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同人)碧色倾城 作者:红配绿(晋江vip2013-11-18正文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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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心中疑惑,其他人却对此毫不怀疑。厉刚板着脸,语气严肃:“此人为祸武林多年,若是不除,江湖难安。我总有一天,会提着他的头来见太君。”
除了连城璧之外的所有人,都纷纷表态,萧十一郎此次似乎已犯了众怒。
阿碧看着连城璧平静如水的脸,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两分。为什么不让她说出那个男人就是萧十一郎?为什么他对沈璧君与徐青藤的态度那么奇怪?为什么此刻他沉默不语?
连城璧有什么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虚落弦
连城璧的秘密是不是也像眼前的清茶,能在一点点的品味中显露?阿碧看着眼前袅袅的茶云,心神也飘得远了。
直到连城璧出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是你炒的吓煞人香?我倒不知道你还带了茶来。”
白瓷绿茶,叶芽幼嫩,卷曲如螺,半抹绿色在白得几乎透明的杯盏里上下沉浮,宛若□染碧海。连城璧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茶香中隐隐带着花果草木的清新,香气醇且远。
阿碧俏皮一笑,将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连大哥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我不但带了吓煞人香,还带了这白瓷盏呢。你看,这样喝茶岂不是更舒心了些?”
连城璧含笑品茶,果觉茶汤入喉,鲜爽生津。他慢慢饮着茶,眼神却落在了含笑看着他的阿碧身上:“你不问我为何今日不让你指出萧十一郎?”
连城璧果然也知道那人是萧十一郎。江南第一世家的庄主,又怎么会对神出鬼没的武林大盗这样熟悉?
阿碧的笑丝毫未变,这些疑问她不是没有,但她却不着急知道:“你愿意告诉我么?”
连城璧一愣,他似乎没有想到阿碧的反应。他沉吟了片刻,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了口:“因为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情。”
阿碧静静地听着,有的时候,倾听的姿态对那些因秘密而苦痛的人来说,就已是一种救赎。或许今夜,眼前这个男人愿意对她敞开心,告诉她到底他在为什么而困惑,又因什么而痛苦。
“我……”连城璧的话没说完,窗外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这突然出现的变故,打断了今夜可能会有的坦诚。阿碧与连城璧一同站起,朝着院墙看去,只见那黑影的速度极快,带起了一阵衣袂掠起的风声,不过一眨眼,就落在了院墙之外。
阿碧与连城璧对视一眼,两人当下一前一后从窗口掠出,跟了上去。
夜黑风高,繁星灿烂。秋天的晚上,空气中已是带上了干冷的寒意。他们两人远远跟着那黑影,最后来到了沈家后院外的暗林才停了下来。
阿碧看了看连城璧,只见连城璧冲她做了个息声的动作。然后腰间一紧,人已是落到了对方怀中。阿碧面上一热,极低地轻呼了一声,又咬唇忍住了余音。
接着她感到耳后一片暖暖的气息:“别做声,我带你过去。”
“嗯。”阿碧垂着头,恨不能将自己埋进胸前,小巧红润的耳朵几乎透明,看得连城璧微微一顿。
连城璧带着阿碧,就好像丛林间优雅的豹,悄无声息地落到了离那道黑影最近的繁密叶枝间。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这暗林里不止那黑影一人。
而这黑影,居然就是今日乔装混入沈家庄的萧十一郎。萧十一郎莫不是有什么阴谋?阿碧心中一紧,也忘了羞意,紧紧握住了连城璧的手臂。
与萧十一郎对面而站的,是一个长得十分古怪的老人。他身不满五尺,却头大如斗,顶着一头乱发,两道浓眉几乎连成一线,左眼晶亮如星,右眼却暗如死鱼。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用仅有的左手撑着树,胸部上下起伏,重重喘息。
阿碧心中暗暗揣测,这独臂、独眼,怪异样貌,又出现在了沈家庄外,莫不是那护送割鹿刀却失手,最后不肯进庄的独臂鹰王司空曙?他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和萧十一郎独自在这沈家庄后的暗林碰面?
只见那老头扭曲着脸,自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这给你。你若肯帮我的忙,这金子就是你的了。”
萧十一郎笑着答应了。
可就在他伸手要接金子之时,这重伤垂危的老人却突然出手如电,去擒那萧十一郎的手腕。阿碧一惊,往连城璧的怀中躲了躲。
那萧十一郎也不是易与之辈,见此当下一个利落后翻,足尖一踢,就将那老头手中金子挑到手中,人却飞身落在了三尺之外。光是这一手,江湖上就少有人能及。
老者显然与阿碧一样惊讶。他似乎此刻才看出萧十一郎的身份。但他已无力再战,只靠着身后的树干,口中嘎嘎地笑着:“你可知道你与风四娘偷走的割鹿刀是假的?”
萧十一郎眼神淡然:“我自然知道。可独臂鹰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老者果然是护刀的独臂鹰王。既然萧十一郎与风四娘夺走的割鹿刀是假的,那么真的又去了哪里呢。阿碧也不由起了几分好奇,更是认真地听了起来。
可接下来听到的,却让阿碧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鹰王与萧十一郎居然说是赵无极等另外三名武林名宿偷换了割鹿刀!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却是因为背后还有一个主使之人。
赵无极、屠啸天还有海灵子,他们都已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论名望,论威势,论财富,论武功,江湖上比得上他们的人实在是少而又少。什么样的人能够指使这几个人,拼了自己半生荣华,做出这样监守自盗、毁名夺刀的事情?这个问题阿碧想知道,萧十一郎自然也想知道,所以他直接问了出来。
独臂鹰王急促喘息着,他瞪大了眼睛张口要说那个人的名字,却猛地喷出了一道鲜血。萧十一郎避开鲜血再看,这横行江湖半辈子的老人,此刻呼吸微弱,神志不清。他的伤实在是太重,能撑到此时全托了他浑厚内力的福。而这秘密又让他的心神太过起伏,他到底还是没有坚持下来。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他似乎是想要上前扶起这个老人的身体,却突然停了动作,腾身飞上了一旁的另一棵树。
阿碧心下不解。她扭头想问问连城璧这萧十一郎突然飞身上树的缘由,唇角正好擦过了连城璧的脸颊,不由停了动作。方才因为好奇而忘却的羞意重新涌上了脸,阿碧只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就像蒸笼揭开时的雾气,脑海一片空白,就连耳边也开始嗡嗡作响。
等阿碧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那司空曙的身旁已是又多了三个人。
一个是穿着朴素的白发老者,手上拿着旱烟袋。一个是枯瘦干瘪,身材颀长,穿着华丽道袍的中年道人。这两人阿碧虽从未见过,但却听说过。
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地方,他们必然是那司空曙之前所说偷盗割鹿刀的屠啸天与海灵子。他们两人一人是坐镇关中四十年,以旱烟袋专打人身百穴的打穴名家,一人凭着手中宝剑力挫铜椰岛主及其门下弟子。这两个人在阿碧想来,本该是傲气凛然,目下无尘。
但此刻他们却显得很谦恭,他们半垂着头,跟在一个面容僵硬、身材纤细的青衫公子身后。两个加起来远过百岁的名家,对这青年都很是敬畏谄媚。若是有旁人见到他们此刻的模样,绝不会相信这两个半垂着头,讪讪笑着,亦步亦趋跟在别人身后的会是那叱咤江湖的武林前辈。
阿碧此刻不敢再扭头去问连城璧来者身份,也不敢将目光放到连城璧的方向。她强迫自己沉下心,仔细观察起了这个似乎是三人领头的青衫人。
青衫人的身法飘逸,显然轻功不差。他的面容死气沉沉,毫无表情,但一双眼睛却明亮璀璨,灵动之极。他走路时,仿佛全身都顺着风,踏着花,带着一股奇妙的韵律,让人心旷神怡。只看一眼,你就会知道他的脸上一定带的是精巧的人皮面具,但同样只要一眼,你就会觉得即使有这张面具,这也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
或者说,是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阿碧看着那青衫人隐藏在衫子下的腰身,几乎可以断言这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女人对于和自己同样美丽的女子总是会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更何况这个青衫人根本就没有喉结。
她的衣袍虽宽大,却掩不住身姿的曲线,何况她的腰上还系着一把刀。这让她走动间腰腿的线条总是变得格外清晰。
一把刀?阿碧凝神细看,只见那刀长不过两尺,通身简朴,毫无装饰,却隐隐散发着逼人的杀气。难道这就是失踪的割鹿刀?
那青衣公子自然不会解答阿碧的疑问,阿碧还在观察刀鞘,只见寒光一闪。那柄看着充满怪异的刀已经出了鞘。冰冷的月光洒在刀身上,反射出让人魂飞魄散的刀影。
此处除了地上的司空曙,林间站着的就只有他们三人。她突然出刀,是为了灭那两人之口?还是发现了隐藏在叶间的萧十一郎?又或者是发现了阿碧与连城璧?阿碧乍见刀光,心也不由提了起来,她掌心轻握,差点就要拽着连城璧逃开。连城璧感觉到了阿碧的紧张,将她往怀中压了压,手掌轻轻拍在她的肩背上。
人体的温度带着连城璧身上特有的沉香味,安抚了阿碧绷紧的神经。但下面那两个人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他们突然见到青衫人拔刀,也是狠狠被吓了一跳。
可他们却不敢反抗。屠啸天满脸惊恐又强作镇定地向这青衫人讨着饶:“小公子,我对您与主人可是忠心耿耿。您若是有何吩咐,我绝不会有半天推辞,只求您让我还有机会替您效劳。”
海灵子也变了脸色,他看着那被称作小公子的青衫人,入目却只有毫无表情的人皮面具:“小公子,您若是要杀这老狗,只管开口,我替您把他解决了,也免得脏了您老人家的手啊。”
“你个小人……”屠啸天咬牙看着像条狗一样伏着身子,冲小公子请命的海灵子,气得血气上涌,满面通红:“我若是要死,也不会让你活!”
海灵子弯着腰,抬头觑了屠啸天一眼:“你难道以为你就是君子?呵,你个老货,我倒很好奇你还挥不挥得动你那根烟杆。”
他们两人吵得反目,小公子却还是悠哉地抚着那锋利宝刀。她看着那宝刀上反射的幽冷银光,纤长的手指顺着刀身缓缓拂过。眼前的闹剧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出戏。
眼见两人就要动手,小公子手中的刀也终于挥出。剑锋划破空气,将地上的枯叶卷起。枯叶又被那杀气划破,像是一片粉尘,散在夜晚的寒风中,再无踪影。
而她手中的剑,也落在了人的脖颈上。皮肤划破的声音,血肉割裂的声音,然后一声脆响,人头已是落下。
这的确是把好刀,又快又厉,头颅在地上滚动,血却被封在了脉中,出手的小公子几乎没有沾上一点血。
阿碧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说我挺萌小公子,会不会显得很没三观咧
☆、百重波
她砍掉的是地上生死不知的司空曙的脑袋。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司空曙咽气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她本可以不出手,但她却还是一刀砍下了那老人的头。这份凶残狠厉,实在是让阿碧心悸。
小公子的眼睛眯成了一道弯月,这一刀她似乎很是满意。她对着月光打量着不沾滴血的宝刀:“这割鹿刀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神兵,杀气凛然,刀落无血。”赞叹过后,她才扭头对着脸色发白的屠啸天与海灵子:“要看一个人是不是死了,只有砍下他的脑袋来瞧瞧。这个道理,你们可知道了?”
海灵子强忍着后退的冲动,扯了扯嘴角:“小公子说的必定是有道理,在下受教了。”他停了片刻,方才又小心提醒:“只是,司空曙纵横江湖多年,此刻死在这里,万一……”
“你倒还不算太蠢,”小公子随手用割鹿刀在尸体旁边的树干上比划了几下,声音里透着几分惬意与愉快,在这暗夜里尸体旁,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你们既然与沈家庄有旧,朋友有难,难道可以袖手旁观?我们自然是要帮那些追查独臂鹰王之死的人找到真凶。”
屠啸天讷讷地重复着小公子的话,眼中满是震惊:“帮他们找到真凶?”
小公子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指着那树干:“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们是怎么活了这么大年纪的。难道你们没看清?那杀人的明明就是萧十一郎。他不是已经留下了印记?”
阿碧运足内力于目,同那两人一同往树干看去,只见皎皎月光下,树干以刀锋刻下了“割鹿不如割头,能以此刀割尽天下人之头,岂不快哉。”几个大字,最后便是萧十一郎的名字。这小公子竟然想将司空曙的死连同割鹿刀的事情一同栽赃到萧十一郎的身上。
阿碧虽为了花平之事很是不喜这萧十一郎,但却更不喜这样阴谋杀人,陷害他人的做法。阿碧再看眼前这个风姿绝代的美人,只觉得她实在是丑陋得让人恐惧厌恶。她拉了拉连城璧的衣袖,以指代笔询问着对策,连城璧却摇了摇头,在她手背上回了个“等”字。
“对了,你们去沈家庄报讯,说看到萧十一郎杀人。顺便去给我探听下沈璧君何时返家。”小公子浑然不觉头顶上的曲折,扭头吩咐屠啸天与海灵子。
屠啸天与海灵子本就畏惧小公子,方才又有对方砍头立威,哪里还敢再深问原因,只忙不迭地连声应下。之后,两人便运起轻功,向沈家庄方向去报讯。小公子则朝着相反方向掠去。
阿碧直到小公子的背影彻底消失,方才微微舒了一口气。想起方才自己几次的急切,阿碧不由有了几分歉意。
连城璧的江湖经验远胜于她,更何况此刻敌众我寡,也不知暗处有多少对方的人。贸然出手,也不过是引来麻烦。若不是连城璧镇定坚持,只怕他们两人就要因为她的不谨慎而陷入危险。阿碧越想,心中越是愧疚不安。
那萧十一郎在小公子等人离开后半晌,也自树上落下。他在那以刀刻字的树干前略一停顿,就朝着小公子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直到四周彻底安静,连城璧才揽着阿碧的腰肢,循着方才他们来的路线,重新回到了沈家的后院里。
两人刚一落地,阿碧正想为方才自己的鲁莽道歉,就听得厢房外一阵吵吵嚷嚷。那厉刚的嗓门最高:“萧十一郎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杀人,当真是不把我们武林正道放在眼里!”
“连大哥……”阿碧抬眼望向连城璧,入目的是连城璧平静如初的脸。
连城璧看着仓促间掩上的房门,眼神飘渺,阿碧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直到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近,连城璧才重新看进了阿碧的眼中:“在这里等我。不要出去,也不要出声,今天晚上我们一直呆在屋里,没有出去过。”
连城璧并不想替萧十一郎洗清他的罪名,他也不打算告诉沈家与江湖人那把割鹿刀在哪里,他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