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罗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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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过是刚刚看了门牌。”
“我不看那门牌,怎么能知道她住在这里……学横笛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夙愿……我真的要找人教授。”
“借口!你不过是在找借口罢了!”
“确有此事!我对音乐一向是情有独钟,对于横笛更是难以割舍,一直非常渴望能找个教师教我。”
“瞎说,你在说谎!”
对于贝修警官的阻挠,布奈视而不见,自顾自地上了楼。
过了没有多久,一阵惨不忍闻的横笛声从四楼传来。
“嗯,那厮又靠着花言巧语蒙骗了雅贝林小姐,打着请她教横笛的幌子,暗自插手这件案子。
“天呐,我的12张股票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我该怎样才能将他制服呢?这……有了,只有比他抢先一步找到那些股票。
“小偷能不能抓住再当别论,关键是那些股票……特别是我的豆2张要是能够找回来……那该有多好……”
贝修警官在心中暗打着算盘,随后把更大的热情投入到再一次的搜查上,明显比前一次更细致了。
他把一楼的空房翻了个底朝天,又把管理员职责范围内的守卫室查了一遍,各个角落、窗户无一幸免,但遗憾的是,那包股票仍是不现踪影。
贝修警官手忙脚乱地找股票时,四楼又传来一串刺耳的笛声。
“咳,真让人心烦意乱!当别人忙得如此不可开交的时候,布奈居然还有这等雅兴来吹横笛!再者说,那位雅贝林小姐怎么能这样呢!教他吹笛?”
当贝修警官又在思绪万千的时候,布奈已下楼来。
这时已是下午6点钟,只见布奈手抱着一个大纸箱下楼来,贝修警官心中一激灵,有所领悟。
“箱子里装了些什么?我要查一查!”
说话间,他已把箱子抢到了手中,飞快地打开。
但是,箱子里除一顶破旧不堪的女士帽子还有1件惨遭虫蛀的皮衣,可就是不见那包股票。
布奈一边笑着一边问:
“你是不是认为箱子里装着股票?真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因为雅贝林小姐被限制行动自由,看到我要走了,就拜托我顺路扔一些垃圾!”
布奈一边说着,一边将纸箱整理好,尔后抬头注视着贝修警官,说:
“雅贝林小姐长得很标致,吹奏笛子的技艺很是高超,我是如此幸运找到这样一位优秀的教师,她对我讲我很有音乐天赋,只要我努力学习,没准在不远的将来可在教堂外面当乞讨的乞丐,哈哈!”
说完这些话,布奈一手轻松地拿着纸箱,一边快步走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找遍了这里的每个地方,股票和小偷都没找到。”
“那么只能这样认为:小偷已经把那包股票拿走了!”
“然而,没有人离开公寓呀!”
“这样的话,这案子更难办了!”
“难办什么?”
“此话不可高声喧哗……我是想说,这小偷可能是家贼!”
贝修警官与凯奇在秘密地会谈,时间是第二日晚,地点在凯奇卧室。
大概是心里有鬼,贝修警官感到灯光很是惨淡,他接着说道:
“假若是家贼所为,那么怀疑对象便是雅奴太太、雅贝林小姐和罗克菲小姐这三位女士,另外还有杜佛摩议员。
杜佛摩议员在早晨8点30便走了,他可以排除嫌疑。
那么,在9点5分前滞留在公寓这4人都是重点怀疑对象,当然,你肯定被排除在外,你是受害者。
那样的话,嫌疑的对象有3人。但是,最值得怀疑的应是雅贝林小姐,这是我的看法。”贝修警官的话若有若无地说。
“原因何在?”
“布奈去见雅贝林小姐,事情远没有仅仅是去学横笛那么简单。布奈去她的房间一定另有所图。
“布奈是一个判断力很准的人,他能准确地感到罪犯的存在,很是不可思议。……所以,雅贝林小姐一定是重大嫌疑人,要不然,他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原来事情是这样!那么就是说,雅贝林小姐趁人不备来到了二楼,偷偷进入我的卧室,将那包股票偷走并隐藏好。随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与罗克菲小姐一起出去……”
“那么,这个……这个,休息室的门又是被谁关上呢?这件事就不能解释了,因为我确实听到了关门的声响,后来门果然被关上……”
“那也许是风把门关上了。在休息室并没发现什么人,也没人从那逃走。”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认为嫌疑最大的还是雅贝林小姐。……说不定她就是真正的作案者!”
“你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贝修紧接着说。
“是么,是什么呀?”凯奇连忙问。
“雅贝林小姐跟我说了一些难以琢磨的话。”贝修警官回忆地说。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不久前她刚告诉我的……我到她屋里去,问是否是她让布奈替她扔拉圾的,她说是的。随后,我们一同聊起了这件案子,她便讲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话。”
“话的内容是什么?”
“她说的话内容如下:布奈侦探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讲:‘很明显这件案子把大家搞得很糊涂,但这个谜底,只有我一人知晓!’另外布奈先生讲自己胸有成竹。”
“嗯,布奈确实讲过这样的话?”
“据说是这样的。”
“莫非布奈已经有了什么突破。”
“可能会……布奈可是个刑侦行家。”
“雅贝林小姐仅仅讲了这些吗?”
“不,她还说过,布奈侦探指出,股票仍在公寓楼内,只不过没人找到罢了。”
“这是在讲什么,这明明是在故弄玄虚,制造谜语吗!”
“是的,这就是一个谜,谁能找到谜底,谁便侦破了此案,不但能够找回股票,还能找出那个小偷!”
“这样的话,我可要认真地动一番脑筋了。那3位有嫌疑的女性,你一定要仔仔细细地调查一番!”
“那是自然!在我看来与雅贝林小姐一样值得怀疑的还有雅奴太太。
“她将一日三餐送人你的房间,还帮你打扫整理房间,她经常出入你的房间。
“昨日早晨,她在打扫房间时,发现了那包股票,遂起了窃取之心,我的第一个侦查对象便是雅奴太太!”
接下来,他们便下楼来到了女管理员雅奴太太的屋子。
雅奴太太正在织毛衣,其他3个员工仍在监视门口。
“雅奴太太,你是否在凯奇的卧室里见到了一包股票?”贝修警官直截了当地问。
“没有,我没有看见什么股票。”
雅奴太太的神色有些慌乱,毛线球也从她的腿上掉下来。
在贝修和凯奇的直视之下,雅奴太太的脸上有了几分慌张和焦虑。
“很有可能是她做的案!”
贝修警官静静地注视了雅奴太太一阵子,心里做出这样的断定。
雅奴太太被他看得心理有些发毛,便弯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毛线球,并把散开的线再缠紧。然而,她的手却有些发抖。
“真的难以想象!我把这间房子已经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股票的影子,她能把那些股票藏到哪?”
贝修警官一边望着房间四周,一边又问了雅奴太太刚才那个问题。
但是,雅奴太太的答案依然是没有见到什么股票。
没有法子,贝修警官和凯奇从那个房间退了出来,又回到了凯奇的卧室。
就在两个人就要进入二楼走廊时,发现布奈从四楼下来了。很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横笛课上完了。但是,他的手中有一个大纸袋。
“今天她拜托我为她扔纸屑,尽管我知道里面都是垃圾,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你们还是把它检查一下吧!”
说完,布奈便把袋子打开了,里面真的盛满了碎纸。贝修把手放进去摸了摸,又把纸袋里的一切都倒在地上。
结果,走廊上被弄得到处都是纸屑。
“检查完了没有?里面并没有股票的一星半点吧。”
布奈略带讥讽地说着,并将散落的纸屑又拾回纸袋,尔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个坏蛋,居然敢嘲笑我!”贝修警官恼羞成怒地说。
第三天,贝修警官来到了四楼。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侦查一下罗克菲小姐的虚实。
“大概布奈……谁知道布奈今天会不会来上他的横笛课呢?”
贝修警官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在雅贝林小姐房间前站住了脚步。然而,房间里并没有传出笛声。
然后,他来到罗克菲小姐的房前,举手敲门。
“请进!”里面居然响起了布奈的声音。
“怎么?布奈,你也在这里?”
贝修警官惊诧万分地问。
“是这样的,我请罗克菲小姐帮忙,打一些文件,那是我给某个部门提供的……我的横笛教师雅贝林小姐感到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因而今日暂不指导我了。”
贝修警官虽然觉得有些值得怀疑,但也无话可说。
贝修警官一声不吭地对这个房间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与此同时,布奈请求罗克菲小姐接着往下打字。
“罗克菲小姐,请开始我们的工作吧!‘那一日,我(布奈)正坐在年轻貌美的打字员罗克菲小姐的房间里,突然贝修警官敲门而入,而我刚好请求罗克菲小姐打这份文件。
“贝修警官开始在这间屋内搜查那些股票,他对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把地毯翻开了,又在沙发下找到一张小纸片……’哦……请停一下!”
布奈一边看着贝修警官在做什么,一边口中描述着。
接着,贝修警官的手伸入了衣柜的缝隙间。
“好,让我们继续!‘贝修警官将手伸入了衣柜的缝隙,他发现了一块女鞋鞋跟……他可称得上一位经验丰富、工作细致的老警员,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能从他的眼中逃脱。他的丰富经验向他表明,越是细微不起眼的地方,越不能轻易地放过,因为这些地方可能隐藏着很重要的线索。
“‘话又说回来,刑侦工作是一件十分令人挠头的工作,我在现场亲眼目击他工作的样子佩服之心油然而生。
“‘接下来,贝修警官……’”
“布奈,你还有完没完?你竟然如此地捉弄我,你这般细致地把我工作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又有何用?!”
贝修警官怒火中烧,他吼叫着向布奈发泄他的怒火。
“不,这是记录刑侦搜察工作的报告,别管怎样卑琐的细微之处,都要一一记录下来!我并没有想捉弄你。假如这样侵犯了你,恳求你宽恕我吧!”
说完这些话,布奈像是开玩笑似的闭上了一只眼,向贝修警官怪怪地笑。
贝修警官对这样的戏弄实在是忍无可忍,满腔怒火地走了。
“布奈先生,你这样做有些过份吧?贝修警官被你气得不轻!”
“噢,那没有什么。那个贝修警官并没有真的生气,他不过是在佯装,用不了多久便会与我好的和从前一样。我们是老相识了,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那么……这份报告还要不要接着打下去呢?”罗克菲小姐问。
“不用了!你把它撕了好了,我不过是与他开个玩笑。”
“啊,你真没个正经!”
罗克菲小姐睁圆了双眼好像要责怪他,但她的嘴角却充满柔柔的笑。
这一天黄昏,贝修警官在楼梯口又碰到了布奈。
布奈的手中依然拿了个厚纸袋。
“这是年轻貌美的打字员小姐拜托我帮她把这袋垃圾扔掉。这些年轻的小姐,真是让人搞不明白,她们制造垃圾的能力特别强……这一袋,你不打开查一查?”
“不!”
贝修警官没有好气,干脆地说。随后便愤愤地走进了管理员的房间,还狠狠地把房门带上。
布奈露出了得意的笑,然后带着那纸袋,扬长而去。
又过了一段日子,贝修警官到布奈的私人侦探社造访。
“呀,是贝修来了,你的到来让我感到真的很高兴。”
布奈好像真的兴高采烈似的,走上前去紧紧拥抱住贝修警官。
“布奈!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
贝修警官真诚直率地向布奈道歉。两人之间的不和也迅速地消失得没有踪迹,两个人握手言和了。
“布奈,恳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对这案子我是束手无策了。”
“不,你已经尽你所能,你真让我肃然起敬,只不过因为盗贼的手法很是诡异,你才会无所作为。”
“那么,你已找出了谜底,知道谁是案犯啦?快告诉我!”
“你莫要太着急,最关键的还是取回你的股票,你那12张非洲股票。”
“我的股票……有希望回来吗?”
“当然能,这事我能打包票!”
“谁是小偷呢?”
“便是女管理员雅奴太太。”
“哦,真的是她,我也曾深深地怀疑她。”
“遗憾的是你只是浮光掠影地调查了一番!没有扩大你的调查范围,查一查她的家庭背景,你就能判断出雅奴太太是案犯!”
“然而,她的房间我进行了细致的搜查,没发现什么疑迹。”
“当然你不会找到!她就没把股票放在她屋中!”
“那她把那包股票藏在哪啦?”
“没有!她并没把那包股票藏在什么别的地方,那包股票还在公寓里面,只不过跟没有一样罢了。”
“你又在讲谜语!雅贝林小姐说过你讲了一些令人琢磨不透的话,你所讲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至于,这个意思是……”
布奈故意拖着不说出谜底,恶作剧般地卖关子。
“关于谜底,不要太着急!我们可以慢慢地把谜底揭开。我们现在接着说有关你对雅奴太太调查的事。
“你的调查一点也不深入,对她的背景当然一无所知了。”
“那么,她什么背景呢?”
“说起来她可真是个命苦的女人,一贯勤勤恳恳又老实巴交。然而,自从她丈夫辞世以后她便是苦上加霜。估计你也能看明白,她这个管理员非常辛苦却是薪水很少。”
“然而,与她相依为命的儿子长大后却是不孝之徒。年岁很小时便离家出走,很少回家,当然,他要回到家中,肯定是他的口袋光光,于是便要伸手要钱。
“孤儿寡母的生活,使得雅奴太太很是溺爱她的儿子。她的儿子是个无恶不做的坏蛋,年纪轻轻时便加入了巴黎贫民区的流氓组织。只要他开口要钱,雅奴太太哪一次也不敢拒绝他。
“因此,她千辛万苦工作得来的积蓄,被她的儿子一次又一次地掏空,无论她怎样努力工作,也只能艰难度日。
“更可怕的是,雅奴太太溺爱儿子到了极点,每当她的儿子要钱时,即便她没有钱,也要借债给她的儿子,一次又一次,雅奴太太的财产被剥夺得一干二净。”
“这个恶棍,应该受到警方的教育!”
“这真的是你们的工作职责。但是,你们并没有把工作做好,巴黎的恶棍和少年流氓有很多,也许是巴黎的警察少得可怜!
“我晓得,警察该做的事有很多!”
“不管怎样,雅奴太太对儿子的宠爱,就像母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