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byerus-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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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歉意。玄澈特地给了它一个吻作为安慰兼奖励,为此小狐狸背地里向玄沐羽多次示威。玄沐羽开始研究狐狸的十二种烹饪法。
夏天是个让人躁动的天气。太子妃仍然没有怀孕,太子还没着急,大臣们已经忙着想给太子纳妃了,结果被皇帝和太子同时喝止。
玄沐羽觉得自己容忍一个云昭已经够胸怀宽广了,再来三千佳丽他可保不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玄澈却知道云昭不孕八成是自己的原因,加上他对云昭有一种愧对感,更是一夫一妻制的坚定拥护人,自然不允许那帮没事找事的大臣瞎掺和。
太子拒绝纳妃,苦坏了一群人,却也高兴了四个人:玄沐羽那是一定的,云昭也倍感幸福。
其实玄澈因为平日里都和玄沐羽在一起的关系,陪云昭的时间很少,云昭不可避免地感到寂寞,所幸玄澈的温柔和体贴弥补了这些。现在玄澈拒绝纳妃,让云昭始终有些不确定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女人啊,无非就是想找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依靠,玄澈做到了,再寂寞云昭也认了。
还有远在边关的玄浩,他发誓回去要把那帮大臣打一顿。
至于另一个,就是没事偷着乐的玄泠了。
夏末的时候玄沐羽过生日,玄澈亲手做了一块蛋糕表示庆祝,把玄沐羽美得走路都飘起来了。
冬天里玄浩冒进西北,结果是被傅鸢带兵突袭给救了回来,傅鸢因此从一个在军中玩耍的将军之女成了朝廷特封的“巾帼将军”。从此傅鸢见了玄浩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趾高气扬的。玄浩恨的那个咬牙切齿。
水德197年,玄浩终于要回来了。
注1:“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出处是元朝郑廷玉的杂剧《金凤钗》第二折:“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以玄沐羽所在的时代应该是没有听过这句话的。可玄澈却和他说是“古人”说的,故而玄沐羽有此一问。
注2:“东方文化”那是西方人的说法,俺们中国人向来认为自己是中央之国,要说也是说“中原文化”。至于“现代”这个词的说法更是非常遥远之后才会有的。
注3:“炮”作为某种具有攻击性质含义的文字应该很早就有了,以前的鞭炮就叫“炮仗”,而鞭炮在西汉就出现了(那时候是“爆竹”,把竹节放到火里烧,发出爆裂的响声),、。所以玄沐羽能正确猜出“火炮”的“炮”是“炮”,应该没有问题。
注4:中国古代一直认为只有木头才能造船,中国古代的船只上甚至连一根铁钉都没有,全部是用契合的方法拼装的(真是惊人的思维方式),直到慈禧的时候,中国的官员还不明白为什么铁能浮在水上。所以玄沐羽不能理解什么是“铁船”。
基本上我认为玄澈说的那番话里,会让玄沐羽不理解提出疑问的就是这些。至于其它的“科技”等词汇,玄澈好歹和玄沐羽共事四五年了,“后勤”这样的词都听过了,一些新词汇玄沐羽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62、归来
夏天马上就过去了,风过的时候能带起一阵凉爽。书房隔热的帘子被卷起,阳光洒落,将一切都染成了金色,而这些,却都比不上书桌前那安静的身影来得动人。
“殿下,再过十天六殿下就回来了。”林默言递上折子的同时轻声说道。
玄澈终于从折子中抬头,看看墙上那副歪七扭八的“浩”字卷轴,这是前年玄澈生日时玄浩寄来的,声称四哥绝对不可以忘记他。玄澈微微一笑:“这么快就五年了。”
林默言顿了顿,说:“这次殿下回来应该就长大了。”
“哦,长大了呢……”
玄澈轻轻地说,再次埋首于奏章之中。
玄浩会在中秋前一个月赶回来。
自从当年三王叛乱落得接连身死之后,皇宫里的人就少了很多。旁系的皇族见识了太子的厉害,都安分地守在自己封地的府邸里兢兢业业,而直系的皇室血统除了嫁出去的皇女,就只剩下的玄沐羽和澈、泠、浩三位皇子,于是每年到了中秋,太子便召集这些直系皇族们过个团圆节。浩因为镇守边关已经连续五年不曾回来,今年自然不能再错过。
玄浩带着一千骑兵回来,回来当日,太子率百官出城迎接。
玄澈站在城门口注视着由远及近的沙尘,一道乌亮的身影一马当先,所有的尘土都被扬在他身后,阳光也被乌色铠甲的光芒逼退三尺。
乌亮似乎是直冲着太子奔来,甚至在不足百米的地方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然而太子却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黑马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嘶鸣着人立而起,太子脸上微笑也不曾变过。
乌铠战士坐在马背上静静地看着太子,太子也这样的静静地抬头看他。风无声地流过,带起些许交缠的绵柔。他们之间的视线是平行的,他们的光芒交相辉映着。
静默片刻,乌铠战士终于展开一个漂亮的笑容,道:“四哥!我回来了!”
玄浩长大了,圆润的脸部线条变得消瘦刚毅,那双灿比繁星的双眸更加幽深,混合着无尽的墨黑藏在深邃的眼眶中,白皙粉嫩的肌肤晒成了古铜色,身材挺拔高挑,背挺得笔直,张扬着沙场上的肃杀之气。
玄澈面对着阳光,晕染了一身金色,他伸出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揽着天地间的流光溢彩,他淡淡地微笑,清朗的嗓音带着无限的温柔:“欢迎回来,六弟。”
玄浩看得呆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四哥是天下绝美的人物,他以为离开五年或许会淡化那份奇特的爱恋,可以减退对这份美丽的执着。然而他还是忘记了眼前人的美不是一幅画、一段文字所能形容的美,他比太阳更耀眼,比月亮更稳,他是星空中的星辰璀璨迷离,又是冬日里的大海深沉辽阔,他可以化身天神你挡风遮雨,也可以坠入魔道引人犯罪。
五年的分别只会让自己更加眷恋这份温柔,他在马背上时就知道了,看到城墙他就忍不住飞奔,那样冲动只是为了更早一点再早一点见到他!
玄浩下马痴痴地看着哥哥,直到随后而来的军队在他身后整队完成才回神。
副官上前报告:“太子殿下,将军!整队完成,随时可以驻扎!”
玄浩猛然清醒:是啊,我是将军了,我拥有了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力量了!
玄澈温和地对那副官说:“请这位将军安排好诸位军士的驻扎吧。”
那副官红了红脸,慌忙行礼道:“是!太子!”
玄浩不快稍稍移动身形站到副官前面,对那副官说:“你赶快下去吧!”
“是!”副官很听话地下去了,只是临走前不忘再偷瞄一眼天人一般的太子,正好对上太子轻微一笑,面色霎时涨红,慌不择路地离开了。
“四哥!”玄浩不满地唤一声,“我和四哥一起回去!”
“好。”玄澈笑。
玄浩拉过缰绳,道:“四哥,这是我从草原上找来的宝马墨影噢!四哥和我一起骑好不好?!”
随行而来的几位老臣大惶恐起来,纷纷要出言阻止,却听到玄澈温和的声音说:“好。”
“四哥先上马。”
玄澈虽然因为身上的伤很久不曾骑马了,而身上服饰又略显拖沓,但还是很优美地上了马。见玄澈坐稳,玄浩也一个大跨飞上马背,从后环住玄澈,一甩缰绳喝道:“墨影,走!”
黑马嘶鸣一声,噌地窜出去,周围侍卫掉头想要跟上的时候墨影已经跑出了二三十步,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玄浩挑人少的大道朝皇宫骑去,他紧紧环抱着玄澈,前胸贴着玄澈的后背,下巴枕在玄澈肩膀上,如同十年前的玄澈北征回来时那样,撒娇般地说:“四哥,我好想你呢!”
玄澈轻轻地笑,说:“都大将军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玄浩见后面已经跟不上侍卫了,便放慢了速度,下巴蹭了两下,说:“我在哥哥面前就是孩子啊!”
玄澈还是笑,说:“那我这长不大的弟弟甩开侍卫又是为何?”
“我要和四哥俩个人一起,才不要哪些碍眼的东西跟着!”玄浩说的理直气壮,随之又黯然说,“四哥,我这次回来你不会把我赶到什么将军府去吧?我要在宫里和四哥一起住!”
玄澈笑说:“皇子成年了就要开府,更何况你是将军,哪有住在宫里的道理呢?”
“可是不住宫里就没办法天天都见到四哥了啊!”热气喷在精致的耳轮上带起一片红晕,玄浩痴迷地看着淡粉红色的耳垂,伏在玄澈耳边轻轻地说,“我好想四哥呢,在西北的时候每天都想,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弓箭就会想起这是四哥发明的,看到城墙就会想到这是四哥站过的,看到将军府,就会想到四哥曾经在这里运筹帷幄,谈笑间倾覆了整个关外……每次受伤,就会想起四哥曾经为我上药,四哥的手指凉凉的,抚摸在伤口上似乎疼痛就没有了……每天梳头,就会想起四哥的头发,好柔好顺,散开就成了一片乌云,我老是抓不住,会从手里逃开一样……”玄浩渐渐收紧怀抱,似乎是舍不得让怀中人像发丝一样逃开。
玄澈始终微笑着,眼睛被温柔的宠溺淹没,长长的睫毛随着步调而颤动,粉唇弯起,秀美的五官脱去淡漠的外衣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他们骑在马上,光辉熠熠,犹如天人一般,所过之处百姓皆出门相望,却又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供他们通过,成了临澹最奇妙的一幅景象。
入了内城皆是宽坦大道,玄浩不再顾及,拍马直奔宫门。到了离宫不远的地方,玄浩突然说:“四哥,我们骑进去好不好?”
玄澈微微一笑,从腰间摘下印绶,信手一掷,那墨玉化作一到黑光“铿”地打在宫墙上,嵌入一指多宽。守门的侍卫吓了一跳,正要怒骂,却被旁边一个人拉住。那人看清了印绶上的太子标识,连忙散去赌在门口的兵士。
看到玄澈这一手,玄浩道:“四哥又厉害了!看我给四哥取回来!”
话才出口,马已经奔及门下,玄浩伸手屈指一抓,那印绶从墙中生生拔出落入他的掌心。这手功夫当真精彩!玄浩献宝似的把印绶摊到哥哥面前,炫耀地叫了声:“四哥!”
玄澈笑,伸手想取过佩玉,玄浩却把手收了回去。玄澈不解地看他一眼,身下马匹已经放慢速度趋于步行,玄浩亲手将佩玉仔细挂回玄澈腰间,在耳边呵气道:“我为四哥挂好。”
玄澈依然是笑,温柔如水。
进了皇宫其实也就只能再多骑几步就要下马。
看太监将墨影牵下去,玄浩随玄澈入了御花园。
偌大的花园里只有兄弟二人,玄澈略带责备地说:“你这样大胆,明天肯定要有些无聊的人上折子说你了。”
玄浩漂亮的眼睛弯成两波秋水,靠在玄澈身上笑嘻嘻地说:“四哥一定会护着我的。”说完他突然拉起玄澈的左手快步往宫里走,说,“哥,我回来身上脏死了,你陪我去洗澡!”
玄澈微微一愣就被玄浩拉着往前走,左手甩不开,玄澈只能无奈地跟着他走。
东宫的浴池和五年前比起来一点也没有变。
玄浩哗啦啦扯了衣服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捣腾了两下从水下浮上来,看到玄澈还站在池边,便说:“哥,你也下来嘛!”
“我又不像你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大白天的,洗什么澡?我去找人给你拿衣服,你慢慢洗。”
玄澈笑着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可是刚才你抱过我啊,我身上脏,就把你也弄脏了啊!”
玄浩这么说。玄澈发觉玄浩的声音就在耳边,下意识地回头,却有一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一个使力,玄澈摔在玄浩怀里两个人一起落入了水池。
巨大的落水声,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让玄澈很不舒服,心口闷闷的,他难过地靠在玄浩身上喘息。
“哥?哥!”玄浩怕了,他后悔了。
胸口的烦闷渐渐过去,玄澈才抬头,摆摆手,微笑道:“没事。”
“哥,对不起,我忘记了……”玄浩用力抱着澈,低声地道歉。
玄澈一如既往的温柔:“下次不要这样了。”
玄浩将玄澈抱在怀里保护得很好,虽然突然摔入水中触动了玄澈的心伤,但玄澈也没有被呛到,只是从头到脚都湿了个透,这回真是不洗也不行了。
“浩!”
玄澈看看自己现在的状况,又气又好笑。
“洗嘛,洗嘛!”
玄浩嘿嘿一笑,就不安分地开始扒玄澈的衣服。玄澈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上衣已经被脱得干净,露出细腻的象牙色肌肤,光洁的胸膛上两颗茱萸红艳欲滴。玄浩偷偷吞下一口口水,上半身又粘上了玄澈的身体,撒娇地磨蹭,却没有伸手去脱玄澈的裤子——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好了,快放开好好沐浴。”玄澈说,但玄浩根本不放手,反而撒娇道:“不要,人家这么心急火燎地赶回来就是要粘着四哥,四哥不准把我推开!”
玄澈真的拿玄浩没有办法,勉强将自己与他推开一点距离,叹气道:“好了,别粘了。让我把衣服脱了。”
玄浩连忙点头,巴巴地看着玄澈上岸将湿透的衣物除去。
玄澈的身体还是一样的漂亮,只是消瘦了很多,腰身窄细得似乎两只手掌就能握起来。他的腿修长而笔直,同时也充满了力量,两腿之间的青芽颜色淡淡的,让人无法想象这是成了家的人。但腰上一道五指宽的粉红色伤疤破坏了这份完美,玄浩看了心痛,这道疤在提醒他,你曾是这样的任性。
玄澈下水,站在离玄浩不远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清洗身体。视线顺着他葱白的手指在肌肤上游弋,玄浩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勃发。他慌忙掩住鼻子贴在池壁上不敢再看,用身子挡住了玄澈的视线,怕被发现他丑陋的思想。
“四哥……”
“嗯?”
好容易等欲望平息了一点,玄浩想说点话转移注意力,结果半天才冒了一句:“我有好好喝牛奶噢!”
“嗯?”玄澈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曾告诉玄浩让他可以多喝点牛奶,对长身体有好处,不过中国人自然有中国人的饮食规则,他也只是说说并没有强求。玄澈笑道:“是啊,浩长高了。”
玄浩兴奋地走到玄澈面前,挺起胸膛,骄傲地说:“哥,我比你高了哦!”
果然,玄浩已经比玄澈高出了小半个头,对比玄澈纤瘦的身躯,玄浩看起来更加矫健。玄澈自那次受伤后就不怎么再长了,一方面固然是过了生长发育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所有的血气精力都消耗在了病痛上了。
玄浩搂过哥哥,心疼地说:“四哥,你太瘦,又这么轻,简直会被水冲走一样。”
玄澈只是轻轻地笑,并不介意玄浩的说法。
玄浩靠在玄澈肩膀上,低沉地说:“对不起,四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玄澈的声音柔柔的,引诱人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因为……”玄浩不敢说,怕说了玄澈就会离他而去了,“哥,对不起……”
玄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玄浩只是摇头:“你不知道……”
玄澈微微眯起眼,笑了笑,不再作声。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弹劾六皇子越矩。
弹劾的人是个胡子眉毛都一大把的老御史了,生平最看重祖宗礼法,昨日听闻六皇子见太子不下马,还携太子同乘一骑,最后再直闯宫门,顿时气得五脏喷火。挑灯夜战,奋笔疾书,看那奏折便知道,从楷书到行书再到草书,最后一个字已经演变为狂草,可想而知其心情是多么激昂。
之可惜太子不理会他,压下折子,只说了一句:“六弟刚刚归来,心情难免激动。”便不再多提此事。众大臣到此就明白,六皇弟依然是太子最爱的弟弟,即使成年也不会改变。
玄浩自然不能住在宫里,在皇城中开了靖王府,但巍明宫仍然为他空着,玄浩得了太子的令牌时不时就入宫缠着太子玩闹,玩迟了就留宿巍明宫。若是有大臣弹劾靖王“有违礼法”,太子则说“孝悌乃人伦”;若是有大臣说“靖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