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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汉武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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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降旨,怎好即废,孙皇初登大宝,若就朝令夕改,岂不遗笑于天下,太皇太后见谅。”    
    窦太后心说,我这头一道懿旨就给卷回来了,倒也情有可原,待再提一个:“皇上,相位既已有定,老身保举庄青翟出任太尉。”    
    “太尉掌军,事关重大,孙皇之意是要亲人出任此职,以免万一生变。”    
    “这么说皇上也是业已内定了?”    
    “孙皇的母舅田玢当是最佳人选。”    
    窦太后发出几声冷笑:“好个有主张的皇上,哀家两荐人选俱被驳回,也就只能回我的长寿宫颐养天年了。”    
    “太皇太后言重了,孙皇怎敢有违懿旨,二品以下大员空缺尚多,还望举贤荐能。”    
    窦太后噗哧一笑:“我的皇上,你一定是怪哀家多事了,其实老身是说笑话,二品以下大员老身任用,还要吏部做甚?”    
    “太皇太后关心朝政亦合乎情理。”    
    窦太后又留下一个活话:“关系到社稷安危的要职,哀家或许要参与些意见,皇上可莫耳烦哪!”    
    “太皇太后懿旨,孙皇定当洗耳恭听。”    
    “好了,哀家不能在这儿影响皇上治国,这就回宫去了。”窦太后吩咐一声,“摆驾。”    
    武帝送走窦太后,回到御书房,卫绾也跟进来,关切地提醒道:“万岁,窦太后今日之举就是个信号,怕她此后要干预国事呀!”    
    “太皇太后年高智广,多有经验,关注朝政,也是好事。”    
    “倘若她所言荒谬呢?”    
    武帝笑了:“相国是说她要罢你的相位?不必担心,朕以为她是错误的,不是给她驳回去了。”    
    “老臣并非在意个人去留,而是忧虑今后万岁一旦与她意见相左,就难免要发生冲突啊。”    
    “太皇太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想来还能判明是非。”    
    “就怕她听信手下人怂恿,以非为是呀!”    
    “这也无须挂怀,朕毕竟是皇上嘛,凡事还能说了算。”    
    “窦太后为后已四十余年,在朝中党羽甚多,关系盘根错节,万岁初登大宝,皇位尚不稳固,对窦太后绝不可掉以轻心。”    
    “相国之言极是,朕记在心中便是。”武帝想起李三针投毒之事,便将经过学说一番,“朕欲将其二人凌迟处死。”    
    “二人死有余辜,但臣意不可公之于众。”    
    “这却为何?”    
    “唐姬为先皇所弃而生歹念,此事张扬出去有损先皇威名,闹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反为不美。”    
    “依相国之见,当如何处置?”    
    “万岁虽说亲耳听见他们的背后之言,但弑君大事岂能草率处死,还当严加拷打审问,以查出同党免得漏网。”    
    “依相国之见,莫若交刑部勘问。”    
    “刑部一审,天下皆知,”卫绾想了想,“还是由老臣亲自审问吧,也免得皇家家丑外扬。”    
    “也罢。”武帝表示同意,“就着相国办理此案,但不要用酷刑,更莫牵连无辜之人。”    
    “臣遵旨。”卫绾领命离去。


第二部分 窦太后的密信第26节 李三针的口供  

    当晚入夜,李三针悄悄溜至唐姬的住处。喜得唐姬等不及进入房内,就在门前与他亲个不住。还是李三针挣脱出她的怀抱:“我的唐姬娘娘,今夜我们可以畅抒情怀了。”    
    唐姬紧靠着李三针,像麻花扭在一起:“李大人,往昔你都是胆小如鼠,今夜为何色胆包天了?”    
    “眼下新皇刚刚登基,他们都有忙不完的事,谁还顾得上咱们,因此说可以尽情地寻欢作乐了。”    
    二人相拥上床,全都脱了个赤条条,正在极致之际,房门被人撞开,韩嫣带着禁军出现在面前。    
    唐姬吓得躲在了被子里,犹自抖成了一团。    
    李三针面红过耳,还不得不壮起胆子求情:“韩将军,在下一时糊涂,还望高抬贵手,饶恕了这次。”    
    “什么话也不要说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知肚明,卫相国立等问话,跟我走一趟吧。”    
    李三针在床上又是磕头又是作揖:“韩将军,您就当没看见我,拿我当个屁放了,一生一世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废话少说,快穿上衣服跟我走。”韩嫣转过身去,“若再耽搁,就将你二人光着身子绑在一起抬去交差。”    
    李三针一听这话,情知是混不过去了,便和唐姬胡乱穿上了衣衫,低着头随韩嫣而去。    
    卫绾相府的二堂,一派书香气象。卫绾端坐在太师椅上,李三针和唐姬双双跪在堂前,磕头如捣蒜:“相国大人饶命,我二人一时荒唐,做出这等有辱先皇之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本相找你们就为这事吗?”卫绾反问。    
    李三针脸上掠过一丝惊慌:“我,我二人只此一次,偷情而已,并无另外违法举动。”    
    “大胆!”卫绾断喝一声,“还不快将谋害先皇之事从实招来。”    
    “啊!”李三针当时就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事会暴露,他又实实想不出是如何为人所知,一时间张口结舌愣在那里。    
    一旁的唐姬更是五雷轰顶,此事只他二人知晓,缘何竟为卫绾掌握,不曾问她,她竟颠三倒四地:“这,我,你,是,不……”    
    李三针也是琢磨不透,一见唐姬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你这个贱货,主谋之后还要倒打一耙,真不是个东西!”    
    “不,不是我呀,李大人你误会了。”唐姬急于辩白,“这谋害君王的大罪,我怎会主动去交待啊!”    
    卫绾止住他二人的争吵:“用砒霜毒杀先皇,已是不争的事实,本相不要问此实有无,而是要你们招出同伙与主谋。”    
    “没有哇,”唐姬此时已是不由她不认,“就是我与李大人两个商议,更无外人参与。”    
    李三针明白抵赖已是毫无作用:“相国大人,下官甘领死罪,至于同伙属实无有。”    
    卫绾冷笑几声:“这等弑君大事,就你二人决策谁能相信,再不从实招供,免不了就要皮肉受苦。”    
    李三针再次表白:“卫相国,下官已情知犯下死罪,若有同党岂能不招,千真万确只我二人所为呀。”    
    卫绾站起身,显出不耐烦来:“看起来不动大刑谅你难招,来呀,拖下去杖责八十。”    
    下人上前,不由分说,将李三针推出门外,按倒在地,黑红棒上下翻飞,直打得李三针哭爹叫娘,打至四十棒时,已是双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自己想,与其这样打死,何不胡乱招认,借此机会将几个仇家攀咬一下,倘能过关,先糊弄躲过这场棒刑再说。他便高声叫道:“卫相国,别打了,下官愿招。”    
    “好,带上来回话。”卫绾高兴地又坐回太师椅。    
    卫绾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一严刑拷打所造成的后果是那么严重。    
    书房中十数盏麻油灯在欢快地燃烧,屋内明亮如昼,空气中弥漫着麻油烧燃时散发的淡淡清香。卫绾习惯地抽了抽鼻子,围着几案绕了一周,又将目光落在铺展在案头的那份李三针的供词上。由李三针签字画押的供状,一共开列了二十三名同党,而为首者便是廷尉窦臣。卫绾清楚得很,这窦臣是窦太后的侄孙,而且是嫡亲的侄孙。窦氏家族庞大,枝系繁多,很多人欲借窦太后的名望,不遗余力地要靠上这株参天大树,但被窦太后认可的不多。而这个窦臣可非比一般,自小儿便受到窦太后的疼爱,数不清被窦太后抱过多少次。就是现在成人后,也时常入宫到太后的长寿宫行走请安,这个窦臣应该说与太后是连心的。    
    卫绾是在考虑将这以窦臣为首的二十三人一并处死,他明白这是要冒风险的,这无异于在窦太后心上捅了一把刀子。曾为太子师今为大丞相的他难道不知李三针的口供值得怀疑吗?他当然不愚蠢,严刑下李三针的供词有假他怎会不知。卫绾这样做的目的,是要为先皇开脱,一个正值英年的万乘之尊,竟因为同宫女的风流债而丧命,这岂不为天下人留下笑柄。而如果是一个阴谋集团所为,似乎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这就是卫绾用酷刑逼迫李三针胡说的初衷。    
    作为太子师,刘彻即位成为一国之主是他第一步心愿的实现。他还不满足于此,他要为武帝做稳江山尽自己的未尽之力。身为在朝多年的重臣,他看得极为透彻,目前危及武帝皇位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太皇太后。同这个老婆子摊牌是迟早的事,那么自己何不发起主动进攻。当然这要冒掉脑袋的危险,但总得有人向窦太后的权威发出挑战。如今杀这个窦臣就是吹响讨伐窦太后的战斗号角,即便自己因此而罹难,也是用鲜血擂响了进军的战鼓,逼皇上同窦太后决战,早日剜出这颗肉中刺眼中钉。卫绾打定了主意,决心一搏。    
    远处传来雄鸡嘹亮的啼鸣,如火的朝霞映红了窗棂。卫绾做出了重大的决定,照单请客,将李三针咬出的二十三名人犯立即收捕。    
    韩嫣奉命去捉拿窦臣归案。大清早的窦府还在沉睡中,急骤的敲门声令窦府管家好不耐烦:“是谁这般无礼,须知这是窦府,不是寻常人家。”    
    韩嫣照敲不误:“开门,快开门!”    
    管家打开大门:“何处狂徒,是想找不自在吧?”    
    韩嫣也不多说,径直向内便走:“窦大人可曾起床?”    
    管家认出韩嫣,知道他是皇上的亲信,口气立时软下来:“原来是韩将军,小人不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带我去见窦大人。”    
    管家紧走几步在前领路:“大人尚未起床,是不是朝中有何大事,韩将军这一大早光临决非平常。”    
    “当然是有要紧事。”韩嫣与管家说话间,已来到窦臣居室外,“速请窦大人出来相见。”    
    管家上前拍打窗扇:“大人,大人!”    
    窦臣被从睡梦中惊醒,十二分不满地:“你是犯混还是犯傻,敢搅老爷我的清梦。”    
    “大人,是韩嫣将军有急事求见。”    
    窦臣打个沉:“啊,是韩将军,有何事就请明言。”    
    “窦大人,事关重大,岂可草率相告。”韩嫣敦促,“请即速整装着衣,以免有误。”    
    窦臣心想,看起来是有大事,这懒觉是睡不成了。匆匆穿衣来到户外:“韩将军,到底是何事啊?”    
    “卫相国请大人过府议事。”韩嫣依计而行。    
    窦臣略为沉吟:“下官与相国从无来往,突然传唤,所为何事?”    
    “末将只是奉命传信,相国言道事关重大,具体内容实在不知。”韩嫣劝道,“说不定朝中有何变故,卫相国要大人拿主意,去了后也就知晓了。”    
    窦臣虽说迟疑,但转念一想,去去便又何妨,就匆匆盥洗后跟随韩嫣到了相府。进了二堂,看见卫绾迎面而立,遂上前见礼:“参见相国大人。”    
    卫绾沉着面孔:“将窦臣与我拿下。”    
    “啊!”窦臣大吃一惊,“这是为何,本官身犯何罪?”    
    “你与李三针勾结,投毒害死先皇,犯下弑君大罪。”    
    韩嫣已是上前,不由分说将窦臣捆绑起来:“窦大人,多有得罪了,末将这是奉命行事。”    
    窦臣竭力挣扎:“卫相国,李三针是血口喷人,下官是天大的冤枉,毫不知情,决无此事。”    
    卫绾扬了扬手中的证词:“现有李三针供状在此,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    
    “相国,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卫绾冷笑几声:“遗憾得很,李三针已是畏罪自杀,死无对证了。”    
    “你,你是存心要嫁祸于我不成!”至此,窦臣已是明白八分。    
    “老夫这是为国除奸!”卫绾之言显然已透出杀机。    
    “哼!”窦臣也是报以冷笑,“下官是朝廷命官,若无口供你动我不得,不信你就能一手遮天,刑部难道就无一个明白人?”    
    “你是自做聪明,老夫还能容你到刑部去吗?”    
    窦臣感到毛骨悚然:“你,你动我不得,我是太皇太后嫡亲侄孙,太后不会袖手旁观。”    
    “等窦太后知道消息,你的尸体都僵硬多时了。”卫绾将写好的供状递与韩嫣,“韩将军,让他画押。”    
    韩嫣遵令,上前抓过窦臣手指,在上面按了指印。    
    “你,卫绾,必须悬崖勒马,真要加害于我,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窦臣声嘶力竭地又跳又喊。    
    


第二部分 窦太后的密信第27节 一件人命案

    卫绾将供状收好:“窦臣,日后老夫如何,你是见不到了。韩将军,推出门外,就地斩首。”    
    窦臣谩骂、嚎叫、求饶,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他和22名“同党”,全在当天身首异处。    
    卫绾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因为窦太后所压抑的豪情,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俗话说得好,一不做二不休,手头还压有一桩涉及窦太后的公案,他一直投鼠忌器未敢轻动,而今既已同窦太后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了任何顾虑。    
    这件事说来也有一些时日了,窦太后的四个女儿的夫婿,全都被封为侯爵。原本是各有封地,比如说汾阳侯是在山西。可是这些侯爷并家眷全都滞留在京城,每日里携犬架鹰,众多恶仆相从,招摇过市,酗酒赌钱,寻衅滋事。长安府尹和手下差役谁敢惹这帮皇亲国戚,久而久之,一件人命案闹得长安城沸沸扬扬。    
    大约一个月前,窦太后的大女婿汾阳侯张广,在京城最负盛名的万喜楼饮宴,他喝得已有八分醉意,听见隔壁有女子卖唱的声音,不由侧耳听了听,那边唱的是:    
    杏花春雨二月天,    
    高祖爷私访到江南。    
    莺啼燕舞花争灿,    
    曲桥画舫酒旗悬。    
    张广觉得悦耳动听,便吩咐手下的教师爷许老大:“去,把那厢卖唱的给爷叫过来。”    
    许老大得令到了相邻房间,哪管正唱到中间,就咋呼起来:“停下,停下,别唱了。”    
    卖唱的青年女子小倩和母亲姚氏吓得不知所以,登时止住丝弦,闭上了檀口。    
    点唱的是位贵公子,论起来也是有点儿来头的,其父是吏部侍郎,本姓花,名泰水。因其平素里专好斗鸡走马舞枪弄棒,实足的纨绔子弟,所以人都叫他花花太岁。他哪里受过这个,将杯中酒一扬,全泼在了许老大脸上:“也没阴天下雨,从哪钻出个狗尿苔。”    
    许老大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残液:“好你个狗日的,敢跟老子撒泼,我家侯爷要听唱,他们就得过去。”    
    “办不到,你也不买上四两棉花纺一纺,少爷我是高山点灯名头大,大海栽花有根基,在我花太岁头上动土,难免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花太岁冲着小倩一瞪眼,“给少爷接着唱。”    
    小倩哪敢得罪这瘟神,姚氏也就战战兢兢再拨三弦,小倩接词再唱起来:    
    西湖荷叶连天碧,    
    莲花映日艳如丹。    
    雷峰倒影隐若现,    
    苏堤蜿蜒柳似烟。    
    许老大一旁已是气得脸色铁青,他飞起一脚,将花太岁面前的餐桌踢翻,顷刻间,杯盘菜肴狼藉遍地,花太岁和小倩、姚氏也无不淋得面目全非,衣裙油污。    
    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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