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往事----卜拉卜拉卜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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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突然觉得心里满溢了幸福。很快乐；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两个人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可思议；邵敏说老婆现在还差点；差在哪里？已经很完美了；多一点；少一点都不是他爱的那个林晓风。　
“干吗呢？傻兮兮的。”注意到骆英棋有些怪异的甜蜜表情；林晓风一书包甩在他的脸上；”别那么看我…。”　
他不习惯是当然的；以前两个人聚少离多；每次见面一般都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就算是Zuo爱；也是匆匆忙忙；还总是提心吊胆的害怕被别人发现；而现在；除了上学两个人便整天的腻在一起；这种改变是突然的；也让他不适应。喜欢骆英棋；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喜欢的程度有多深呢？他搞不清楚；无事的时候；他也想和骆英棋多说说话；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两个人高中的时候就不是那种推心置腹的朋友；爱好也都各自不同；要不是骆英棋常常的找他；那么这段最初建立在性上的关系一定会淡去的；以他这种不喜欢和别人来往的性格来说。　
不知道这种脆弱的关系能够维持多久……。心里有些悲哀；同居这几天；事情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顺利；柴米油盐酱醋茶；从第一天开始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为了这种小事；两个人虽然说不上拌嘴；但是其中多少有些不愉快。　
看来生活不是不食人间烟火那么简单阿。　
比如说今天吧；连着五天都是方便面了；虽然他也想做些别的饭菜调剂一下；可是家里就一个电饭锅；做凉菜吧；调味品也不全；这些琐事上；骆英棋是没大脑的；不是说他是多么的大男子主义看不上这些家务；而是他根本就想不到。　
旁边的大尾巴狼一脸幸福的傻笑；林晓风就搞不懂了；有什么好笑的？有那些笑的功夫；起码米饭应该焖熟了；可是那个大个子；就那么一直拄着下巴看着他一个人在这边忙东忙西还顺便微笑。　
“你帮不帮忙？！”狠狠的扔下手中的黄瓜；林晓风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冲上心头。”你要是不帮忙就那么傻看着咱俩可就说好了；以后一人做一天饭；省得光我一个人劳动你在那边等现成的！”　
“呃？作什么饭？”有些摸不着头脑；骆英棋小心翼翼的开口；”不是说没办法做炒菜只能从食堂买吗？自己焖米饭淘了米不就成了？”　
“你不摆碗摆桌子焖了饭你就锅吃阿？！”林晓风手起刀落；嚓嚓嚓的切着黄瓜；”大夏天的光吃炒菜要吃你自己吃；我告诉你；以后我回来之前；蔬菜什么的你都要给我洗干净了！…。。哎哟！”　
“怎么了怎么了？”骆英棋担惊受怕的凑过来；”老婆以后你切菜不要说话；看切到手了。”　
想都不想的；他抬起林晓风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不疼的；我给你舔舔就好了。”　
“傻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手；林晓风的脸染上一抹绯红；”不就是破了个小口子吗？干什么阿？”　
“呵呵；老婆你害羞了。”骆英棋亲热的环住他；”贴个创可贴去；阿？菜也别切了；直接吃不就得了？你们城里人就是多讲究；在我老家；刚摘下的鲜黄瓜最嫩最好吃了；根本不用放什么香油味精；它本身就有股甜味；哎；说起来我还真想家；北京太大了；走在路上看着那么多的车和人我都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走人行道上车又不会撞到你身上。”看看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林晓风若无其事的擦了擦；”我算是逃出那个破地方了；穷乡僻壤的；要什么没什么；冬天冷夏天热。还是城市好；想买什么都方便；我现在还记得在那个破学校呆着的时候；临高考之前我找人要点鸡蛋还有人跟我生气。”　
“呵呵；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还记得阿？没办法阿；老家穷；学校规定的又那么严；在那边这个季节一斤黄瓜才四毛钱；还是最好的；到了这里呢？贵的要死；真的；老婆；咱俩节俭点花吧；要不然真得饿死了。”　
“我家里有给我生活费。”林晓风的口气是漫不经心的。”对了；房租你是不是先交了？多少一个月？”　
“阿？房租阿。450…。。”　
“我爸一个月给我一千；说北京消费高不能丢了他的人；加上你的咱俩过日子应该差不多吧？不够我再跟家里要。”吃着黄瓜；林晓风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我考上北外可是给他挣足了面子了；暑假的时候一个劲的赏我；那种人；典型的金钱万能。”　
他的话让骆英棋多少有些欣慰；老婆骨子里还是清高的；来北京一个月了却没有被这浮华的花花世界所影响；真好。他又想到了下午的时候邵敏对他说过的人在北京四年会变的话；老婆也会变吗？变得像邵敏那样对什么都无所谓；对谁说话的口气都是那种引诱；挑逗式的？他突然变得很害怕；林晓风已经开始变了；开始在Zuo爱的时候要求使用保险套；这又让他回想起高中时那个懵懂无知的青春期；建筑工地上；校园里；医院；宿舍……。只要是可以两个人独处的地方；都留下过他们爱的痕迹；那时候无知；不知道什么AIDS；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多经验；一切都是一点点摸索来的；可是这种共同的探索；却让彼此每一次的欢爱后都感受到无尽的乐趣。自从来了北京；事情好像就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哪里变了；他说不好；可能变得仅仅只是这个表面；老婆爱笑了；也更容易生气了；不再像从前一样喜怒不形于色；老婆是从农村回到了城市；也许是血脉中那一点城市的血统；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孤僻。北京是这样一个繁忙的城市；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也许老婆依旧不喜欢和其它人来往；但这在城市中是如此的正常。　
“你怎么了？”注意到骆英棋的默不作声；林晓风的表情变得很柔和。　
“没事。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骆英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我突然觉得；咱俩以前真纯；你不觉得吗？以前咱俩就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和外界一点接触都没有；不管作什么都是两个人商量着来；自从来北京后遇见邵敏；才知道保险套不光是用来避孕的……。”　
“那是以前没知识；我就觉得咱俩以前是两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恩…。老婆咱俩商量商量吧…。。反正这么多年没用保险套咱俩也都好好的过来了；今天晚上咱们试试；要是感觉比不戴好；咱们以后就用；要是不算了；那东西价格也不便宜；北京消费这么高不省着点不行阿！”　
“你哪来的？”　
“呃…。下午看见邵敏了；他给我的……”想想下午和邵敏的对话；骆英棋仿佛变成了一个被逮到偷糖的小孩；”我也不知道他干吗给我；反正他给了；我想试试就试试吧……”　
晚上很快的到来了。　
“老婆；你看这东西花样还真多。”好奇的看着外面的包装袋；骆英棋禁不住拿手捏捏；红色草莓口味；绿色薄荷…。天；想得真周到；这个肯定是当你舔我那里的时候让我戴的！”　
“还有螺旋纹的…。这是作什么的？’　
“笨；当然是进你那里用的。”在这些方面；骆英棋很聪明。　
“这么说都是你用的了？”　
“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其实邵敏跟我说了，他说现在超薄的是最流行的，可是我看到有这么多种，就忍不住想挨个试试……当然拉，用哪种的当然还是老婆你说了算！”骆英棋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那表情好像一条坐在主人面前用力的边流口水边摇尾巴的大黑狗。　
“先用哪个？我想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林晓风笑的神秘，“耳朵过来。”　
“恩恩。”此时此刻，言听计从才最能表现出两人的甜蜜。　
“用这个草莓口味的……你戴上你自己舔去吧！！”毫不留情的骆英棋耳边河东狮吼，“神经病啊你整天想这个？！而且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要给你服务啊？憋急了你自己手去！”　
“老婆……”一个欲哭无泪的人摆出哀兵政策。　
“去去去！”　
“老婆……”妥协不是骆英棋同学的风格。　
“一边去！这两天没心情！”　
“亲亲老婆……”　
“有完没完？再发情我把你剁了！”　
委屈……果然环境改变人阿……来北京以后老婆变得越来越不乖了。　
“这两天别老和我提这事。”看着他站在一边垂头丧气的不高兴，林晓风不禁有些心软，“我这阵子心里烦。”　
“怎么了？”关心的贴近林晓风，骆英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住，有饭吃，有事做，老婆你还有什么烦心的阿？”　
“话不是那么说。”叹了口气，林晓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我多心，我总觉得幸福是稍纵即逝的东西，它来了的时候，赶都赶不走，它要走了却又怎么也抓不住。那天看到邵敏，他对我说北京是gay的天堂，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害怕……”　
“怕我不要你？”咬了一下他粉色的耳垂，骆英棋环着他。“未来会怎样我还没有仔细的考虑过，但你还记得我曾经的承诺吗？我说过既然我选择了你，就有面对家人的勇气，这勇气是你给我的，其它人做不到，还有，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幸福，对我来说，幸福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每天都一样，但是每天又都不一样，一样的是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人，不一样的就是我们每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这些话这些事我们谁也记不住全部，能够记住的，就是幸福吧？”　
“所以呢，幸福还是会留下的，就算我们抓不住它。”他拉过林晓风的手，在那双拥有细长手指的掌心画了一个圆，“可是它还是留下了，想忘记都不能。”　
“我突然发现你很会说话。”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林晓风的脸色明显好转。“要不是我们在一起三年我太了解你，没准我真要感动的哭了，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抱着我安慰我吧？”　
“呃？……阿，老婆你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哦，没有阿，那太好了，正好我今天不想做。”　
“不是，我的意思是想让你高兴点……”　
“我一高兴了你也就高兴了，然后继续谈情说爱营造气氛然后你就可以试今天你拿回来的东西了是不是？！别想，门都没有！”　
晕，如意算盘竟然被洞悉，老婆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　
“老婆，我……抱着你睡总行吧？”　
“大热天的一边去！少抱幻想，我明天有体育你今天说什么都不可能！”　
呜……平生第一次这么痛恨体育课！　

CHAPTER　3　红杏出墙　
　　骆英棋已经是第四天晚归了。　
时针指向十一点，骆英棋还是没有回来。　
守着昏黄灯光下的几盘凉菜，林晓风恨的咬牙切齿，骆英棋阿骆英棋，就算那天我不对拒绝和你履行夫妻义务你也没必要这么小家子气吧？后来我不是还帮你弄了吗？你怎么就这么不爷们儿阿？我迁就你你还在这儿跟我耍大牌儿了？　
喵的！果然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　
成，你脾气大我也不是好惹的！　
怒了，今天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把他收拾了我林字倒过来写！　
十二点半。　
骆英棋小心翼翼的将自行车推进了院子。屋里一点灯光都没有，估计老婆等的不耐烦先睡了吧？呃……真是麻烦阿。有些烦心的挠挠头，不行，一定要想个借口出来……　
轻轻的推开门，骆英棋蹑手蹑脚的刚要溜上床，屋里骤然一亮，林晓风拿着扯下来的灯绳，双手抱胸仰着下巴冷冷的看着他。　
“老婆……还没睡阿。”看老婆这准备兴师问罪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别想混过去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骆英棋摆出一个白痴笑容。　
“干吗去了阿？”　
“呃……我，找了个家教，在朝阳区的，天天晚上给小孩补课，登自行车，路上时间就长了点……”　
“你找家教我怎么不知道阿？”　
“呵呵，怕老婆你不让去……”　
“干吗找家教阿？钱不够花？”　
“够阿……就是北京物价太高了，呃……我还想攒点……”　
“攒钱干吗？”　
“呵呵……不告诉你。”　
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逃过老婆的盘查，骆英棋表面冷静，心里直冒冷汗。　
“说不说？”　
“不说。”　
“你当我傻阿？朝阳区的跑这找家教？那边守着二外呢用的着你大老远的蹬自行车过去？！”林晓风眉毛一竖，嗓音立刻提高了八度。　
“骆英棋！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你这几天晚上都干吗去了，我现在就搬回宿舍！”这是最后的杀手锏。　
“别……别，老婆，我骗你呢。……”一看林晓风急了，骆英棋明显的慌了神，“没跟你说是我不对，我是怕你知道了……”　
“说！”　
“是这样。”咽了口唾沫，骆英棋小心的开始解释，“我找了个活儿，不是家教，是在一个餐厅里打工……餐厅十一点才关门，关门以后我们还要打扫卫生，所以……我回来的就晚了……”　
“那干吗说是家教？”　
“我觉得家教比较好接受……其实本来就差不多。”　
“你就那么缺钱？攒钱干什么？”　
“呃……离我们第一次Zuo爱该三年了……我想送你个礼物……”摸摸后脑勺，骆英棋很不好意思的解释。“也算是三周年纪念吧。”　
“神经病阿你？！这有什么好纪念的？！”林晓风的脸刷的红了，“下回要打工提前说，少这么偷偷摸摸的，我管你干吗阿防贼似的防我！”　
“恩恩，老婆我错了阿，对不起，我也是好意阿，怕你担心，就忘了你担心了，不生气阿。”哄人的话就是要在这种时候说，三年的时间骆英棋总结出这个经验。　
“不管你！睡了！灯绳断了，你去接上！”不好意思再加上知道骆英棋攒钱的原因后的心里的一点点甜，让林晓风懒得再和他废话。　
“恩恩。”蹬着凳子接上灯绳，骆英棋长出一口气，幸运幸运，真正的意图，老婆并没有察觉到。　

从此以后，骆英棋的夜归就成了家常便饭，而且还在向越来越晚的趋势发展。　
为了三周年纪念的礼物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骆英棋的反常由不得林晓风不疑心。　
“哈罗！”一进教室，邵敏就大声的向他打招呼，“怎么样阿最近，和你们家小骆感情还好吧？”　
瞥了他一眼，林晓风不想和他多话，而且，他最近和骆英棋的事，想不烦都难，更没有了说的欲望。　
“怎么了？不说话？呵呵，不会是出问题了吧？”邵敏是可恶的自来熟。　
“还成。”别人面前，他林晓风冷脸的德行是绝对不会变的。　
“得得得。蒙我。”整个人在他的眼前晃着，邵敏的嘴角挂着调侃的笑，“哥哥我阅人无数哎，真出问题拉？也难怪，你们家小骆那么帅，害的我上次都忍不住投怀送抱了，呵呵。不过他还不错，把持住了。”　
眉毛动了动，邵敏投怀送抱？喵的，这事骆英棋没说！　
“我跟你讲阿，看开点，别管的他太严了，”邵敏完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大家都是男人，肯定心里都门儿清，感情是一方面，性也挺重要的，再说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保不住不偷腥，他只要心里有你就是好男人，你越管，他越不买你的帐！”　
“照你这么说，那不跟畜生似的了？跟谁做着爽就跟谁来？”非常不满意邵敏的观点，林晓风忍不住顶他。　
“话不是那么说。不过你想阿，想做的时候那一个偏偏不配合，时间久了谁憋的住阿？再或者做了也做不痛快，那肯定要出问题。”邵敏丝毫不以为忤，兴致勃勃的开始解释。　
“对了，还有阿，你也别一颗树上吊死。小骆呢，是不错，也挺帅，可是外边帅的也挺多，什么时候跟我们一块出去玩玩？”　
“没兴趣。”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出来林晓风的表情明显说明了他的想法，邵敏赶快为自己和自己的哥们儿辩护，“就是一起出去玩，你情我愿了再说以后的，散散心嘛，看你整天看书看书的多压抑。”　
老师适时的走进了教室，打断了邵敏的蛊惑。　
不过整整一堂课，林晓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邵敏说的话有道理，他也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