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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妖笑 作者:桃魇(晋江2012-07-03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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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婢女摇着折扇道:“今天,小姐还是活波呀。”
  
  “是呀,你看小姐和那小公子感情真是好。今天都抱在一起两回了。”旁边那个使劲点头,一脸欣慰的说:“就像年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似的,他两还真是登对,站在一起多和谐。”
  
  金童玉女?和谐?这些字眼随着他们的话语,一个一个往我耳朵里蹦。我抽抽嘴角,难道就没人看的出他们两是在打架么。
  
  我正准备上前拉架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桐儿,你这是做什么?”含笑的嗓音传来,在空中微微散开来。和着花香让这喧哗在一刹那沉浸。
  
  桐儿停下来,欣喜唤了声:“时哥哥。”便朝跑到我身后,只听她撒娇道:“时哥哥,好久都没来看桐儿了。桐儿快闷死了”
  
  “是么?我看桐儿刚才还玩的很开心。”带着几分温和笑意的声音,令人耳熟。我回眸一顾,清雅的人儿立于亭上的雕花栏杆,衣衫随着风轻轻舞动,整个人散发淡淡的柔和。是那样一种纷然的红尘人世。我有些惊讶地指着他:“你不是昨晚的那人吗?你怎么会在这?”
  
  “然,是我。”楚时逸出几分笑意,有种清雅如竹的温润。
  
  “时哥哥你们相识?”桐儿问,楚时点头:“然,旧时!”
  
  “旧时?”我喃喃念道,一一和桐儿不解的看着我,其实我也很好奇。怎么和他成旧时了。可楚时只是风清云淡的微微笑着,他的笑像是春天里的杨花,不小心跌落与尘世相依相恋,幽幽的诉说着查查言语,让人不舍分离。
  
  谁共我,醉明月?
  
  三更月影摇曳,离离疏树。
  
  真是清闲自在。
  
  白天与桐儿来往客话,我方知桐儿原是楚家表亲,这还真是一家人不离一家亲。连人贩子绑票都逃不开一个楚字。让人不禁心头豁然地纠结,我才到凡间几天的光景,便有一种岁月催人老之感。
  
  朔风吹透我的衣裳,真真是西风惨照明月楼。让我有种遗世而去的恍然。忽听衣摆唏嗦之声,一个曼妙的身影沿着碎石子的路,姗姗而来,两旁游廊上垂着紫藤。更是为她曾添了几分姿色。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见的玄瑟。只听她幽幽的叹口气,有些惆怅望着天上的一抹明月:“你是女子!”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我虽不是正常女子,好歹也是个女性妖精。于是我笑笑:“是女子是男子有何分别?我还是我呀。”
  
  玄瑟听闻也笑了,只是轻蹙的眉头看起来有些忧伤:“是啊,男子如何?女子如何?最重要的是真真存在的。”
  
  听她如此说,我无故的有些替她难受起来。玄瑟伸手摘下一片紫藤花,戚戚的说:“人世幽幽,有些事,有些人。以为是一辈子的,却不想镜花水月转眼已是过眼云烟。任你死命地想牢牢攥紧抓住不放,可冥冥之中它却早已消失不见。”
  
  “这。。。。。。。”我不知道该怎样回话,我不明白玄瑟这样走过来对我说这些话。是何意?想来她也是个心细如发,温柔婉约的女子,大约是暗恋楚辞无果,心里愁闷难受只想找个人倾诉解闷吧!
  
  正好我是个现成的倾听者。我遂朝她笑道:“瞧姑娘这话讲得,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俗话讲是你的该是你的,躲也躲不掉。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莫要无故生些妄念,这才是好。”我这样说,也算对她的痴怨有个交待。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玄瑟低低念道。深锁的眉黛却逐渐展开,我便趁机又道:“安稳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静若春江水,随遇而安享受流水安然方可。才子佳人的戏码固然浪漫可遇,但多少有些明媚的忧伤。俗人有俗人的好处,莫要无故生些妄念才是好的。”
  
  玄瑟听我讲完。露出个浅笑:“今儿听你一说,倒觉得是我太过执着了些。”
  
  “想开些就好,呵呵,想开些就好。”
  
  “如此,夜深雾重。我该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玄色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她这心情变化之快,弄的我不之所措。只能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无奈摇头,感慨世人的多变之处,真是沧海桑田,不复境迁呀。
  
  




☆、解花语

  这边玄瑟离开了,我也没了兴致。只好恹恹的回了桐儿为我准备的屋子睡觉。
  
  一夜好梦,醒来就发现我屋子里多了个人。楚辞正坐在桌边啃鸡腿,见我醒了冲我露齿一笑。我与他四目相对,按戏路来讲,此时我应该含羞带怯的微微脸红。低头娇怯说:“死相,哪有你这么盯着人家看的。”然后一跺脚再推他一把娇呼“讨厌,走开啦。”
  
  然,此时天时不和地利,我躺在床上跺脚只能把被子踢开,显然是人不对景物不对题的只能做罢!于是我道:“你看着我做甚?”
  
  楚辞道:“没见过这么像男孩儿的女孩儿,觉得稀奇!”
  
  我说:“………………”这话委实让我内伤,不带这样损人的。
  
  楚辞又道:“其实你这样也不错,宜男宜女。也算是特色了”
  
  我再次说:“…………”
  
  楚辞见我不理他,扔下鸡腿蹭到床边;笑眯眯的扯我地脸:“啊伶乖乖,来给辞哥哥笑笑。”
  
  辞哥哥,我不免汗颜。想我年岁的零头都可以当他祖宗了,却也不好意思这样说。对女子而言年龄是不能说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只能烂在肚子里让它成为传说了。
  
  一路上粉墙花窗,路过一颗大的芭蕉树再转个弯就到了大厅。大厅内传出一阵琴声,想来是玄瑟在抚琴。
  
  我和楚辞进了门去,只见一一和桐儿四目瞪的溜圆。一边互相瞪着一边使劲儿往嘴里塞着包子,看起来像和那包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仿佛不把包子吃完就至死方休!玄瑟在一旁焚香操琴,而楚时手中捻着一枚棋子正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微微侧着头,刚好可以看见他俊雅的侧面。我突然想到一句:“君子如玉,上善若水。”这话真的很适合用在他身上。他突然之间抬头对我微微笑着,眼中勾起几分潋滟。目光深幽真切令我不敢对视,一时之间我不知所措,竟忘记了身在何处。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无奈手上传来疼痛之感,我恨,是哪个王八蛋如此没有情调,居然在这么浪漫的气氛下掐我一把。楚辞笑得几分揶揄:“啊伶可是饿了,瞧口水都快糊了一地。”
  
  我幽幽的说:“我恨不得把你拆了吃进肚子里去。”
  
  楚辞拿起桌上的包子塞进我嘴里,一脸怜惜的道:“可怜的孩子,来吃个包子。瞧把你饿的。”
  一一忙端了一盘包子到我跟前,很慷慨大方的往我怀里一放:“虞伶,我的包子都给你吃。别客气啊。”
  桐儿却把包子抢了回去:“这是我的包子你怎么随便就给人吃了?”
  
  一一却不屑道:“不就几个包子吗?改天我还你几车子的琼花可好?”
  
  孔雀紫诺家除了漂亮的小妖怪之外,就属琼花最多了。琼花花大如玉盆,花开的时候在微风吹拂之下,宛若蝴蝶戏珠又似八仙起舞。更有世人“刘敞”写诗:“东方万木竟芳华,天下无双独此花。”来赞美琼花,紫诺便觉得世上也只有琼花才能忖托出她的卓越天姿,所以紫诺家有多大,琼花就种了有多少。
  
  桐儿似乎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问一一道:“你当真要送我几车子的琼花?”
  
  一一点头:“真,比真金还真!”
  
  桐儿心里高兴,连忙道:“既然你要送我琼花,那我这屋子里有什么你瞧的上的东西,尽管拿就是了。以后你就是这房子的主人了。”
  
  桐儿开心的跑到楚时面前:“时哥哥,你听见了没?他说要送我琼花,还是几车子的琼花。呵呵。。。。他要送我几车子的琼花。”桐儿高兴的在屋子里乱蹦乱跳,连连嚷道:“呵呵。。。。。他要送我琼花,他要送我琼花。”那声音里满是兴奋。
  
  一一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心想送她几车子琼花,她就高兴成这般模样,连家都送与我,这是什么情况?
  
  原,在凡间琼花乃定情之物,一一却是不晓得琼花有这层意思在里头,他说要送桐儿几车子的琼花,只是为了方便,别的他也拿不出手。
  
  可是在凡间来讲就是对桐儿定情了。凡间有个规矩,凡是送了琼花定情的人,如果以后对伴侣不忠或移情别恋了,那就要被浸猪笼的。
  
  我同情的看着他,可怜的孩子。就这样被几个包子许了终身,这样小孩过家家般的亲事。如果紫诺得知了这件事,不知会有何感想?
  
  玄瑟拉住桐儿,轻声问道:“桐儿你可开心。”
  
  “开心呀。”桐儿脸上绽开微笑,如小雏菊般可爱。
  
  玄瑟只是看着桐儿,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神情。桐儿不之所以的看看她再看看楚时。最后不安道:“老师,怎么了?”
  
  玄瑟看了看桐儿淡淡一笑:“无事,老师替你高兴,”最后她神色黯然的瞧了眼楚辞,又回去弹琴,弹的是一首蒹葭,却似荡尽了人间的烟火气,清丽而忧伤。
  
  人世风景无限,所谓洋洋大观。
  
  我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于是我跑去问楚时:“我陪你下棋如何?”
  
  楚时捻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放下一枚黑子。淡淡一笑:“然。”
  
  要说琴棋书画诗词这些杂学,我活了几百年也并非样样精通。但我想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每样懂一点也算是杂家了,下棋这种小事情也还是难不到我的。
  
  于是我非常自信的和楚时对战几个回合,也就华丽丽的输了几个回合。
  
  楚辞在一旁嘴角微挑,像笑又像没笑:“虞伶你这复盘赖皮的伎俩真好,脸皮厚度堪比城墙了。”
  我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还是楚时好,从头到尾只是含笑任我悔棋复盘。眼皮连颤都没颤一下。
  
  楚辞笑咪咪的答:“你是我捡回家的,理当我该看着你。”
  
  铮。。。。。。。。。。。的一声,却是玄瑟弹地琴弦断了,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琴弦上染血成花。楚辞跑了过去随手从衣裳上撕下一块布替玄瑟抱住伤口。皱眉道:“怎的这样不小心。”
  
  “我。。。。。。。。。。。。。。”玄瑟抬头望了过去,那神情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只摇头不语。
  
  大概是伤口太深,不一会儿就浸失了衣服碎片。晕然开来绽放出一片桃红,楚辞脸上地表情很是焦急。我看着他们,想过去帮忙。这种伤口对我们妖精而言,只要使个小小的法术就可以治愈的。
  
  楚时拉住我的手对我摇头,我顿住脚步看他,他垂下眼睫轻叹了口气,我静静的看着他,想,或许这样的处境,也只有楚辞能做解花语当那惜花人。
  




☆、破事

  次日正午,我懒洋洋的坐在临水旁边的亭子里。
  
  池塘里的荷花残了一半,偶尔有两三只蝴蝶停驻在枯萎的花枝上。楚时翩翩然站在一旁摇着折扇,美男配残花也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玄瑟手伤了不能弹琴,只好哀戚的吟诗一首。大抵的意思是为荷花悲惨的命运遭际感慨不平,荷花枯萎了也还是荷花,可惜它是不为人理解的。只有那蝴蝶对它依依不舍的还不肯离去。在东风吹拂下残荷发出的声音,恰恰似一曲离歌使人心之所系割舍不了。
  
  相比之下,我却想着荷花枯了还有莲蓬和藕可以吃。于是我同一一道:“一一,你去采些莲蓬让厨房做些莲子羹,那藕也可以挖些出来。”
  
  没想一一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忽视我的话。这小子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怪我没提醒他琼花是拿来定终生的。
  
  我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处境,于是我只好转头问楚时:“你喜欢红烧的还是清炖的?亦或者是炒藕丁?”
  
  楚时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都可。”
  
  我自知理亏对不住一一,从石桌旁边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讨好的问:“一一,喜欢哪种做法你告诉我。我做给你吃。”
  
  一一白了我一眼道:“你莫要来讨好我了,昨天我讲要送桐儿琼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现在来争做这些个无用的功夫又是何必呢?”
  
  我讪讪的摸摸鼻子不知怎样答话,只好坐了回去。却不小心勾住了一一的发带,发带掉了一一的头发也散开来随风舞动,一双眸子透过三千青丝幽怨的瞧着我。
  
  如果一一是个女孩那现在模样肯定很美很勾魂,可他只是个外貌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这样地幽怨委实让人觉得心凉。我从地上捡起发带诺诺的递给他问:“那个,我帮你把头发绑上可好?”
  
  一一只看着我却不置一词,看的我一阵心虚。忽听他凉凉的说:“不用。”一一接过发带转身走了。
  我尴尬的抓抓头发。这,为何他要这么生气?如果他不喜欢这桩亲事可以拒绝的。就算是被浸猪笼,他本就是水里长大的又淹不死。何故恼我至此?连话都不同我讲?我思来想去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只能相别的法子哄他开心。
  
  晚饭地时候我特地下厨做了一一爱吃的菊花炒鸡蛋,人们总爱写什么碧云天,黄花地,西风景,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点点是,离人泪。还有什么东篱把盏黄花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
  
  其实不然,花精大多天生丽质,长的很美。其中帝女就是菊花修成的妖精,她听了这些诗词总是嗤鼻道:“我们菊花隽美多姿,清秀神韵还有一身的傲骨。怎的到了凡人口中就落得了个相思寂寞地情怀。”
  
  我笑说:“因为大家都爱联想,有了联想思维才能活跃社会才能进步。”
  
  帝女沉吟了半刻,似笑非笑道:“你这话讲得倒好,你也是因为爱联想才偷我的花么?”
  
  我哈哈干笑。
  在藏云山地时候,我时常勾结一一去偷帝女院子里种的菊花。因为帝女是菊花修成的妖精,所以在院子里种了些同族。总期望哪天有一株花能得了机缘修得人身和她作伴。不过帝女的同族大多被我和一一偷去做了菜,泡了茶,有的则做成香囊配在身边。所以帝女平日大多像防小偷似的防着我一一。
  
  于是我想一一会不会看见这道菜,就想起在藏云山时和我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时的交情。不、不、不,应该是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交情。
  
  一一看了眼桌上的菜表情还是依旧漠然的往嘴里刨饭,桐儿笑眯眯的夹了块猪耳朵放在一一碗里。一一看也不看只管往嘴里塞,我见状也谄媚的夹了一筷子菊花炒鸡蛋道:“一一,这是你最爱吃的菜。我特地为你做的。”
  
  一一凉凉冷冷的看我一眼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我忧郁了,心伤了。
  
  楚辞今儿说是去帮玄瑟拿药到现在也没回来,没了他活跃气氛接下来我也索然无味,提不起半点兴致。只好闷闷不乐地吃完饭回了房间。我无聊在房间里踩圈玩儿,越踩越无聊。不行,我得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生我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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