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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百兵  作者:星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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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碍我计画,要取他性命过阵子再取,我有好玩的。”贝小路晃著药瓶步入茅厕,见唐彪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便朝他身上啐了一口。将药瓶盖子揭开,摇晃一阵,却不知如何下手,便转头吩咐卫靖和樊军:“你们两个,将他腿拉开!”   
  “咦?你要喂他喝啥玩意儿?拉他腿干嘛?这豹子用屁股喝水吗?”卫靖好奇问著。   
  “蠢蛋,这不是喝的,喝的早已掺在酒里骗他喝了。”贝小路摇晃著手上小瓶药水,说:“这瓶东西另有作用,快将他腿拉开!”   
  樊军这才明白,原来贝小路是那小女仆,献上的是下了药的酒,让唐彪这头悍豹子变成了一只醉猫。   
  卫靖虽不喜贝小路指使他,但既是要整唐彪,也乐得动手一起玩,和樊军一人拉著唐彪一只脚,掰成了个一字马。   
  “呿,真是恶心!”贝小路皱眉骂著,将手上那瓶药水,缓缓淋在唐彪胯下。   
  “这是啥玩意儿?”卫靖和樊军一齐发问。   
  贝小路小心翼翼地将瓶盖盖上,收去瓷瓶,拍了拍手说:“这家伙一辈子别想碰女色啦。在往后三个月的日子当中,他那儿会一天一天地渐渐烂掉。”   
  “嘶──”卫靖和樊军不约而同倒吸了口冷气,赶紧放开唐彪的脚,就怕沾染上什么似地。   
  “三个月,那便将近是一百天,要烂一百天哪你!”卫靖瞧那唐彪晕得挺为香甜,尚不知自己已经完了。   
  卫靖本想在他那受药之处踏上几脚,促进血液循环,使药效更快发挥,却又怕沾上这可怖药液,便也做罢,三人出了这茅厕,赶紧走远,装作没发生过事情一般。   
  □   
  樊军领著卫靖回到住宿房舍,上里头翻动包袱,掏出一条六吋长、三指宽的黑色木条,朝卫靖一抛。   
  “今晚我自个找事做,明日大会上见。”卫靖接了那黑木盒,那是新八手,比旧八手长了一吋有余。他将从卫家剑庄带回的二尺钢片烧熔打造出八样工具,组装成新八手。   
  这新八手扳动展开,上头四样工具是分别是小刀、锯子、尖锥、叉子,下头四样则是刨刀、弹弓、剪刀、钩子。其中钩子和锯子取代了先前的梳子和磨刀板。   
  樊军随即又抛来一个大包袱,里头有棱有角,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又是那古怪工具,借我瞧瞧!”贝小路一路跟在后头,见了卫靖那新八手,觉得好奇,右手扬起,只听得风声倏倏,卫靖手上的新八手竟便没了。   
  “哇!”卫靖愕然,只见贝小路右手提著修复完好的龙骨鞭,左手拿著八手上下打量。   
  卫靖想起见面之初,贝小路便曾以龙骨鞭去卷他腿,这龙骨鞭不但能做为武器使用,也能用于偷窃抢夺,便如同一截伸长的手臂,想拿什么便拿什么,贝小路将这龙骨鞭练得熟稔至极。   
  “你这臭贼,又来折腾我了,快将八手还我!”卫靖恼怒,又不敢大吼,只能低声催促。   
  “亏你这小猴儿有些良心,还记得我飞雪山庄……”贝小路仔细把玩卫靖那八手,见到八手木片一角,刻了个“雪”字,心中一甜,便将八手递还给卫靖。突而一愣,冷冷笑著:“我知道了,原来不是记著我,是记著那鲑鱼姊姊。”   
  “你管得著吗?”卫靖气呼呼地转头,挥手驱赶贝小路:“滚滚滚,离我远一点。”   
  “我爱走哪里,你又管得著吗!这儿是闯天门大扬府,不是你的小原村。”   
  卫靖走至一条庭院小溪流旁,见溪旁那树粗壮,枝盛叶茂,又见贝小路仍跟在后头,便冷冷瞪她一眼,转身去爬树,一爬便爬上丈许,坐上一枝粗壮的树枝,倚著树干,抬头看著月亮。   
  只见一个身影倏地上窜,树叶拂动,贝小路已坐在更高一根树枝上,得意地看著卫靖。   
  “呿,不折不扣的母猴儿。”卫靖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著月亮,心想虽没杀死唐彪,但见他落得如此下场,应当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一想到已替温于雪报了仇,心中感触纷杂,不由得红了眼眶。   
  “我才不信世上有仙女,你的鲑鱼姊姊终有一天会变老。”贝小路突然迸出这句话,随手挥扫龙骨鞭,打落片片树叶,让落叶掉在卫靖头上,见卫靖仍不理睬她,又说:“你还记得你的娃娃吗?已被我烧成了灰,扔进通天河喂鱼儿吃了……”   
  “于雪姊姊不会变老……”卫靖叹了口气。   
  贝小路听出卫靖语气有异,往下看去,见卫靖高仰著头看月亮,眼中闪著泪光,已经瞧出些眉目,歪著头想了想,试探问著:“你要取唐彪性命,是否和食胜天大厨所说那事儿有关?”   
  卫靖静默半晌,点点头,眼泪落下。贝小路心中一凛,想透事情因由,也静静地不再说话。   
  两人看著天上月色,突地大风吹起,花叶纷飞,贝小路轻轻挥动龙骨鞭,卷去夹杂在飞叶之中的红粉花瓣,待得大风止息,飞叶不再,手中花瓣成堆,一把抛上天,凑著月光瞧那些花瓣在空中飘动飞旋,一片片落在溪流水面,随著粼粼波光缓缓而去。      
第二十二章 战神兵    
  天空降下绵绵细雨,河畔起雾,烟雨茫茫。   
  大扬府主厅一楼,已搭起长宽十余丈的四方平台。   
  隔著平台数尺之遥,摆设左右两排长桌,座上皆是鉴赏评判,卫长青、卫开来、八长老等都在其中。李靡的大桌在两桌评审之后,离平台有一丈远,两侧立著神武堂帮众,三位副堂主则伫于李靡长椅之后。   
  宾客们则聚于另三面,一齐观赏这神兵大会。大伙儿欢声雷动,鼓掌助威。   
  无双堂四位副堂主──满全利、秦孟先、鲁雄、马天敬,各自持了惯用武器,分立平台四角。   
  李靡歪歪斜斜地躺坐在桃花木枣色长椅上,由两个美丽女侍喂食著剥皮葡萄。随手一招,底下数个帮众敲响大锣,吹鸣号角,鼓舞奏乐,齐声喊:“闯天门神兵大赛,开始──”   
  卫靖夹杂在人群之中,听著众人鼓叫欢呼,只觉得头皮发麻,低声暗骂:“装模作样,我呸!”   
  “昨晚是谁提议的什么‘劈山断岳’的把戏,怎地还不上来呐,我等得烦啦。”李靡吐了两颗葡萄子儿,嘻嘻哈哈地和两旁女侍调笑。   
  雷南朗声一笑,自宾客间站出,后头雷府人马递上他那家传紫金刀。雷南接了,大步跨上平台,向四面拱手行礼,说了些场面话,随即转身,拔刀出鞘。   
  这头豹子堂唐经虎垮著一张脸上场,一句话也不说,解下背上那九环大刀,银光耀目,九圈银环不住抖动,发出清亮鸣响。   
  唐经虎本是闯天门元老大将,历经三任帮主,一向自视颇高,却不甚喜爱这李靡。只觉得李闯天当他是兄弟、李晟当他是功臣、李靡却当他是小丑,在这大会之上,要耍戏给人瞧,十分不是滋味。   
  更令唐经虎愤怒难平的是,昨夜不知怎地,爱子唐彪给人发现晕倒在一间茅厕之中,鼻青脸肿、下颚骨碎、身上骨头不知断了几根,这次要复原,可要好一段时间了。唐经虎犹自不知的是,待得唐彪筋骨瘀肿日渐康复之时,另一处重要宝贝却要日渐凋零了,那时更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雷南右手持刀,左手解去身上斗蓬,随手一撒,斗蓬飞旋而出,落下时却是和顺平缓,静静躺于雷府人马手中。   
  “好!”“雷员外果然名不虚传。”宾客们见雷南这手扔斗蓬不算太好也不太坏,算是个鸡肋花样,却也瞧在他名声鼎盛,照例给予热烈掌声,叫喊些场面赞美。   
  唐经虎则卸下战甲,露出虎豹胸膛、结实腹肌,提著九环大刀行至平台中央,一刀高抬,冷冷说道:“来吧。”   
  雷南深吸口气,提著紫金大刀大步跨去,平行朝著唐经虎胸口缓缓挺去,尚无杀意,算是礼数。   
  唐经虎微微抬刀,以刀背格开雷南刀势,九只银环匡啷啷地响。   
  宾客们还没全然入戏,便听得一声巨响,两柄刀已经架在一起,跟著分开,再来又是一阵激烈交砸之声,台上两个上了年纪的武者,已然憨斗开来。   
  唐经虎的九环刀柄长,能以两手握,劈砍之势较猛;雷南的紫金刀是单手握,但转动变招之余,便显得灵巧许多。两人一刚一柔,于平台四处绕走,劈砍交砸,金银光芒闪现于平台各处。   
  宾客们爆出热烈叫好声,平台之上的四个无双堂副堂主,可也瞧得入神,雷南、唐经虎的身手可要胜过他们四个。秦孟先、鲁雄,更是暗自微微庆幸,当日雷南府上大擂台赛,却是仗著闯天门的名号吓人,若是真和雷南撕破了脸,恐怕无法平安走出雷府。   
  突然听得喀嚓一声,一记银光飞上宴厅上空,一些眼力较好的练家子们,都瞧出那银光是唐经虎九环大刀上的银环,竟让雷南砍飞一只。   
  银环碎块飞降落下,直直往评审台方向砸去。只见满全利身影晃动,出剑快极,还没见清他出剑,便瞧他将剑入鞘了,而那银环碎块只是在满全利出手时,发出叮的一声,便不知上哪儿去了。大伙儿又报以一阵如雷掌声。   
  观战的还没回透气来,平台上又发出一阵一阵碎裂声音,只见雷南平挥数刀,都照著唐经虎九环刀的刀背上砍,一阵闪亮,唐经虎后仰弹身,九环刀一抖,竟落下一堆碎环,刀上九环,已剩下三环。   
  卫靖瞧得入迷,向身旁樊军笑著说:“哈哈,再打下去,环全给砍去,剩下九个圆孔,九环刀要成了九孔刀了!”   
  唐经虎脸上一阵青白,嘴角微微抽动,杀意陡升。虎吼一声提刀再战,这一轮他可是使出杀招,越战越烈。雷南也是抖擞起全副精神接战,二人不再移游平台,而是对立场中,谁也不肯后退。   
  随著宾客们鼓噪越烈,李靡也忘了吃葡萄,而是张大嘴巴,看著平台中央的激斗,一刀过著一刀,雷南的衣袖出现了裂口,裂口染出鲜红,唐经虎的肌肉也多了数道口子。   
  磅的一声,双刀交砸,两人都震得向后退了数步。   
  唐经虎双手发颤,气喘吁吁,雷南站定身子,却突而握不住重刀,一个不稳紫金刀落下,大伙看去,见他右手也抖,虎口鲜血淋漓,这才知道唐经虎双手握刀,占了对砍优势,这一记重劈交撞,将雷南的右手给震得伤了。   
  “胜负已分,雷南败了。”樊军低声说。   
  “谁说的,雷南还有左手,唐经虎两只手都抖了。”卫靖不服,反驳说道。   
  樊军解释著:“唐经虎双手未伤,再打一阵我看仍是如此结果,若雷南那时才认输,两手都给打伤,可更难看。且唐经虎长了雷南十岁不止,他们可是老年对上盛年,雷南得主动认输。”   
  果不其然,雷南苦笑一声,向唐经虎拱手认输:“唐老先生果然名不虚传,骁勇过人,后生晚辈比不上您。”   
  唐经虎默默无语,尽管他胜了这场,却也和小丑无异,九环落去六环,背地里必要受人讪笑了。   
  “打得好,打得好啊!”李靡拍手鼓掌,看得可是过瘾极了。众宾客见李靡开心,也跟著鼓噪起来,杂役们纷纷端上点心糕饼,任宾客们索拿吃食。   
  雷南也如大家所预料的,当下便差人将紫金大刀献给了李靡,两个帮众捧著紫金大刀,让李靡亲手抚摸那泛出著紫光的刀背,他又向人要来了唐经虎那柄九环刀,也一样让人捧著,左看一眼又瞧一眼,数著上头的小缺口儿。突而向卫开来问:“开来老师,修补这刀需花多久时日?”   
  “紫金刀三日便成,九环刀需重铸银环,约莫四日。”卫开来想也不想便回答,他光凭双刀交碰之声,便已判断出两柄宝刀损耗程度。   
  “长青老师,你呢?”李靡嘿嘿一笑,瞧著那坐于另一端的卫长青。   
  卫长青朗声答:“皆一日即可修铸完成。”   
  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都说这届神兵大会,除了瞧拚斗比剑,又可以瞧那兄弟反目的戏码了。   
  李靡咦了一声,问卫开来:“开来老师,这么说来,你大哥比你行呐。”   
  卫开来微微一笑,答:“李帮主,既然我大哥声称只一日即可修补完成,我倒有个提议,大哥花一日修补九环刀,我花三日修补紫金刀,若大哥当真一日能抵我三日,想来届时再斗之时,双刀应当不分上下才是。”   
  李靡拍手赞成:“这可是个好主意,好像十分有趣!便照你说的做吧,三日之后,再比一场。”   
  卫长青支吾数声,他说一日即可,自是逞强要压过弟弟,他兄弟俩铸剑技艺难分高下,现下却给弟弟反将一军,一日之功自比不上三日之功,届时对砍,高下便要立判了。但李靡既已吩咐,也只好答应,心想这面子只得在其他场扳回来了。   
  “卫靖,我有一事想不透呐!”樊军歪头思想一阵,问:“那九环刀上九只环,如何能铸进刀上圆孔,我曾经瞧过毫无接缝的九环刀。”   
  “方法多的是呐。”卫靖说明著:“最平常的便是将铁条穿过圆孔,敲敲打打成为环状,那接缝是用磨的,仔细打磨,便能将隙缝填平,一点儿也不稀奇。但也有更巧妙的造法,将热蜡穿过圆孔,揉成环状,等它凉了,将环修漂亮些,再覆上防火石浆,等浆干了,在上头戳个小洞,微微加热,使里头的热蜡流出,成了中空环子,再灌入铁水,就成了一体成形的铁环,余下便是那些打磨上光什么的了。”   
  樊军点点头,此时场子上的碎裂衣物、血迹和银环碎块早已清了干净,神兵大会的鉴赏节目已然开始。主持人喊名报号,报名的参赛铸剑师父,五个五个上台,向评鉴人士们展示他们所铸兵刃。   
  每个评审桌前有一小木台,一盒装有五粒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盒,木台上有五浅孔,各自能容下一粒夜明珠。评审们按照参赛师父们的顺序位置,认其通过者,便照著那师父位置,置上明珠。   
  两排长桌共是二十个评审,能得十二颗珠者,便算通过,其余的便要下台一鞠躬了,而分数太过难看者,甚至会给扔出场外。   
  卫靖还在咀嚼著这规则,便见到场上五个参赛师父,给扔出两个了,满全利手上持著一柄纯钢长剑,便是自卫靖手中夺去的三剑之一,他得意地在场中走动,忽地一剑,又斩断一个只得八珠的参赛师父手中一柄乌钢长剑。   
  “可恨呐!”卫靖又是愤恨又是骄傲,恨的是父亲宝剑让满全利拿著逞威风,得意的却是父亲技艺果然便是好,纯钢材质照样轻易击断杂牌师父的乌钢剑。   
  鉴赏节目便这样一轮接著一轮,通过者莫不欢欣鼓舞,感谢长桌评审,落选者则灰头土脸地下场,或是飞著下场。   
  卫靖眼见满全利手持著父亲的纯钢剑,已经打断了二十来柄参差不齐的长剑,本来的恼怒倒成了兴奋,自己也暗暗替每个参赛者评分,分数虽和长桌上的珠数不相符合,但谁能过而谁不能,倒是大致雷同。   
  “刘氏铁铺刘武阳、痴情男子汉樊军、王氏剑王开、第一剑胡兴、何记何孟超。上台──”主持人朗朗念出接下来五个参赛者。   
  “喝!”樊军听到自个名号,先是一愣,怒瞪卫靖一眼,无可奈何地提著麻布包上场。卫靖捧腹大笑,樊军的报名表是他代填的,写到所属剑铺之时,便胡乱填个“痴情男子汉”上去。   
  宾客们鼓噪哄笑吼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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