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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叛将by水虹扉(强攻强受he)-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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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人分为三等。 

一等是皇族,二等是官宦,三等是平民。 

其中平民范围很广,包括经商的,做各类营生的,甚至戏子、勾栏院的妓女……都统称为平民。 

奴隶,则不入人之列,视同牲畜牛马一样,任凭主人买卖驱使。甚至一个不高兴,砍手砍脚,虐杀取乐,也是常事。 

富豪权势之家,若有人死去,更是动辄陪葬上百奴隶,夸显炫耀。 

若有旁人杀了奴隶,不过当作牛马价赔偿。 

而且,奴隶即使有孩子,子子孙孙也永远是奴隶,如堕无间地狱,不得超生。 

这两种免死的方法,都屈辱残忍到了极致,而且是专门针对出身显贵的重犯。所以人若犯了死罪,往往宁愿选择死刑,也不愿受这种刑罚。 

“那就,给他烙个印吧。”元渭听完刑部尚书禀告後,轻轻挥手,“这事不能再拖,就这几天,多叫些人来看,声势弄大些。让整个皇城,不,整个天朝的人都知道……还有,朕要亲自动手。” 



*************** 



烙印一旦烙在人体,就再没有办法消除。元渭希望,在柏啸青身上留下永恒印记的那个人,是自己。 

“是。”刑部尚书诺诺应道。 

肚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著怎麽安排这件事,才能令圣上,以及天下百姓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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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复十一年,秋,皇城内外大张告示,宣布皇後育有龙胎,不宜见杀,再加上国贼柏啸青罪恶滔天,万死不得其咎,因此,将处以极刑之烙刑,永为奴役牛马。 

皇榜张贴三日後,处刑的那天,刑场之外人山人海。别说京城内的百姓,就连周边城乡的百姓,只要有条件,也都纷纷赶来观看。 

元渭拨了五千禁卫兵,分三层围在外围,以防民情激愤,冲进场内。 

柏啸青的腿还上著夹板,没办法站立行走,也没办法跪,就身披重枷,被两个兵士拖到刑场正中,剥去了他的上衣,让他背部朝天的趴在刑台上。 

微寒的秋风中,在千万道憎恨鄙夷目光的注视下,柏啸青全身都在微微颤栗。 

从此,他尽管还没有死,但在天下所有人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 

不,甚至已不能说,他还是个人。 

他害怕,他茫然无措,仿若坠进了一个见不到底的黑暗深渊。原来,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坚强。 

但即使是这样,仍然有牺牲尊严,也想要守护的东西。 

再说,现在就是想回头,也身不由己。 

事已至此,凌逐流和简丛二人,不会允许他回头。再加上元渭和天朝的未来、娘娘的遗命……如同重重枷锁,将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命运宰割。 

刑台旁边,一炉炭火烧得正旺,其上置有一块烙铁。 

柏啸青趴在刑场正中,示众了一个时辰。其间,不时有各类锐利肮脏的物品,从围观的民众中间,朝他投掷过来。 

好在距离比较远,禁卫兵们管束得也比较严,才未曾造成什麽伤害。 

但管得住这些,却管不住民众的滚滚骂声如潮。那些话,比柏啸青所能想象到的还要恶毒尖刻得多,似利刃钢刀寸寸剜心。 

等百姓们尽情渲泻情绪过後,元渭方带著笑容步入刑场,走到柏啸青身旁,用戴著皮手套的手,抓住烙铁的木柄,将烙铁从炭盆上提起。 

整块烙铁,已是遍体彤红。 

柏啸青虽身披重枷,双腿又不能行走,却毕竟是一代名将,为防他挣扎起来,伤了皇帝,旁边还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将他四肢牢牢按住。 

元渭将那块彤红烙铁放在柏啸青左肩,狠狠按下,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一声长长的惨叫,伴随著皮肉被烙焦的滋滋声,在刑场上响起。 

周围静默片刻後,就是翻了天般的拍手叫好声。 

等那块铁贴在柏啸青的皮肉上,颜色逐渐变暗,元渭将手中烙铁弃在地上,绕到柏啸青面前,抓起他的头发,去看他的脸。 

柏啸青虽然痛极,满头满身的冷汗,却尚未晕厥,只是神志和视线都变得不清,愣愣与元渭对望。 

元渭脱下手套,用指尖一点点蹭著他的脸,唇边泛起快意的笑容。 

那个烙印现在看起来焦黑的一片,还瞧不出形状。等到伤口长好後,会是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飞龙。 

那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烙印,只有元渭能使用的烙印。 

从此以後,柏啸青就真的成为他的东西,再也不会从他身边离开。 

十一年前冬天,他孤单无助坐在雪地里,看柏啸青纵马远走的那幕,再不会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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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烙刑之後,又是两个月过去。秋季已逝,冬天来临。 

柏啸青越来越痴傻,渐渐连话都不说了。 

元渭倒也不嫌弃,仍旧让他住在吟芳宫剪风院内,仍旧天天去看他。 

这时候,柏啸青的精神,虽然看起来已经崩溃,身体却已经痊愈。 

腿骨完全长好了,行走无碍,身体上遍布的细碎伤疤,也被宫里秘制的那些昂贵精油,洗浴般日日敷用著。莫说再瞧不出半分来,连摸上去,也只感觉到缎子般细腻柔滑。 

元渭待他温存体贴很多,性事方面也不强求,而且会照顾到他的感受,大多时候,看他太过勉强,仅仅让他用手帮忙就算了。两个多月里,两人真正做过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初冬刚到,剪风院的卧房里,就早早点起暖炉,加厚了被褥。毕竟是皇帝经常驾临的地方,宫人们谁敢怠慢。 

上完早朝,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後,元渭几乎是习惯性地,来到了吟芳宫剪风院。 



******************* 



他刚进院子,守在院门口的太监,就忙不迭地扯长了声音:“圣上驾到!” 

元渭不由笑著摇头。 

虽是惯例,但屋里他那个人,痴痴傻傻的,纵是叫了,又不会前来接驾。 

守在院里的内侍连忙上前,替元渭推开卧房的门,引他进去。 

柏啸青坐在卧房内的锦榻上,脚边放著个铜暖炉。他穿了一身蓝色的新缎长薄袄,背朝著元渭,似乎在看窗外。 

元渭支走卧房内侍候的所有人,关上房门,走到他旁边,挨著他坐了,就去握他的手。 

柏啸青畏惧地缩了缩,终於还是让元渭握住了。 

元渭微笑,怕是从前对自己恐惧的记忆,还残留著一些影子:“潜芝……你这个样子,有多好。什麽都听朕的,再也不会离开朕。” 

用手捧住柏啸青的脸,用白玉般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描摹他带著些沧桑风尘,却依然俊朗的轮廓。 

“这些时,朕和你相处,想了很多……反正这里没人,你听不明白,也不会说话,朕就悄悄说给你听。”元渭以近乎痴迷的眼神凝视著他,声音低柔和缓,“朕想,朕还是喜欢你的……一直、一直。所以,朕舍不得你死,朕要你,永远陪在身边。” 

听了这话,柏啸青的眸中掠过一丝惊惧惶恐,随即缓缓垂下眼帘,将情绪掩饰掉。 

“呵呵……朕真是和你一样傻了……对你说这些话,又有什麽用……你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懂。” 

元渭捧著他的脸,去吻他的唇,将舌探入他的口腔内,辗转反侧。 

他没有反抗,亦没有迎合,只是承受。 

元渭一边吻著他,就一边将他压倒在锦榻上,除去了他的长薄袄。 

柏啸青的薄袄之下,什麽都没有穿。 

屋子里温暖如春,再加上侍候的宫人们都知道,元渭随时会到这里来临幸他,给他这样穿著,於人於己都方便。 

“潜芝,朕得了些用於交合的秘药,你身子现在好了,我们就来试试吧……放心,一点儿也不会疼。” 

元渭柔声软语,哄小孩子般哄著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剔透的小小水晶盒,盒子里装满了淡绿色的药膏。 

元渭用指头蘸了些,吻著柏啸青的颈项锁骨,用指头探到秘窍所在,缓缓送入抽插。 

柏啸青身子一震。他被元渭细密温柔的忘情吻著,目光中却渐渐浮现出悲凉。 

他在众人眼里,不过是没有思想,帝王随时会临幸的一个性奴罢了。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方便元渭。 

元渭也是一样。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感受和想法。 

是了……是他自己,放弃了自己的感受和意志。所以,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为什麽还会难过? 

很快,淫靡的,肉体与肉体的击打声,开始在室内回响。 

如同元渭所说的,一点儿也不疼,甚至有强烈的快感,在上过药的地方,渐渐蔓延至前端。 

两人喘息著,第一次同时到达了高潮。 

元渭射在了柏啸青体内,柏啸青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元渭在他身上趴了一阵子,抬起头,忽然发现,他泪水流了一脸。 

“嗳,别哭……是不是有些疼?”元渭撤出他的身体,稍微扳开他的双腿,看了看,笑道,“瞧瞧,没红没肿也没见血,可见这药还是好的……哎,别哭了,这麽怕疼。大不了,下回我再找他们要更好的。” 

元渭替他擦干眼泪後,俯下身子,将头探向柏啸青结实的小腹,舔掉一点柏啸青射出的白浊,终於心满意足:“唔……潜芝的味道真好。” 

做完这些事,元谓便唤人进来,换一身新衣裳,出了剪风院。今天皇後生辰,他总要抽点时间陪她。 

後面清理什麽的,自有宫人们处理。 

他自幼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生活起居侍候人,完全不是他操心的范围。他只要,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就好。 

元渭走後,柏啸青艰难地从锦榻上坐起,蜷著酸软无力的双腿,穿上薄袄,然後将薄袄的扣子,一颗颗扣好:“凌大人……您可以出来了。” 

衣柜里悉悉梭梭地响了阵子後,身著便服的凌逐流从里面走出来。 

柏啸青眼眶和鼻尖微红,不敢正视凌逐流,垂下眼帘。 

今天皇後生辰,原想著元渭不会来,所以密约了凌逐流进来,商量事情。 

没想到,元渭竟然还是来了。情急之下,只能让凌逐流躲进衣柜。 

元渭对他做的那些事,凌逐流应该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只觉得万般羞耻难堪,自我厌弃到了极点。 

虽然他活到现在,忍下所有凌辱,全是眼前这个人的要求。 



*************** 

凌逐流年近五十,面容清臒,身形瘦长,颔下三缕花白长须。他出身名门,状元及第,又长期身处高位,自有股不同寻常官宦的清贵气度。 

虽然一直都通过内应知道,元渭跟柏啸青是这样的关系。但知道归知道,跟亲眼见到,还是大不相同。 

凌逐流也觉得尴尬,同样不敢看柏啸青,站在原地缓缓开口:“……柏大人,对不起。” 

这句道歉,虽出自凌逐流之口,却并不仅仅代表他自己。 

还有姜娘娘、元渭、简丛……以及千千万万,并不知情的民众。 

柏啸青没有出声,凌逐流望向窗外,接著往下说:“圣上这情形,柏大人也看到了……姜娘娘当年虽说狠了些,所虑却不是全无道理。” 

“如今,柏大人既已获免死,江山已定,圣上成年,完全有掌控皇权的能力,不会受权臣摆布左右。我们这些人,犯不著墨守成规,一定要柏大人的命……只是,柏大人也不可以再留。” 

柏啸青的使命已经完成,留下来,除了成为元渭帝王之路上的牵绊和污点,再没有半点用处。 

柏啸青缓缓点头。离开,同样是他自己的愿望。 

“冬季狩猎过几天就到,圣上将率皇亲贵族及众臣,摆驾冬狩围场,长达半月之久。依圣上的性情,必定会带柏大人前往……那时,我会安排柏大人逃离。” 

在金摩潜伏的那些年,柏啸青一直和凌逐流、简丛有书信上的来往接触,秘密筹划各项计策,虽未怎麽见面,彼此间却非常了解。 

凌逐流做事向来缜密,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事情就算不是准备了十成,也有八九成把握。 

所以,柏啸青也就不再追问逃离方法和路线。到时候,想必自会有人安排接应。 

凌逐流言至於此,就无话可说。於是朝柏啸青躬了躬身子,离开卧房。 

门外立即有宫人接应,悄悄送他出去。 

今天,在这剪风院里侍候的人,都是凌逐流所安插,准备得不能说不周全。 

要不是元渭进院子时,值守的小太监喊那一嗓子,凌逐流大概就会被撞个正著。 

想想,真有些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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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渭那日得了趣,又寻了不少秘药春药,天天变了花样,在柏啸青身上试用。次次,两人都欲仙欲死。 

元渭正当青春,身体强健,性欲和性能力都旺盛无比。但是,自从柏啸青入宫以来,他再没有临幸过任何嫔妃。 

想必,这也是柏啸青不能再留的原因之一。 

柏啸青也并不怎麽拒绝,甚至有时候在药力的作用下,会不自觉地迎合。只是面对元渭的温柔厮缠,神情总隐隐有几分悲怆。 

就这样过了几日,皇家每年一次的冬季狩猎到了。 

清晨,浩浩荡荡的车辇华盖,满载著龙子凤孙、朝廷重臣,被盔甲森寒的卫士们护送著,自京城出发。 

这时分,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细细碎碎的雪片,如同宫女用的香粉,从天空中洒落。 

只是与香粉比起来,少一分俗香,添一分冰寒。 

元渭和柏啸青肩并肩,坐在宽敞的,以簇新绫罗裹就,点了火炭盆的马车里。 

“车里暖哄哄的,潜芝的手,怎麽还这样冷?”元渭笑著握住柏啸青的手,解开自己的皮裘,塞进贴衣胸口处,“来,朕给你捂捂。” 

做完这件事後,元渭顺势伸开双臂,将他整个人揽入怀里,悄声道:“潜芝……朕就这样抱著你,什麽话也不说,什麽也不做,都会觉得心安。” 

他说完,见柏啸青没什麽反应,只有轻轻一叹:“唉……你不明白,就罢了。” 

他们之间的从前,经历过太多恩怨情仇。 

也许只有以现在这种方式,才能将这个承载了他太多情感的人,安安稳稳地拥抱在怀中。 

车马辚辚,从清晨一直行驶到正午,终於来到了城郊围场。 

围场外面,是一座小型的行宫,在冬狩期间,专门供皇帝、各皇子王爷,以及大臣们居住。 

元渭年纪轻,膝下还没有皇子皇女。元渭兄弟五人,分别为不同的母亲所生,他排行第二。 

随行的人当中,身份最尊贵的,也就是这四位王爷。 

车马来到富丽堂皇的行宫前,元渭牵著柏啸青,在众人的簇拥中下车。元渭的兄长,安平王看到这幕,不由皱眉,却碍於场合身份,终究没说什麽。 

在行宫里,君臣们一起用过午膳,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便换了行装,令侍从牵出马匹,备好弓箭刀枪,开始冬狩。 



************************* 

这时候,天空中仍然飘著细雪,却没有影响到众人的兴致和心情。 

大队衣甲鲜亮的人马,就这样来到林子入口处。 

按照惯例,将人马分为三队,元渭率一队,安平王周允文率一队,元渭的三弟周佑玄,辅王率一队。 

元渭的四弟五弟,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二岁,年岁尚幼,都还住在宫中,没有食邑封地,也不堪担当统领职责,就一个跟著允文,一个跟著佑玄。 

进林之前,元渭走到柏啸青所乘的马车,亲自为他挑开帘子,笑著拉他下来:“潜芝也一起来吧……从前,潜芝的弓马剑术,是谁也比不过的,现在不知如何?” 

柏啸青被他牵著,来到一匹浑身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面前。 

柏啸青错愕了片刻,眸光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异,这分明就是他骑在跨下,纵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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