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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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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昀,你这人啊,明明就喊得出口,下回不准再唤袁公子。〃兆鳞大笑,笑得极畅意。他知道承昀平时与人并不亲近,也因此鲜少肯去喊别人的名字,总是分外的客套。
      〃是。〃承昀应道,只是一个称谓,兆鳞太在意了,
      〃再喊一次听听。〃兆鳞笑得很无赖。
      〃兆鳞。〃承昀白了兆鳞一眼,直觉得他无聊。
      〃嗯,我们上山去。〃兆鳞心满意足,抓住承昀的手。
      两人上路,兆鳞继续清理小道,他倒是干得得心应手,也没花费多少时间,两人就已经登上山顶。
      远远就看到了那座衰败的庵堂,隐藏于葱翠的树木中。
      两人走至庵堂,见木门禁闭,兆鳞上前推了下木门,却发现从里边栓上了,这倒有趣了。
      这庵堂不是没人住吗?
      兆鳞抬手叩门,门缓缓打开,开门的竟是一位老尼姑。
      原来这庵堂闹鬼一事,闹得人心慌慌,因此前些日,附近一间尼姑庵的一位老尼姑带着一位年幼的小尼姑便到此庵中居住。本来就是信佛的人,也不怕这些个传言。
      兆鳞与老尼姑说明了来意,老尼姑倒是十分平淡,只说每日的午时和丑时,庵中的老钟确实会不明原由的鸣叫。
      〃法师,能否带我们去看看那口钟?〃兆鳞笑道,每日午时城内的西塔会敲钟,因此兆鳞才早早就到来了。
      老尼姑于是在前头带路,三人前来到佛堂。佛堂里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在洒扫,见有访客到来还十分好奇的打量。
      那口老钟就挂在佛堂左侧的木梁上,看起来十分的陈旧,除此并看不出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此时离午时尚早,法师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景致吗?〃
      兆鳞问,他和承昀自然是前去游玩一番,反正都登上山顶了。
      〃这山也没什么好景致,就是庵堂后头的山谷,有一处水谭,早些年也不知道是谁建了个亭子,倒是有些文人墨迹。〃
      老尼姑回道,她前来这庵堂居住几日了,这山也并不大,地方几乎都走遍了。
      兆鳞于是将马匹交予老尼姑,将酒和熟食携带上,便和承昀前往老尼姑所说的那处水谭。
      登了一早上的山,兆鳞也承昀除了疲惫外,也有些饿了,两人找到水潭边上的亭子,便在里边休息。
      略做休息后,兆鳞与承昀就到潭畔清洗双手。
      此时虽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但本该老大的太阳却隐匿于云层里,不肯露脸。今日云层厚重,天气也闷热,只怕午后会下雨吧。
      承昀抬头看着天空,有些担虑,早上外出时也没想到要带伞。
      〃这水真清澈、冰凉。〃
      兆鳞赞道,这鲜少有人到来的地方就是美好,就连那湖畔开满的兰花都清丽可爱。
      兆鳞正说着,就动手去解身上的衣服,他适才上山流了一身汗,显然打算入潭洗下澡。
      〃兆鳞?〃承昀看见兆鳞将脱下的外衣丢上草畔,惊愕非常。
      〃承昀,这潭水好冰凉,你把衣鞋脱了,也下来吧。〃
      兆鳞已经把鞋袜都丢上草畔,仅穿条中裤,人已经步入潭中。
      〃你。。。〃承昀又恼又无奈,哪有人心血来潮就把衣服脱了,下潭戏水的,兆鳞这人做事从不按常理。
      承昀穿的是深衣,里边只有件中单,他那里肯脱,站在畔上怒瞪着已经下水直呼冰凉的兆鳞。
      〃我上亭子吃酒去。〃承昀不理会兆鳞,看着luo露上身的兆鳞,他竟有些不自在。虽然同为男子本不该有这种顾虑的。
      承昀回亭子倒就吃烧鸡,偶尔抬头看向在潭中游戏的兆鳞,眼里有了几分羡慕。兆鳞见承昀在看他,便大挥着手唤承昀下来,承昀哪肯理会他。
      继续低头吃东西,兆鳞带来的几样熟食除了油腻外,味道都还不错,那酒也很清香,承昀闷声独自享用。
      〃‘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兆鳞朗声咏道,这是《论语》里的字句,于此刻咏道,别有一番情意。
      承昀抬头,才留意到下起了细雨,而水潭边的兆鳞高兴得忘乎所以,正大声朗着这几句充满诗意的字句。
      也只有兆鳞这样的人,才能有这样旷世的情怀。
      上巳日,本就该如此不是?
      承昀起身解去了外头穿的深衣,将深衣在亭上放好,而后是鞋袜,他最后穿了身中衣,赤着脚,在细雨中步入水潭。
      潭水冰凉而舒适,潭畔上的兰花散发着清香,毛毛的细雨洒落与微风一样抚摸着脸庞。那些如诗如画的古人所描述的情致,不就是这样的吗?风乎舞雩,兰汤沐浴,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见承昀下来了,兆鳞来到承昀身边,拉着承昀朝深水处步下,他的身子贴着承昀的背,双臂将承昀揽抱。
      〃水很冰凉吧。〃兆鳞在承昀耳边低声问道,他没料道承昀会脱去衣服下来。
      〃上巳日的兰汤沐浴,不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兆鳞脸带笑意,他抬手取下了承昀头上的发簪,承昀的一头长发披落入水。
      承昀没曾想把头发弄湿,回过神来,亦抬手拔了兆鳞的发簪,于是两人都披头散发的立于湖中。
      〃承昀,可有人说过你秀美非常。。。〃兆鳞用手指碰触承昀的唇,承昀的唇是嫣红的,还带着酒味的清香。
      兆鳞亲吻承昀的时候,承昀没有拒绝,他当时显然是有些愣住了,意料不到兆鳞会吻他。
      但被吻时的美妙又使得承昀忘了该推开兆鳞,与是兆鳞捧着承昀的头,压下身给了承昀一个长长的吻。
      兆鳞将唇移开时,承昀终于有了些回应了,他愕然地看着兆鳞,抬手碰自己的唇,身子也在这时瘫软险些没入水中,好在兆鳞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承昀?〃兆鳞唤着,他抱住承昀,承昀有些惊魂未定。
      〃我们上岸。〃兆鳞揽着承昀,将他带上岸。
      于是承昀坐在开满兰花的潭畔一言不发,兆鳞拿了自己的外衣,披上承昀。他站在承昀的身边,看着前方的景致发呆。
      承昀很震惊兆鳞会吻他,而兆鳞也有那么点惊讶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止,他是喜欢承昀,但也没曾去细想他对承昀算什么样的情感。他本就是一切随姓的人,全凭喜好,鲜少去探究原由。
      第九章
      承昀和兆鳞拧干了湿淋的衣角,便披上外衣,在亭子里吃酒。承昀从适才的惊愕中恢复了从容,低头吃东西,而兆鳞偶尔帮承昀倒杯酒,见承昀不想谈及适才那一吻,兆鳞也就不做表态了。天本有些闷沉,细雨下后,天气也恢复了凉意,山风在身边吹拂,只是那天空仍旧是阴晦的,真怕终要场大雨。
      时间流逝,身上的湿衣被逐渐吹干了,也感到了丝丝的冷意,喝的酒虽然暖了胃,肌肤却是冰冷的。
      〃承昀,你衣服干了吗?会着凉的。〃兆鳞起身套起了自己的衣服,也看向承昀。
      〃我们要回去了吗?什么时辰了?〃承昀问,他拿了自己的深衣穿上,对于适才自己居然在野外将衣服一扒就下水的行径,此时想来分外的不真切。也如同兆鳞那个长吻,像是梦般虚幻的东西。
      〃想必午时也到了。〃兆鳞笑道,他们都忘了还要去那庵堂将那口钟的钟壁削薄。
      〃那我们赶紧回去。〃承昀说道,他想亲眼看看那口没人击打自行鸣叫时的老钟。
      于是两人匆忙往庵堂的方向赶去,远远看到庵堂时,便听到了一阵钟声,有些遥远,不甚真切,但随即浑厚的钟声便在前方响起了,鸣叫个不停,并且在山间回荡。
      承昀与兆鳞两人伫足静听,这荒寂的地方,那钟声听起来是如此的寂寥而空荡。
      〃果然还是太迟了。〃兆鳞脸上带着惊喜,正为自己刚才听到的独特声音而高兴。
      〃天好像要下雨了。〃承昀忧虑的望着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已经密布了。
      〃快走。〃兆鳞抓着承昀的手,带着他在山道上奔走。
      两人刚开跑,如豆般大的雨点便开始低落,打在他们的脸庞。
      兆鳞跑得很快,承昀有些跟不上,被拽着跑,两人跑进庵堂前,都抬头看了眼天际,闪电仿佛撕开了昏暗的天际,将之撕开了一个口子,雷声滚滚震耳。
      两人侥幸跑进庵堂得一躲雨,便都激动的笑着,承昀笑得有些喘不上气,他还是第一次被闪电雷声所驱逐赶,险些成了落汤鸡。
      〃我还在想,你们要困亭子里了。〃
      老尼姑见两人跑进庵堂,便走来,领着两人到佛堂。此时天色昏暗得如同黑夜,佛堂里的油灯照亮了四周,给人夜晚的感觉。
      〃法师,我们在山中听到了钟声了,只可惜不能亲自看一眼。〃
      承昀走到那口老钟前,抚摸着老钟。
      〃听到便是看到了,施主若是想亲眼一见,晚上在庵堂过一夜好了。〃
      〃法师到这草庵里居住多少时日了?〃
      承昀像是想起了什么,关切地问。
      〃十来天而已。〃老尼姑人似乎有些冷漠,回答得很随意。
      〃这山中可有另外一条上山的道路?〃承昀问,想这位年长的尼姑与那年幼的尼姑还是要下山买些食物的,而他们上来的那条路,不做清理是很难走的。
      〃就那么一条,都长满杂草了。〃老尼姑难得感喟,她年老力衰,想必没能力把那些杂草荆棘都砍伐掉。
      〃那倒不用担心了,这人倒是一把砍刀一路砍上来的,路都清理了。〃
      承昀笑道,看向兆鳞,却见兆鳞正问那小尼姑马匹放哪里,他显然是要拿挫刀把这老钟〃修理〃一番。
      〃外头好黑还打雷,我不去。〃小尼姑撇嘴。
      〃不怕,有大叔叔在。〃兆鳞哄道。
      于是小尼姑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揪着兆鳞的衣袖,两人消失于过道。也没多久,这一高一矮就又回来了。
      兆鳞手上拿了挫刀,走至那口老钟前就开始挫钟口,那声音尖锐难听。
      〃这是做什么?〃老尼姑哪曾想这人会突然干出这样一件怪事。
      〃这口老钟老是不敲自响,法师想必也为此烦恼过吧。〃
      承昀笑道,他们在远处尚且听到那洪亮的声音,何况是三更半夜每每要被它吵醒的人呢。
      〃老尼到这草庵来,就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倒没所谓,就是这小丫头时常被吓哭。〃
      老尼姑无奈道。
      〃他这样挫几下,下次就不会再响了。〃承昀看向兆鳞,也多亏他有心,虽然一开始兆鳞想必是图个有趣,但无意间还是干了件善事。
      〃那就好。〃老尼姑有些半信不疑。
      兆鳞轻松几下,就把活干好了。他这人闲不住,坐在佛堂听着诵经声,无聊得直打哈欠。
      倒也是天不随人愿,这雨竟下至黄昏都不停,自然也走不了。
      那老尼姑去做了四个人的斋饭,那斋饭十分粗陋,想是她的日子是非常贫苦的。
      〃这老钟不发怪响了,把这草庵修葺一番,会逐渐有香客的。〃
      兆鳞扒完了一碗饭,打量着四壁徒空的屋子。
      老尼姑也不多话,夹了些菜给小女孩,听着雨声,心里似乎有些愁闷。这草庵确实破旧,修葺起来需要不少花费,并不是这么轻松的事情。
      〃法师,晚上有没有多余的斋房让我们宿一宿,我想雨是听不了,连夜下山也不甚安全,看来只能麻烦法师了。〃
      承昀歉意道,先不说尼姑庵不大准男子踏入,更别说入宿了。但法师已经年老非常,而那孩子也才七八岁,或许能破格收留他们一夜。
      〃空出的斋房是有,而且也都在先前打扫过了,就是没有多余的被褥。〃
      老尼姑倒没打算将这两个不速之客赶出庵堂,让他们在外头淋一夜雨。
      〃那倒没关系,有个过夜的地方就好了。〃
      兆鳞也不介意这些,总不能真去外头淋一夜雨,别说他吃不吃得消了,承昀肯定吃不消。
      用过餐后,老尼姑和小尼姑又开始去佛堂念经。兆鳞和承昀拜了下供奉的佛,添了香油钱,兆鳞是将身上携带的银两都捐了,承昀也捐了,但他并没带多少银两出来。此时老尼姑才知道她遇到了两位大善人,只能说一切都是有缘。若是她没带个小尼姑到庵堂居住,兆鳞和承昀别说晚餐没着落要饿肚子,可能连个干净的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随后,兆鳞和承昀便在老尼姑的引领下,前去了斋房,这庵堂有三间空置斋房,但因为其中两间都有些破败,所以并没做打扫。于是,只能将兆鳞和承昀安置在一起。
      将屋中的油灯点亮,老尼姑便离开了。
      兆鳞打量屋内的摆设,就简陋到了极至的几样家具,但都抹洗得十分的干净,一尘不染。
      〃承昀,没有被褥,你要冷了,就搂着我睡。〃
      兆鳞关紧窗户,不让夜风渗进来。
      承昀没回答,坐在床上,用手抚摸着草席。他过了五年简朴的生活,但连条被子都没得盖倒是第一次。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他没曾想和兆鳞同一张床入睡。
      〃想什么吗?该不是埋怨我带你到这荒郊野岭来,连条被子都没有?〃
      兆鳞笑道,他当然也没想到会被困在山中。
      〃不是,我当年从怀宁府前来京城,曾一次独自一人露宿野外,天为被,地为床,不也安睡了一夜。〃
      承昀笑了笑,他并非没吃过苦,当年父亲突然被削了爵,自己被逐出王府,那时的苦难,是难于忘却的。
      〃只可惜我当年并不曾认识你。〃兆鳞在承昀身边坐下,望着承昀。
      〃要不然呢?〃承昀问,他没曾想过如果五年前遇到兆鳞,会有什么不同。
      〃要不然,我会当你暖炉,在你身边搂着你,这样你便就不凄苦了。〃
      兆鳞揽住承昀,他若是五年前认识承昀,必然不会让承昀有露宿野外的可能,他心疼都心疼死了,怎么着也要让承昀有个容身之处。
      〃嗯。〃承昀也不摆脱兆鳞的怀抱,反倒点了点头。
      〃承昀,你是不是着凉了,身体有些烫。〃兆鳞抬手摸承昀的额头,他担心承昀是白日下潭弄湿了衣服,着了凉。
      〃应当不是,只是有些冷。〃承昀说,外头下着雨,夜晚的气温低下,虽然房间里门窗紧闭,但还是会有寒意。
      〃我去找法师问下有没有取暖的碳火。〃兆鳞说,也不等承昀回他一句,春日里,哪还需要碳火,兆鳞人便不见了。
      等了好一会儿,兆鳞才端了个破旧的火炉过来,里边烧着木炭,也不知道他如何神通广大去弄来的。
      〃对了,还有一壶酒放马背上的布兜里了,我去取下就来。〃
      于是又推门离开,下头下着雨,冰冷的雨夜,他就在外面这样忙活。
      于是等兆鳞再回来,手里端着酒,变戏法般的变出两只酒杯,屋子里早已经暖和了。
      兆鳞将门落了闩,便爬上床,将酒壶与酒杯摆放好,为自己和承昀各倒了一杯。
      〃你冷吧,先到碳火前烤一下。〃承昀说,他摸上兆鳞的袖子,他的袖子是湿的。
      〃不用。〃兆鳞将外衣脱下,披在木椅上烤火。
      他穿着一身中衣,盘脚自若得坐在床上。承昀是跪坐着,像古人般端正。
      那壶很烈,喝到后来,承昀也有些醉了,身体也很热,便将一直不肯脱去的外衣脱去,也跟兆鳞一样穿着中衣。
      这两人听着屋外的雨声,轻声说笑着,何况承昀后来确实有些醉了,没了平日的拘谨,和兆鳞并肩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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