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级教师教学思想录(中学历史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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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期间强占德国在中国山东的一切权利归还给
中国。这三项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应该做到的。但是，当时巴
黎和会的最高会议，就是英、美、法、日、意这五个国家的最高会
议，对上面两项根本就不讨论，只对第三项进行了讨论，讨论结果
作出决定，把中国这个要求驳回，而将德国在中国山东的权利让给
日本。所以这一消息一传到中国，首先学生就行动起来了。当时北
京的学生，原来打算在5　月7　日进行示威游行的。在5　月3　日那天，
北京大学的校长——谁啊？
生＇齐＇：蔡元培。
师：蔡元培。他听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当时的北洋政府——已经不是段
祺瑞了，是徐世昌的政府的外交委员会的委员长，已经打密电到巴
黎和会，命令参加巴黎和会的代表在和约上面签字。这个消息一告
诉北京大学代表，学生马上就作出决定，提前到5　月4　日就进行示
威游行。因此，在5　月4　日早晨，北京大学等13　个学校3000　多名
学生就在天安门前集会，举行示威游行。
这里请同学们再想一想，为什么北京的学生首先行动起来？这是为
什么？＇学生议论＇为什么青年学生会首先行动起来？
生［部分］：北京是新文化运动的中心。。有思想基础；另外也有组
织基础。。。
师：×××同学，你讲讲看？
生：主要是当时蔡元培当了北京大学校长以后，在北京大学搞了一个新
文化运动。这样，学生比较先进，有了一定的思想基础。
师：请坐。这个回答不够准确，是不是新文化运动就是北京大学搞的？
＇稍停＇确切地说，北京大学是新文化运动的摇篮。我们讲过，当时
李大钊、陈独秀、鲁迅都在那里执教，所以在他们的思想影响下，
特别是李大钊在《新青年》上发表两篇重要的文章——
生＇部分＇：


《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庶民的胜利》。

师：对！《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还有《庶民的胜利》，这对青年学
生是很大的教育，这是一个方面。我觉得，分析的时候，还要分析
内在原因，青年学生内在的原因。青年学生有什么特点？

生＇部分＇：最活跃、最革命。。

师：——他们也最敏感、最热情，对吧？他们富有爱国热情，因此他们
首先行动起来。
学生们在天安门前集会以后，大家带了标语，有哪些标语啊？我们
可以看课本第3　页插图。＇学生看图＇呵，“废除二十一条”，“取
消不平等条约”等等，他们要求惩办卖国贼，还有一句口号，最有
代表性的——

生＇齐＇：“外争国权、内惩国贼”！

师：咳，对了！这是个有代表性的口号，它反映了反帝反封建的要求。
他们就带着这些标语，进行示威游行，他们先去东交民巷，因为东
交民巷是公使馆所在的地方。东交民巷一头是美国的使馆，另外一
头呢，是日本的使馆，当游行队伍到了东交民巷以后，马上就遭到
外国巡捕的阻拦。这样一来，示威游行的同学非常愤怒：“我们祖
国的土地，自己的人民不能通过！？”因此，把一股怒气全部出到
卖国贼的身上。当时就决定首先找曹汝霖算账。

曹汝霖是签订《二十一条》时的外交次长，是他具体经手这件事情
的。所以学生们准备先找曹汝霖，然后去找另外两个卖国贼：一个
陆宗舆，是签订《二十一条》时驻日本的公使；另外一个，章宗祥，
是在山东问题换文的时候负责签字的。什么叫“山东问题换文”呢？
就是在1918　年的时候，日本答应给北洋政府“借款”，但要北洋政
府同意它把德国的权利拿过去，就要换一个文，这个文就是章宗祥
去换的。因此找这三个卖国贼去清算。当时游
行队伍就转到曹汝霖住的地方，他是住在赵家楼。这个“赵”不是
曹汝霖的“曹”，同学们注意噢，是“赵”，走肖赵。到赵家楼去
找曹汝霖算账。到了曹汝霖的家，他们冲散了警察，把他住的地方
包围起来，有几个学生就踏着窗口爬到墙上，爬过墙。当时里面的
卫兵看到学生一来，他们也自动解除了武装，所以翻过墙头的学

生，
就把后门打开。群众冲进去的时候，曹汝霖已找不到了。青年学生
非常愤怒，就放火把这个房子烧掉了。房子一烧以后，从一只桶里
逃出一个人，这个人实际上是章宗祥。大家看见他躲在桶里面，不
是好东西，把他打了一顿。＇笑声＇不过没有人认识他是章宗祥，如
果知道他是章宗样，我看是完了。＇笑声＇结果，他装死，以后也逃
走了。后来，青年学生搜查到一个皮蛋店里，又把他搜了出来，＇笑
声＇把他打了一顿，但是还不知道他就是章宗祥，结果还是给他逃
走了。＇叹息声＇
就在这个时候，北洋政府派来了大批军警进行镇压，当时有30　几
个学生被他们抓去了。学生们就连夜开会，决定第二天开始总罢

课，
而且马上成立一个组织——中等学校以上的学生联合会。这个组织


马上发电报告诉全国各地，要求各地民众起来斗争。这样一来，影
响就大了。
这里我们还要交代一下，在整个运动过程中间，李大钊他们是很忙
的。李大钊同志从一开始同青年学生讨论形势、研究策略、发表文
章、表示看法，特别是，他教育学生的一段话，非常重要。同学们
看一下书。＇学生看书＇“李大钊在北京，积极设法营救被捕学生。
他发表文章指出，反对‘巴黎和会’关于山东问题的无理决定，就
是反抗侵略，反抗强盗世界的强盗行为，他号召大家起来改造这个
世界，把强盗霸占的世界推翻”。这就是把当时要求归还山东的权
利、拒绝在和约上签字、惩办卖国贼这样一些具体的目标，提高到
总目标上。奋斗的目标更加明确，实际起了领
导的作用。陈独秀在当时也起了很大作用，他在报刊上发表文章，
支持青年学生的行动，提出一些政治要求，另外，他自己也同学生
一起上街进行宣传。因此，他在“五四”运动中也是一个重要的领
导者。学生总罢课以后，发了通电，全国各地立即响应。课本上举
几个例子：毛泽东在长沙领导了学生示威游行，响应北京学生的号
召；恽代英在武汉也组织了学生联合会，进行了示威游行；天津学
生进行游行，后来周恩来同志到了天津，也领导了这场斗争。所以，
到后来，全国二十个省市，几十万学生都参加了罢课，参加了游行。
这一个情况对北洋政府是一个很大的压力，所以北洋政府再度进行
镇压。当时北洋政府发布了一个命令，就是禁止学生到街头去演

讲、
宣传，禁止报刊上刊登学生爱国运动的消息，而且把北京大学的校
长蔡元培也逼走了。这样一来，更激起学生反抗，因此在6　月3
日，——这个日子很重要——在6　月3　日那天，学生为了抗议北洋
军阀政府的反动行为，有2000　多个学生到北京街头进行宣传，当
时在北京街上到处都可看到学生宣传讲演的队伍。北洋政府军队就
开始加以镇压，进行逮捕。第一天就逮捕去170　多人。第二天，更
多的学生到街头进行宣传，所以斗争是针锋相对的。他们又逮捕了
700　多人，有的说逮捕了1000　多人，那时候，北京大学被他们作为
临时监狱，都关满了学生。这个消息传到了全国各地，各地的人民
就起来响应。从6　月3　日以后，“五四”运动就进入了一个新的阶
段。那就是说原来的学生爱国运动发展成为全国性的、人民群众的
革命运动，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都参加。首先行
动起来的是上海的工人，上海日商纱厂里面的工人，当时叫做“内
外棉纱厂”的6000　多人起来罢工。其他纱厂、纺织厂响应。接下
来公用事业、机器制造厂、铁厂、造纸厂、印刷厂都起来，
特别是铁路工人，沪杭、沪宁两条铁路的工人
一罢工，上海就瘫痪了。同学们都了解，上海是当时全国经济的中
心，铁路工人一罢工，这样的城市就瘫痪了。同时，上海影响全国，
京奉路上的唐山工人，京汉路上的长辛店工人也起来罢工了。后来
罢工扩大到九江、南京、杭州、芜湖，无锡等许多城市。在历史上，
中国工人阶级根据自己的要求进行罢工的，这还是第一次。过去，
往往是跟着资产阶级走的。因此，我们说，“五四”运动中，中国


工人阶级第一次作为觉悟了的独立的政治力量走上历史舞台，显示
出了伟大的力量。工人一罢工，马上经济瘫痪，这对北洋政府来讲
压力很大。特别是在工人罢工影响下，再加上学生的宣传动员，一
些商人、工商业者也宣布罢市，抵制日货。这样，这个运动就开始
从原来的学生运动发展成一个全国性的人民群众运动；运动的中心
原来是北京，现在转移到上海，以上海为中心；运动的主力本来是
学生，现在发展到工人为主力。这是个很大的变化，就是说“六三”
以后起了很大的变化。这样一来，全国人民的斗争发展起来了，这
对北洋政府的压力就更大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北洋政府不得不
满足当时学生提出的三项要求，三项什么要求呢？——一个就是拒
绝在和约上面签字；一个是释放被捕的学生；还有一个，就是罢免
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这三个卖国贼的职务。“五四”运动取得
了完全的胜利。但是对于反帝反封建斗争来讲，只是取得了初步的
胜利。
现在我们请同学们来概括一下，“五四”运动的导火线是什么？＇学
生议论＇＇板书：（一）导火线＇“五四”运动的导火线是什么？×××同学，你讲讲。

生：是巴黎和会上的对德和约，成为“五四”运动的导火线。
师：这样讲法不够明确，你讲得具体些。
生：对德和约，决定把德国

在中国的权利都让给日本，这引起了中国人民的愤慨。

师：请坐。可以简单地说，是巴黎和会拒绝了中国人民的正义要求，这
就是导火线。
再请同学们把“五四”运动的经过概括一下。＇板书：（二）经
过＇×××，请讲讲看，好不好？来，试试看，简要地概括几条

生：先是北京大学的学生在天安门前集会——
师：对，集会、示威、示威游行。＇板书：示威游行＇
生：然后闯进赵家楼，再——
师：火烧赵家楼，也可以噢，＇板书：火烧赵家楼＇
生：再，碰到章宗祥——
师：碰到章宗祥，我看这不是重要的。

【笑声】是不是啊？把重要的概括出来。
生：再是成立学生联合会——
师：成立学生联合会后，又怎么样？
生：发出通知，通电全国——
师：同时采取了什么行动啊？跟着示威以后，学生被捕，学生们有什么

抗议行动？
生＇部分＇：罢课！
师：总罢课，＇板书：总罢课＇示威游行、火烧赵家楼、总罢课。好，下

面——
生：再发出通电——
师：通电得到了——
生＇部分＇：全国响应。
师：全国响应，表明了什么问题啊？


生＇部分＇：运动扩大。
师：运动扩大的标志是什么？我讲了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不要忘记。
生

＇齐＇：六月三日！
师：“六三”！六三运动，＇板书：“六三”运动＇是一个关键性的事件，

“六三”运动以后，形势有了很大变化，那么，最后呢？
生：工人罢工。
师：工人罢工，工人阶级成了运动的主力。最后的结果怎么样？
生：最后取得了胜利。
师：取得了胜利，夺取了胜利。＇板书：初步胜利＇。好，请坐，就这

么归纳几条。
现在，请大家来比较一下，“五四”运动与以前的革命斗争有什
么不同？怎么来比较呢？要抓住本质问题，要看革命的性质及
其表现。来，哪一位同学来讲讲看？×××，你讲讲看，好吗？

生：“五四”运动，它彻底地不妥协地反对帝国主义，彻底地不妥协地
反对封建主义。在这次运动中，中国无产阶级以战斗姿态登上历史
舞台，表现了伟大力量。

师：好，我们先来看，以前革命斗争有没有提出这样明确的反帝反封建

的口号？
生：没有。
师：没有。以前工人阶级有没有发挥这样大的力量？
生：没有。
师：没有。这一点很重要，那末这次运动的领导老是谁啊？
生：是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起来领导了这场运动。
师：请坐。我们看，中国近代史上三次革命高潮：太平天国革命主要是

反封建；义和团呢，主要是反帝；辛亥革命呢，是一次伟大的资产
阶级民主革命，但它对帝国主义也是抱着很大的幻想，都没有提出
这样彻底的革命口号。工人阶级在以前的革命当中，没有发挥这样
大的力量。在这次运动当中很明显体现出来，领导者是具有初步共
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这是很大的区别。所以，我们如果把“五
四”运动与以前的革命运动比较＇板书：（三）与以前革命的区别＇，
是不是可以概括刚才讲的这三点。现在，我们再请同学们考虑一下，
为什么“五四”运动有这些特点？为什么呢？全面考虑一下看。譬
如说，为什么在这次运动当中，无产阶级显示了伟大力量，而以前
就没有这样大的力量，什么原因呀？
＇学生议论＇×××，讲讲看好吧？＇指定学生＇

生：无产阶级的力量壮大了。
师：为什么无产阶级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壮大了呢？
生：因为民族资本主义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师：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能够提出彻底反帝反封建的任务呢？为什么

呢？＇指定学生＇
生：这时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得到了传播。
师：得到传播。那为什么能够传播马克思主义啊？以前为什么没有传播

啊？


生：因为十月革命胜利，传来了马克思主义。

师：对了，还是推到这个问题上面去。这与十月革命的胜利带来的影响
分不开的。中国工人阶级队伍壮大了，又有了思想的指导。就能提
出这样的任务，能够显示出他们的伟大力量。当然，这里面很重要
的就是有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的领导。＇稍停＇但是，
“五四”运动是不是因为十月革命发生了，因为民族资本主义进一
步发展了，就会发生了呢？

生＇部分＇：不是。

师：那么，“五四”运动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学生议论＇我们分析
革命原因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什么啊？首先要从经济上分析，而且
要分析政治上的特点。那么当时的经济政治方面最突出的问题是什
么呢？就是中国的政治经济都控制在帝国主义手里。就是说，从辛
亥革命以后，中国依旧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没有改变，而且，
北洋政府继续卖国，因此中国的民族危机特别严重。在这样严重的
民族危机情况下，导火线一来，运动就爆发。因此，我们在分析“五
四”运动的原因的时候＇板书：（四）原因），请同学们注意，根
本原因是民族危机的极端严重，加上十月革命的影响，新文化运动
的促进，再加上民族资本主义发展，无产阶级壮大，这是“五四”
运动发生的原因。
“五四”运动以后，新文化运动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因为，“五
四”运动不仅是一个爱国政治运动，也是一次新文化运动，所以在
“五四”运动影响下＇板书：（五）“五四”影响下。。＇，新文化
运动进一步发展，它有一个特点，就是马克思主义得到了传播＇接着
板书：马克思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