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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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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学良忽然像暴怒的狮子一般,霍然从座位上跳起来,他愤愤地抗议:“不!我不去台湾。说什么我也不去台湾!”    
      赵一荻掩面悲泣。    
      “副座,”刘乙光上把抓住他,厉声说道,“现在飞机已在空中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蒋委员长的命令!……”    
      赵一荻止住了痛哭,她知道再哭也无益处,索性偷偷向机窗口一看,见那机翼下已闪现出一片碧蓝的大海。在蓝色的海岸边,就是一个她从前连想也没想过的陌生地方。    
      张学良愤然地站在窗前,他恨不得冲向万里云空放声大吼一声。然而,他知道现在一切都无济于事了。他欲哭无泪,忽然把满腔悲愤都倾注在拳头上,他发狠地将拳头向机舱上狠狠一击,拳头出血!    
      赵一荻放声大哭。    
      ……    
    


第三卷 秋第一章 恍如隔世(1)

    蒋介石在大溪秘密召见张学良    
      1956年的西子湾,仍然景色迷人。    
      春天的一个傍晚,特务队长刘乙光忽然神色紧张地来到张学良的起居室。赵一荻知道刘一旦进宅,必然有重要的事情。他反常的神色引起了赵一荻的警惕,自从她们由清泉搬到高      
    雄,周围的环境逐渐有所改善。当年在新竹井上温泉和清泉时期,刘乙光对她们夫妇总是充满了敌意。可是刘乙光现在变了,他脸上不时出现了诡秘的笑纹。赵一荻知道他是个专看上司脸色行事的人,他的表情就是政治的寒暑表。    
      宋美龄和董显光等国民党要人的先后到高雄探视,刘乙光似乎已经从中嗅出了某种气味,所以他对张氏夫妇的态度立刻一改。他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虎视耽耽的对待她们,有时脸上还露出巴结的笑容。但是这天晚上,刘乙光脸色为什么又变得紧张起来了。赵一荻心里一沉,莫非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张先生,刚才接到保密局的电令,要你明天清早就去台北!”刘乙光的话里隐含着某种猜摸不透的玄机。赵一荻知道保密局直接电令张学良去台北,这样的情况自从大陆来台后从没有过。她不知道保密局为什么会有这种安排?是什么人要张学良去台北,让他到台北做些什么?莫非又是老夫人宋美龄的主意吗?是她想找张学良谈论基督教,还是国民党在张的身上另打什么主意?虽然现在她们的处境已有明显的改变,可是赵一荻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宽松,并不意味着蒋介石已经给予他们真正的自由。赵一荻想起当年台湾省主席陈仪将军在临死前夕,也曾有过一段表面宽松的处境,但是,后来蒋介石竟在一个暗夜里突然下达了执行死刑的命令。多年的幽禁生活让赵一荻对国民党不得不多加小心。刘乙光会不会利用去台北的机会,另外执行一个行刺张学良的计划?    
      “绮霞,不会的,一切都会好转的,再说有蒋夫人保护咱们,刘乙光不敢把我怎么样。”那天夜里赵一荻通宵没眠。她在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不知张学良此次去台北是吉是凶。    
      偶尔打个瞌睡,她在梦里忽又见到了杨虎城将军,他满脸是血,正从一个土坑里挣扎爬起,指着胸口的刀伤对赵说:“四小姐,你千万要小心他们。当年我在重庆歌乐山被军统特务害死的时候,他们也是以让我见蒋为借口,把我们全家从贵州骗到重庆,可是到了重庆以后,特务就动了刀子。他们都是吃人的野兽啊!”    
      黎明时,赵一荻惊醒了。让她惊异的是,张学良睡得很香。他对刘乙光让他去台北处之泰然,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一般。临行的时候,赵一荻发现刘乙光带了许多荷枪的特务,将西子湾18号内三辆大小汽车全都开出来上路。这种情况从前没有过的,刘乙光等特务如临大敌地押着张去台北,说明此行非常重要。赵一荻在张学良上车前,忽然扑进他怀里,想哭却被张劝住了。他对她说:“放心,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夫人让我们信基督,咱们就信基督。基督教的《圣经》说得好:‘一切都有上帝在为我们安排着’。既然有上帝,你还担心什么?”    
      张学良走后,赵一荻在西子湾心焦如焚。幽禁十多年来,这是张学良第一次离开她去另一个地方。即便在条件最艰苦的贵州,他也不曾离开过自己。但是到了高雄海港,环境本来正悄悄发生转变,特务们也放松了对她们的警戒,可是保密局为什么忽然把张学良押到台北去了?    
      整整一个白天,赵一荻在神不守舍中熬过。她伫立在小楼窗前,远眺碧蓝无垠的大海发呆。西子湾在春天到来的时候,海面显得格外开阔。高雄码头桅樯如林,各种商船和货轮鸣叫着,刺耳的笛声在港湾里回荡。大海深处渔船穿梭,帆影点点。雪白的海鸥在蓝天碧水间翩翩而飞。赵一荻的心忐忑不安,悬念着被刘乙光押往台北的张学良,她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    
      夜里,赵一荻是在床上坐等到天明破晓的。整整一夜,海风在窗外呼啸着。天亮后,赵一荻也不曾见特务们驾车回来。她知道从高雄去台北只有几小时路程,如果顺利的话,张学良当天夜晚就可以回到高雄。可是她整整盼了一夜。天明时分,赵一荻也没有丝毫困意。    
      “绮霞,我回来了!”次日下午,正在心绪焦虑的赵一荻,忽听门外一阵汽车煞车的响声,接着她看见刘乙光和便衣特务们匆匆从车上跳下来,而她担心的张学良竟泰然自若地走进来。赵一荻恍如梦中,她见张学良很平静,不像遭遇到什么不测。她以为是在梦中,当她发现张确已平安归来时,眼里忽然落了泪,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张学良坦荡地笑笑:“绮霞,你猜是什么人想见我?原来他是……蒋先生!”    
      “蒋……?!”赵一荻怔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蒋介石会召见张学良。自从1946年蒋介石、蒋经国父子在贵阳会见张学良后,眨眼又过了整整十年!贵阳的召见,是因为蒋氏父子为挽救东北战局,不得不屈尊前来贵阳,搬张学良这尊神去对付随时可能吃掉国民党东北守军的共产党。但是那次贵阳之行让蒋氏父子大失所望,困居深山十年的张学良坚决谢绝出山,在蒋氏父子看来委实不可思议。如今又过了十年,蒋介石早已在中共排山倒海的军事力量打击下败逃台澎,变为了蛰居一隅的孤家寡人。他为什么还要召见幽居中的张学良?这件突然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怪事,不能不让不谙内情的赵一荻茫然不解。    
    


第三卷 秋第一章 恍如隔世(2)

    “确实是蒋先生,见到他以前,我也没有准备。”当张学良发现身边没有特务监视的时候,他将房门轻轻关闭。然后坐在赵一荻身旁,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她听。张学良眼前又浮现出一座重兵警戒的别墅。那里并不是台北,而是距台北尚有几十公里的大溪梅园。这座山水清丽、景色宜人的梅园,让初来此地的张学良联想起1936年冬天他曾去过的浙江奉化溪口镇。那里有一座蒋氏的旧宅丰镐房,梅园古朴的建筑格局俨然就是奉化丰镐房的再现。三进中式套院内回廊曲折,花草扶疏。几层清堂瓦舍的仿古建筑让张学良耳目一新,      
    在台湾十年间他住的大多都是日本人留下的小洋房和小木楼,可是像梅园这种青砖青瓦的小四合院却是第一次见到。院里的池塘水波清冽,小桥流水淙淙,荷花在碧池里随风摇动,真乃是神仙修身的仙境!    
      “蒋……,他对你说了些什么?”赵一荻在紧张过后,急于知道蒋介石为什么召见他。张学良失去自由已经二十多年,蒋介石除在贵阳见了一面后,多年来对幽禁中的这位一级上将从来不闻不问。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变故,赵一荻知道蒋介石是决然不会召见张学良的。蒋介石一旦见张,一定有什么重要大事,赵一荻想到这里仍然心神不安。    
      张学良悄悄对赵一荻说:“昨天,我到了大溪,他们让我一个人在一间大厅里等候着。我以为一定是安排外国人或记者会见我。可是等了一会儿,进入客厅的不是别人,而是蒋先生!我没有见他已有多年了,这次见面使我很有新奇感。”    
      赵一荻紧张的心情略有和缓。她默默倾听着,只听张学良继续说:“蒋先生见到我以后,还是很亲切的,他询问我的生活情况和身体健康。我对他说:‘一直很好,请不必劳神挂念。’这段寒暄过后,蒋郑重地对我说:‘汉卿,你要多保重身体,将来还有重用你的地方。我叫经国和你联糸,有什么事情可以向他讲。你也可以搬到台北来住,你和经国商量,看看什么地方适宜。’”    
      “还有什么话呢?难道他就为这个,把你找到大溪梅园的吗?”赵一荻虽然无法知道蒋介石召见张学良的真正动机,也不了解这次大溪召见的内幕,可是,她仍然对蒋介石此举心中惴惴。凭着多年对蒋介石的了解,赵一荻知道蒋介石的任何行动都不是没有来由的。她蓦然就将这次大溪的召见,与宋美龄派董显光夫妇到西子湾的事情联糸在一起。如果蒋介石在召见张学良的背后没隐藏什么政治阴谋的话,那么,只能是董显光回到台北以后,他曾经向蒋介石进了善言。不然的话,蒋介石决不会允许始终辗转在新竹、清泉和高雄的他们回台北居住的。    
      张学良忽然想起什么,对赵一荻说:“此外,蒋先生还要我写一写西安事变的往事。他说,关于西安事变,我方许多当事人都写了一些回忆资料,惟有中共方面在西安事变中的情况,还没有人去写。当时你和他们接触较多,为什么不可以写下来,作为历史的参考呢?”    
      “汉卿,你答应了吗?”赵一荻听了这话,顿时紧张起来。她知道数十年来,张学良始终不敢会见记者,就是因为他担心记者向他问起西安事变。可是今天蒋介石竟直言不违地要他写西安事变回忆录。这不能不让赵一荻心情紧张。因为西安事变在她看来实难成文。让张学良暴露当年中共在这场事变中的活动,无疑是逼迫张学良进行“忏悔”。    
      张学良神色暗然地点头,叹息说:“绮霞,我答应了,不答应是不行的。因为蒋先生正是用这个敏感的问题来试探我。我猜想董显光夫妇前次到高雄来,也一定是奉了蒋的命令前来试探的。他们虽然明为教我们的英文和基督教义,实际上是蒋先生派来的人啊。现在看来,董显光夫妇是正直的人,他们如果不在蒋的面前说咱们的好话,那么蒋肯定不会见我的。现在他同意给我们自由,首先必须要看我敢不敢回忆西安事变。既然如此,我不写怎么能行呢?”    
      赵一荻默然。她理解丈夫进退两难的复杂心情,一个在刺刀和枪口下得以生存的人,    
      如果正面抗拒蒋的命令,那么不要说重获自由,就是继续生存也有困难。赵一荻皱皱眉说:“可是,西安事变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回忆呢?”    
      “绮霞,怕什么呢?”不料张学良却显得坦荡无私,他义无反顾地说道:“我张汉卿历来不偷偷摸摸作人。当年我在西安发动兵变的时候,就是为着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团结,是为着抗日才必须联合中共的。既然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着我张汉卿自己,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地写下来呢?”    
      从那天以后,西子湾18号小楼里又亮起了夜灯。多年不写东西的张学良,必须在灯下尊命写作,他要写出他想说和不想说的话。赵一荻又像在贵州阳明洞研究《明史》时那样,彻夜守候在张学良的身边。她为她磨墨,为他抄写文稿。她感到张学良的笔虽然多年不动,可是一但写起文章来,文笔仍然不减当年。在写到他的出身时,张学良这样说:“良年方十一岁,慈母向背,先大帅宠爱有加。但忙于军政,素少庭训,又乏良师益友。而未及弱冠,出掌军旅,虽数遭大变,但凭一己孤行。……”    
      在谈到西安事变中中共对张氏的影响时,张学良直言写下这样的话:“当是时也,共产党之停止内战,共同抗日,高唱入云,实攻我心。不只对良个人,并已动摇大部分东北将士,至少深入少壮者之心。……”    
    


第三卷 秋第一章 恍如隔世(3)

    “汉卿,你这样说共产党的作用,蒋看了以后会高兴吗?”赵一荻为他抄到此处,担心地提醒他。可是张学良却坚持己见说:“我这是真实的心灵写照,也是当时中共对东北军影响的实情。既然蒋先生要我说真话,我为什么不可以如实相告呢?”    
      赵一荻无言,最后她只好将那份洋洋万言的《西安事变回忆录》,通过刘乙光上交给台北的蒋介石。也就在张学良的《回忆录》上交不久,有一天,高雄西子湾18号的院子里,忽      
    然走进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蒋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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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经国站在张学良和赵四小姐面前,他那八字眉绽开了温和的笑意。他望着张学良和赵一荻身后的西子湾,发现刘乙光仍带着一群特务虎视耽耽地荷枪监视着,就愠怒地一挥手,示意刘乙光等人离开。然后,蒋经国来到张、赵面前,亲切地问候道:“张先生,夫人,这西子湾不亚于当年我们读过书的溪口雪窦山吧?人人都说溪口是江浙胜境,可是西子湾也别有洞天嘛!”    
      赵一荻见张学良淡然一笑,权作回答。她也不说话,为了不至于让对方感到尴尬,赵一荻故意将目光移向那片碧绿的海波。她看见西子湾海面上正有几艘渔船驶过,海面上惊飞了几只白色的海鸥,在寥阔的苍穹下越飞越远。蒋经国见张氏夫妇都不说话,就自我解嘲地笑笑:“这里虽非人间仙境,可也是养性修身之地啊。张先生,您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溪口奉命读书的事情吗?”    
      “当然是记得的。”张学良望着淙淙流水,似乎陷入了遥远往事的回忆。赵一荻见两人问答不冷不热,索性打破僵局说:“经国先生记性真好。我记得那年你刚从苏联回国,蒋先生就要你上山,和汉卿一起读《太上感应篇》。那时你能背得下书上的原句,连汉卿也感到惊讶呢。”    
      “夫人的记忆力真好。”蒋经国作为新上任的“政战部副主任”,如今成了张学良的监护首脑。他对赵一荻恰逢其时的从中和解,感到高兴。就说:“我记得夫人那时也是刚上雪窦山,我见你们在古庙前还打过网球。那时我就知道夫人心性开朗乐观,打起网球来也很得法,不知现在是否还和张先生一起打网球了?”    
      赵一荻环顾周围,叹息说:“在清泉的时候,莫德惠老先生来时,他让人建了个网球场。可是自从到了高雄,海边的住地太狭窄了。除了我们的住宅和书房以外,还有许多刘队长的人住在下面,哪里还有打网球的地方呢?”    
      蒋经国半晌无语,他环顾海边,发现两栋砖瓦房前几乎没有院落。他眉宇微微一蹙,对良久不说话的张学良说:“没有网球场怎么行?夫人,您千万别急,在高雄反正已经住不了多久,我这次到西子湾来,就为着让你们早一天搬到台北去。西子湾再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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