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复鼎 作者:司晨客(晋江vip2014-09-22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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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妍看他瘦削的双肩,尤显稚嫩的眉眼,顿时起了几分怜惜的心思。于是净了手,拿乌木镶银的筷子喂他吃。
谁料想康熙把头一扭:“用嘴喂。”
周妍心中震惊,睁大了眼睛,像不认识似的看了看康熙。康熙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望着她。
她稍一思索就知道,这恐怕是赫舍里平日的画风。当下心中膈应,却也不点破。回头看时,却见原先在周围服侍的宫女太监纷纷低下头,小碎步退出去了。
于是忍住心头不适,真个如他所愿,用嘴叼了一块点心,凑近了喂他。
康熙却笑了:“嫣然倒是大方。”
却不去吃那块点心,绕过了去亲她。嘴唇上微温的触感让周妍再次惊讶不已,那块点心早滚落在地。
“嫣然,朕心里闷。”康熙亲够了,又撒娇似的将头靠在她胸脯前,开始向她倒一肚子苦水,“老索尼死了,朕在朝中最强有力的靠山倒了;鳌拜狂妄自大,朕眼睁睁看着苏克萨哈死却无力救他;皇后却还和朕闹别扭;马佳氏好容易有了孩子,结果却小产了,嫣然你知道吗,流掉的是一个已成形的男婴,朕觉得,朕一定是受到诅咒了,处处不顺心。”
当然是受到诅咒了,有赫舍里的存在谁敢在她之前生孩子?周妍如是想着,却不说破,只是用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康熙。
康熙宣泄够了,渐渐就觉得自己没意思起来,又赌气似的问周妍:“朕早听说你身体痊愈了,就是不肯吩咐敬事房将绿头牌呈上。朕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等多久!”语气竟十分熟稔。
周妍听的心惊肉跳,忙祭出赫舍里牌挡箭牌:“还不是皇后娘娘……”
康熙皱了皱眉头:“不要提她!这个妒妇!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偏她异想天开,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不是老索尼,轮得到她吗?”
周妍听了暗自心寒,感叹帝王无情。康熙却浑然未觉,一面抱怨发泄,一面拿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俨然一副此道高手的模样,摸到羞人之处令周妍脸红心跳不已。
两人耳鬓厮磨,少顷兴致已浓。康熙本想将周妍抱至床上,一抱之下,却未能抱动,脸上便有些讪讪的,又拉着她手来到床边,宽衣解带,自是不提。
周妍心中原本忐忑无比,然而事到临头,反而镇静下来,摆出一副大义凛然、舍身赴死的姿态,任他揉搓。
康熙心中也颇为雀跃,决意一展雄风,好一洗连日来的晦气。谁知他这几日疏于饮食,忧虑惊惧之下,竟有了几分气虚体弱的症状,前头还好,像模像样一路顺风顺水,待到真刀明枪之时,便露了怯。未及入港,不过蹭了几下,便缴了械。当下康熙的垂头丧气,连神思不属的周妍都感觉得到。
康熙涨红了脸,沉默片刻,毕竟心有不甘,咬牙道:“再来!”
早被周妍一把按住,柔声细语宽慰几句。康熙便一头扎到周妍怀中,甚觉温暖,于是这般静静相拥了足有半个时辰。
少顷侍寝时辰到,作为低位妃嫔,周妍自然是没有过夜的权力的,于是静静退出,早有等候在寝殿外侧的敬事房太监高声问康熙:“留?还是不留?”
康熙迷迷糊糊,未及多想,随口答了个“不留”,那敬事房太监便如打了鸡血一般,教周妍半蹲在地,朝她股间推拿起来。
这个姿势甚是羞辱,幸好对方是阉人,周妍于是咬牙忍耐。然而那太监推拿许久,仍然不奏效,周妍便焦躁起来。
康熙一向未留意过此间事,过了会撩开寝帐看时,见周妍和那敬事房太监面色有异,问道:“怎的还未好?”
话刚刚出口,已然醒悟过来。尚未入港,何谈留与不留?于是涨红了脸,朝那太监吼道:“滚,给朕滚的远远的!以后你记清楚,但凡她来,一概是留!留!”
那敬事房太监早已明白过来,吓得魂飞魄散,飞也似的逃走了。
第29章 故人
低位妃子承恩之后,自是没有资格和皇帝相拥到天明的。
但皇家为了体恤这些有可能诞下龙种的妃嫔;在侧殿中设了耳房可供其小憩。
周妍只觉得折腾了半宿;身心俱疲;便在耳房中沉沉睡去,一觉睡到天亮;待清醒后,才发现早就过了给太后请安的时分。
周妍十分忐忑;旁边的管事姑姑却含笑道:“皇上体恤贵人;特地吩咐下来免了贵人今日的请安,贵人但在此休息便是。”
周妍心知不妥。虽然皇后赫舍里称病,但实则只是她为了洗清自己对皇嗣不利的嫌疑;使出的手段而已。此时老索尼病死;帝后之情又未像她先前预期的那般稳固,是以格外敏感。周妍昨日奉旨侍寝,怎能瞒得过她?只怕她正积心处虑找自己事呢,何必落人话柄?
请安自然是不好穿着侍寝的衣服跑去耀武扬威的,还需先回宫换一套才是。于是周妍一路急急催着回宫。那掌事姑姑虽然微感诧异,但是也就由着她去了。
当下一顶小轿急急走在紫禁城中夹道上,过往宫女太监知道这是新近得了体面的周贵人,无不侧身避让行礼。
周妍坐在轿子里昏昏沉沉,只盼着赶快回到咸福宫中,突然间轿子便停下了,外面的宫女太监齐齐朝着一人行礼问好。
周妍迷迷糊糊,只觉得眼皮突然重的抬不起来,恍惚间听着那人问了一句:“轿子里是何人?”
便有这边的宫女回了一声:“是咸福宫的周贵人。”
周妍正想挣扎着起来,掀开轿帘,向外面那人请按,便听见那人“啊”了一声,紧接着就悄无声息了。
停了半晌,轿子又重新动了起来。待到随侍姑姑搀扶周妍下轿时,有意无意抱怨了一句:“方才裕亲王驾前,贵人说什么也该出来请个安问个好的,不该如此拿大。”
周妍才知道方才是谁的声音。于是勉强笑道:“不知为何,我这头竟是重的很,竟是睡过去了,倒是失仪了。”
随侍姑姑见她面色苍黄,很是虚弱的样子,也不便深责,连忙要告辞,周妍就唤小宫女打赏。没想到喊了半天,咸福宫中无人回应。
周妍尴尬,随侍姑姑和几个小太监也很是尴尬,幸而周妍急中生智,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又把随身荷包中的几个小银锞子取出来,终于成功打发了几人。
这群人走后,周妍一个人摇摇晃晃走进屋子里,原本是憋着一肚子气,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群惫懒的宫女太监的,谁料想走进来一看,只见他们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不由得大吃一惊,一声“抓刺客”还没喊出来,早被人捂住了嘴。
“别怕,是我。”那人在周妍耳边轻声说道,然后放开了她,向后退了一步。
周妍回过头来,只见眼前朦朦胧胧站着一个人影。她怕看差了,揉了揉眼睛,细看之时,的的确确是那个人。
“大师兄,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怎么才来啊。”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泪眼迷离。
玄青子听到她这般说不由得心中一滞:明明是她不告而别,自己为了她历经磨难,差一点死了,好容易逃出来寻她,想不到她居然理直气壮这么问?
然而历经千辛万苦,久别重逢,难道是为了吵架的吗?看着她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玄青子突然觉得,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整整一夜。”玄青子最后说道,语气平平淡淡,但任何人听了都能感觉到他心中的委屈。
“我——”周妍一时语塞,难道她能当着玄青子的面说自己去侍寝了吗?可是以大师兄目光之锐利,说任何谎话都是无济于事的,难道要坦白从宽吗?她这样斟酌再三,觉得怎么说都不好,心中正在发急,突然间眼前乱冒金星,就此软软倒了下去。
周妍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浴桶中,小侍女阿兰正在往浴桶里添热水,水面上漂浮着些玫瑰花瓣,热气蒸腾之时有淡淡的清香传来,甚是惬意。
周妍只觉得心旷神怡,待阿兰走出屏风之后,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想感叹些什么,便听到耳后一个略带了些低沉的声音说:“别动。”
周妍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又要叫出声来,灵光一闪想起这人便是玄青子,惊慌之心既去,继而羞意升起,低声嗔道:“不正经。人家沐浴,你躲进来做什么。”
玄青子便知道她误会了,若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必然会解释得清清楚楚。然而不知道怎的,此时他心中异常窝火,便懒得解释,只是一味沉默。
直到周妍愈发羞涩,在水中乱动,他才真正慌了神,不得已,附在她耳边说:“在替你疗伤呢,别想歪了。”
周妍“呀”了一声,刚想说她若受伤,怎么自己会不知道,就想起从乾清宫回来时,那昏沉朦胧之状。于是手脚不由得都老实起来,乖乖不动了好一会子,毕竟按捺不住,试探着问道:“我究竟受了什么伤?”
玄青子本不欲回答她的问题,又怕她不听话乱动,自己若是因此岔了气,反而不美,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道:“你——想是昨夜你在满清皇帝宫中侍寝,被龙气伤了心脉。”
周妍大惊,她断然没想到看似弱不禁风、床上也有限的小皇帝竟然有这般本事,能够伤人于无形,顿时打了个寒战。突然又想起一事,愤然道:“你又诳我。我取那小皇帝元阳时,毫发无伤,怎么到了今日,反会被龙气所害?”话一出口,便知道不妥,但已经于事无补,只盼着玄青子不会因此生气才好。
玄青子面上果然没有动怒。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反比先前平静了许多:“你还取了满清皇帝的元阳?看来他一定颇为宠爱你了?”
周妍慌忙澄清:“其实没有。只是我想在紫禁城中寻一样东西,在此地潜伏。无奈地位卑微,许多地方去不得,不得已,便求了皇帝恩典,成为他身边导引宫女,其实未侍寝,只是……只是杜师姐用化梦大法,助我得了他的元阳龙气而已。”
玄青子却对她的辩白置若罔闻,只是问着:“你在寻找一样东西?究竟是何物?”
周妍想着两人亲密无间,自然和别人不同,于是索性不再隐瞒,老老实实说:“是我们大明的二十四方宝玺。传说中,建文帝借火遁出逃时,曾将宝藏地图藏于二十四方宝玺之中。倘使寻到了这宝玺,得到了宝藏,或可以光复大明江山……”
玄青子诧异说道:“二十四方宝玺?二十四方宝玺不在清宫之中啊!怎么,你来到这里竟是为了这什么宝玺?”
周妍闻言,急急问道:“莫非你知道二十四方宝玺的下落?”
玄青子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说。”
周妍哪里肯依,苦苦哀求,胡搅蛮缠,然而玄青子却只是一味沉默。
周妍试探再三,终于放弃了,于是转移话题,又说起她受到的暗伤。
每当说什么龙气、元阳的时候,周妍就觉得如坠云里雾里,眼前一片模糊,这次也不例外。好在玄青子甚是耐心,解释再三,她才知道,是自己所修习秘法的缘故。侍寝之时,秘法自动运转,但是因无人驾驭,一时失控,便与于龙气相冲突,反而伤及自身。故而侍寝之后一睡不醒,坐在轿子上也昏昏沉沉。
玄青子好容易有机会离开天山派,来此地寻访故人,遇到这种情况,当下责无旁贷,立时运用玄功替她疗伤。奈何疗伤之时两人姿态甚是不雅,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遂躲在水中。
“原来师门中各个师兄师姐都精通玄功,杜师姐是,大师兄也是。我却一无所知!”周妍道。
玄青子失笑:“修习玄功者,本人须有特别资质。一则你并无此慧根,二则你只是师门记名弟子,此事原本也只是内门中口口相传,故而你不知情。”
周妍想了想又问:“听说玄门最主张清心寡欲,玄功高深者皆是积年的童男童女,不知可有此事?”
玄青子哑然失笑。周妍此言自然大谬,但是玄法精深,若要解释,不知道要费多少唇舌。于是有意揭过,道:“师妹言之有理。只是你师兄我道心不坚,酿成大错,失却元阳,修为便不是很精纯,是以为师妹疗伤才大动干戈。便请师妹担待一二吧。”
周妍脸一红,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便住口不再问。然而忆起前事,却有几分心猿意马,意动神摇。
玄青子潜心为她疗伤,自然知道她状况,当下便自悔失言,不再多说话,收敛了心神,未几行功圆满,周妍在他助力之下,收伏了肆虐的龙气,顿觉神清气爽。
当天周妍命宫人报了病,闭门不出,与玄青子尽述前情。
到了夜间,玄青子便在正殿之中打坐,黑暗之中,突然一个人悉悉索索摸了过来,伏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师兄,我心中好苦。”
玄青子心中一动,继而便抱紧了她。两人先前本有过肌肤之亲,此时捐弃前嫌,重温旧梦,自不必说。
待到第二日,周妍仍不舍得放玄青子走,言语间又问他二十四方宝玺之事。
玄青子这回言语便有了松动,正色说道:“二十四方宝玺其实没什么大用,只是一道钥匙而已。然而大明气数已尽,便有这把钥匙,也无大用了。”
周妍又追问其中缘故,玄青子叹了一口气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妍儿你可知道此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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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气运
周妍一脸茫然,不解其故;玄青子便叹道:“王朝气数尽了;自然颓势丛生;非人力可扭转。是以中原诸人心系大明,然满蒙铁骑到处;无不如砍瓜切菜,势莫能挡。中原地势平阔;不堪铁骑冲锋;满蒙便是占了地利;再加上萨满作法,镇压气运,断了大明的龙脉;这又是占了天时。天时地利俱在满蒙;大明人心散落,各自肚肠,岂能不败?那二十四方宝玺,不过是龙脉山的一把钥匙,然到了此番田地,开龙脉山也是于事无补。”
周妍听了,摇头道:“如今海外朝鲜、日本诸国心系旧主,郑经等故国臣子退守台湾抗清,朱舜水、陈永华等有识之士奔走呼号,便纵是吴三桂、尚可喜这等叛臣也有回归之意。大明哪里人心散落,各自肚肠了?”
玄青子微微一笑:“乌合之众,难成气候。山上师长闲暇时也曾替他们望过气,断言郑经死后,台湾必当向满蒙称臣,吴三桂、尚可喜等人,不过十数年的富贵了。”
周妍听了暗自心惊,她从后世而来,见这些玄而又玄的说法偏偏和史实丝丝入扣,不由得将信将疑,便又追问道:“朱舜水,陈永华又如何?”
玄青子见周妍面上露出惶恐之色,只当她将自己的一番劝说听了进去,心中倒是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口说道:“朱舜水注定流亡海外,颠沛一生,陈永华隐于草莽,忧愤一世。”
他见周妍愣愣听着,温言解释道:“一个人的命数注定了,便是后天再努力,也跳不出命格外去。你又何必为这些东西伤神?”
“我不信。师兄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可以力挽乾坤的,对不对?”周妍只觉得走投无路,满怀期待向着玄青子问道。
玄青子顿觉尴尬:“妍儿,我不过天山派的一个小小弟子,怎有法子扭转天下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