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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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拉长音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两人都陷入了虚无中。
齐晗会找他?齐晗是个性子冷淡的人,而且工作的是向来都不会向他人透露,君若宁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齐晗和自己都对他产生兴趣。
汹涌着暗潮的平静时光一眨眼过去,很快就到了四月中旬,这也意味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来到了这里。
“皇兄,一路上辛苦了。”问候完后,他低头对站在皇帝身旁的十六岁少年笑道,“你也来了啊。”
只不过他的笑是脸部肌肉的扯动而已,笑意根本没有达到他的眼底。
这小鬼长大了不少,一副俊俏挺拔的样子有点像当年的大哥。
“是啊,不欢迎我啊?”习惯性的和玄王开始斗嘴,这几乎成了他们沟通的一种手段。
“怎么会呢,我可一直都盼着你来呢。”南野彻也有来有往的的冷嘲。
“我怎么听着有些别扭,你……”反唇相讥的话在看到玄王震后走来的白衣男子是自动消音,脸上也换上了惊喜的表情。
“是你?!”
5
走在后面的君若宁被齐晗硬拉在身边,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仔细看才能看出他平静底下的不满。
“慢点。”干什么走得那么急,难不成发生什么大事了?
早上起得有些晚,君若宁还没来得及去见南野彻,就被齐晗半路拦截硬拉着往自己没去过的地方走。
说来惭愧,来这里这么久他还不知道大门的位置,以往出入全走后门或偏门。
“慢点?再慢就来不及了!今天是皇上来的日子倪志不知道?王爷已经先行一步了。”努力拉着身后不合作的人,齐晗忍住翻白眼这种破坏形象的冲动。原以为君若宁在昨天就知道这件事的,毕竟王府上下早就传开了。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对外界漠不关心到了这种程度,幸好他还算了解他的个性,否则堂堂王爷的贴身侍从没有在一旁迎接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何必呢?赶上如何,赶不上又如何,人生到头原是一场空,赶不上是空,赶上也是空,又何必如此为凡尘琐事苦恼,岂非庸人自扰?”
难得见到他一口气说那么多的话,齐晗的脚步也没慢多少,很快就到了大门附近。两人还来不及站定,就听见一声惊喜的欢叫声。
玄王身后站着一个白衣人。
史上穿白衣的人很多,但那个人穿起来有种全然脱离尘世的味道,如瀑的黑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水泽的气息,遗世独立,似乎是一个烟熏的幻影,只要风一吹云一动,就会消失无踪。
“还记得我吗?一年前淮水岸边撞到你的人。”看到对方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
他的样子和一年前相比完全没变,只是眼中的光芒被浓烟掩盖,若非他独特的气质,南野彻有一刹那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之后一直找不到你,所以就请皇上出马了。”
“净,原来你要找的人就是他啊。”就是这个人让净亲自找他要皇榜的。
仔细一推敲他们的话,君若宁立即明白了来龙去脉,可能是那一晚撞人后南野净就派人找他,儿子跻身处方被严密的水月山庄接着就被秘密劫走,而那时候很多人都在找他,应该就是那时候知道这个身体的名字的,再接下来就是自己跑去轩镇,他们应该是找不到他这个没什么特色的人才想出张贴皇榜的这个办法的吧。
斜睨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君若宁,南野彻不着痕迹的用身体挡住他的身影,带着刚到的两人向屋里走去。“皇兄,先进屋再说吧。”
在旁边看得糊涂的齐晗抓住时机小声的问,“你认识南野净吗?”
“应该吧。”一年前的事早就被他掩埋了,就像前尘往事缥缈虚幻。
我们都曾有过那样的感觉,不知不觉睡下了,然后一睁眼,时光飞逝足于烂柯。
拍拍他的肩膀,齐晗也随着他们向主屋走去。
定定的看着走远的四个背影,君若宁若有所思,眉间堆砌清愁,依旧是副容易被遗忘的样子,只是他的身影在竹林的映衬下变得朦胧,他有预感,今后的生活又要变得不平静了。
“二哥这次来这里要待多久?”
主屋的布局虽称不上金碧辉煌,但是古朴细致倒也算得上大气厚重,不失皇家风范。
南野彻,南野净和皇帝陛下都安稳的坐在木椅中,四月的天还有点凉,椅子上铺着软点,君若宁站在玄王身后,对南野净很想对他说话却又不敢随便开口的矛盾表情视而不见倒是让玄王一阵暗爽,而齐晗则在中途与人分道扬镳回账房去了。
“这可没准,少则数月多则半年,我也不确定。”他又不是什么未卜先知。倒是一旁的可爱外甥的行动好像好玩极了,想开口却又不敢的难耐心情好象一只乞食的小狗,连带的他对南野彻身后的白衣人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彻,你身后这位是?”
”他是我的贴身侍从,君若宁。”
“哦?但我听说他原来是云起山庄的四子云希危。”天大地大海不都是皇土,只要用心看谁能瞒得过他。
闻言,南夜彻将头转向君若宁,而他则平淡的道出。“昔日的云希危已死,现在活着的只有君若宁,也唯有君若宁。”
他的确没有说谎,云希危的魂魄早就不知消散在何方了,他只不过是借了这副身体来还魂。
在那些报告中略知一二的南野狄并没有追问下去,转而把话题带到了行程安排上。
“若宁,带小净到府上转转。”
一句话就把他们踢了出去。
不是不担心南野净抢人,而是事关机密就连南野净也不能不回避。
“若宁,你不是云希危吗?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
走出屋门后一段距离,确定不会被里面的人听到后,南野净马上就问了自己做关心的问题。
他握着君若宁的手,君若宁挣扎不开,也就由着他去了。
“假死。”上帝保佑,他可没说谎,别人的确以为云希危已经死了。
“哦。”毕竟是在皇室长大的,明争暗斗见得多了,南野净自然明白这里面的诸多曲折及当事人不愿提及的心思。
“不说那些事,也不要理里面的两个中年大叔,我带你逛街吧。我常来这里,很熟的。”真的常来,每年一次。
“玄王没说可以出去。”他迷蒙的看着眼前脸上微微泛红的南野净,毕竟他现在的主子是玄王,不好冒犯他的尊严。
“他也没说不可以出去。去啦去啦,待在这里好无聊的。”笑话,留在这里等玄王来和他抢人啊,他才没那么笨呢!
“可是……”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连拖带拉的拽出了玄王府。
6 街上走着两个人,一个普普通通身穿白衣,另一个则是水嫩漂亮的娃儿。
“若宁,这个好不好看?”南野净拿着一个玉簪讨好地递给他。
君若宁应声看到,那支玉簪雕功精湛,玉质晶莹剔透,品质上称,一看就只是极品,流畅的线条,翠绿的玉色,在阳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衬得他的脸愈发苍白。
“嗯。”很好看。
闻言,南野净双眼发亮,献宝似的说,“那我送你好不好?”
摇摇头,君若宁走向路边的一个小摊子,在一些劣质材料做成的发簪中看了一会儿,拈起一根木头雕刻的梅花簪。
“我要这个。”
这支簪子虽然做工粗糙,但其中所刻的寒梅有着傲雪的姿态,粗狂中带着绝然而立的气魄。
看着他付钱,南野彻的神色暗淡下来,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差不多正午了,我们去醉仙楼吃饭吧?那里的饭菜很有名的。”
一路上拉着君若宁东游西逛,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午,幸好醉仙楼离得不远,南野净直接将君若宁带向醉仙楼二楼雅座,不过在楼梯口被小二拦住。
“对不起,二位爷,楼上已经有人包了。”
听到这个消息,南野净把脸一沉,“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这个……实在很抱歉!”小二不敢得罪两边的客人。
君若宁拉住有些冲动的南野净,摇摇头,“算了吧。”
在那吃饭还不都是一样。
看到君若宁拉着自己衣角的手,他降下心中的火气,回头微微一笑。“好,就听你的。”
而在此刻,醉仙楼里走进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青衣苍翠,有着雄伟的气势,他穿过中堂,直接往楼梯方向走来。
“云翔?!”看清来人的面目,南野净不禁脱口而出。
君若宁猛地一震,抬头看向那个青衣人。
来人应声看向他们,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是云翔又是谁。
“南野小王爷?你也来这里?”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好久没见了。”之前探听云希危的消息时和他接触过,他和映像中并未有太大的改变。
“好久不见,不知这一位是……”被催眠的云翔完全忘了生命中君若宁的存在,只要不听到“君若宁”这三个字。
“你不认识他?”君若宁不就是他的弟弟云希危吗?怎么见面了会认不出来?“他叫……”
“安宁,我叫安宁,是个小侍从。”不让他把话说完,君若宁抢着在被人说出那个相当于禁忌的名字说道。
“安公子,幸会。小王爷,我要上去谈笔生意,不嫌弃的话,两位一齐和我上去吧。”直觉有些在乎南野净身边的人,云翔邀请他们和自己一道。
“这不方便吧,你不是要谈生意吗?”
“不打紧,二楼的雅座有好几间,我们又占不了那么多的地方。如何,两位?”
不好,一点都不好。君若宁的眼中出现阴霾,他一点也不想和云翔在多待一秒。
“好啊,麻烦你了。”没有看到君若宁难看的脸色,完全被醉仙楼的酒菜吸引,不知不觉就答应了。
“齐青宇,你要找的人是谁啊?长什么样?”千羽楼三大巨头之一的华奕有些好奇好友在这半年多的奇怪行径。
自从知道皇榜贴出寻找云起山庄四少爷开始,齐青宇就自动的开始搜寻信息,然而传回到总部的资料五花八门,对于云希危失踪前的情况各不相同,唯一保持一致的是,他们都一致认为他是离奇失踪。另外,他的侍女刀雨夜和他一样在同一时间失踪。
齐青宇暗叹一声,君若宁啊君若宁,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幸好凭着自己的直觉对这个名字的异样感觉,还有对皇帝的高度注意力,才让他得知君若宁的存在,从而恢复了以前的一段记忆。
“很特别的一个人,对我而言是个很重要的人。”齐青宇微笑的答到。但是他的脑子里又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皇家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密切关注,也就是说连城晓也会知道君若宁。
嗯,看来他要亲自出动了,免得君若宁又落入他人之手。
很特别,重要……喂!你要去哪里?”
华奕的话还没说完,齐青宇已经一闪身出了房门,只传来淡淡的余音。
“我要休假,跟大哥说我脚底生疮要看医生。“
“该回去了。”冷淡的看着南夜净和云翔热络的谈话,提醒十六岁的少年。
“还早嘛,天又没黑。”不明白他心思的南野净不停的劝他喝酒。
喝酒后的君若宁不带一丝酒气,一张年轻而又沧桑的脸,很有高灵、清淡、飘逸的味儿,就像留有大片空白的水墨山水。
“玄王和他会担心。”口中的“他”指的是不能明说的九五之尊。
南野彻?讨厌,干么在这个时候提到他,不过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没办法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那我也不便留你了,有空再见面吧。”
目送两人离开,云翔眼中有着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和眷恋。
7
“若宁呢?”
不顾礼节的冲到房间向府邸的主人追问道。
呜,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若宁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他们总是错开,偶尔碰面若宁也总说很忙而离开。
“去和齐晗一起办事了。”没好气地看着他,南野彻不满的瞪着自己的外甥,如果不是他来这里的话,君若宁又怎么会躲着自己。
可是齐晗亲自前来向自己借人,也不好拒绝,结果就是变成君若宁常不见踪影的情况。
“你府上没人吗?”还他都见不到人,也弄不清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云翔会认不出站在他眼前的君若宁,昔日的云希危,而君若宁又为什么要谎称安宁,并且装作不认识他,这一切都需要他来解答。
“你没到处找他的话,他可能会闲一点。话说回来,自从上次你和若宁一起出去回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放下手中的书,南野彻打算弄清楚这件事。君若宁这段日的好象心事重重,原本就迷蒙的眼睛被浓重的烟雾遮得更加幽暗深邃,仿佛埋藏着巨大的秘密。
“你自己去问他啦。”不理会玄王的问话,南野净立即准备奔向账房找人。
不知什么时候起身离开座位的南野彻以飞快的速度抓住他离开的身影,将他拉回书房扔在椅子上,双手撑住扶手困住他。
“难道你不想知道君若宁为什么要假死,放弃云起山庄四少爷的身份,而且他在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而且云希危这三个字没有再出现过,这一年他又是在何处,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听了他的话,南野净的心中一片骇然。
“我自然有我的情报网。”当时他只从“君若宁”三个字着手,收效甚微。不过,自从皇上来了知道他原来叫云希危后就方便了,毕竟云起山庄在江湖上还是挺出名的。“如何,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若宁,你确定他会上当吗?”齐晗有些不放心的问。
“嗯。”他已经布置好了。
君若宁和齐晗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撒网捕鱼,上次的账册出了问题,之后追查也查不到什么问题,可能是皇帝来到这里之后让那个人收敛了吧。为了逼出他,君若宁借用了诸葛亮的千古名计——空城计。
躲在房梁之上,齐晗和君若宁小心的隐藏着气息,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上钩。果然,一个时辰不到,就看到有人闪进账房,在桌台上翻着账簿,神色慌张,找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人翻到一本帐似乎似乎就是他要找的那本,确认之后他立即向门口退去。
门口站着他意想不到的人。
“自首可以减刑,你要自己拿下头套还是要劳烦别人动手?”这一招空城计还真有效。
玄王南野彻正站在门口,双手环在胸前悠闲的问。那个蒙面人见了忙往屋侧的窗户跑去。
“往哪里跑?”齐晗带着君若宁跃下,站在他的面前。
诸葛孔明是中国五千年来最聪明的老人家,他的计策一向灵光。君若宁在心理赞扬古人的智慧。
那个蒙面人很快就被他们制服了,脱下面罩一看。
“白管家?!”
面罩底下的竟然是玄王府的管家。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整理完散乱的帐房,齐晗拉着君若宁在后院的湖心亭中喝茶。
四月的天,气温普遍的回暖,桃红柳绿,古镇也开始热闹了吧。
在这个时候,被晚霞照耀下的后街,应该是一片无比的静,灰灰的屋顶上的烟囱吐出来缕缕的炊烟,鸽子已经回笼了,那面杏黄小旗插在鸽笼上,迎着即将下沉的夕阳,而他飘出来的还是一点一滴的孤老。
抿了一口茶,君若宁将眼投向南边,湖中的波光映在他的眼里一片灿烂。
“他为什么这么做?”
“好像是因为被人骗了,对方要求他还债,而且还要求他查一个人,你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吗?”他高深莫测的盯着君若宁。
被看得不自在的他喝茶掩饰自己的神情。“谁?”
“就是你!”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