一个晚上呢。
“金小姐回去吧,谢谢你帮我。”我有意和金道姬保留一些距离。
“好吧,那么我先回去了,记得工作完了要回来啊。”金道姬却毫不掩饰她对我的亲昵。
“一个可爱的韩国傻妞,但我对这个小女生没什么感情,那天不过是因为那几个俄罗斯小妞的艳舞挑起了情绪,一时想宣泄才把这小女生弄上了床。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只是利用她做我泻欲的工具,我也为此内疚过。但是后来想想也就算了,大家都是远离家乡的人,在自己都无法养活的时候怎么谈责任?我们彼此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她在我这寄托她的爱情,我在她那儿满足自己的身体,当大家都对对方失去价值之后,就各自走散,就这么简单,不过,的确要感谢这个金小姐帮我找了一份工作。 1月17日,1993年。”
“能得到女人的爱一定要珍惜啊!”老头送走了金小姐后对我说,但那口气,显然是一种警告,如果我敢玩弄女人,那就一定会像一只野狗一样被踢出去。
我立刻装作非常虔诚的样子,对着老头深深地鞠了一躬,谦卑之至,溢于言表,像是在对爱情宣誓一样说:“一定记着您的教诲!”,妈的,你当你是爱情教父呢!
发完誓后的我站直了身子,眼光随即转向了吧台后面正看着我的那个俄罗斯女孩,湛蓝的眼睛与我的目光不期而遇,那蓝色阳光一样的女孩随后报以一个淡淡的、礼貌的微笑,而那一直可以到达我心灵深处的眼神也轻轻地飘走了。而这个眼神,从此改变了我的一生。
“这女孩应该是个女人中的精品…聪明、漂亮,如同精美的瓷器,没有任何粗糙的痕迹,仿佛从烧制的一开始就是一件顶级的艺术品。女人也许应该分为四种:聪明而又美丽的、聪明而丑陋的、愚蠢但美丽的、和愚蠢又丑陋的,她们很快就会在生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有的你最终会在巴黎时尚街区见到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