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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暹罗双胞胎之谜-第9章

小说: 暹罗双胞胎之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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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人眨眨眼睛。
  「你应该能够证明我说的话。你知道的,在沃斯奎瓦的警长赶到之前,我们必须在此坚守,至于警长何时能到这可说不定。这期间警长已授权于我对重大犯罪展开调查,但却无权埋葬死者尸体。那必须是在合法授权的验证之后。你能理解吧?」
  「你是说,」马克·泽维尔粗嘎着嗓子说,「他——他就得这么放着?上帝呀,人……」
  霍姆斯医生站起身来:「还好,」他声调平稳地说,「我们——实验室里有一个冰箱。用于实验的培养基有严格的温度限制。我认为,」他不知怎么说了,「我们——可以利用它。」
  「好,」警官在年轻人的背上拍了一下,「你做得对,医生。看不到尸体我想你们会感觉好些……来吧,搭把手,泽维尔;还有你,埃勒里。这得卖把子力气。」
  当大家从挤满各种电器和玻璃试管的面积很大但形状不规则的实验室回到书房时,个个都面色苍白气喘吁吁。
  这会儿太阳已升起老高,房间里又热又闷。埃勒里把每扇窗户都打开。
  警官再次打开通图书室的门:「现在,」他严肃地说,「我们该干些真正的侦探工作了。我想,这项工作会顺利进行的。我要求你们每个人都跟我上楼……」
  他停住不说了。从房屋后面传来金属碰撞和人尖叫的声音。其中就有仆人博恩斯那异常愤怒的叫声,另外一个声音显得极度绝望,而且有些耳熟。
  「见什么鬼,」警官说话时感到一阵晕眩,「我以为没人能……」
  他手放在自己的左轮手枪枪柄上,箭步冲出书房,跑过走廊向发出怪声的方向奔去。埃勒里紧随其后,其余的人也是一阵手忙脚乱,脚底下磕磕绊绊地跟上。
  到了主走廊的交叉点,警官向右拐,直奔最后面那扇门,昨晚他和埃勒里进来时只朝这边瞥了一眼。他推开门,手枪已经举起来。
  他们是在四壁贴着白瓷砖的一尘不染的厨房里。在厨房的中央,在一片摔碎的盘子和变形的锅盆中间,两个男人扭做一团正打得不可开交。
  一位是穿着工装的瘦高老头,双目圆睁,嘴里咒骂着,正用尽吃奶的力气与对手撕打。
  从博恩斯肩头望过去,是那张长着一双蛙眼的宽脸盘,既粗野又丑陋,奎因父子昨夜在山路上已经见过。
  …
  【注】埃勒里·奎因:(荷兰鞋之谜)弗雷德里克·斯托克斯公司1931年版。
  6 史密斯
  「噢,原来是你,」警官说,「现在住手!」他改用严厉的语气说,「我手里可是真枪实弹,不是闹着玩的。」
  胖男人松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啊,是咱们那位开车的朋友。」埃勒里笑着说,走进厨房。他检查了一下胖男人的胸前和腰胯,「没枪。哈!可怕的疏忽。好吧,你自己有什么要说的,福斯塔夫【注】朋友?」
  深红色的舌尖在胖男人的唇间露了一下又不见了。这个身体笨重的大块头,宽宽的像一堵墙,多少有些腆着肚子。他向前走了两步,摇摇晃晃的让人想起不倒翁,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正近中年的大猩猩。
  博恩斯用愤恨的目光盯着他,全身僵硬。
  「我有什么……」陌生人不快地开口说。一丝狡诈出现在他那双小眼睛里,「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带着很强的尊严感瓮声瓮气地说,「这家伙先动手攻击我……」
  「在他自己的厨房里?」埃勒里小声问道。
  「他胡说八道!」博恩斯大叫,气得发抖,「我看见他从敞开的前门偷偷地进来,东找西找,直到摸进厨房。然后他……」
  「啊,大肚汉,」埃勒里叹息道,「肚子饿,对吧?我想到你会回来的。」他猛一转身,搜寻他身后一群人的脸。他们都在用困惑的目光望着胖男人。
  「他就是那个人?」泽维尔夫人的语气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的,没错。以前见过吗?」
  「不,没有!」
  「泽维尔先生?惠里太太?霍姆斯医生?……奇怪,」
  埃勒里小声说。他更靠近胖男人:「我们忽略了一次不期然的突访;如果是一个饥饿的人纯粹出于人类本能的需要,这也情有可原。这里并非弹尽粮绝……我敢说在整夜与林火周旋之后,你这是饿得不行了才冒险回到这里的。嗯?」
  胖男人不说话。他的小眼睛从这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人脸上,喘气的声音很重。
  「好吧,」埃勒里加重语气问道,「昨夜你在山上干什么了?」
  胖男人的厚胸脯突然鼓胀起来:「这与你何干?」
  「何干,啊?我看我得告诉你,现在你有最大的谋杀嫌疑。」
  「谋杀!」肥嘟嘟的双下巴垂了下来,蛙眼中的那一丝狡诈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谁——谁——?」
  「别来这套!」警官厉声呵斥。左轮手枪还没离手。
  「谁,嗯?我早就想提醒你,这没有用……你想会是谁呢?」
  「好吧!」胖男人叹口气,但目光仍摇摆不定,「老实讲……谋杀……我对此一无所知,先生们,我怎么能干那个?前半夜我都在找路——找一条出路。然后我把车停在下面一点的地方,一直睡到天亮。我怎么能……?」
  「当你发现找不到下山的路,你没有开回这里来吗?」
  「噢,没有。确实没有。」
  「好吧,那到底为什么没有?」
  「我——我没想过。」
  「你的姓名?」
  胖男人犹豫一下:「史密斯。」
  「他的姓名,他说了,」警官转向众人,「叫史密斯。好吧,好吧。什么史密斯?只是史密斯?还是你还没有想好姓史密斯还是名史密斯?」
  「弗兰克——弗兰克·史密斯。弗兰克·J·史密斯?」
  「你到底从哪儿来?」
  「怎么——啊,纽约。」
  「有意思,」警官说,「我还以为纽约的每个歹人我都认识呢。好吧,你昨夜到此干什么?」
  史密斯先生再次舔舔嘴唇:「怎么了——我想我是迷路了。」
  「你想?」
  「我是说我确实是迷路了,你知道的。当我——是的,当我开到顶上,也就是这里时,我发现不能再前进了,所以我调头往下走。也就是你们碰到我时。」
  「你又唱不同的调了,」老先生不满地说,「你当时可是急得火烧眉毛似地。这么说,这所房子的人你一个都不认识楼,嘿?昨晚迷路时从没想过在这里停下来或问问路,没想过?」
  「没……没有。」史密斯先生的目光烦躁地在奎因父子和他们身后一群人之间打转,「可是我能不能问一下,到底是谁不幸……」
  「不幸粗暴地被请到另一个世界?」埃勒里若有所思地斜眼看着他,「一位叫约翰·泽维尔的先生。约翰·泽维尔医生。这姓名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穿着一身工装裤的瘦老头,喉咙里又发出可怕的声音。
  「不,」史密斯先生犹豫地说,「从没听说过。」
  「此前你从未走过箭山的路,史密斯先生?昨晚是你的首次光临,对吗?」
  「我向你保证……」
  埃勒里俯身举起胖男人的一只厚手。史密斯先生惊呼一声,把手抽回来。
  「噢,我并没打算咬你。我只是在找戒指?」
  「戒——戒指?」
  「可你没戴。」埃勒里叹道,「我看,爸,我们要随时准备迎接新的客人。泽维尔夫人,不,惠里太太会做必要的安排。」
  「我同意,」警官阴沉着脸说着,把枪收了起来,「你车上有行李吗,史密斯?」
  「当然有。但是,我能不能……?那火是不是……?」
  「你不能,火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去车上取你的东西,不能把你交给博恩斯——他会把你的耳朵揪下来。好样的,博恩斯。做得对,把眼睛睁大。」警官拍了拍沉默的老头儿那瘦骨嶙峋的肩膀,「惠里太太,带史密斯先生去二楼找个房间。那里肯定还有空着的,对吗?」
  「是——是的,」惠里太太紧张地说,「还有几间。」
  「然后让他吃饱。你不要走开,史密斯。别不当回事。」
  他又转向泽维尔夫人,后者怕冷似地缩成一团,皮肤也像花枯叶干似的没有了光泽。
  「以这种方式代理了你的家政事务,但现在我们办的是谋杀案,无暇顾及礼数。」
  「这很好,没什么,」她轻声说。埃勒里似乎又有所发现似地仔细观察她。刚发现丈夫尸体时的震惊已渐渐消失。那双黑眼睛,火影烟尘已飘散不见,此刻毫无生气。就在这样一双眼睛后面,如果你仔细看,隐藏着恐惧。她完全改变了——所有的一切,除了那惊人的似有若无的微笑。它之所以逗留在唇边挥之不去,恐怕是生理习惯的顽强生命力使然。
  「那好吧,诸位,」警官突然说,「现在让咱们上楼拜访一下那位社会名媛。我们一起去见卡罗夫人,大家都别搞小动作,我就能把整个事情搞清楚。也许我们会看到解决这件麻烦事的希望。」
  一个低沉、悦耳、适度的声音使所有人的身体都转向了走廊方向:「不必了,警官。你看,我自己来了。」
  埃勒里在转过头去的一瞬间,没忘了看一眼泽维尔夫人的眼睛:它们重又放出黑色的光芒。
  
  【注】福斯塔夫:莎士比亚笔下喜剧人物,外形肥胖,好出豪言壮语。
  7 泣女
  她倚在硕长的安·福里斯特的胳膊上——美得清丽优雅,像鲜活的水果。看上去不超过30岁。身材不高,很苗条,衣着整洁得体,不紧不松,缀以一些浅色调的饰物。头发是烟灰色的,棕色的双眸上方两道坚定的直眉。嘴不大,鼻翼上的翕动似见几分敏感。眼角上有几道岁月刻上的纹路,但轻得难以觉察。她的举手投足,站立的姿势,头倾斜的角度,没有一样不被埃勒里看在眼里。一个不同凡响的女人,他心想——就像当初见到泽维尔夫人时一样。这念头扰乱了他的心境。泽维尔夫人神奇地恢复了她的常态。
  火情都不曾使她的眼睛如此发亮,就连松垮下去的肌肉也都有了新的活力。那双猫似的眼睛紧盯卡罗夫人不放。恐惧已被彻底的坦白代替:丝毫不加掩饰的极度仇恨。
  「你是玛丽耶·卡罗?」警官问道。如果他还有那种昨晚对埃勒里表露过的崇敬感,现在可是一丁点儿也没表现出来。
  「是的,」小妇人回答,「一点儿错……我请求你的原谅。」她转向泽维尔夫人,在她的目光深处有一种最最奇怪的悲痛和怜悯,「我非常遗憾,亲爱的。安告诉了我。如果我能做什么……」
  那双黑色的瞳仁迅速扩大,那透明的鼻翼似乎要燃烧。
  「是的!」叫嚷着的泽维尔夫人前跨一大步,「是的!滚出我家,这就是你能做的!你让我受够了……滚出我家,你和你那该死的——」
  「萨拉!」马克·泽维尔粗声大气地叫道,抓住她的胳膊猛烈地摇撼着她,「别失态。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高个女人的声音更高了八度:「她——她——」她的嘴角流下一滴口涎。黑眼睛中的怒火喷薄欲出。
  「嘿,嘿,」警官用缓和的语气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泽维尔夫人?」
  卡罗夫人一动不动;只有脸色煞白是她情绪变化的迹象。安·福里斯特更紧地抓住她浑圆的手臂。而泽维尔夫人身体颤抖着左右摇摆,身体瘫软地靠在小叔子的臂弯里。
  「那么,好吧,」警官仍然用缓和的语气说。他瞥了一眼埃勒里。而埃勒里正在研究史密斯先生的脸。那胖子已退到厨房的边上,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看上去像是强迫自己做着很难做到的事。那一脸垂肉已变成深红色,「咱们到起居室去谈吧。」
  「现在,卡罗夫人,」当所有人都在充满阳光的大屋子里坐稳后,老先生说,「请你自己解释一下。但我要听实话;如果我不能从你这里得到,那我就从其他人那里得到,所以你最好还是和盘托出。」
  「你想知道什么?」卡罗夫人小声说。
  「很多。让我们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吧。你到这里多久了?」
  「两周。」嗓音虽然悦耳,但轻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地板上。泽维尔夫人闭着眼睛坐在一把扶手椅里,静得像死人一样。
  「来这里作客?」
  「你可以——这样说。」她略一停顿,抬起目光,但随即又落下。
  「你和谁一起来,卡罗夫人?也就是说,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她又迟疑了一下。安·福里斯特很快接了一句:「不。我陪卡罗夫人来的。我是她的私人秘书。」
  「所以我得说一句,」警官严厉地说,「年轻的女士,你不要插嘴。我还没有责备你不服从命令。我不喜欢我的证人四处乱跑,给别人传话。」——福里斯特小姐满脸通红,咬住自己的嘴唇——「卡罗夫人,你认识泽维尔医生多久了?」
  「两个星期,警官。」
  「噢,我明白了。那么别的人你以前有认识的吗?」
  「没有。」
  「是这样吗,泽维尔?」
  高大的男人低声回答:「是的。」
  「那么你来是为了求诊,嘿,卡罗夫人?」
  她哆嗦了一下:「在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
  「你使媒体认为你是在欧洲旅行,对吧?」
  「是的。」现在,她把眼睛抬了起来,似有乞求之色,「我——我不想让我的——被人知道。」
  「这就是我和我儿子昨晚到达时你藏起来的原因,也就是这些人为了掩护你而那么紧张的原因?」
  她用耳语般的音量说:「是的。」
  警官起身,故意慢腾腾地吸了一口鼻烟,他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吉祥的感觉。他用余光扫了周围一眼,想找到埃勒里。可这小子却不可思议地消失了。
  「也就是说你在这之前并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只是为了求医而来,然后,留下来观察?」
  「是的,警官,噢,是的!」
  「嗯。」老先生环视屋内所有人。没有说话,「告诉我,卡罗夫人——昨晚有没有因为什么原因离开过房间?」由于回答的声音太轻,他不得不再加一声,「嗯?」
  「没有。」
  「这不是实话!」泽维尔夫人突然睁开眼睛叫道。她站立起来,身体挺直,极度愤怒,「她离开过!我看见了!」
  卡罗夫人面色苍白。福里斯特小姐半坐半站,眼睛睁得很大。马克·泽维尔看上去又被吓了一跳,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伸出手臂。
  「慢着,」警官低声说,「这点很重要。你说你看到过卡罗夫人离开过她的房间,泽维尔夫人?」
  「是的!半夜过后她曾溜出她的房间下楼。我看到她进了我——我丈夫的书房。他们在那里……」
  「说下去,泽维尔夫人?多长时间?」
  她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我——没有——等。」
  「是这样吗,卡罗夫人?」警官用轻柔的声音问道。
  眼泪流出了小妇人的眼眶。她的嘴唇开始哆嗦,最后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是的,噢,是的,」她呜咽道,把脸藏在福里斯特小姐的胸前,「但我没有……」
  「等一等。」警官朝泽维尔夫人笑了笑,「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泽维尔夫人,你昨晚上床后一觉睡到天亮的?」
  高个女人咬住嘴唇,颓然落座:「我知道。我撒了谎。我想你会怀疑的——但我确实看见她了!就是她!她……」她在迷乱中停住不说了。
  「你没有等,」警官温和地说,「看她什么时候出来。嘿,我说,咱们的女士们都怎么啦!好吧,卡罗夫人,为什么你要等确信所有人都睡下了才溜下来与泽维尔医生谈话——半夜过后?」
  卡罗夫人找出一条灰色的丝织手帕,在眼睛和面颊处擦了擦,像是下了个决心:「我撒谎是愚蠢的,警官。惠里太太就寝前到我房间里来告诉我,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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