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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哑妻若慈-第32章

小说: 哑妻若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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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眉心微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首。
    司徒家为京城首富,能攀上这门亲事,方家能得到的自然是利大于弊……
    但是,“江家的确财大气粗,但我方宏恪倒也不稀罕他们的银子。”语吻中带了谑然,须臾,幽幽续道,“可是,若你娘看见你嫁给了谁,她或许……会答应……”
    当江观月提亲的时候,他并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荒唐,江观月又何尝不是一个费尽心机终不得的女人,当初,她处心积虑离间兄长和苏尘音,却是让那边江望晨一脚踏进了棺材,这边苏尘音封闭了心门,任何人都再也推开不得……兄长和挚友都离她而去,爱恨亦是成了空,如今,她又何以资格想让她的儿子娶尘音的女儿。
    ……
    “外甥像舅,犬子与家兄几分肖似。”
     他听到那句话时,明明更该觉得荒谬,但是却徒然悲凉,胸臆沉顿了下来,后来得见司徒宇,他不由震愕,便是连谈吐气质,都与曾经那人身为相近……
    本以为,会是个成全,就当是为尘音做的最后一件事,但是现在看来,却不知是不是害了这个孤女……
    她目露困色,他却只说一句,“你娘和江观月,的确曾是最好的朋友。”
    她听得出他话中隐去了些许,但不知,那藏起来的是什么,她却没有再追问的意思。静敛眉头。
    “我不知为何要对你说这些。”他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笑意,“扶我下床。”便是支起了身,在她的搀扶下,步步朝一方物柜前走去。
    不过几步,他却是走得甚为艰难和吃力,额间渗出的豆大汗珠,更是让人不忍,她拿出帕子,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
    “病来如山倒,我这一病……咳、咳……”说着,他又咳了起来,看着她,目光里却是一丝释然,她的悲悯和良善,真真是像尘音……
    他伸手打开物柜,取出一支锦盒,启开,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她手中,“你把它收好,就算离开司徒家,有这些银子,你以后也能衣食无忧。”
    她欲摇首退回,却被他缚住掌心,“收下吧,这可能是我这个做爹的,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她咬下唇瓣,眼眶中恍惚蒙起一层湿意,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她感知到,这个威严冷漠的人,是她的父亲……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别走这一步。”他语重心长,眉头间微浮褶皱,“你是个好孩子,可是心性太过敏感被动,有些孽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但若是真的两情相悦,纵使受尽波折委屈,也要懂得珍念,勿要轻易弃毁。”他虽不知道底她与司徒宇之间种种,但他看得出,司徒宇对她确是真心的,可年少轻狂,脾性激烈,需待锤炼……但这句话,他并不捅破,只续言,“日后,你要多为腹中孩子思量。”
    威严,她轻轻点了点头,方宏恪在此时对她表现出来的慈爱和温善,对她而言,半暖半伤……她语中意指何人,她已然明了,可是司徒宇到底是她的孽情,还是难得的两情相悦,她并不知晓,只觉如今,是苦不堪言……
    “有些情缘,是要用一生去参悟的,怕只怕费尽心机终不得,拥有,是件太难得事了……”他转身又缓缓走回床榻,笔直的背影却在她看来,瞬间有些佝偻……
    方宏恪背对与她,眸濡沉沉,“你走吧,把司徒宇叫来,我有些话,想留给他。”

尘封隐情(下)
   
    越是爱她的人,越会舍不得让她知道最残忍的真相……
    望着她走出房门,他来回踱去的步子顿止瞬间,便又迫不及待的快速移至她面前。
    她没有看他,眸中沾染的黯淡愁绪,却落在他眼底和心里,只觉她定是又受了委屈……
    片刻,她抬眸望他,然后指向门扉。
    他眉宇微蹙,“要我进去?”
    她微微颔首,别过眸光,便冲司徒晴比划道,:家父有话要对他说,但家父卧病在床,禁不得急言顶撞,告诉他进去以后,别态度桀骜,出言不逊。
    但未得司徒晴解释,便听司徒宇道,“我不会无礼。”
    她一怔,敛下眉头,他何时懂手语了……
    他垂首不语,并没解释自己私下已偷偷学了手语,甚至夜半时,都常无声无息的对影而习,只是,每每,看着墙上稀疏影迹,他才发现,也许自己从未真正用心学着去懂她……
    心,便是更沉,更疼了起来……
    黑眸中的柔光忽明忽暗,他只道,“我去了。”
    语落,他转身而去,带起她身边的一阵风。
    她目含忧虑,爹要对他说什么……
   “不知岳父大人还有什么警言要留给小婿。”虽非出言不逊,但语吻里的冷沉却听得清晰,司徒宇脸色凝沉,抱拳示礼。
    方宏恪摇首冷笑,视线定格在窗外湛净得明空中,启口,“你一定还在想,我倒底有何资格,能为人父吧。”
    司徒宇神色未变,亦未答语。
    方宏恪眸色晦暗,面无表情,续道,“可是你却不知,若慈不过只是一个从佛堂抱来的弃婴,她身上没有我方家人的血,能养她二十多年,已是方家的慈悲。”
    ……
    那段二十年前的往事,此时回想,却还是深凿肺腑,痛不止息……
    他失手推倒了怀有孕的苏尘音,也扼杀了他们的骨肉,他与她之间的缝隙自此千沟万壑……
    其后不久,苏尘音从佛堂中抱回了一个当时身患隐疾的女婴,悉心呵护照料,把所有的心神都投注到这个女婴身上,对他 ,却是渐渐视作陌路。
    他开始恨,恨自己,恨她,甚至是那个夺取了她所有心神的女婴……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女婴疾发,高烧一夜,啼哭不止,她抱着女婴去找大夫,却被他硬生拦下……
    终于,大雨在天色初明时停了,女婴的哭声偃息无声,只是,成了一个哑巴……
    “你说什么?!”司徒宇一脸震悸,猝然扬声。
    旭日初升,阳光落进,照出一室亮敞,空气里,却都去寒意。
    方宏恪不缓不急,语锋却更添锐利,“她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孤儿,的确配不上你这个城中首富的大少爷。”
   “荒谬!”司徒宇厉声低吼,已是不自主的握紧了拳。
    她姓不姓方,她是不是孤儿,她能不能说话……这些根本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方若慈,只是他的妻子。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想羞辱我的妻子,那么恕司徒奉陪不了!”言毕,便是拂袖而去,方宏恪亦未加阻拦,只望着那似绷蹙的背影,露出些许浅淡笑意。
    他曾在苏尘音临终前答应过,永远都不让方若慈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他却选择告诉司徒宇,因为他知道,司徒宇得知此事,不但永远会烂于心中,还会愈加珍视和善待她……
    
缘终已过(上)
  
   遥遥相望,他们总是这样相隔,时间的,空间的,直到再也看不见曾经的爱情……
    司徒宇拂袖而出,见得她探问微虑的眼神迟疑的望了过来,心头不由一紧,话到嘴边,又硬生咽了下去。
    剑眉不着痕迹地一凛,思及方父所言,虽怒愕尚余,他的理智去二十冷却不少,孤儿……弃婴……如果将身世相告,对她而言,除了更添新伤以外,便再无其它。
    如若可以,他甚至想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永远都不知晓……
    因为没有什么,会比知道自己是个孤儿还残忍的事情,而方家既是将此事已保密了这么多年,便也不会告知与她……
    眸中郁悒之色无声掩去,他温声启口,“岳父大人只是嘱咐了几句,让我们好生相待。”    
    淡敛眉目,她微微颔首,对他的话,稍有疑色,但也没有再去深详。
  “嫂嫂,咱们走吧。”每来方家一趟,司徒晴便越觉纯粹是来添堵,嫂嫂回这所谓的娘家更是备受委屈,如是,让她对这里不慎友好的人和气氛潜生愠怒,便是一刻也不愿多呆。
  方若慈低望一眼那轻散出中药味的卧厢,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一年的光阴,她才会有足够的理由和勇气再来到这里……
  ……
  人已远去,廊间角落,却是有人停驻久久,目光追随着那抹浅色影踪,沉默黯然。
  不论是那人,还是她,他都没有狠心,也没有资格得到,只能荒凉的望穿秋水,耻笑自己的荒唐……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肮脏鄙陋,可心底藏匿着的隐秘钝痛,如同嗜血的蛇蚁在骨髓里潜伏着,永远不得平息……
  出了方府大门,司徒晴即可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灿蕊笑容,“嫂嫂,咱们回家”,说着便是迫不及待要拉她上车。
  却见她一怔,目光一措,无声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司徒晴不解问道,杏眼微睁,顺着她的视线过去,只见一人站在门前不远的一株刚沁了新枝的柳树下,目光笔直的落向这里……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卫将军……
  笑便是凝在了脸上,暗淡下来,司徒晴低低地望向兄长……
  司徒宇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只无声半握起拳掌……


           缘终已过(中)

  他其实,比谁都明白,回不去了……
  阳光暖融,洒落倾照。
  圃田内将至花期,新蕊初开,含苞待放,偏偏锦簇,已是美不胜收。
  春天的这里,果然比预想的还要美丽……
  只是,纵使满目春色,心头萦绕的伤感却是有增无减。
  那年也是春意阑珊,花期正值,望着盆中花团锦簇,她亦是喜不自禁,一脸欣悦,他陪她赏花,柔声问她,“你就这么爱花吗?”
  她对他微笑颔首,脸上幸福浅浅,目露欣往。
  见状,他无声下来,却暗自祈誓,日后一定要为她找一处花田,里面种满了她喜爱的花草树木,让她每一天都是如此笑靥,乐足无边……
  ……
  转眼经年,花田有了,人却没了……
  三年为期,定不负卿相思意。
  “等我的那三年,你一定恨吧。”他幽幽启口,尽是荒凉。
  她眸光一闪,又无声黯然,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怎能不恨啊,她性情敏感软弱,却生平第一次想把心毫无保留的交给一个人,那么虔诚和信任,到头来却被人弃之如敝屐……
  爱恨交织,痛不欲生……
  不知是在恨自己,还是在恨他……
  ……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明晰了一切来龙去脉,他的情绪从激切痛措到郁恨难平,及至此刻,却是惘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辜负最深的那个……
其实,我才是最无情的人。”他恍惚生笑,却苦涩至极。
  一步错,步步错,无论别人怎样阻挠,也不管误会如何深种,如果当初他亲口相告,如果他没有娶若惜……也许,她与他也不会走到穷途末路,可是现在,即使拍却世俗伦理,她的心里还能为他剩几分……
  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如果……
  一阵风吹过,花枝颤摆,寒意微沁。
  她咬下唇瓣,他的伤还是轻易能刺痛她,她真的曾经什么都想给他,但是,现在的她却是无心无力了……
  相负相伤,真相大白,只不过更添悔恨。
  他就是太明白这些,才会更不甘……
  剑眉微蹙,眸中忽明忽暗,他心下一沉,“朝廷已有意让我再回边关戍守,”只是,这一次是要长期驻扎,且他已是戴罪之身,对朝廷和将士都亏欠难弥,此去,再回京城恐怕便是无期了……
  闻言,她心头一颤,措然抬首,隐忧渐袭。
  果然……
  四目相接,只听他一字一顿,砸在了心上,“若慈,如果这一去,我再也不会回来,你……愿意跟我走吗?”


缘终已过(下)(VIP)

   与他的每一次再见,都像是诀别……
  “为什么我们不能从新开始……”他其实,比谁都明白……
  他是心性凉薄的男子,投身戎武,建功立业,虽为社稷名利,却并不贪图,即使对方若惜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她没做过伤害之事,他的疏离和淡漠却发自心腑,不由自主……何况如今,他知晓一切,夫妻情分荡然无存,相顾亦是两怨,此番远去戍疆,他已决予她离书,断了这夫妻之名……
  也许,他这一生最大的执念,就是眼前的方若慈……可天意弄人,他与她之间,却是一个渐渐失去的过程……
  眉宇深蹙,眸中痛色渐浓,僵紧的背脊陡然耸落,“我早知会是这个答案。”他曾不只一次的恳求和奢望过能带她走,可是,一笔一划,写下一个“放”字。
  放了自己,也放了她吧,可能,从他远走的那一天起,他们的缘分也跟着离开了,苦苦抓着不放的结果,就是如今的满目疮痍……
  他们之间,甚至只是不甘多余不舍。
  可是,他想没想过,就算她真的跟他走了,以后,他们会幸福安心吗……
  ……
 “你让我放手……”他沉喃苦笑,见她闭眸颔首,心中一片冷寂……
  她缓缓低下头,抿着唇抑回微濡的泪光,她听到他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不会再纠缠你……”
  良久,风声穿梭,她闻见一阵若有似无的花香,泪水一颤,滴落在一朵半开的花蕊上。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嘎声问。“别哭……你没有错……”,你只是不再爱我了……可是,“如果,从新来过,你我之间没有误会伤负,当初,你愿不愿意等我回来?”
  闻言,泪水续落,她闭上眼睛,点了头。
  他唇角僵扯,罢了,罢了,有她这微微颔首,就什么都罢了吧……
  浓眉微缓,拳掌却无声攥起,只听他道,“司徒宇……你真的还愿意相信他吗?”
  她心头一颤,半晌,未作任何答示。
  ……
  方才,卫说要带她单独相谈,司徒宇沉着脸色不发一言,只等她的态度,可当她答应了卫时,司徒宇却上前拉住了她,表情顿色慌措,“我……,你……”,语意吞吐,似是不知该说什么,又像话如何都说不出口……
  片刻,她抽回了手,他的表情也跟着黯然下来,望着她转身而去的动作,却再也没有阻拦。
  他目送她离开的眼神,就像只受了伤雀鸟,知道自己无力再飞,被天空所弃,惶恐而绝望。
  …… 
  可是,她真的还愿意相信他吗……
  她垂眸敛眉,恍惚摇头。
  不是还愿不愿意相信,而是不知如何再信,她与司徒宇宙的之间,更加千疮百孔,他越想弥补,她就越忐忑不宁,他的目光,他的誓言,甚至他无着的恳切和无言的受伤,都让她觉得疼,想逃却无处可逃……
  他看出她的矛盾和痛伤,也读出她还爱着那个人……
  “我依然恨不能将司徒宇千刀万剐,”他眸一凛,声辞不由激烈,“他既是再知错悔,也无法弥补他对你所负之深,他不值得原谅,可是……”注视着她拢紧的眉心,他语一顿,“你的心呢,你舍不得,那么……”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极轻,却让她像被击中一样倒退了一步……
  卫廷没有再说话,心中开始剧烈的崩溃倒塌,直到这一刻,他才认清,他早已失去了她……
  天地静默,只余风声,他恍惚想起那年桃花纷飞下的初见,原来,竟已隔世……
  “我送你走吧,”他终是幽幽启口,片刻,她轻轻点头,她该走了,彻底的走出他的世界,也让他无牵无挂的放手离开……
    他在前,未走两步,却顿止,转首而望,面色沉凝,“回去帮我告知司徒宇,卫某……谢他为我出狱一事奔走。”
  比起所犯的罪责,他所受的惩处简直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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