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4同人]氤氲 作者:紫瑞长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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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那个样子；小病拖；拖着拖着就变成了大病；舍不得就想着随便看看；那些非一流的医院也需要效益；医院里的人也要活；然后就这样干耗着；到他们没有本事去控制了；才说出琼华这条道子；然后等着琼华的医生来判刑；看是罚款；还是枪决。
紫英觉得老百姓好可怜；也觉得自己好可怜。
这和在氤氲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这世上没有这一面。可他注定要成为医生；他要学会对自己的职业负责；他不能冷漠；更不能麻木；却只能无奈。
在门诊的这几天；紫英总是能看见有人在角落里偷偷的哭。那些人自然是去后面找专家了；能找专家；自然是在别处没了办法。这里判了死刑；这世上也就没有几处活命了。那种眼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光鲜的；也有沧桑的；千张面孔说到底了还不是一句绝望了。
值班室里；紫英掇着筷子却怎么都咽不下饭了。
早上；来了一位老人；右膝盖有着严重的感染；流脓；腐烂；可见白骨。那气味跟死人一般；却因为看不起病；怎么都不愿截肢。紫英知道；不截肢过不了半年他就会过世的。难道命就那么贱；一定要用钱来算？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导师几乎发着火警告他们这些于心不忍的学生。
这么大个医院；可以救一位老人；却救不了所有这样的老人。医院的盈利是有限的；如果医院跨了；医院里的人怎么活？他们是光鲜的；站在社会上层；拿着不菲的薪水；接受着学生和病人的崇拜；可他们也有风险。因为他们被视作最后的稻草；如果失败了；就会责怪。
就在紫英还为早上的事而心痛的时候；后栋的外科楼发生了枪击案；好在没有出人命。只是因为持枪人的母亲在这个医院做癌症晚期的治疗；失败了；过世了；主治医师便被认为是罪魁祸首；草菅人命；说要索赔；说要打官司；那医师是理直气壮；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幕。
虚凉也在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仿佛亲身在一样。
＇哎；这样的事情还真有啊。＇虚凉悻悻地叹了口气；＇医生就是能救；怕承担这种风险；也说自己不能救啊。＇
紫英怔了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绝望和不尽力；真是个恶性循环。
生活怎么这么痛苦啊。
第 6 章
章五
紫英是真的吃不下了；真是让自己良心受折磨呀。
＇紫英发什么呆呢？＇
正是出神；一声唤让紫英回转了头来：＇天河。＇
＇紫英不舒服；所以吃不下饭么？＇多年在外；天河的汉语还能如此流利已是不易。
＇……＇紫英木讷地摇摇头；垂下眼帘。
＇那我可没办法了。＇天河挠挠头；很落寞地看了紫英一眼。
紫英觉得有些愧疚；自己难受；又何必把情绪过渡给天河呢。因为转了话题：＇你怎么来了？＇
＇老爹让来的。＇
＇……＇是了；紫英突然想起；天河一向都是呆呆的；问话是很没效率了。
时光远了；都有些记不清了。
＇呀！＇刚刚偎着紫英坐下；天河突然一声呼；跳起身来；紫英不由抬起头；等着他的下文；＇老爹是让我跟你带话的。＇
＇青叔说什么？＇模糊的东西又清晰起来；竟然有种意外的亲切。
天河转了转眼睛；似乎是在想：＇老爹有事要出去；说屋子里的工作就交给你和我了。跟你导师打过招呼了；你直接跟我走。＇
口气不像；青叔的气势倒是很像；就好似青叔本人在这一样。紫英本想说忙完这面的事就去；可是被天河的后半句噎了回去。顿了顿；紫英点点头：＇好。＇
天河是个急性子；或者说好像是有任务在身似的；非要紫英吃完饭就走。紫英简单和虚凉知会了一声就去了计算机学院。
青叔的办公室紫英倒是很熟悉；以前紫英也是常来；计算机学院的人对他也算是熟悉了。
还是那样干净简单；唯独那一排放在窗台上的芦荟；好似被晒成了芦荟干；奄奄的；一丝生气都没有。紫英暗自叹息；青叔很细心；不过对这些东西就一点关照的心思都没有。还放阳台晒太阳…芦荟才不是仙人掌呢。转念想；青叔一个大男人种芦荟干什么？
算了；青叔一向奇思怪想；自己是跟不上脚步的。
天河唤着让紫英快点来帮忙；紫英应了一声；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事。
这些芦荟还是移到阴凉处的好。
待到他们忙完；已经是快四点的光景；紫英估摸着医院那面也该签分了；跟天河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回了值班室；把名签了；问了问虚凉下午的情况；也就没有什么了。
刚迈出值班室的门；就被青叔一个扑抓了正的。
＇青叔是来忙正事的？＇紫英是习惯青叔那小孩似的举动了；便寒暄起来。
＇恩；比我家野小子聪明多了；要是你也是我儿子该多好啊~＇说着还把手伸在紫英肩上好似很宽慰般拍了拍。
若是换作菱纱；定是说自己不跟青叔亲生子女一般么？那般甜嗲；是最配菱纱和青叔的气场了。若是换作梦璃；估着又是轻轻一笑；浓浓的书卷气；倒会让青叔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天河本人；也肯定是挠挠头；愣愣地说那爹收他做儿子好了。
可紫英就是紫英；木讷也好；面瘫也好；只会打起他的招牌省略号：＇……＇
青叔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的；这跟天河的不自觉是完全不同的出发点；继续强迫紫英跟自己勾肩搭背：＇我是来专门找你的；有事~＇
＇青叔只管说；紫英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嗷呦呦~说得好像我要你出生入死一样。＇云天青是活宝；活宝之处就在于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笑别人的机会；或者说…调戏。
＇……＇紫英被说得不好意思；只好学着天河挠挠头；一言不发。
天青看这趣也打够了；才假装一本正经地说了他给紫英的任务：＇我晚上还是有事；野小子就交给你照看一晚上了。＇
＇青叔要出差？＇紫英有些后悔自己的询问；说完便不回答了。
天青眯了眯眼睛；邪魅的神色一闪而过；只听一阵嘿嘿奸笑：＇紫英也长大了呀。晚上可不要欺负我儿子哦~＇
＇青叔……！＇紫英被说得有些急了；面色都开始发红起来。
＇啊啊哈哈~＇满足地又把魔爪搭在了紫英的肩上；一副我了解的架势说道；＇你也知道我这里有设计要做；你们医学院刚来了人；我今晚加班和他合作；看能不能做个雏形；先用着然后慢慢修改。要是不顺利；我到明天早上都不会停。＇
＇那我夜里给青叔送点夜宵吧；也正好氤氲打烊了；我出来透透气。＇对紫英而言；青叔与父亲无异；从宗炼还健在的时候青叔便对自己照顾有加了。
＇大冷天的透什么气啊~别来了；乖乖哄我家野小子睡觉。＇说着；青叔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补充道；＇你们医科院新来的那人我今天刚接触了；可古怪了！你又是他底下的学生；初来就给他留个坏印象；以后欺负你怎么办啊？！别来别来。＇
＇……＇青叔这句的声音特别大；来来往往的都看着他俩。紫英暗自汗颜；青叔；如果那怪人在附近；你已经帮我得罪他了。
见紫英没反应；天青直接开催：＇我来的路上看你店里那个叫什么朔的急急忙忙往你店里走；反正你也难得空了；快回去；生意要紧。等会我要叫野小子直接去你那。＇
＇好。＇
这几日都很忙；店里的事几乎都是怀朔和新来的一个学生在操劳；自己也就早起晚睡对对帐而已。青叔一提醒；紫英倒是想了起来；店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操心了；这才和青叔匆匆道别；回了氤氲。
一推门；正好是怀朔在准备晚上的食材。
今天的太阳特别好；照得这偌大的氤氲比平时光亮了许多；偶尔换个意境倒也不错。紫英想着；对怀朔微微一笑；便转进了吧台。
高脚杯都闪着水晶一样的亮光；安静地挂在头顶的架子上；餐盘刀叉都有序地放在消毒柜里；清清净净的。干净舒服；这就是紫英追求的感觉。
＇晚上天河来吃饭；我也在店里；你若有事就去做吧。＇
听得紫英这样说；怀朔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花瓶：＇我晚上也没事；倒是早上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要的是蓝山；我给端上来；他又说不是。＇
＇哦……那客人下次再要蓝山；就给他上特调；朗姆柠檬；配一份提拉米苏。＇怀朔的话倒让紫英的记忆一下清晰起来；明明是不久前的事；却好像在这店里发生的就一定会和这个店的名字一个气质一样；隐隐绕绕的。
那个高瘦的客人啊……想着；紫英微微一笑；这种有趣只能一个人放在心里。
一路处下来；怀朔从不觉得紫英冷漠；不过这样的笑容也是少有的。暗自纳罕；也没有多口。
其实；这是怀朔的好处；却也是怀朔的坏处。
第 7 章
章六
这一晚上的氤氲；都因为有了云天河的存在一改往日的氛围。乒乒乓乓的；喧闹了许多；倒也多了许多的学生味。
天河那干净的眸子假装着服务生；也招了不少小女生的喜欢。
冷面店主；天然呆服务生；外加一个忠犬老人怀朔；新欢旧爱；左拥右抱；这是多么萌的爆料啊。第二天就传遍了琼华校园；当然；这是后话。
紫英调着鸡尾酒；假装对那些细细碎碎的腐笑声没有听见。
腐女；无处不在啊。
天河还对这些一无所知；在一片意味深长的哦声中；他将托盘递回给紫英；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带着倦意说：＇紫英啊；我先上去睡觉了。好困哦~＇
一瞬间；鸦雀无声。
这号外太火辣了！每一个在座的腐女都努力按捺着自己小宇宙的血脉喷张；佯装镇定。
紫英心中也是一阵翻腾抽搐；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淡淡道：＇洗了澡再睡；水是现成的。＇他也是忙了一下午的白工；累是自然的。
＇恩……＇天河一副惺忪睡眼的模样；不像准备去睡觉；倒像是刚睡醒。
＇哈；冷面冰山腹黑攻一点都不体谅天然呆的小受啊~＇
隐隐约约；仿佛是有这么一句飘入了紫英的耳内；紫英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
怀朔也回了吧台；紫英环了店里一圈；才对怀朔说：＇今天的客人也差不多；你收拾下；早点回宿舍吧。＇
＇看看；安抚旧爱啊！＇
隐隐约约；仿佛是又有这么一句飘入紫英的耳内；紫英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
＇恩…没事的；我不急。＇怀朔的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了；因为这好似旁白的声音；他也听见了。以怀朔对紫英的了解；他很清楚紫英的内心世界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哎呦~旧爱吃醋不肯走啊…啊哈哈哈~＇
隐隐约约；仿佛是又有这么一句飘入紫英的耳内；紫英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
＇……＇怀朔觉得周围有点冷；今天没烧暖气？
＇…。。。＇紫英觉得有点无力；难道是今天也太累了？
……
＇小紫英；我来了这么久；你都不招呼的？＇那旁白的声音分贝一下提高了好多。
紫英循声望去；才看见经管学院的风云人物；琼华腐女界的大姐大夙莘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仿佛是带着三四个学徒；被遮得很是严密啊。
这种大约是入木三分的讲解；精辟大胆；也只有夙莘说得出口了。
＇……＇也就对夙莘和青叔；紫英会非常无语。
紫英自己端着托盘；按照夙莘平常的口味上了一份鸡尾酒；这酒有着非常武侠的名字：醉红尘。青红两茶做引；点着法式果酒和威士忌；一种独特的香味会随着空气慢慢地散开。这样的鸡尾酒其实已经不算是什么鸡尾酒了；倒像是中西合并的怪物；怪物配怪胎；相得益彰；清清爽爽的口感也没有其他鸡尾酒那种欧式的意境；好似是中国的仙侠；飘渺豪气。
天下不按理出牌的人多了去了；这琼华是尤其的多。
夙莘虽也是中年；但是天生就带着那种潇洒的气质；人也活泼喜好新鲜；倒和学生们极玩得好。可谁又想得通；他们那一届出来还在学校留任也算有所成的人里；就数天青和夙瑶两人与她私交过硬。
天青倒罢了；众人眼里；那跟夙莘一样；是活宝怪胎。那个一丝不苟的夙瑶就让人颇多疑；传言那也是版本诸多不便细数。只说夙莘本人是极重感情的；虽好玩乐；却从不在大事上马虎；从大学时代起就对自己的师姐夙瑶很是仰慕；如今都在琼华有了一席之地；自然是要亲近多了。
这些；紫英都很清楚。因为夙莘也是对自己颇多照顾的前辈。
＇小紫英啊；你也忒猴急了；人家小野人才回来不久；你就留宿了呀？＇一阵天雷滚滚；夙莘两语三言就将紫英刚刚调整好的心态劈得外焦里嫩。
紫英的抗压能力好；是拜云天青所赐；紫英的调节速度快；就是夙莘的功劳了。
＇……师叔慢用。＇紫英一直叫夙莘师叔；是这被逼的。不过在那些个路人甲学徒的眼里；却是了不得的爆料。
天哪！这个慕容紫英竟然对夙莘大姐如此恭敬；佩服佩服~
而琼华大学历届腐女围观慕容紫英和氤氲店的传统由谁发起；各位想必已经心知肚明了。
接着；不过是一阵没悬念的精神蹂躏。
次数多了；紫英早就习惯了。
送走了客人；关了店门。紫英才拖着千疮百孔的躯壳和已经欲哭无泪的心灵上了二楼。
天河已经睡了；打着轻轻的鼾声；只开着那盏黄黄旧旧的仿古灯。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紫英就换好睡衣来到了床边。以他的性格；定是要洗澡的；可也是以他的性格；会怕吵醒天河。
天河的睡相还是张牙舞爪的；这个词还是青叔说的。不过天河是念着自己的；留了好大一处空；被子也是暖好的。
紫英有些感动；轻轻地睡下；几乎没有一丝声响。
忽的天河一个翻身；作八脚鱼状整个缠住了紫英。
＇！！！＇
＇野猪……＇
听着天河的呓语；紫英有些失笑。这么多年；他还是个孩子。
就是是变了；还是没有变？
第 8 章
章八
一早起来；紫英就开始忙碌了；无论是那让他喘不过气来的门诊部；还是他视如珍宝的氤氲；都是一堆事。
天河磨磨蹭蹭地不肯起床；紫英推他一下；他就翻个身；继续睡。
无法；紫英只得交代怀朔照顾他；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先行走了。
前些日子还有些好；这几天的天气就不怎么样了；不是阴云就是大雾的；一天也冷似一天了。紫英提了提有些松出豁口的围巾；这才想起；都到十二月了。
还没走近计算机系的大楼；就见青叔笑嘻嘻地出了来接自己。
接过自己手中一部分东西；紫英问：＇青叔已经忙完了？＇
听着紫英的话；天青笑得跟咧嘴茄子一样；不住地夸紫英贴心懂事：＇哎呦；还给我带的两人份啊。啊哈哈；青叔我现在发福了；要注意身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