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将by水虹扉(强攻强受he)-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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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手中一抖,火石掉落在地面。
柏啸青笑著望向他,声音低徊:“嘿,阮娃……好久不见,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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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把幻想三国志2打穿了,剧情真是好啊。。。感叹下。。。
玩到小棠喝忘川水那一段,某扉真是眼泪哗哗的,哭湿了半张纸巾。。。
後来又看了一遍剧情,第二次看到那段时,眼泪仍然是哗哗的。。。
伦家果然是心肠柔软善良无比的勤劳亲妈扉啊。。。。
被PIA飞~~~
VIP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采用大部分大人的建议。
每天在首贴更新,然後一周左右,攒够万字再换下首页。
以某扉的一般速度而言,一天是两千字。。。当然,偶尔会偷点懒。
所以,请看文大人们,至少五天来一次哦,否则就会错过。。。
对了,贴下风行语列的《叛将》完全时间表,欢迎大家对照:
建纯元年
青大叔8岁 刚入宫 受姜贵妃赏识 成为无良渭的陪读
无良渭刚出生 还在满地爬
建纯八年
青大叔16岁 初上战场 解围城之困 一招致敌 大挫金摩士气
无良渭8岁 开始有断袖之癖的徵兆出现
建纯十年初夏
青大叔18岁 谣言不断 返回朝廷 原受封太学阁监察史 因事故改守白虎门
无良渭10岁 生母姜贵妃已受封为姜皇後 为救青大叔受重伤
建纯十年 冬
青大叔18岁 奉姜皇後之密令叛国 砍下皇帝与姜皇後之人头 投诚金摩
无良渭10岁 撞见青大叔提人头叛国 受拥戴成为新帝 开始人生最痛苦的阶段 得隐疾
成复六年 秋
青大叔24岁 有鹰扬将军之称号 留守江南 在天朝与金摩之间处境尴尬
无良渭16岁 天朝纳贡 与阮娃出现於江南杏花楼
成复八年
无良渭18岁 立後
成复十年 秋
青大叔28岁 率军撤退至绿野城 做内奸削弱金摩实力
无良渭20岁 率军攻打金摩 收复皇城
成复十一年 初夏
青大叔29岁 被无良渭以老百姓为要胁 带回天朝
无良渭21岁 复国 以老百姓为要胁带走青大叔 开始SM青大叔
阮公公31岁 托人照顾青大叔生母坟墓
成复十一年 秋
青大叔29岁 开始小受生活 听凌逐流之建议,假扮疯子有一段时间 成为奴隶
无良渭21岁 不想青大叔死,判青大叔终身奴隶,烙下飞龙烙印
成复十一年 冬
青大叔29岁 获得凌逐流之援助,逃跑
无良渭21岁 误会青大叔,隐疾复发
成复十四年 秋
青大叔32岁 隐居生活被破坏 为断无良渭之念头跳河自尽
无良渭24岁 悬赏青大叔有一段时间 得密报围捕不成继续找人
成复十四年 秋冬
青大叔32岁 跳河流落至卸甲村 遭织网阿留收容 改名洪引 字亦凡
无良渭24岁 悬赏并找寻青大叔中
成复十五年 春
青大叔33岁 身分被识破 遭村民断骨挑断手脚筋後被无良渭带走
无良渭25岁 得知青大叔下落 带人走後再度SM青大叔
成复十五年 盛夏
青大叔33岁 风湿缠身 体弱多病 得知阮娃已明白内情
无良渭25岁 在阮娃的提示下後悔 命人医治青大叔
阮公公35岁 想跟青大叔一起生活不成 密谋辅王暗杀无良渭
成复十五年 隆冬
青大叔33岁 恢复无猜忌的生活 於先帝先後忌日当天救无良渭一命
无良渭25岁 恢复无猜忌的生活 遭人暗杀不成 元凶辅王遭阮娃封口毒死
阮公公35岁 密谋失败 封辅王之口
成复十六年 春
青大叔34岁 冤屈洗净 诈死改名 祭拜生母 得知阮公公托人之事 带著阮公
公的遗骨离开皇宫
无良渭26岁 得知阮公公亦为密谋者之一和一切内情 送走青大叔 隐疾再发
阮公公36岁 事迹遭吕暧揭发 封口 流云阁自尽 污陷青大叔和姜皇後
成复十六年 春末
青大叔34岁 再次改名洪引 和阿留、洪伯两人定居西北新龙镇
无良渭26岁 重病立罪己诏 诈死 传位安平王 改名洪维 到新龙镇找青大叔
成复十六年 夏
青大叔34岁 遭无良渭诱拐成功 开始甜蜜生活
无良渭26岁 用计诱拐青大叔之心 诱拐成功 开始甜蜜生活
(待续)
2
柏啸青穿著松绿绸缎大褂,腰间系著精致的编花坠玉丝带,一头乌黑长发用玉环束起,身形挺直如剑,气度举止英姿凛然。比之从前,完全是脱胎换骨般。
“我、我……”
之前阮娃曾千万次地想象过,和柏啸青再次相见的场面。但事到临头,却嗫嚅著,说不出完整的话。
“本该早些来看你的,但是一直没得了机会。”柏啸青打量了一番周围简陋的环境,没再说什麽,皱起了眉头。
“……我很好啊。”阮娃注意到他的表情,心底忽地一沈,脸上便绽开了笑容,拉了他的手,开始喋喋不休,“上面的公公们都很看重我,这间屋子我住不久了,我以後就会搬到更大更好的房间里去,公公们说了,到时候会给我添很多家具用物,月银也会涨一些……”
他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被柏啸青瞧轻了。所以宁愿撒谎,来满足心里的小小虚荣。
柏啸青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点头:“这样就好,我这些年,真的很惦记你。对了,我偷偷包了些糕点过来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个很大的油纸包出来,放在桌子上,笑了笑:“你从小就比我要聪明能干,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倒是我多虑了……今天,我在宴席上一眼就看到你了,不过,没敢过去跟你说话。”
是吗?在柏啸青对二皇子温柔微笑的时候,心里也还想著阮娃吗?
阮娃的眼角有点泛红。
好在屋子里的光线黯淡,柏啸青看不出来。
“就是现在,我也不能在你这儿多待,二皇子随时都可能找我……不过,以後我一有机会,就会来看你的。”柏啸青拍了拍他的手,“不管怎麽样,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永远是兄弟。”
说完,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阮娃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这间小屋。
柏啸青离开後,阮娃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慢慢走到桌案旁边,就著油灯昏暗的光,打开了柏啸青带来的那个纸包。
里面包了七八样宫中秘制糕点,每样都有五六块,皆做成牡丹、碧荷、飞鸟……的小巧模样,是他未曾见过的精致玲珑。
阮娃拈了朵牡丹花形状的点心在手里,只见其花瓣繁复美丽,花芯宛然,一时竟不能下嘴。
他又愣了好久,直到掌心的热度,让糕点变得有些粘了,才蓦然醒悟,将那朵小小的牡丹花放进嘴里咀嚼。
香甜糯滑,从未吃过这麽好的东西。但他不知道吃的是什麽,更叫不上名字。
阮娃嚼著嚼著,慢慢闭上了眼睛,哽咽哭出声来。
一瞬间,嘴里弥漫著香甜,心里却什麽滋味都有。
他和柏啸青,本来是一样的人……而如今,柏啸青可以住宽大舒适的房间,天天读书习武、吃这样美味的糕点;他却只能窝在阴暗潮湿的屋子里,整天被人呼来唤去,吃著粗糙的食物。
想到这里,就觉得难过。
他一生不得亲情眷顾,入宫後又见惯了身旁太监们的阴诡心机、欺弱媚上,学的也是皮里阳秋的那套,怎敢和人轻易交心。
但柏啸青还肯把他当兄弟,还会来看他,对他说些关心恳切的话。
尽管这样的温暖微乎其微,却没有人会这样对他了。
心里在难过的同时,又近乎贪婪的,向往憧憬著这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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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间,柏啸青看过阮娃几次、给阮娃带过几次东西之後,不知怎麽地,又不来了。
与此同时,阮娃被上面一句话,下调到了宫内马厩,做其间最累最脏的活路,每天洗马刷马,清扫马厩。
阮娃自思平常做事小心,没有什麽错处,不知为何会如此。
於是把自己这几年攒的月银、年节赏赐拿出来,打个小小银弥勒,找只红锦盒装起来,给马厩的管事太监送了份礼,试探口风。
太监最重的是财,马厩又是个没什麽油水的衙门,这份礼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管事太监心情舒畅之余,就神情骄矜地提点了阮娃一句,让他不要再见柏啸青。
阮娃素性聪敏,立即明白整他的人是谁,出了一身冷汗。
吟芳宫那个女人的手段,宫里谁不知道。他拣了条命,就该千幸万幸。
当下什麽都不敢想了,只有每天勤勤恳恳做活,生怕被人逮了半点错处。
就是这样小心,还是免不了受欺侮,克扣吃穿用度、打骂和干重活都再平常不过。有事没事,还常常被人呼来唤去,取笑取乐。
他一无靠山,二无背景,又被正得宠的姜娘娘嫌恶,宫中太监最是势利,人人把他当烂泥踩在脚下。
阮娃心中的恨意与怨气,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下,慢慢如毒草般滋生。
他恨姜娘娘和她的儿子,也怨著柏啸青。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这条命,是柏啸青在姜娘娘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回来的。
3
穿著补丁撂补丁的衣服,干著最重最脏的体力活,每天都吃不饱饭,还经常挨打。
姜娘娘虽然表面上没要阮娃的命,实际上是深知宫中那些太监的习性,等著慢慢让人把他作践至死。
因为总是饿著肚子,阮娃从十四岁开始,就没再怎麽长高。
真要找自尽的理由,几百次都有了。但他心里憋著一股恶气,支撑著他在困境中苦苦挣扎。
就这样过了两年,到了建纯六年的盛夏。
那天正午,热得不能再热,在屋里还好些,出门就一身的汗。有禁卫军的兵士来要马,负责牵马的太监懒待动,就支使阮娃去做。
这御马监内,大夥儿都习惯了任意作践支使阮娃,反正他不能反抗,也没个靠山告状申冤。
阮娃不敢怠慢,连忙去马厩找了匹马出来,套好鞍缰,牵到门口处,来到那一身鲜亮衣甲的禁卫军兵士面前。
他天天洗刷马匹,给这些马喂草料、捡粪便,马儿们倒还听他的话,所以并没有费太大的事。
“官爷,您的马。”
阮娃低眉躬身,生怕言辞举止间做错了什麽,大气都不敢多出。
那兵士却伸出手,抬起他尖瘦的下巴,笑道:“你这小太监,长得倒是干净秀气,跟女孩子似的。叫什麽名儿?”
“回、回官爷的话,奴婢叫阮娃……”阮娃战战兢兢,不知道那兵士要做什麽。
兵士打量了他一番,宫里的人,眼睛向来最毒。
他一眼,就能看出阮娃是没什麽靠山,总受欺压的小太监。
“嘿嘿……阮娃吗?”兵士笑了笑,松开他的下巴,牵过马匹,声音戏谑中带些威胁,“今儿入夜後,哥哥就在门口等你,不来的话,有你好瞧的。”
说完,兵士便牵著马走了。
阮娃站在原地,不知自己哪里得罪招惹了他,平常又被欺负的怕了,细细发著抖。
他回到马监後,就这样一边干活,一边提心吊胆的过了半天,熬到入夜。
这宫里的人,他谁也得罪不起,没奈何,只有按照那兵士的话,来到御马监门口。
门口处,不止是白日里来的那个兵士在等他,而是足足来了四五个兵士。
他们一见阮娃,便齐齐朝白日里来过的那个兵士,哄的笑出声:“小章,这货色确实能解闷,亏你找得出来。”
说完,就将阮娃围在中间,勾肩搭背的朝深深夜色中走去。
阮娃被带到了他们的住处。四五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人,扒光了他的衣服,足足折腾了他一夜。
阮娃第一次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做那种事情。
直到天朦朦亮,阮娃才跛著脚,忍著後庭撕裂般的疼痛,蹒跚著离开了那个地方。
不过,也不是没有半点好处。
那些人折腾完他以後,给他端来了一些剩饭和糕点。两年来,他第一次吃上了顿饱的。
在那些人的面前,他没有流泪。但在回御马监的路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他知道他人轻命贱,却没想到会变成连妓都不如的东西。
这一夜,他看清了很多东西。
兄弟、朋友……什麽兄弟朋友?
他和柏啸青之间,一在云端一在泥潭……处境遭遇完全不平等的情况下,怎麽可能有真正的兄弟朋友?
他竟还希冀著,能在柏啸青身上得到那一点点温暖慰藉,真是痴心妄想。
但他怎能甘心?无论如何,他还年轻,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够熬到出头的那天。
或许……今天晚上的这种事,可以当做与别人交换食物,以及庇护的筹码。
阮娃想到这里,慢慢止了泪,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是副清丽姣好的相貌,他一直知道。
像他这种人,一旦进入纷繁复杂的皇宫,就是将命运与未来全部押在了赌场上。如今,他全部的赌资,也只有这副皮相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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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马监这地方,还是过於引人注目。之後,阮娃为了在姜娘娘手下保命,又主动下调到了香坊。
他白天干著分内的活路,夜间却并不住在香坊里面,而是辗转於侍卫之间,甚至寂寞宫闱娘娘们的卧房。
每个夜晚降临之前,以及天亮之前,他恨不得把自己洗得脱层皮才好。
夜晚降临之前,是害怕侍卫或者娘娘们嫌弃身上的臭气,从而失了依靠;一夜交媾後,在天亮之前,又会觉得自己从内到外脏污不堪,比香坊最臭的地方,还要恶臭。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挨著,灵魂似乎也渐渐麻木。
柏啸青十六岁,即将从军那年,偷偷来香坊看过阮娃,带著一包银子,叫阮娃赎了身价,离开皇宫。结果被阮娃吼了一顿,把银子扔了出去。
阮娃这些年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真正的关心,内心对爱的渴盼到了极点。虽然知道柏啸青眼里只看得到姜娘娘,心底的最深处,其实还是隐隐期盼著。
但柏啸青的这一举动,令他对柏啸青的怨,变成了恨。
姜娘娘整他,柏啸青是知道的,一直知道。但柏啸青最後,却选择了让他离开,让他消失在柏啸青的生命中。
他怎能不恨?他怎能遂了那些人的心愿?
不,他不走。他就是死,也要成为梗在柏啸青心里的一根刺,让柏啸青永远记住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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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娃二十岁那年,柏啸青叛变,天朝帝後殒命,举国搬迁至江南。阮娃盼到了第一次转机,并且将这次转机牢牢地握在手中。
二十六岁那年,他成为了当今天子周元渭的枕边人,宫中无人不争相攀交奉承。
他想方设法,将当年和他交媾过的侍卫们,除了个干净。至於被他侍候过的那些娘娘们,在先帝死後便纷纷被送到寺庙出家,短时间内,莫名其妙就疯的疯、死的死。
他曾一度认为,岁月是可以冲淡一切的。
噩梦般的过去,所遇到的事、所认识的人,都已经消散无痕。他不需要回想,也不再会和过去有任何联系。
他有富贵荣华,他有人人都羡慕的位置。
他从年幼时就想要得到的东西,全部都有了。
直到三十一岁那年,天下再度倾覆,他随驾又回到了京都。是年夏末秋初,再度见到柏啸青。
没有见到柏啸青之前,他不知道,自己有那样恨一个人,那样想得到一个人。
少年时的期盼渴望,那点念想,竟如附骨的毒,从未被拔去,反而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