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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樱桃之谜-第5章

小说: 红樱桃之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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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阳台上那些漆点子已经被什么东西铲掉了。铲油漆的工具随即找到了,是插在花盆里的一把小铲子。欧光慈心想:此人不知是否留下了指纹。他小心地捏着铲子上的铁片部分,轻轻地把它抽了出来,喊技术员近来收好。
他扶着膝盖站起身,四顾。阳台外边,公路上依然不断有车驶过,车灯一下下划过去。他往阳台下边看,那堵墙,两米多宽的空间,长着些草——依旧。
他退回房间,半跪在地上仔细寻找。他知道,进来的人在房间里做了不少事,不可能没有痕迹留下,找不到只能说明自己是笨蛋。他缓缓地朝前移动着,他知道这道工序很难干,水泥地面不容易留下印记。摸到了卧室前,慢慢地推开门,他的眼睛立刻亮了。
卧室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
十五
床动过,平整的床单被掀开,弄得很皱。可能被来人抓了一下。
欧光慈回忆昨天自己的大马搜查的情景,想不起床上有什么东西。他的目光从床前移向床对面的大衣柜。问题不在衣柜,在衣柜前的一只塑料贴面的小凳子上。他坚信,来人是踩在小凳子上,去拿大衣柜顶上的什么东西。
他重新找了把凳子,登上去踮脚往衣柜上看。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层尘灰,还有尘灰上的一些印迹,新鲜的印迹。
不用问,来人把柜子上的什么东西取走了。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来人干了三件事:
一铲掉了阳台沿儿上的油漆。二、拿走了大衣柜顶上的东西。三、拎走了那只油漆桶。
至少干了这三件事!他喊人来继续寻找,自己快步下了楼,他要去杨亚非家。刚才之所以先派大马去杨家,目的是看住那夫妇俩,让他们没有“做手脚”的机会。因为漆点子已经是凶手关注的重要线索了,如果凶手与那夫妇中的任何一位有关,都可能引起他们的高度注意。加上昨天对每只鞋子的仔细观察,凶手完全可以举一反三,考虑到油漆与那个客厅的关系。假如是杨、袁二者之一所为,他们那个大客厅首先应该是彻底搜查的地方。派大马去,是为了防止沙发角落里那个“漆斑”被做手脚。至少在大马进门以后这个时间段他们做不了手脚。
车子开得很快,欧光慈的思绪比车轮子转得还快。他以此分析了自己的全部分析过程。首先怀疑谁要害苏小雅,随后发现袁枚更可能是被害的对象,今天上午许兰提出了有人要害杨亚非,整个思路像绕了个大弯子。错了吗?没错。正常的思维过程就是这样。如今一大圈儿转了下来,故事似乎又回到了起点——袁、杨夫妇。
袁枚、杨亚非——他们原本应该是案件的核心,因为毕竟是个袁枚过生日!没有这生日,后边的一切便不会那样发生了。那么,最有可能从容地“做文章”的人是谁呢?是袁枚!
因为杨亚非是那天下午才回来的,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这时车子已停在了杨家门前,欧光慈下车靠在车门上给民航公安处的朋友老安拨了个电话。他让老安帮他查查,9月18日下午从三亚飞本市的航班中有没有一个叫杨亚非的旅客。
老安说太晚了,明天吧。欧光慈说反正越快越好。
他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不管是谁。是袁,是杨,还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场所是不变的,场所中的线索(漆斑)是铁定不变的。而今有人去苏小雅家取走了和“漆”有关的物证,杨家客厅里的漆还会存在吗?
不在了!
进屋后欧光慈很快便落实了这一点。沙发角落里那块东西没了。
做手脚的关键就是那漆点子!
那夫妇俩正在书房里争执什么事,袁枚高一声低一声的,好像还在哭。大马见他来了,告诉他袁枚在咒杨亚非,说的是风流债,谁劝也不听。
“演给你看的。”欧光慈示意沙发角落里的漆不在了。大马很聪明,问他漆的问题是不是有变。欧光慈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对,有变!很有意思!”
正嘀咕着,杨亚非被袁枚狠狠的搡了出来,那女人哭骂道:“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
杨亚非气得脸煞白,嘴唇哆嗦着,要不是大马抱住他,袁枚肯定倒霉了。欧光慈低沉地喝了一声:“杨总!”
屋里这才安静下来。
欧光慈心里叹道,“情”字真他妈可怕!情是无法伪装的,不是一个生日蛋糕就说明一对夫妇多么恩爱;也不是隐忍不发就说明没有问题。忍九十九天,还有个一百天不是么?袁枚分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一清二楚,仅仅是没有大闹。如今死人了,她也无所谓了。那么,许兰恐怕说是真有道理,“有人”想害杨亚非!
这个“人”恐怕只能是袁枚了吧!
正这么想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欧光慈让大马劝劝二位反目的夫妻,别让他们再打了,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电话是小郝打来的,他说苏小雅所在的那个小区找到了目击证人,证明有一辆出租车在前一栋楼的道口停了一阵子。因为车子始终没有熄灭,所以目击证人觉得奇怪,他记下了那车子的出租公司是“蓝天出租车公司”,只可惜车子的牌号没记全,只记得后两位是“……47”。
“他没看见什么人上下车,是么?”
“对,没有!”小郝很沮丧的感觉。
欧光慈却很满意,他说:“小郝,撤吧,干得不错!”
十六
第二天一早就找到了那个司机。
司机是个胖子,真胖!他毫不迟疑地承认昨天拉客人去过那个小区:“客人不让我熄火,说马上就下来,说去拿点儿东西就下来。反正等候是收费的,我也乐意歇歇。”
“客人是个女的?”欧光慈从车尾那儿转过头来,双目熠熠。
“对,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就麻烦了。我还知道那女的去的时间稍微长一些,我还知道她带出一小桶油漆。我甚至知道她把那桶油漆扔了!”欧光慈机关枪似地说完这些话,死盯着胖司机。
胖子完全傻了。
“走吧,带我们去找找那桶油漆!”
欧光慈坐进了夏利车的副驾驶座,大马去开警车。胖子开出城,才哟的一声缓过气来,“妈呀,你真神了!那女人恐怕完了,可惜了,也就三十岁不到,人感觉上还不错。”
许兰!
胖子把车开上市郊附近的一条绿化带,然后减速寻找位置,最后停下了,指着前头的一辆报废的破三轮车:“就这儿附近。她让我减速,然后把东西从车窗扔了出去。然后,我们就掉头回城了。”
欧光慈无声地开门下车,脑子里闪动着许兰那张脸。东西很快找到,装在一只塑料袋里:油漆桶,还有一双小巧的运动鞋。
“华海公司!”
半路上,欧光慈给许兰拨了电话,他说:“许兰,你能不能下来一下,我正在去你们华海公司的路上……对,下来一下就行,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那端传来的声音很动听:“欧队长,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
“下来就知道了。”欧光慈道。
许兰跑下大楼台阶时,夏利车刚刚开到楼前。欧光慈眼看着许兰兴冲冲的样子瞬间不见了,灵活的步态嘎然而止。她显然认出了这辆出租车。
欧光慈小声问那司机:“是她么?”
司机望着台阶上的许兰,想都没想地说:“没错,就是她!”
欧光慈拍拍胖子的肩膀,开门下车。他向着许兰走过去。许兰怔怔地望着他,面部惊恐。突然,她扭头朝大楼跑去了。大马欲追赶,欧光慈拦住了他。随即摸出手机找飞机场老安。
老安说:“欧光慈你别急,正在查。恐怕你记错了,9月18号三亚来的飞机上根本没有什么杨亚非,三亚那边也证实没有。”
“敲敲键盘,伙计。”欧光慈大声吩咐,“看看9月17号的。”
等候的时候,大马凑了上来:“队长,难道凶手不是许兰?”
欧光慈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小声对大马说:“当然不是许兰,凶手是他妈杨亚非……噢,老安你说——”
老安大声喊着,震耳欲聋:“对啦,欧大侦探。杨亚非回来的日子是9月17号!”
“桑克哟!(英语)”欧光慈兴奋地走向警车:“狗杂种杨亚非!知道了吧大马,不可能是许兰。许兰仅仅是出于对杨亚非的爱,才做出了销毁物证的事。油漆,还有那双运动鞋——信不信由你,过生日那天,许兰还什么都不知道哪!开快点儿,到苏小雅家你就全明白了!”
十七
欧光慈吩咐大马下到那栋楼与隔墙之间那两米多宽的地方仔细寻找,特别是那些簇生的杂草里。他自己则进了苏小雅的房间,先是厨房,后是阳台,很快便在阳台角落里的一只塑料小笸箩中发现了一根细细的枝节物,那是樱桃上的梗。
大马推门而入,兴奋异常:“队长,有啦!”
他找到一大把正在腐烂的樱桃,还有一只一次性注射器。两个人散架似地坐在沙发里。
“懂了吧,大马老弟!”
“懂了!”大马用力点头,他佩服死队长了。这家伙总是那么出其不意的破案,“队长,就是说,杨亚非提前一天回到本市,就住在苏小雅这儿。在这里,他把氰化物注射进樱桃,然后……”
“然后他在18号一早给袁枚打电话,声称自己还在三亚。这样,一开始袁枚便被时间假象蒙蔽了。”
大马的思维也越发清晰:“随即他悄悄摸回家,把毒樱桃换在生日蛋糕上。然后悄悄溜走。而那一刻,袁枚正好出门采购。”
欧光慈笑了:“对对,他不但带去了毒樱桃,而且带去了苏小雅那双沾有油漆的运动鞋。他把运动鞋上的油漆在地毯上印了两个印。非常简单就完成了一个你所谓的‘换鞋学说’。多聪明呀狗日的!”
大马直率地说:“队长,我这里不大懂。杨亚非到底是想害袁枚呢,还是想害苏小雅?”
“这还不懂么?他希望袁枚死,想让苏小雅当替罪羊。他知道苏小雅一直视袁枚为障碍,必欲除之而后快!你看,大衣柜上藏着的鞋,楼下草丛里的樱桃和注射器,都留在原处,这不是为了证实凶手是苏小雅又是何意?而苏小雅那个傻丫头却始终一无所知。”
“对,他伪装成9月18号回来,自然而然地免除了人们对他的怀疑。但是队长,杨亚非借苏小雅之名害掉袁枚,必须是背着苏小雅干的才成!”
“那当然。”
“那么,他就不怕事发后苏小雅把他供出来么?苏小雅是唯一知道他提前一天回来的人呀!”
欧光慈道:“行动的初期他恐怕真的忽略了这一点,以为一个爱字就能让苏小雅不说。可是生日那天的气氛和人心的叵测,使他迅速发现自己做了一件万分危险的事情。于是,原本给袁枚准备的毒樱桃,最后却给了苏小雅!”
圆了!一个完整的过程!大马彻底折服。
二人下楼回局。欧光慈坐在警车里,命令小郝立刻逮捕杨亚非。大马扶着方向盘,再次提到了许兰。
欧光慈笑道:“又一个痴情女子。许兰是听了杨亚非的请求才去销毁物证的,杨亚非显然对她供认了一切。那时候杨亚非已经意识到苏小雅楼上楼下的那些原本为陷害苏小雅而设的物证,现在已经威胁到了他。于是便再次利用了一个痴情女子的情感。而许兰也心甘情愿地去做了。一个情字了得呀!
大马叹道:“许兰走火入魔了,真入魔了——生日那天,她在袁枚面前极尽展示自己的魅力;出事后又特意强调‘有人要害杨亚非’,指的就是袁枚;真难以想象!“
欧光慈道:“有一个特别小的细节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去找大衣柜顶上的东西时,发现那原本平整的床单被弄皱了——知道怎么回事么?”
大马道:“让我猜猜。是不是许兰怀疑杨亚非和苏小雅还有情事。原因是9月17号晚上杨亚非在苏小雅这里过的夜。”
“对,女人的心太细了!”欧光慈感叹不已,“我一看许兰销毁的那些东西,就知道这女子对杨亚非是多么的好。她不可能是凶手!一个女子要为自己所爱的人杀人的话,她不会杀在自己所爱的人家,更不会在自己所爱的人在场的情况下,那么……许兰的行为只可能是——帮助杨亚非!”
那天中午,杨亚非对自己所犯罪行全部招供。
供词与欧光慈的推论如出一辙。
尾声
事实清楚,人证、物证确凿,案卷齐备——完全可以移交给检察院了。欧光慈却迟迟没动。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究竟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那纯粹是一种感觉,很奇特。
直到今天,大脑才突然像打闪似地豁然开朗——许兰!杨亚非真的爱许兰吗?
许兰爱杨亚非是无疑的,可并不意味着杨亚非同样爱许兰呀!真爱许兰的话,他何必扯进一个苏小雅呢?直接在许兰家做先前那一套准备不同样可以吗?啊啊……问题就在这里!
他为什么一定要苏小雅死掉呢?!
反贪局!
他突然想到反贪局!
反贪局的人这一次很重视欧光慈的到来,双方分析了一些关键的问题。欧光慈从小郝手里拿过笔录本子,询问是不是有人举报过华海公司的问题。对方说有,材料不少,归苏小雅管。
欧光慈心头一紧:“能看看吗?”
“来吧,有档案的!”反贪局的人很配合。
可是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苏小雅保管的有关材料一件也没有了。
“难道……苏小雅把东西销毁了!”反贪局的人惊愕了。
欧光慈面色铁青:“看来是!杨亚非利用苏小雅把材料销毁。然后他把苏小雅也‘销毁’了。对不起,写材料的人怎么找?”
“上个月死了。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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