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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萧十一郎同人)碧色倾城 作者:红配绿(晋江vip2013-11-18正文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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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香混杂着连城璧身上的气息,让阿碧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头,再没有力气吐出来。醇醇的酒液顺着阿碧的嘴角滑落,带着两人口腔温度的酒滑过咽喉,滚入脖颈中,带着让肌肤微微战栗的暖意和触感,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轻轻拨弄着阿碧的心。
  
  阿碧整个人晕乎乎地,依稀只能听到连大哥那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情脉脉:“青青,酒水有些洒了,连大哥帮你弄干,好不好?”
  
  阿碧觉得这酒太烈了,不然怎么现在自己就有些醺然无力呢。她听着之前那个娇媚到让人恐惧的声音迷蒙地应着:“好。”
  
  然后那让自己又难受又舒服的唇,就沿着她细白的脖颈,一寸一寸地向脖颈下追了过去。酒水划过的痕迹被另一种温暖给重新覆盖,扣得紧紧的领口也被对方用牙轻轻拨开。
  
  阿碧整个人就像是被泡在了暖水里,随着水波上下起伏。
  
  直到身上一轻,又一凉,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和那画中人一样,全身赤、裸。
  
  白皙如玉的美人,艳红的被褥,披散着的如同倾斜的墨水一般的乌发。这强烈到极致的颜色让连城璧满是温柔的眼渐渐被狂热所取代。他伏□子,正要完整地、全部地拥有这个他费了多少心思才捆在身边的美人,却发现美人眼中隐隐泛着泪光,那无助而依赖的样子让连城璧脑中一清。
  
  他用力压下心头叫嚣着疯狂撕裂一切的欲望,小心地抚摸着微微发抖的阿碧。直到感觉对方不再抖得那么厉害,才牢牢盯着阿碧的眼,一点一点地贴近:“青青,看着我,我是谁?”
  
  阿碧用头蹭了蹭那双陪伴她走过无数日子的手,感觉到熟悉的温度,那虎口练剑而起的茧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心。她看着眼前这个人,这双眼:“是连大哥,我最最喜欢的连大哥。”
  
  “我的傻姑娘。”连城璧爱怜地倾□,在那双如春水一般的眼睛上用唇一点:“我是你的夫君,最最喜欢你的夫君。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信我?”
  
  是啊,是夫君啊。这一辈子永不会分离,最最亲近的人。他又怎么会伤害自己呢?阿碧看着连大哥额头隐忍的汗水,和眼底的包容宠溺,忍不住也笑了:“我信你。”
  
  这一笑,终于击溃了连城璧心中最后的理智。
  
  汹涌的情潮,就这样迅速地卷过了这一对彼此只有对方的情人,直到春宵渐消。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捂大脸。




☆、学画眉

  
  阿碧醒得很早。
  
  微微发酸的腰背让她清楚知道自己昨夜经历的并不是一场幻梦。
  
  她是当真在昨天;嫁给了那个沉稳而又飘逸的男人;成为了江南第一世家的女主人。
  
  阿碧想起自己最后抽抽噎噎地哭晕在那如水一般密密笼罩她的视线里;就不由有些羞窘。只是很快这羞意就被那满腔的甜意给盖了过去。以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连大哥身边;荣辱与共;生死相随;白头到老;真好。
  
  阿碧嘴角翘起,抖动着睫毛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连城璧微微冒着青色的下巴。这还是阿碧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地去打量这个在自己生命中那么重要的男子。沉睡中的连城璧与阿碧印象里的那个处变不惊、淡然深沉的连大哥似乎有些不同。
  
  闭着眼睛的他,让阿碧既觉得有些陌生;又觉得更加亲切。这复杂滋味却是阿碧从不曾体验过的。她看着那胡茬,心里不由欢喜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新嫁娘都会如她一样,在洞房花烛夜之后看着自己沉睡的夫君发愣。
  
  她顺着那线条优美的下颌向上望去,入目便是又高又挺的鼻梁,清晰如同描画过一般的眼睫,还有笔直近乎入鬓的剑眉。
  
  连城璧的眉看起来就像是丹青大手匠心独运下笔而成,不高不低,不长不短,正正好衬出他的眉眼温润和煦。阿碧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就悄悄伸出手摸上了那对眉。
  
  男子的眉与女子实在不同,阿碧柔嫩嫩的小手并不敢用力,只是微微抚上,就感觉到了手底下的毛毛刺刺。她好奇地用指尖描绘着这让自己沉醉到迷糊的眉眼,想着这个人以后就是自己最亲近、最可靠的夫君,整个人就不由得更加柔软起来。
  
  她想着昨日那让人勳然的吻,心中一动。又看了看连城璧仍旧紧闭的眼,听了听连城璧平稳缓和的呼吸,才像一只小心翼翼蠕动的虫一般,一下一下,轻轻地蹭上几分,然后一边注意着连城璧是否睁眼,一边将自己润润柔柔的唇瓣贴到了昨日刚晋升的夫君嘴上。
  
  阿碧保持着这个半仰头,艰辛触碰对方的姿势好一会,却不知该如何继续。昨日连城璧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之后的事情,对她来说都变得很模糊了,唯一记得的就只有那种从崖顶狠狠落下却砸在层层叠叠的软云中的奇妙快感。
  
  那种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却被一双大手温柔拢住的感觉,让阿碧很是喜欢,又夹杂了一些女子天生的矜持与恐惧,嗯,大约还有些好奇。
  
  可是该怎么做呢?
  
  阿碧眨巴着眼睛,想了半晌,直到仰着的脖子都有些酸了,脑子里还是迷糊糊的。她正打算把脑袋缩回来,就感觉到一条温热的舌头顶开了自己的唇。那舌尖灵活至极,就像是一尾入水的鱼,在阿碧因怔愣而不及闭上的口腔里来回扫荡了一会,才离开。
  
  阿碧一惊,猛地抬眼,正对上了连城璧满是笑意的清亮黑眸。自家夫君带着笑意的声音因为彼此贴的太近,而连着阿碧的嫣红唇蕊一起震颤:“娘子叫人起床的方式,愚夫当真是受宠若惊。为了回报佳人,少不得我也要下些功夫。”
  
  阿碧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就当做方才是自己在做梦,刷地一下把眼睛给闭上了,口中还小小声嘀咕着:“我还没有睡醒呢,嗯,我们再睡一会吧。”
  
  连城璧沉沉的笑声经由两人紧紧贴着的胸腔变得更加醇厚迷人:“小懒鬼,今日还要开祠堂敬告祖先,我连家娶得佳妇,可不能再睡了。若是你累了,午间夫君再陪你回来,嗯,好好休息休息。”
  
  他的话正经自然,可这语气却说不出的暧昧旖旎,尤其在那累和休息几个字上,更是加重了几分语气,听得阿碧心中一热,面上一红,只得睁开眼睛嗔了他一眼。
  
  两人也不唤仆婢,整了整发就要起身。偏偏阿碧初次承欢,就算昨日连城璧激情之下仍是顾念怜惜,特意温存小心,此时身子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尤其是那腰背,酸酸软软得让人恨不得就这么靠在床上,再不起来。
  
  阿碧一用劲,就觉着自己腰上一酸,忍不住就蹙了下眉。她还不及再有动作,就感觉到夫君温暖的大手覆上了她酸疼的地方,轻重适中地缓缓揉按着:“是不是这里难受?”
  
  经历了昨天大半个夜晚的缠绵,阿碧对连城璧的亲近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羞红双颊,慌乱不知所措了。她虽然仍旧有些害羞,却还是甜甜笑着缓缓点头,然后将半个身子靠在丈夫身侧,方便对方按摩。
  
  连城璧的手又大又暖,按在那酸软的肌肉上,让人忍不住就要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
  
  等到阿碧僵硬的腰重新温软下来,连城璧才收了手,将阿碧抱在了怀里:“昨日是我的不是,今日就让我来伺候夫人,以赎前过吧。”
  
  阿碧上一回这样如同小姑娘一般被人抱在腿上还是父亲在世的时候,这猛地感觉自己整个人埋入丈夫胸前,不由一慌,双手就圈住了连城璧的脖颈。她微微挪了挪腰身,就感觉到自己的腿根碰到了一处又热又硬的地方。
  
  这个是……
  
  阿碧的动作一下就僵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引得自己腰酸背疼的罪魁祸首又要作怪。
  
  连城璧哪里不知阿碧为何突然像是受惊的小兔一样,绷直了身子。可他偏偏坏心眼地将那物事在阿碧软绵绵的腿侧蹭了蹭,还俯身用那种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低沉声音逗弄着阿碧:“青青不要乱动啊,夫君来为你梳妆,好不好?”
  
  现在就算是连城璧让阿碧动,阿碧也不敢乱动啊。阿碧连忙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又点了一下。她动作都不敢太大,生怕惊动了那姿态吓人的凶兽:“都听连大哥的。”
  
  连城璧暖暖的气息在阿碧剔透的耳朵上轻轻吹了吹,有力的手臂带着阿碧向自己更靠近一分,两人的身体自然也就贴的更近,这声音也缠绵得很:“青青唤我什么?”
  
  阿碧只觉腿边的温度滚热,就像是一块烙红的铁块,就要在自己的肌肤上烫出印记。她浑身绷得都有些痛了,连忙乖巧喊道:“夫君……”
  
  声音娇软,带着不易察觉的些许讨好,又有着少女初经人事的娇媚青涩,让连城璧听得喉头一紧。他将这软绵绵的小妻子按到怀中揉搓一番,才一个横抱,把阿碧带到了梳妆台前。
  
  连城璧方才说要伺候阿碧,却不是戏言。从穿衣到洗漱,从洗漱到盘发,从盘发到点唇,这一套下来阿碧只需坐在原地,随着连城璧的劝哄抬手低眉即可。
  
  阿碧看着镜中连城璧为她梳的妇人发髻,先是心中一甜,唇角轻扬。可这笑容尚未完全绽开,又一抹忧愁染上了她的眼,生生将这甜蜜给冲淡了几分。
  
  连城璧本是对着铜镜在替阿碧插簪,这一抬头正看见了阿碧眼中隐隐的愁绪。他连忙停下手,捧过阿碧的小脸:“青青,怎么了?”
  
  阿碧咬着唇,只觉得自己突然间多愁善感得让人讨厌。可待要不说,又想起之前答应连城璧的永不对他说谎。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垂着头愧疚道:“连大哥,我,我小心眼了……你梳女子发梳得这样好……”
  
  连城璧幼年失母,这样为妇人梳妆的手艺自然不是在连老夫人身上练出来的。能让他这样熟练为女子绾发,只能是他前世的夫人,今生的徐少夫人沈璧君了。方才阿碧正是想到了往日连城璧与沈璧君不知经历了多少甜蜜,方才让他练就这一手好手艺,心下忍不住就有些黯然。黯然在自己出现得太晚,不能与夫君经历那些人生难以忘却的岁月。
  
  阿碧自然是早知道沈璧君与连城璧前世之事,只是当时一心怜惜连城璧的遭遇,又从不曾想过自己对连城璧的一片心会得成正果,故而这种愁思于她来说倒是少见。可此刻她真正与连城璧彼此交融,密不可分之后,那女子皆有的独占欲就开始折磨这个未经人事、初为少妇的姑娘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也知道这样小心眼对自己、对连大哥都十分不好,可感情之事,如果当真可以用理智来控制收放,世人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那突如其来的情绪却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给她,就被连城璧给发现了。阿碧想到这里,又是愧悔又是忐忑,生怕新婚夫君因为这样小心眼、小性子,全然不同往日的自己而感到厌烦。
  
  连城璧听了阿碧的话,手一顿,沉默了下来。
  
  过了半晌,才在阿碧的忐忑中长叹了一声:“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早些遇上你,你也不必因为这件事而不安。”
  
  连城璧牵起阿碧的双手,将视线挪到与她齐平,好让妻子看清自己眼中的诚恳:“过去的事情,我已是无法挽回,但青青,此刻连城璧的心中只有你一人。那个女子早在前世她杀了我的孩子,毁了我连家百年声誉,把我的尊严放在泥里狠狠践踏的时候,就已经从我心中完完全全地抹掉了。我不杀她,只因没有必要。可若是你仍旧介意,我可以……”
  
  阿碧睁大眼,连忙将手挡住了夫君的嘴:“有你的话就够了,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的心。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这样小性起来。夫君你不要怪我就好。”
  
  连城璧唇瓣微张,含住了阿碧挡在他面前的素白纤指。他灿若星辰的眼紧紧盯着阿碧的眼睛,嘴却含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地吻到掌心当中,直到阿碧反应过来,触电般地收回手,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拿起了眉黛:“青青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又怎么会怪你。你肯为我吃醋使性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他口中低语,手下不停,只看着阿碧如画的眉眼细细描画。
  
  就在两人对视得忘记时间之时,门外突然两声轻叩,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主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连城璧两人被这声音惊醒,只得收回了与对方纠缠的视线。连城璧呼吸不变,握着眉黛的手稳稳如初,将最后一笔描完,又退后两步看向镜中,确认这眉形婉约动人,才满意放下黛笔,温声冲妻子嘱咐道:“青青你先吃些小点,我去看下那群家伙又出了什么事情。”
  
  这大婚第二日,若是一般小事,那些属下绝不敢来喜房打搅连城璧。而让他们这样慌乱来叩门的,必定是他们完全束手无法的棘手事情。阿碧念头一转,就知事情不简单,只是她既然嫁了人,就只需陪着夫君就好。
  
  若是连城璧真觉得需要告诉她,就不会再瞒她。所以阿碧并不曾坚持要陪着连城璧一起去议事,而是像所有温顺可人的妻子一样,乖巧地目送丈夫推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写了这捂口舔手的情节,有种浑身舒畅的赶脚嘛。




☆、玉人来

  走出新房;连城璧对着阿碧时满面温柔和煦瞬间变作冰冷;眼神虽平淡;却让这叩门禀报的手下背脊一凉:“什么事?”
  
  那手下不敢拖延;连忙上前两步躬身禀报:“属下受命清点昨日贺礼;发现其中有一份有些古怪。”
  
  连城璧面色不动:“嗯?”
  
  属下犹豫片刻;还是顶着一头冷汗硬着头皮接着说了下去:“似乎与夫人有些关系。”
  
  连城璧扭头回望新房的动作稍顿;又重新回身。那停顿的动作短暂到连面前的属下都不曾看到:“带路。”
  
  有古怪的那份礼物装在两尺见方的白玉四连方盒中,此时方盒已是打开;隐隐可见其中装着几样物事。
  
  连城璧走到桌前,才看清盒子正中丝绒垫上是一尊白玉雕成、宝石装饰的仕女人像。人像雕琢精细;就连发丝的线条都流畅婉转,显然是出自大师之手,价值不菲。但这并不值得连城璧关注,他真留心的是那人像长得竟然与他的新婚妻子阿碧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唯一的不同,就在这玉人竟然是坐在轮椅上。
  
  连城璧心底火起,杀意顿生。什么人居然敢这样诅咒阿碧!
  
  属下被自家庄主身上突然冒出的寒意给吓得一惊,这送礼的人只怕没好下场了。他边想,边偷偷往后退了两步,这种时候可不好凑主人太近。
  
  只是身为人家手下,有些话不说又不行,他暗地里咬了咬牙,低眉顺目禀报道:“主人,那丝绒底下还夹着一封贺信。”
  
  连城璧手掌一翻,那盒子就飞到他掌心处。这价值连城的玉盒在连城璧眼中却是不名一文,他抽出那贺信,随手就将玉盒掷回桌上。碰的一声响,听得一旁的属下心肝一颤。
  
  信上字迹清秀,似乎出自女子之手,只是笔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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