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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哑妻若慈-第13章

小说: 哑妻若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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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下嘴唇,终是心一横,点了点头。
  ……
  蹄声铮铮,尘土飞扬。
  她不知马车会驶向何处,只紧紧揪攥着手中荷包,放在猝跳不安的心口。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当马车停下,帘布被掀开的那一刻,她望着他,任前尘往事翻涌而来,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良久。
  “夫人,您下车吧,将军等您很久了。”周和见两人久无反映,只是互相望着,莫名为这两人而感心酸。卫将军与他有恩,夫人又待他不薄,他知道自己此举也许是把这两人推向某种不明难容的境地,可是眼下,他却并无后悔。
  她下车时,卫伸手想扶她,她迟疑,却终是将手放到了他手中,但一下马车,她又立刻松开了手。
  他眉心一拢,却是选择了无觉。
  “将军,夫人,小的去别处转转,一个时辰后过来。”
  “那你去吧。”卫廷应道,视线却始终都停留在她身上。
  她点点头,心中不安。
  秋意已浓,风过无声,却添了一丝凛冽的冷意。
  “冷么?”他问她,声音里带着温柔,听的她心疼,她摇摇头,不敢看他,目光落在别处。
  她这才注意到,这里似是城郊的一块花田。
  虽已至秋,大半花树早现零落之姿,枝叶泛黄,但不远处却又一方正值花期的菊花和月桂,风起,香气徐来,引人羡慕。
  他将披风取下覆在她肩上,她微微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坚持。
  “春天的时候,这里更美。”他顺着她的目光落向那方花圃,“我知你定会喜欢这里。”
  很久以前,他就想带她来这里。
  那时,她是方家的二小姐,他却只是一个世人唾弃不已的私生子,他想娶她,却怕辱没了她,尤其,当他发现,她在方家人眼中如同无形一般存在时,越发坚定了要为她,为了他们的未来去闯一番天下的决心。
  可是三年后,当他带着为她打下的所有回来时,她却嫁给了别人。
  他功成名就,却失去了成功理由,失去了她。
  他恨着她,却又更恨自己,如果当年他们就成了亲,他拥有了她,只要他们在一起,管他世俗冷眼,还是贫下低贱,他知道,他们都会幸福,因为有彼此。
  但是如今……
  “司徒宇要纳妾?”这段时间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不断,即使他整日在朝堂之中,也有所闻。那日见他们一起离去,他虽心中悲恨,但他亦看出司徒宇对她也是动了情,男人之间的意识和直觉有时来得更加狠准,司徒宇望着她时的灼热目光,与他来的何其相似!让他忿恨着,心底却满是悲凉。
  她转过身来,对他静静一笑。
  *
  “你就容他这般对你?!”卫扬高的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凛怒,任是她脸上的笑容清浅淡然,他心口的痛堵,依旧让他难以克制。
  她仰眸凝望他,发现这三年戎伍生涯在他的眉目间留下的凛冽戾气,心下一紧,莫名伤怀。
  三年前的他,眉宇间总是带着风清神朗的怡然,潇洒俊逸中透着不凡,他温情脉脉,坦荡洒脱。
  如今的他,在战场中沾染了杀伐戾气,在朝堂中虽为骠骑将军,但为站稳脚跟,想必亦是走得艰难锐利。
  男子成就一番事业,实属不易,她为他感动欣慰,但是,心底却更想念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卫。
  拥有总是伴着失去,成功总要付出代价。
  否则,为何再逢的每一次,她都不曾看到他的快乐。
  所幸,她在他眼中,依然看的见情。
  她知道他痛悸的大半原因,来自她的亏负,可是,她已给不了他弥补,就连过好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够,甚至让他为她担心忧愤。
  他的质问刺疼了她,她却不愿在他面前有丝毫的难过,因为她知道,他会比她更疼。
  她俯身蹲下,拾起树枝,在泥土地上写下四字:信我无碍
  “是不是因为那晚?”司徒宇吐血的一幕在他心中闪过,他知自己若是身处与司徒宇一样的位置,亦是一定会忿恨难平,但她没有错,错的是他无法对她忘情,她不应受到错待。
  她摇摇头,攥了攥手中的树枝,继续写:他与那女子青梅竹马
  她想告诉他,司徒宇——没错,错的终究是她,她伤了他们两人的自尊。
  “那他当初又为何娶你?!”他眉头蹙拢,握紧了拳。
  她惨然一笑,攥紧树枝,久久,写下:迫不得已。
  这四字事实,深烙在她心底,此刻却像她为司徒宇开脱而找到的借口。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错愕怔然的盯着脚下的泥土,胸腔又被一击。
  她点了点头,但那时她自觉心死,嫁予谁,无别。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他咆哮了,为什么你宁愿嫁给一个心里有别的女子的男人,都不愿意等我……
  一阵秋风,落叶四起,被吹散的残念,萧瑟的漂浮在他们曾经的那段情中,却是再也回不去。
  对不起。
  她一字一画,写的那么用力,指节微微泛了白,她深吸着气,抑回的不只是眼泪,还有永远都无法对他言明的伤口。
  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除了一个人背起他们两个人的遗憾。
  她扔下树枝,站起身来,再一次面对他,横下心肠。
  “对不起,抱歉又有何用?!从第一次看见你站在他身边那刻起,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他了,你是心甘情愿的做司徒家的少奶奶,对不对……是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仿若千斤压顶,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他知道她对母亲的敬孝,所以他在方母祭日出现在方家,为的是见她一面,却不曾想她身边夫君相伴,对她百般温柔,温情无语。
  他一怒之下,向若惜求亲,向他们夫妇敬酒,言语里带着伤害……
  他看到她神色异样,惨白的脸色让他心疼,可是,他还是娶了若惜。
  后来,他得知,他娶亲那天,她望着迎亲队伍的远去,昏倒在门前……
  他也伤害她,一步步把她推向另一个男人怀里,让她对他越来越心死……
  “若慈,你心里对我可还有爱,哪怕……哪怕只有丝毫的不舍?”他炯炯的眸光里染上悲戚,眼神和语气里,尽是恳切和乞求。
  她别过视线,不愿让他看到眼底的泪水潸然。
  她不敢点头,也无法摇头。
  哪种答案,她都给不起。
  山穷水尽。
  他们为何走到了这一步。
  他难道不明白,她已是别人的妻子,而他是别人的夫君。
  她转身欲走,他蓦地拉住她的手,嘎声道,“如果我说我愿意放弃一切,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她措然望向他,咬下唇,良久,她摇头,泪水却已模糊了视线。
  他的心瞬间被碎成粉末,她不愿意跟他走,却还是会为他流泪……
  他终是松开她的手,心中一片颓唐。
  “夫人!”不远处,周和的声音传来,她再一次俯下身,拾起树枝,写下三个字:忘了我。
  不论多难,多苦,都请你忘了我。
  他瞪视着那三个字,从齿缝中吐出一句话,“那你忘得了我吗?”
  她没有回应,转过身,走过一片湿泞的草地,奔向马车。
  一步一步,她不曾回头,却知道,他一定还是以那样孤独的身影望着她的离去。
  对不起,我忘不了。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忘记。
  回首已是百年身,卫,这番亏欠,若有来世,我定还你。

  心舟起落

  “夫人,到府了。”周和隔着布帘道。
  去时和归来,都恍若一场梦途,颠簸在她起伏不平的心情中,她用帕子拭了拭颊边的泪,微微深呼吸。
  她掀开布帘,周和见她略显红肿的眼眶,心中不由歉疚,“夫人,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
  她扯了扯嘴角,对周和摇了摇头,这番伤痛,早已在她心中,无怪他人。
  借着搀扶下了车,刚入府门,一句厉声喝问便已入耳:“你去哪了?!”
  她心中一怵,抬眼望去,却见司徒宇铁青着脸色站在门处。
  *
  她踯躅原地,定定地望着他的一脸寒沉,心中越下纠结。
  或许,那的确不合礼数,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此行是个错误,她不能让卫对她再有牵念,那个男子对她一直不曾相忘,她感激凝噎,过往深情记在心底,如今却是再也不能回应,即使他愿意,她也不能抛下一切随他而去,那代价,她受不起,更不愿让他来担。
  与他,终是错过了,但她依然感恩,生平第一次动情,是因这样一个男子。
  他让她知晓了情爱的甜蜜和苦涩,领受到温情和等候,这一切,每每想起,也觉已然足够。
  而眼前的人,却是她的丈夫。
  纵使他的所为让她寒心至此,纵使彼此冷峙僵持,可亦无法泯去他们已为夫妻的事实。
  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不论他是用霸道的占有,还是温柔的相守,他都让她身心一度沦陷在他予的所有之中,以为可以再一次拥有地久天长,对他有了满怀的期待……
  但一切又都如南柯一梦,梦美馨甜,醒的却那么仓促,她握不住他,拿捏不住幸福的尺度,对他越来越来失望,容忍他漏洞百出的谎言,却不能原谅和接受。
  他心生异念,无法忘却旧人,虽然那女子与他的相配,连她都不由称羡,但却终是难掩寒心,对他又闭了心门,而他亦是发现她的心里有一块不属于他的位置,骨性里的骄傲和偏执尘上,决然新娶,将她一伤再伤。
  忆及他的妒念和伤害,她眉心攒拢,默然敛首,不再望他越发深暗的眸色。
  走时,她并未设想能万无一失,只是祈着这一趟能够了结,此刻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借由脸上的淡然来掩饰心底的慌乱。
  周和躬身上前,对司徒宇道,“少爷,少奶奶只是突然想去散散步,出去来回还不到一个时辰。”
  司徒宇斜瞥周和一眼,走到她跟前,凛声问道,“是么?”
  她稍稍抬眸,点了点头,却不看他。
  “看、着、我!”他一字一顿,冷冽的视线笔直的落进她的眼底。
  当他是傻子么?!
  任是如何,她都不可能会有那种“突然想去散步”的念头,她对外界充满了惶恐和顾念,更是习惯了一人呆在狭小的孤闭空间里,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因由,她根本不可能想要出门。
  可更让他恼然和焦惶的,却是自己的心情……
  当他回府知晓她外出且不知去向的那一刻,顿时慌乱了心神,莫名的惶然让他惊惧不已,他失了主张,驱下人四处去寻,自己坐立难安,脑海里蹦现的念想是若她不见了,他该怎么办?若她离他而去,他又该如何是好……
  种种忧测和疑慌在如同一个雪球在他心里越滚越大,越来越重,几乎快要将他压的难以呼吸,仿若那就是她在他心中的重量一般,沉重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置信。
  他终是再也难以按耐,欲出门亲自寻她,却随即看见她步入府门……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气恼和忿然的情绪却陡然升腾,对她刻意的欺瞒更觉骇怒不已。
  她缓缓抬首,与他对望,他的眼神和语气向她昭示了他的丝毫不信,可是她却渐然平静了下来。
  她不过是出门一趟而已,他何以恼怒至此,纵使他真知她去见卫,她也不悔,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反而,是去狠心斩断了过往的一段情。
  他的气火更盛,让周围的下人都能清晰的感知到,周和壮了胆子,跪在司徒宇面前道,“少爷,夫人……只是心中难过,小的见夫人心伤,故此才提议让夫人出去走走,透口气……都是奴才的错,请少爷不要责难夫人。”
  他神色一凛,脸色越发难看,片刻,低吼道,“她有何难过的?!我看你这下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明日……”周和只说两字,心下也是忐忑,越发疚悔起来,他知少爷的性子,那日撞见夫人与将军已是气的吐血,今时若知夫人去见了将军……他自己安危他可以不顾,大不了就是丢了在司徒家的这份差事,可是夫人不同,若是少爷知道了真相,夫人以后的日子……周和的脸上大汗淋漓,跪埋在地,只想哪怕用尽极其,也要保夫人不受牵连。
  半晌,司徒宇却像是生吞了一物,卡在喉间,不得言语,只端望着她一脸淡然中隐现的愁绪,心中一番紧窒,火气却消解了大半。对于周和的说辞,他其实依旧将信将疑,但莫名的却想要相信,她是真的因明日而难过……
  明天,是他将娶宛心的日子。
  她的伤,是因他,她并非对如他想的那般漠然。
  “他说的,可是真的?”他的语气依然生硬,却没有了冷冽。
  她的眸似闭微启,像是带了深隐的痛错,断然视线,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她鲜少露出的真实表情让他心中一悸,思绪攒动,情疚皆起,让他鬼使神差般的又靠近她,使彼此的距离只余一掌。
  那熟悉的渴望气息的靠近,她知那意味着什么……
  她僵怔住,段不曾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心下一慌,连忙推开他,他恼然,却又见她红了的脸颊,四下仆人低着头,他才觉察到自己的唐突,他蓦地一把攥住她的手,罔顾她的挣扎和下人的惊视,一路牵着她穿过门廊,绕过花园,朝卧室走去。
  她的哀乐让他成为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想顾念……
  他牵着她的手,像是一生都不愿放开。
  她不明他的种种反映为何来的这么突兀,心却是紧紧的纠结在了一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海之中的孤舟,又能承受几次这种狂澜,这种一个浪就能将船打翻的波涛汹涌。

  惶然吐情

  房门即掩,静谧幽室霎时充满了暧昧胶着的气氛。
  她的冷然难以维持,只能步步退后,躲避着他毫不遮掩的渴望和炽热的眸光。
  这些时日彼此刻意的疏离和对峙,像是在此时陡然崩塌,任是她竭力抑忍,也掩不去双方早已熟悉的感官知觉。
  他先是耐着性子步步紧逼,下一瞬却蓦地将她拉扯入怀……
  如同一个在沙洲渴了太久的旅人,他攫住她的唇,灵舌探入她的口中,汲取甜蜜馨润。
  她睁大双眼,双拳捶打着他的背脊,气恼异常,却始终挣脱不过。他的眉目和气息都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蛮横,他从来就是如此,由着自己的性子,不论她是否愿意,也不顾她是否心伤……
  刹那心凉,她沉然敛气,心一横,咬了下去。
  “啊!”司徒宇措然推开,恼怒异常的抬起头,吼道,“你做何咬我?!”,却见她眼眶湿红的瞪视着他,似是受着极大的委屈。
  他一怔,胸中的怒气和躁动的欲火莫名缓释大半。
  在她面前,他总是想看见她真实的情绪,可是每每自己逼得她现出的真实表情,却又总会让他无措而疚然。
  不是多么会心的笑容,也不是喜极而泣的欢欣,从来,都是悲伤的眼泪……
  从她清淡的眉眼滑落,然后重重的砸落在他心中最软的一处。
  她流泪,是因为他真的给了她难以忍受的委屈。
  她的善良,让他无法怀疑这一的事实。
  她不能说话,被她凝视,一双清眸流转,却总会有胜似万语千言的感触和默契,自小至今,从未有过如此的一个人这般轻易的就能抚慰他,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悸不已。
  他在任何人面前都能维持孤高桀骜,精明锐利的姿态,唯独在她面前,他总一再破相,霸道任性,偏执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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