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齐作品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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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美对付丈夫素来是自认有办法的,但此次种太郎不理会她,一语不发
而走,她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冲出店外,在种太郎与岛田一男背后大
骂起来。
“死人,你是个忘恩负义的死人,要不是老娘外家有钱,你能有今日吗?
好呀!你现在说走就走,老娘也不稀罕你,有种的你从今以后也别回来!”
忠美的声音很响,种太郎虽然已走进岛田一男的店,但仍然听得清清楚
楚。
“嘻嘻,种太郎,我早就瞧出你是个歪种,男子汉居然受女人的窝囊气,
还是学学老子,不要结婚的好!”
“岛田一男,你马上闭上鸟嘴,要不然,老子不放过你!”种太郎恼羞成
怒的说。
“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岛田一男并非害怕种太郎,只是,他在此时,有许多事情要做,在店里,
有许多伙计,他不能在伙计面前,失去做老板的尊严。
岛田一男将店里的大小事情交代清楚,在种太郎的不断催促下,就离开
店铺。
往后的日子,冈崎所有的人,对种太郎和岛田一男,发出了不少议论。
因为他们很奇怪,岛田一男与种太郎,本来就要决斗,两人是势不两立
的,忽然却变成好朋友,令人很惊奇。
但更惊奇的是岛田一男和种太郎变成好朋友后,什么事情都像不对劲
了。
他们在人前出现,总是互搭肩膊,一副好得要命的神态,两人还穿同样
的衣服,走起路来,步伐也相同,好象是孖生兄弟一样。
还有更奇怪的就是,他们到店里喝酒吃饭,还是互搭肩膊,并肩坐在一
块,这令人很诧异,两个大男人,就算成为好朋友,也不应该好得这个程度,
比恩爱夫妻还要亲密,真令人莫名其妙。
还有,自从种太郎与岛田一男好起来后,种太郎居然不再回家,放着妻
子不要,天天与岛田一男如影随形的,人们好奇,就产生了谣传,他们将岛
田一男和种太郎,看成是同性恋的怪物。
忠美当然也听到这些谣传,她是又气愤,又伤心,好几次,拉看种太郎
和岛田一男大吵大骂,但是,种太郎总是哑口无言,对她不加理会。
其实,这两个男人,心里都是苦透了,试想想,直到如今,他们还是水
火不容的,但上天好象有意作弄他们,要两人的身体连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来。
岛田一男虽是个单身的男子汉,但他的痛苦,也不会比种太郎少,因为,
大家贴在一起,行动不方便,个人的自由完全没有了。这还不算,连对方去
排泄时,自己也要跟在一起,受尽秽物的臭味,心里气得要命,又不敢打对
方,只有大家舌战。
在这种情形之下,两人的心病越来越厉害,仇恨对方的心理,只是有增
无减,在别人面前,他们为免露出破绽,还是装出一副亲密要好的样子,彼
此时时觉得几乎快要被这连体之害迫疯了。
他们在白天,还敢在市上逛,但晚上却始终回废寺睡觉,因为他们绝不
敢让别人知道他们已成了怪物。
这夜,岛田一男和种太郎,不知为了什么,一整夜也睡不着,到了半夜,
又互相吵起来,最先叫嚷的是种太郎。
“唉!我实在忍不住了,岛田一男,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我又凭什么要答应你?”
“几个月不近女人,老子要闷死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要回家一
次!”种太郎终于将心事说出来。
“你别提女人了,老子在以前,三五天就找个粉头乐一乐,也不知多过
瘾。现在变成这样子,你以为老子不想,可是,老子可不能陪你去!”岛田
一男说。
“你不去怎么成?要不是咱们连在一起,老子还用求你?”种太郎嚷道。
“他妈的,你可想享褔,要老子陪你回去,你跟老婆亲密,教老子在旁
看?天下哪有这混帐的事?何况,你不怕吓坏你的老婆?”
“我再也蹩不住了,男人总离不开女人的,我一定要回去!”
“不成,我看你们夫妻干这件事,老子怎办?”岛田一男也叫起来。
“谁要你看,我的老婆岂是你看得的,我要用布缚住你的眼!”种太郎说。
“种太郎,你不要想,老子不会让你占这种便宜,你想把老子迫死吗?”
“你不去也不成,谁教你不娶个老婆,要是你有老婆,我顶多也陪你回
家,你跟老婆快乐时,我可以照样将眼睛蒙住!”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你老婆身上也乐一乐?”岛田一男问。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这样妄想,”种太郎忙说道:“老子的意思,是说
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明白这种痛苦。”
“明白又怎样?”
“明白就随我回去!”
“不成!”岛田一男斩钉截铁地说。
“求求你,你要怎样才肯?”种太郎的声音软了下来。
“怎样也不肯!”
“好吧!我就让我老婆给你乐一乐!”实在压抑不了高涨的欲火,种太郎
咬紧牙关,委屈求全,甘心戴上帽子。
岂料,岛田一男并不领他的情,反而冷言冷语的说:“像你老婆这种女
人,要老子干她,老子都不感兴趣!”
“岛田,你敢侮辱我老婆?”
“侮辱她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打我?”岛田一男有恃无恐般说。
本来是恼得要命的种太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苦苦思索,终于叫起来。
“岛田一男,你别苦苦迫人,我是再也忍不住了,就算不回家,我宁愿
忍受胁下那像撕裂的痛苦,也要一步一步的,爬回家去!”
“你这无赖!”岛田一男面色变了,想到那种痛苦,便咬牙切齿的骂起来。
“你是自己取来的!”种太郎见岛田一男害怕,便冷冷的说。
“好!你这小子,总有一天老子要整你!”岛田一男咬牙切齿,气忿地说。
为怕那种痛苦,岛田一男无法,只好让步,可是他一边走,一边将种太
郎骂得狗血淋头。
种太郎知道理屈,只有一声不响,任岛田一男咒骂。
好不容易两人挨到种太郎的家里。
种太郎焦灼的拍门,不多久,忠美的声音,便在里面响起来了。
“哪一个死人叩门这样响,就是家里死了人,也不用这么夜来买棺桶!”
忠美口中咒骂,气忿的把门开了。
当她见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种太郎和岛田一男,更是生气了。
“哎呀!你们不是成了恩爱夫妻了吗?怎么半夜三更,还来我这耍?”
“活该,种太郎,你是自讨苦吃!”岛田一男恨不得忠美将种太郎骂得狗
血淋头,便冷言冷语的说。
种大郎心里好气忿,但为了先平息忠美的怒火,便低声下气的说:
“别吵了,我慢慢的告诉你!”
不由分说,两人便进入店内。
“滚,你这个死人,你滚得越远越好,老娘不要再看你!”
忠美还在破口大骂,而岛田一男,见到种大郎的颓丧,心里却幸灾乐祸。
“忠美!”种太郎忽然将声音扩大了,“别再嚷!先回里屋再说。”
本来,种太郎从来也不敢对忠美说一句重话,这时,那么一声大喝,忠
美也呆住了。
三个人进了部屋,种太郎就说:“岛田,你既然说我女人不好,你将眼
睛蒙起来。”
“忠美,你拿一条布来。”
“捣什么鬼?”
“去拿布来!”
种太郎又是一喝,忠美竟不敢不依从了。
自忠美手中接过布,种太郎便递给岛田一男。
“好!你自己将眼睛蒙住吧!”
“睡!”意外的,岛田一男竟然也不反对,叫了一声,便将眼睛蒙住。
“种太郎,快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忠美见两人这样,不由诧异的问。
“把衣服脱下吧!”种太郎又说。
“什么?你当我是什么?”忠美气愤地叫道。
“我今晚要干那件事,我叫你脱下衣服,你就要脱,知道吗?”
忠美见丈夫数十天不回家,这次回家还让岛田一男跟着来,已经是气恼
万分。如今,种太郎还叫自己当着岛田一男面前脱衣服,她更是气得脸也发
青。
“种太郎,你疯了,你怎可以教我当着这个野男人的脸,脱下衣服?”
“你怕什么?你是瞎子吗?你不是看到,他早就将眼睛闭上来!”种太郎
气忿的说。
忠美仍然不肯就范,而且将连日来所受的委屈,一并发了出来。
“你下地狱去吧!种太郎,你当老娘是什么?你需要时就回来,吃饱了
就往外边野,老娘不是婊子,你跟这野男人一起滚,以后死在外边不要回来!”
种太郎被老婆这么一骂,气得脸上变色,偏是这个时候,蒙上了眼睛的
岛田一男,却开口对自己冷嘲热讽。
“种太郎,以前听人家说,你这小子就是怕老婆,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还是回去吧!”
种太郎在岛田一男的嘲讽下,觉得忠美的确是大大伤了他的自尊心,他
鼓起了勇气,决定在今夜,要将他的大丈夫本色拿出来。
“忠美,你也凶够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将不将衣服脱下?”
忠美也很忿怒,也拼了死的说:“不脱就是不脱,你敢怎么样?”
“好,你这个贱人,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种太郎咬牙切齿的说着,扬
起手来,便往忠美的脸上掴了一巴掌。
“什么,你。。你还打人?”忠美吃惊的呼唤。
“岂只打你,我今晚还要好好的要你屈服!”
种太郎说看,便箭步上前,一手抓住忠美胸口的衣服,便撕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忠美惊问。
“干什么,你不是不肯吗?不肯老子就强来,看你就范不就范!”
种太郎看到赤裸着上身的忠美,早已经兴奋起来,潜伏在体内的兽性,
完全显露出来。
而忠美和种太郎成亲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种太郎如今这副可怕样子,
不由吓得脸无人色。
种太郎亢奋之余,再也顾不得其它了,他倒下身来,便将忠美压在身下。
可怜的是蒙上眼睛的岛田一男,他根本就无法看到对方的动作,种太郎
一倒下,他们身体连接的地方,发生了一阵剧痛,迫不得已,只有随着跌下
来。
“种大郎,你要死了,你要躺下来,得通知我一声!”岛田一男破口大骂。
美色当前,种太郎早已忘记跟岛田一男吵嘴了,他的手脚,正在忠美的
身上忙碌着。
其实,忠美亦很久没有跟男人在一起了,经不起种太郎的再三抚摸,便
开始喘息起来。
一边的岛田一男,眼睛虽然被蒙上,看不到周围的情景,但是,那一阵
诱人的声音,却也挑起他本能的欲火来。
可是,岛田一男却没有发泄的地方,耳畔只能听到种太郎与忠美在享受,
心中又恨又妒,几乎要冲口而出,大骂种太郎夫妇。
其实,种太郎也不是个急色鬼,只是,他压抑得太久了,所以,爱抚了
忠美一会,他就控制不了自己。
当种太郎将自己身上的着物脱下来时,忠美看到丈夫身体怪异之处,不
由失声的叫起来。
“你。。你为什么会这样?你。。你。。们怎会连在一起的?”
“你现在总算明白,我为什么不肯回来了!”种太郎苦笑着说。
“你。。你们分不开来?”忠美失声的问。
种太郎还来不及说话,一边的岛田一男,便乘机插嘴了。
“你这女人怎会这样笨,我们要是能分开来,老子还用耽在这里,听你
们夫妇调情?他妈的!”
“喂!岛田一男,你说话小心点!”种太郎生气地说。
“什么小心不小心,种太郎,老子还不被你连累够了?你还出声,你们
快点干完了,老子要睡觉,耽在这里是活受罪!”
种太郎体内是膨胀得快要爆炸了,所以,也不再理会岛田一男,就真的
伏在忠美身上,埋头苦干起来。
忠美那种娇喘,以及种太郎的呻吟,急速的呼吸,使岛田一男浑身有如
千百只蚂蚁在爬,难受极了,于是,他禁不住又吵起来。
“种太郎,你完了没有,你这样下去,老子也要借你的老婆用!”
种太郎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强壮,对这种事的能耐亦不大,被岛田一男这
样催促,更是不济事了。
当他急速的在忠美身上努力时,忠美却叫起来。
“你不要这么快,我还没完呢!”
可是,就在忠美呼叫时,种太郎全身已如虚脱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
忠美的热情被丈夫刚挑动起来,种太郎便瘫痪了。忠美气愤极了,她一
把抓住种太郎,野蛮的叫起来: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你怎可以不理我!”
“嫂夫人,他不理你,我来好不好?”蒙着眼的岛田一男声音和缓的说。
“什么?”本来像死过去一样的种太郎,忽然跳了起来,“岛田一男,你
想干什么,连我的老婆你也染指?”
“这有什么关系?种太郎,你也该自量一下,其实,像你这种不济事的
东西,怎么学人讨老婆?怪不得你成亲这么多年,你老婆连屁也放不出一个,
要是老子帮你下个种,保证明年你老婆就抱个娃娃!”为了报复刚才的难受,
岛田一男的话,极尽刻薄的能事。
岛田一男果然将种太郎气得浑身发抖,经过刚才的运动,他的面色本来
已经苍白,如今更变得如纸般白了。
“这是我家的事,休想多管,走!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我们回寺里去!”
其实,种太郎真的很害怕,岛田一男会给他头上一顶有色的帽子。
“什么,睡觉?种太郎,刚才我听了这么旖旎的声音,如今老子全身都
是火,怎能睡得着,老子非要找个女人舒服一下不可,你的老婆反正也被你
弄得不上不下,就让老子来替你完成你老婆的心愿吧!”
“什么?”种太郎浑身发抖的说:“老子在你身边,你敢这样放肆?”
“有什么不敢,只要你老婆同意,你管得着吗?”岛田一男说。
“走!我们走出去再说。”
种太郎也很害怕,自己的老婆若是恨自己不争气,一口答应了岛田一男,
自己就下不了台,所以,就催促岛田一男离开,其实,这是缓兵之计。
“我偏不走,种太郎,你要是羞于启齿,由我来问你老婆肯不肯吧!”
“不用你问,我代表忠美回答你,不可以!”种太郎大声的说。
“我们只有到妓楼去,今晚无论如何,老子也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
“你自己去!”种太郎说。
“我当然是自己去,不过,谁教你不争气,只有跟着老子一道走。种太
郎,瞧你这副怕老婆的样子,一定从未到过妓楼,今晚,就让老子带你去大
开眼界吧!说不定你找到一个粉头,会比你的老婆更骚!”
“什么?”种太郎的老婆忠美这时却叫起来:“种太郎,你作死了,竟敢
上妓楼去?”
“忠美,我。。”
“嫂夫人,你生什么气,男人上妓楼找粉头,是天经地义的事,哪一个
男人,会乐于只对着一个女人。”岛田一男淡淡的说。
“种太郎,你敢上妓楼去?”忠美向种太郎大吵。
“忠美,你别听他挑拨,我怎会到那种地方去!”种太郎说。
“其实,这由得你吗?种太郎,你可不能这样自私,你就在老婆身上乐
过了,老子可是半天吊,你不能不为我想一下,你就算不肯去,也得随着老
子去,除非,嫂夫人肯让我下一个种!”岛田一男这一招可毒得厉害,他是
故意迫种太郎夫妇就范的。
种太郎何尝不知岛田一男的狠毒,但形势迫成,他是半点办法也使不出
来。故此,他只有破口大骂。
“岛田一男,你滚,你跟我一起离去,我们再慢慢的想个办法来。”
“不!种太郎,你不许到妓楼去!”忠美却在一边叫起来。
“嫂夫人,他是身不由己呢!老子认识的粉头可多,站在朋友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