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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宽齐作品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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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似的,心中十分惊慌,很本能的,就一步一步的后
退着。

虽然,八重子眼中所见,“吾次郎”的面貌仍然和平日一般俊俏,但她
的心中,对“吾次郎”再没有任何爱意,他的性子已完全的改变,他的行为
比魔鬼更可怕。。。 

“你。。出去吧!我求求你!”当八重子发觉,自己的背已贴着墙壁时,
她颤声地向迫近自己的“吾次郎”哀求。

冷笑一下,“吾次郎”终于停了步,他的唇角浮起一丝险毒的笑容,以
十分轻松的口气道:“你何必这样怕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
这么害怕?”

八重子面对“吾次郎”,心中仍是十分恐慌,奈何他的话激起自己的愤
恨:“你胡说,我光明正大,规行矩步,不像你,做了亏心事,还要含血喷
人,我没你那么卑鄙!”

满以为这番话,一定会令“吾次郎”恼羞成怒,岂料,对方的脸上现出
冷静的神色,就仿似听了一首动人的诗歌一样,那双眼睛,以倾慕、欣赏的
目光凝视着八重子。

八重子的心里在发冷,从“吾次郎”这种态度,她进一步的看清,这个
人的内心,已到了何等无耻的地步。。。 

“是,你说得好动听,怪不得你有悔婚之意,连我送给你作聘礼的戒指,
也偷偷的扔掉。”“吾次郎”说。

没提起这件事,八重子的气恼还勉强可以压得住,提起此事,八重子就
恨得连牙齿也咬碎,她的身子气得发抖,嘴里恨恨的骂道:“你还含血喷人,
明明是你把戒指吞进肚里,你还来冤枉我,你这是什么用心?”。。 

“啧啧!瞧你的样子,就像雌老虎一样,八重子,你要悔婚,把戒指丢
了,你还说我吞掉,若我会吞掉戒指,我岂忘得了?依我看,你准是勾搭了
别人,连我俩的定情之物,也送给对方,我看你未嫁入我家门已然失贞。。”。。 

“吾次郎”的话没有说完,八重子已忍无可忍,扬起右手,就用力往他
的面上掴去,这是八重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人,当她感到自己的掌心,火辣
辣地传出痛楚时,她的精神也像崩溃了似的,胸口急剧的起伏,却说不出话
来。。。 

“你打吧!只要打了我,能使你回心转意,你就动手吧!”“吾次郎”偏
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在叫着。

久尾家的下女,听到房内的争执,早已去向久尾将军通传,“吾次郎”
的叫声刚歇,久尾夫妇已急奔进来。

这时的“吾次郎”,一派委屈的样子,他以绝望的眼神看着久尾将军,
八重子在他脸上留下的指痕,还鲜明瞩目,再配上他的表情,当真是可怜巴
巴的。。。 

“哎呀!八重子,是你动手打人?”久尾夫人见到“吾次郎”脸上的指
印,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唯是这样,她才惊呼起来,“你变了!像你这
样身分的将军千金,怎可以这样没有礼教,随便的就打人?何况你们。。”。。 

“吾次郎”忽然扑跪于久尾将军的面前,道:“将军,求你别责罚八重子
小姐,你们这样做,只会使她更仇恨我,假如我的求情能挽回她已变的心,


我愿意代她受罚。”

八重子眼看着卑鄙的“吾次郎”,又玩弄那种以退为进的把戏,心中发
出绝望的吶喊,被人冤枉的滋味,上一次已使她痛苦万分,她忍不住抢着开
口:“你这个卑鄙的人,满嘴谎言,你是什么用心?我们可以解除婚约的。”

久尾将军怒不可遏,待要开口喝骂,“吾次郎”却把握时机,哭丧着脸,
比刚才更是可怜:“八重子,你移情别恋的事,让我知道便罢了,何苦此刻
抖出来?这会令将军他老人家伤心的,女儿失贞,他们拿什么面目去见人?
你太冲动了,这种事我本打算隐瞒两位老人家的。” 


“吾次郎”实在装得太自然了,在久尾夫妇的跟前,他将阴险、恶毒的
面孔,完全收敛,加上他的话,口口声声护着八重子,又技巧的透露她曾干
伤风败德的事,旁边的久尾夫妇,再精明也要被他这番做作瞒过。

久尾是完全相信了“吾次郎”的话,他冲过去一把揪住八重子的头发,
喝道:“你这个贱人,我给你气死了,你怎可以做出这种事来!我什么脸都
给你丢光,你教我如何向都督大人交代,你说,谁是奸夫,今天你若不把这
事坦白说出来,你就得死。”

久尾将军半生驰骋沙场,杀人无数,八重子是他唯一的女儿,但他此刻
的话,是在盛怒之下说出来的,与他厮守了半辈子的久尾夫人,禁不住全身
发抖,她比任何人更了解久尾的性格,久尾话中的杀气已是谁也无法压制的
了。

八重子何尝不晓得,今天若不将事情交代清楚,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
会真的将自己杀死,所以勉强忍着千百条发根传来的痛楚,说道:“爹!他
含血喷人,求你别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女儿连家也没有踏出过一步,哪里会
失节?爹,求你明察,这些谣言,全是他生安白造的。” 


“吾次郎”居然也不分辩,他倒向着八重子,反过来对久尾道:“将军大
人,是我胡说八道,小姐没有背里偷汉,上次婚戒的事,亦是我吞掉的。”
顿了顿,“吾次郎”竟哭泣起来,“我求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已不想活下去,
我也不能见人,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令千金的爱情,是永志不渝的,既已失
去她,我本来就不打算活了。”

这番明志,无疑是火上添油,连傻瓜也听得出,“吾次郎”为八重子辩
护,将罪名揽上自己身上,不过是因为八重子当真失节,他痛苦得万念俱灰,
失去求生意志。 


“吾次郎!你这卑鄙的畜牲,我真想杀死你,剖开你的胸瞠,看看你还
有心肝没有?你这样诬蔑我,为的是什么?你迫死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
处?”八重子尖声的叫着,她愤恨的目光,像迫出了浓烈的火焰。 


“吾次郎”一手编排这场好戏,当然不会因为八重子的叱骂而反目,他
的表情更是委屈,他的声音也装出万般沙哑:“是的,我是没一样配得上你,
若我还有一丁点儿顺眼,也不会闹成今日的田地,那位令你垂青的少爷,一
定比我好上许多倍,只恨我无法知道他是谁。”

转向久尾,“吾次郎”又道:“将军,请你息怒吧!侄儿是个无德无能,
只晓得藉父荫苟活的废物,小姐下嫁于我,是沾辱了她,我愿意成全她,解
除婚约。” 


“吾次郎”这番自惭形秽,太令人感动了,久尾已深受他的影响,对八
重子越发恨了:“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若不把情夫交出来,我就当从未有
过女儿。”


八重子在此刻,忽地收住泪水,神态亦似镇定下来。。。 
“好吧,你们别再生气了,请你们让我静一静,我定然将人交出来,你

们先退出去吧。”八重子说。。。 
“哼,不怕你不说。”久尾仍旧切齿。
当众人退出部屋时,“吾次郎”的目光浮现出一抹胜利的光芒,他已知

道,八重子下一步将会做些什么了。。。 
※※。。 ※

迷糊间,吾次郎见到,八重子走到自己的面前,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一样令人心动,只是当她走上前来时,吾次郎见到她的脸上挂着泪珠,神色
凄然。。。 

“八重子,你怎么啦?是谁令你受了委屈?”
八重子没有开口,但眼眶里却忽然滴下了泪水来,吾次郎觉得一阵心痛,
连忙上前,就欲拉住她的手。

可是,当他的手刚刚要接触到八重子之时,忽然,八重子像一阵轻烟,
晃眼间竟不知所踪,吾次郎急忙叫道:“八重子,八重子,你怎么就走了?
你有什么委屈?”

吾次郎大声高叫,整个人挣扎着跳起来,当他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的
环境,才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做梦,刚要松口气之时,忽然听到部屋外一阵
悲切的哭声,这令吾次郎刚放下的心头大石,又再重新浮上来。。。 

“发生了什么事?”吾次郎几乎是竭尽全力的叫着。
部屋的纸门立刻被打开了,吾次郎的母亲勿匆走进来,虽然她已经抹干
了泪水,但她的眼眶还是湿润的,显然,她在不久前曾经哭过。。。 
“你醒了?精神觉得怎样?”岩前夫人走到儿子的床前,微笑看说,但
那强颜欢笑的模样,却是谁都瞒不过的。。。 
“娘!你哭过?刚才是不是你在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吾次郎直
接了当就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
这么一提起,岩前夫人的泪水又涌出来了,虽然她是勉强的压止自己,
但声音还是震颤的:“没。。有。”
想起了刚才的噩梦,吾次郎的心跳忽然加速,他神经质似的抓着母亲的
手,就问道:“是八重子?她怎么了?”

岩前夫人吓了一跳,整个人呆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失声地说:“你知
道了?唉!苦命的孩子,你近来到底触了什么霉运,为何不幸事竟接二连三
的发生?”

母亲的哭泣,使岩前吾次郎更紧张,他已意味到不幸的事情已发生在眼
前:“娘,八重子她怎样了?”。。 
“你别激动,身体要紧。”岩前夫人叹了口气,才道:“亲家传来消息,
八重子。。她昨晚上吊了!”
眼前一阵昏黑,吾次郎只觉天旋地转,惨叫了一声,就软倒下来,再也
不醒人事了。

当他徐徐醒过来之时,已经是半夜时候了,部屋里点起了灯,但家人都
退出去了,环视了周围一下,吾次郎的心头一阵痛楚,八重子的死讯,使他
痛不欲生。。。 

“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吾次郎切齿地对暗淡的部屋叫道:“我知道
是你干的,你给我滚出来!”吾次郎的声音刚停止,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与他


容貌完全一样的“离魂”,他的神色是悠闲的,那阴恻恻的神色,与吾次郎
的悲愤激动,恰恰相反。

吾次郎气得几乎想扑起来,但他的胸口剧痛,头昏眼花,连爬起来的力
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 


“离魂”见到吾次郎这副样子,满意地笑起来:“来!陪我下一局棋,反
正这个时候你也睡不着。”

吾次郎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不!我没有精神,而且,我心里想什
么你已知道,我一定输的。” 


“不,你一定要陪我下,你若令我不开心,下一次,我要对付的,将会
是你的父亲。”“离魂”要胁着说。 


“你。。你。。”吾次郎惊怒交集,瞪住那个与自己有相同面貌的“离
魂”,他知道对方是绝对言出必行的,八重子的死,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
他不知道这种折磨,要忍受到何时。“也罢,你布棋吧!”他在威胁下,只有
妥协。 


“离魂”浮现出得意的微笑,他一边摆棋盘,一边轻屑的说:“你也别太
消极,假如你赢得了我,我答应回到我原来的地方,永远不再给你添麻烦。”

吾次郎苦笑了一下,他太了解自己的棋技,要嬴对方,简直就没可能,
他更明白,自己的病况那么严重,才致魂魄脱离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不
受自己控制。

棋局又陷于一面倒的形势,吾次郎手持棋子,差不多已有大半盏茶时分,
仍未想出如何突破重围,当“离魂”出言相催,吾次郎的心更乱了,胡乱就
要放下去,就在这当口,一个声音响起来:“走巽位,这一着你立刻可以把
局势扭转,封了他的去路,他自是输定了。”

吾次郎抬头一望,八重子不知什么时侯进来了,这一说,果是旁观者清,
吾次郎立时也察觉自己走这险着,即可反败为胜,当下立刻就将棋子放在八
重子提示的位置。 


“离魂”神色变了:“这不能作算,这不能。。” 


“为何不作算?你不服气,我可以和你再下一盘,来吧!这儿已不是你
可以留下的地方。”八重子说着,又凄然向吾次郎道:“你好好保重吧!我要
去了!”

八重子的话,吾次郎还不及细嚼清楚,部屋内的灯明灭不定,只一晃眼,
“离魂”与八重子竟自消失了。 


“八重子,八重子,八重子!”吾次郎狂呼着。

纸门很快被拉开,岩前夫妇是闻声急奔进来的,当他们见到吾次郎时,
几乎是吃惊地同声叫道: 


“咦!吾次郎,你的气色很好啊!你。。是什么时候痊愈的?”

不离人

宝永三年,在冈崎地方,有两个商人,一个叫种太郎,是干死人买卖的,
即是贩卖棺桶。另一个叫岛田一男,也是干棺桶生意的。两人居住在同一条
街上,店铺也是左右毗邻的。

所谓同行如敌国,大家做着同样的生意,自然是彼此心里都仇视对方,


虽说是做生意,各人有各人的手法,各人有各人的头脑,但人的心胸总是狭
窄的,种太郎与岛田一男也不例外。
平日,两人在街口碰面,亦绝不会打声招呼,顶多是打从鼻腔中冷哼一
声,便算是招呼了对方。
种太郎有个妻子,生性好淫,所以,种太郎身体十分瘦弱,附近的人都
传说,这是因为种太郎的老婆,每天虐待得丈夫太厉害之故。
而岛田一男刚好相反,个子魁梧,又未娶亲,人也长得蛮英俊,这样的
男人,多数是十分自恃的,虽然,岛田一男也是个颇为风流的男人。
大概也是因此缘故,岛田一男时时停留在风月场所,很少打理店里的生
意,只是让伙计们照应,在这种情形底下,生意当然不及隔邻的好。
岛田一男为此缘故,打从心里憎恨种太郎,时时藉些小事故,就与种太

郎大吵大骂。
正如今天,就是为了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两个男人,在大街上吵起来了。
事缘是这样的,种太郎所雇的木匠,在店门前钉棺桶,大概是太认真工

作,一不留神,就将棺桶移过了一点,贴着岛田一男的店。
岛田一男立刻借故大发雷霆了。 
“混帐东西,有开店的像你们这样横行的吗?”岛田一男怒气冲冲的说。
木匠耿介是个怕事的人,见岛田一男声势汹汹,便打恭作揖的问:“岛

田老板,有什么事呢?” 
“他妈的小子还在装蒜,你们怎样做生意的,连棺桶也摆在我们面前,
你们这不是欺人太甚!”岛田一男大骂。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在店内的种太郎,听见了吵骂声,就
立刻走出来。
木匠耿介对岛田一男的无理取骂,也十分气愤,于是,便将事情告诉了
自己的老板。

种太郎同样的对岛田一男看不顺服,见他这样横蛮,便马上回骂:“你
存心找碴子吗?这条街是你的吗?我的木匠自管在街上做棺桶,这关你个屁
事?” 


“什么屁事?种太郎,你钉棺桶,钉到我的店门前就不对了,你想怎样?
还敢发怒?”岛田一男气愤的说。 
“我干你的娘,岛田一男,你无理取闹,欺负我的木匠,我要叫大家街

坊评评理!” 
“种太郎,你还敢护短,你是要老子教训教训你?”岛田一男叫道。
种太郎虽然身体羸弱,却也忍不住这口气,他卷起衣袖,便向岛田一男

冲去。
岛田一男自视年纪较轻,又比对方强壮,便向种太郎走来,顿时,街上
的气氛紧张起来。
可是,那些好事的街坊,并不上前劝阻,他们均抱着一份幸灾乐祸的心
理,恨不得两人打得你死我活。
两个男人,就在街上打起来,种太郎的个子和气力,都比岛田一男逊色,

所以一交手,种太郎没有讨得好处,反而胸前已中了对方一拳。
说真的,种太郎也真没用,胸口中了一拳,马上就吐出血来。
街坊们见到鲜血,才省悟两人这样打下去,可能会弄出人命,所以,才

纷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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