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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千金笑 作者:天下归元(潇湘vip2012-11-24完结,女强、宠文、专情、搞笑)-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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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
  “请殷老救人救到底,治好我这恩人兄长伤势后,不要将他留在县衙,尽快托可靠的人,妥善送出赤罗,送回临近随便哪家大城,等他醒来再离开。”
  纳兰君让不能留在赤罗,只要他醒来,随便在附近哪座城,他自然知道哪些人可靠,也自然能够联系到他的部下,至此才算完全安全。
  “老夫答应你。”
  “多谢殷老。”君珂躬身,双手托上一块极品翡翠,“以此为诊金及一切费用所需。”
  她在燕京资产雄厚,更有百年珠宝店,临出燕京时将资产整理,带出了一批最好的珠宝,锦衣人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夺她的东西,所以一直随身带着。
  殷山成没有拒绝,伸手接了,随意看看那晶莹碧绿的翡翠,淡淡道:“君姑娘,老夫听说过你,老夫在燕京的世交,说你决断勇毅,如今看来,名不虚传,以你才能心性,只要不死,将来天下,必有你一席之地。”
  “殷老过奖。”君珂没有喜色,躬躬身。
  殷山成接过纳兰君让,忽然道:“你可知,你一旦留下来,朝廷必定会立即处死你?”
  “知道。”君珂淡淡笑了笑。
  “老夫不能放你离开。”殷山成冷冷道,“你今日前来之事,迟早落入朝廷耳目,我若放你,将来我女婿,真有可能满门抄斩。”
  “君珂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君珂轻轻道,“殷老不必为难。”
  “以你声势资质,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可惜……”殷山成抱着纳兰君让,慢慢转身。
  “殷老。”
  殷山成转过身来。
  “今日之事,可否不要和我这兄长提起?”君珂注视着纳兰君让,一眼而过,随即直视殷山成,“永生永世,封存于心。”
  殷山成立在台阶上,深深看了她一眼。
  “好。”
  君珂笑了笑,弯下身,轻轻理了理纳兰君让被汗水粘湿的发。
  别了,太孙殿下。
  从定湖城初遇,我剖了你的肚子开始,到今日赤罗县衙,当日划下的刀痕,至此刻终于合拢。
  你我之间,救与被救,从来都理不清说不明,而当一日你我为敌,这背负便越来越重,最终羁绊住我们的脚步,进不得,退不得,弃不得,断不得。
  如今这样,也好。
  便用这样的方式,解决这一生恩怨纠缠,从此后谁也不欠谁的,天涯之远,拂衣而过。
  我现在要做的事,很好。
  但望你从此后将我忘却,亦如意欢欣。
  ……
  她的手,缓缓从纳兰君让额边退开。
  拂过纳兰君让手臂的时候,昏迷中的纳兰君让手一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君珂一惊——他醒了?
  仔细看去,纳兰君让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根本没有清醒,却仿佛内心似有意识,死死抓住她的手,用冰凉的手指,扣住了她的指尖。
  “君珂……”他在呢喃,“别……”
  别,别,人生永在选择离别。
  君珂微笑,笑出一点泪花,随即轻轻而决然地,将手指退出他的掌心。
  殷山成将他抱了进去,纳兰君让的手,无力地垂在风中,手指犹自屈起,在虚空不断抓挠,像是想要抓握住那即将离开的人,永不放手。
  或许那只是昏迷中的反射。
  或许那已经是冥冥中的提示,纵使深度昏迷,生死熬煎,他依旧隐约感应到了那份离别的不祥,并拼尽全力,试图挽留。
  然而命定的路程,如流沙前奔,一瞬间沧海桑田,再回首不见来路。
  君珂立在阶下,看着他被抱入内室,重重帘幕,一一深垂,直至遮没不见。
  身后,有嘈杂的声响,一大群衙役和赤罗驻军,包围住了整个院子,执着武器重枷,眼神敬畏而又诧异,畏缩而又兴奋地,慢慢靠近来。
  眼前空手而立的女子,在传说里,是这个王朝最大的女性逆犯,以一人之身对抗燕京,率两万云雷冲杀国土,百战百胜,名动天北,朝廷万般追索,悬赏节节加升,终不可得。
  却在今日上门、弃械、束手、就缚。
  他们不明白,却期待。眼看这份天大的功劳,竟然落在了自己手里。
  人群涌上,层层叠叠,重枷锁链铿然作响。
  君珂笑起来。
  神情朗朗,坦然自如。
  压在心上的恩怨爱恨,似于此刻升腾而去,她仰首向天,于蓝天之上,飞云之间,看见淡淡的笑脸。
  很多事不问对错,但求无愧于心。
  闭目,弃刀,张开双手。
  “来吧。”
天定风流之金瓯缺 第二十五章 我愿意!
  午后的阳光落在斑驳的石板上,响起重镣拖地的声响,哗啦哗啦,声音很响,听来却很空旷。君珂若无其事地戴着加重的镣铐,在一大群衙役的押送下去大牢。
  那群衙役正是先前挨了她拳打脚踢的那一堆,此时见她束手就擒,十分解恨,君珂步子慢一点,一个衙役就踹了她膝窝一脚,“磨蹭什么!快点!”
  君珂被那猝不及防的一踹踹得腿一软,向前一冲,险些栽倒在地,还是镣铐沉重才稳住身形,她默默站直,没有说话,继续向前。
  她的沉默看在那些衙役眼里,就是示弱,一个先前被她一拳揍出去的衙役,冷笑着上前来,道:“贱人,刚才打得痛快?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也该大爷教训教训你!”说完抬手一挥,一个恶狠狠的巴掌便挥了过来。
  君珂霍然抬头,目光一射,宛如冷电!
  那衙役巴掌挥到中途,猛然对上她的眼光,一时间只觉得惊雷霹雳,金光纵横,竟然心中都觉得仿佛被猛刺了一下,伸出来的手也不自主地一软,从君珂脸上一寸之处刮过,带起了她一片鬓发。
  发丝如雾散开,轻烟一般落下,遮了半边如玉脸颊,那衙役讪讪收回手,另外几个衙役上前来,打圆场地道:“好了好了,老吴,和女人置什么气呢?”一边将那人推开,无意中回头对君珂一看,顿时眼睛一直。
  眼前少女,被那一掌煽落半边发髻,不觉得狼狈,反平添几分娇弱楚楚,正合她天生的优雅气质,玉立亭亭,风鬟雾鬓,洛神一般的仙姿。
  众人先前被君珂打得落花流水,之后又糊里糊涂擒下了她,竟没能仔细看清楚她,此时一眼扫过,霎时惊艳,几个衙役,顿时眼神便有些不对。
  这些人也是倒霉,赤罗知县为了保密,并没有告诉这些押解的人君珂的真实身份,如果他们知道眼前这娇弱少女,当真便是那传说中女煞星女魔头,别说拳打脚踢色心大起,便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生死关头。
  “俺听说过一个文绉绉的词儿,叫什么吹弹可破。”一个黄面男子邪邪地笑着,伸手来捏君珂下巴,“姑娘这肌肤,白玉一样,可不正是吹弹可破?”
  “啪!”
  “啊!”
  一声惨叫惊天动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黄面男子已经轰然倒地,整个身缩成一团,虾米似地在地上抽筋,一看那姿势,便知道重要部位遭受惨烈袭击。
  再看君珂,居然单腿站立,另一膝平抬而起,脚上沉重的上百斤镣铐,对她来说好像不存在,她拍拍膝盖,对那黄面男子咧嘴一笑,“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也‘吹弹可破’?”
  黄面男子的惨嚎回荡在幽长的通道里,君珂回身,对面带愤怒和惊恐之色的其余人淡淡道:“要不要试试?”
  她单膝提起,单足而立,始终岿然不动,赤罗县里最重的镣铐全戴在她身上,都没能制住她的行动,这种力道,谁还敢试?
  呼啦一下人流如潮退,齐齐退出三丈外,只有两个倒霉蛋被推出来,战战兢兢前头去开牢房门,离她足有一丈远。
  君珂这才放下腿,若无其事从那黄面男子头上跨过,她跨过之后,其余人才敢上去抬走那倒霉家伙。
  牢房幽深,两两相对,这种小地方,也不分男女牢,但奇怪的是,牢房间数却不少,而且居然都满客。
  一声悠长的“丁四号!”的通报,君珂从长长的牢狱中间走过,感觉四面都有奇异的眼光汇聚而来。
  两个衙役哗啦一声打开一间牢房的铁栅栏,等君珂跨进去,又忙不迭地关上。
  君珂在牢门前的一堆稻草上坐下来,眼角瞟瞟四周,对面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隔壁刚才也看见有人,似乎是个虬髯大汉,君珂记得刚才从他牢门前走过去时他的眼神,钢针一般厉烈戳人。
  对面的老者也在打量着她,眼神饶有兴致,毕竟在这种小地方的大牢里,看见女犯可以说是相当难得的事。
  君珂无所谓地任他看,心想在这小地方的大牢里,看见你们这样的“囚犯”,也是很奇怪的事。
  隐约听见外头步声杂沓,看守人员似乎很多,四面气氛肃杀,有种绷紧的张力,君珂皱起眉——这不像是针对自己的布置,在自己到来之前,似乎就这样。
  她打量四面牢房,又发觉除了最前面几间牢房陈旧残破,似乎使用经年之外,其余牢房都显得新,墙壁横梁,也有新旧之分,建造得粗陋,连接处明显,似乎这间牢房,在短期之内,曾经匆匆扩建过。总之,这赤罗县的牢房,整个地透着怪异。
  君珂此时却没有心思去研究赤罗县的牢房,她另有要事。
  抬起手,靠上发髻,随即,一根黑色铁丝,缓缓抽了出来。
  君珂手指夹住那根铁丝,戳进锁链的锁眼,闭上眼,细细拨弄。
  这一手,是尧羽神手小陆的经典绝技,尧羽卫几乎人人都会,这也是君珂为什么敢于来赤罗“自投罗网”的原因。
  赤罗是小城,牢狱紧密程度和看守人员的武力都有限,离最近的鲁南大城和驻军大营都有几十里路,而且位置偏僻,两边都有山脉,道路难行。她君珂关入赤罗大牢后,就算知县立即派人报讯,一来一回最起码也要两个时辰,在这个时间段内,她完全可以脱身而去,只要能解了锁,区区赤罗,怎么能困得住她?
  兵不厌诈,说是说以身换命,但你关不住我,可不是我反悔。
  她闭着眼睛,细细聆听铁丝在锁孔里拨动锁柱的声音,当初和小陆学这一手,还有些不情不愿,是被戚真思拳打脚踢逼的,如今想来,这可真是和现代驾驶游泳一样,求生混世必备技能。
  正忙得专心,忽听身后有人问道:“姑娘你在做什么?”
  君珂偏头一看,是对面那个老者,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从乱发里仔细的盯着她。
  “思考。”君珂随口答。
  “思考什么?”老头孜孜不倦地问。
  “思考我什么时候死。”君珂一心二用,随口胡答。
  “哦?”那老头声音有了笑意,“后悔了?”
  君珂诧然,回首看他,“老先生,你什么意思?”
  “你这女娃娃很好,这个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称我声老先生。”老者眼底露出笑意,“是天生镇定心性呢,还是其实你根本就不恐惧?”
  君珂眼瞳一缩,手上一停,第一次正眼看他,“什么意思?”
  这句听来重复,说来平淡,隐隐却多了几分杀意,那老者却岔开话题,道:“刚才听看守的人闲聊,似乎姑娘你是为了救人,自愿被擒?”
  “嗯。”君珂低头忙。
  “什么样重要的人,让你竟然愿意以命相救?亲人?情人?”
  “无亲无情。”君珂继续忙。
  “哦?那你还救?”
  “做不到不救。”君珂继续忙。
  老者静了静,似乎在想这干脆利落几句回答,君珂的手却停了停。
  立场对立,尔虞我诈,她和纳兰君让,恩仇难言。
  然而事到临头,选择却只有一个。
  无关恩情,无关纠缠,不过就是那么简单一句——见死不救,做不到!
  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因为自己落入死境的人,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失去呼吸。
  无法做到毫不作为,拂袖而去,任人死亡。
  她若真能做出这种事,她也不是君珂。
  她若做出这种事,此生将永远难逃心魔,日夜背负,自我折磨,直至彻底崩溃,那么她许下的愿,终将归于泡影。
  她许愿带云雷回归家乡。
  她许愿尧羽不再死一人。
  她许愿陪纳兰述冲出冀北,冲向更广袤辽阔的大地,今日马蹄烟尘卷去的足印,他日终究要重新踏回。
  救他一命,是为了留下完整的自己、留下无愧的心境、留下恩仇消泯,有用之身。
  这是她的需要,她相信也是纳兰述的需要。
  哪怕今日救他,他日再付出百倍心力去对付他甚至杀他。
  也势在必行。
  君珂仰起头,想起韩巧的愤怒,假如尧羽知道她以命换命,是不是会更愤怒?
  当然,不会给他们知道的,她的事自己解决,没道理再拖上其他人。
  便纵尧羽万般苛责,她内心的想法,终究只在意一个人知不知道。
  纳兰述,你知不知道?
  “咔。”
  一声轻响,手上锁链开启。
  君珂叹口气,心想小陆若还活着,必然要破口大骂她是他最逊的徒弟,这么烂的破锁,放个屁的工夫就能搞定,她居然花了一刻钟!
  手从锁链里无声无息脱出来,君珂低头对付脚上铁镣,背后老者不说话了,君珂感觉到背上始终有灼灼的目光粘着。
  四面静了下来,隔邻有粗重的呼吸声,君珂只觉得气氛诡异,她原本并不想太快脱困,总要等到纳兰君让被治好再被送走才行,她估算也得个把时辰,但此时被这奇怪的气氛压着,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咔。”没多久又一声,脚镣脱落。
  君珂没动,还挂着锁链脚镣,等待时机合适,一举出手,毁牢门,制看守,冲出大牢。
  对面老者突然道:“姑娘,你什么时候走?带我一程?”
  君珂霍然回首,盯住了他。
  君珂在赤罗大牢里遇见古怪老者的时候,纳兰述也遇上了回头报信的韩巧。
  本来纳兰述应该很快追上的,但文臻那一脚,踢乱了君珂的暗号,导致尧羽卫多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记号,追上的时候,正碰上怒气冲冲回头的韩巧。
  “小韩你怎么在这里?”纳兰述愕然,向他身后四面张望,“君珂呢?”
  他不提君珂还好,一提,韩巧就像委屈的孩子遇见他娘,眼圈唰一下红了。
  “怎么了?”纳兰述脸色立即变了,“小珂她出事了?”周围尧羽卫们,哗啦一下涌上来。
  “小珂小珂!”韩巧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出来,“别整天小珂小珂!捧在手上记在心上含里嘴里的小珂小珂!值得么?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纳兰述脸色一沉,手一挥,四面尧羽卫立即奔出去,把守住这个偏僻的小巷。
  “说清楚。”
  纳兰述语气一冷,肃杀之意便来,韩巧不敢再骂,愤愤不平地将经过说了一遍,说到君珂为求他救纳兰君让而不惜下跪的时候,不禁有些支吾。
  纳兰述脸色微冷,一言不发,韩巧絮絮说完,末了义愤填膺加一句,“主子!往日咱们都看错了她!这女人恩怨不明是非不分,实在过分!居然开口,让我尧羽,救纳兰君让!”
  “砰!”
  他话音刚落,纳兰述一脚便把他踢了出去!
  “蠢货!为什么不救?”
  韩巧被踢得在地上打个滚,莫名其妙灰头土脸,正待爬起,听见这一句,懵了,傻傻地抬头看纳兰述。
  “主子你……”他愤怒地道,“你莫不是色迷心窍……”
  “仔细你说话!”晏希冷冷一喝,韩巧不敢再开口,愤愤盯着地面。
  “我说你蠢就是蠢,为什么不救?你不救,以君珂的性子,必然不肯放弃,一旦被逼到想一些破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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