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档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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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铐着我呢!”白薇生气地叫道。
龙飞道:“好,我暂时把手铐下了,我可告诉你,你要逃跑,我可就开枪了!”
白薇双手脱离了手铐,感到一阵轻松。
“有手纸吗?”
“你要大便?”
“当然。”
龙飞从兜里摸出手纸,递给她。
“还是老同学好。”
白薇走到一个土丘后,朝龙飞递了一个飞吻。
“你可离远点,资产阶级的屎比无产阶级的臭。对了,还要耐心点,我可便秘。”
龙飞躲到一边,等了一会儿,没有了白薇的动静。
“怎么,资产阶级,大便解完了吗?”
没有人应答。
龙飞感到不妙,冲到那土丘后面,哪里有白薇的影子……
却说白蕾那日晚上遭到大个子劫机者的袭击,被两个不明身份的外国间谍救走,送进一辆黑色轿车,轿车飞也似的朝码头开去。白蕾醒来,只见一个外国人正在为她包扎伤口。
“你们是什么人?”白蕾惊恐地问。
“我们是哈巴罗夫斯基派来的人。”那个外国人和蔼地说。
“那你们是苏联克格勃?”白蕾惊喜地叫道。因为哈巴罗夫斯基是苏联克格勃在香港的负责人,是白蕾的秘密联系人。
“你们带我去哪儿?”白蕾问。
“去苏联。”那人平静地说。
“你要好好养养伤……”他补充了这一句,以后再也不说话了。
黑色轿车在码头前停下来,两个人搀扶着白蕾上了一艘“加华拉路华”号苏联船。一个大副和一个水手迎上前,与那两个人说了几句俄语,白蕾被大副抱到一个温暖的船舱里。
她觉得,这里比台湾还温馨,她喃喃自语着:“到家了……”
一会儿,“加华拉路华”号船启航了,迎着太平洋的风浪,向北前进……
二十五、北极熊垂涎亚洲
白蕾美美地睡了一个党,醒来时阳光已洒进房间。
这套房间十分豪华,完全是俄式的建筑,乳白色的组合柜,乳白色的沙发,乳白色的书柜,墙壁上挂着一幅俄国著名画家的杰作《白烨林》。
白蕾愉快地从软床上溜下来,哼着小曲穿好衣服,又愉快地洗漱完毕。她按了一下电铃,一个苏联小姐给她端来了丰盛的早餐。
上午十时整,一位身材高大、仪态庄重、年约五十多岁的苏联男子,走进了她的房间。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苏联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皮包。前面那男子头发已泛白,但很浓密,向后平梳着,那张苍白的脸孔透出喜悦的神色。无框的眼镜后面是一双淡褐色的眼睛,目光深沉而敏锐。他就是克格勃伊凡诺夫上校。身后那个苏联青年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英俊潇洒,那是伊凡诺夫的助手尤金中尉。
伊凡诺夫问:“昨晚睡得好吗?”
“好极了。”白蕾快活地回答。
伊凡诺夫随便地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我已把你带来的情报交给了安德罗波夫将军,我们对你的合作感到非常满意,希望我们今后能进一步合作。”说着,朝尤金一挥手。
尤金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叠美元递给白蕾。
伊凡诺夫说:“按照合同规定,付给您十万美元,怎么样,我们说话算数吧?”
白蕾受宠若惊地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伊凡诺夫说:“您先好好养伤,在苏联旅游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自会把您安全送出去。您的伤稍好后可以参观指导一下我们的专门训练学校,如果有雅兴的话,也请您给学员们上几节课,可以把您在美国受训的情况以及您从事工作的经验,对学员们介绍一番。”
白蕾住的这个高尔基城的“捷尔任斯基学校”,有好几幢建筑物,四周有高大但并不引人注目的砖墙。它坐落在离大街很远的地方,到高尔基城去的人,在主要大街上看不到它,只有拐进后街才能看到它,但它的建筑平平常常,跟很多学校没有什么区别,不会引起一般人的注意。所不同的是,学校的每个出口都有全副武装的克格勃士兵守卫,这是一般学校所没有的。没有一张特别通行证,谁也别想进来。
白蕾清楚地记得一年前那一天的情形,她当时作为台湾国民党PP组织的联络员来往于台湾、香港、日本。韩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等地之间,她的公开身份是台湾新生报的记者。
苏联为了对付中国,在东南亚建立了一个包围中国的间谍网。其谍报中心设在日本的东京、泰国的曼谷;在缅甸仰光和新加坡都有活跃的间谍组织。苏联也曾千万百计把情报活动转移到香港,因为他们希望利用香港作为桥头堡,刺探中国大陆的各类情报,但由于香港同苏联没有外交关系,香港的态度也相当坚决,严格限制苏联人在香港利用合法的身份活动,苏联妄想打人香港的计划一直未能实现。
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过去一直是亲美的国家,苏联趁美国陷入越战的泥潭,而共产党中国又忙于摆脱经济困难,赶紧打人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苏联克格勃哈巴罗夫斯基少校在新加坡聚集了一大批“中国通”,他们每天查阅华人报纸,着重从那些亲北京的报纸中搜集情报。
东南亚地处太平洋和印度洋的连结地带,扼亚。
非、欧三大洲的交通要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这个地区资源丰富,盛产橡胶、锡、石油、大米和各种热带作物。苏联觊觎这个地区,由来已久。
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就同泰国建交。泰国既是美国越战的后方基地,同时也是刺探中国情报的一个重要据点。曼谷成为苏联克格勃在东南亚的谍报活动中心。苏联驻泰国大使馆正式外交官员共有25人,苏联使馆不雇用本地人当职员,所有厨师、司机、仆役、勤杂,全部是由莫斯科派来的,这些人不算外交人员,不持有外交官员的护照,但却几乎都是同克格勃有着某种联系。这种类型的苏联人达250人,可是泰国驻莫斯科大使馆泰国籍官员和职员只有五名。1958年以来,泰国政府曾多次拘捕和赶走打着“贸易代表团团长”、“使馆新闻官”和“塔斯社记者”等各种招牌的苏联克格勃特务。据泰国情报部门透露,在泰国活动的苏联克格勃特务已由27人增至72人。克格勃特务不仅在泰国进行反对中共的活动,而且在进行地下活动的泰国一些组织内建立亲苏的势力。泰国《亚洲新闻评论》曾一针见血地指出:“来自莫斯科的特务,其险毒不亚于美国中央情报局。”
苏联克格勃也把老挝作据点,与中国进行斗争。驻老挝的塔斯社记者在各种机构兼职。
克格勃在印度横行无忌,有的成为印度国会议员的顾问,左右印度的政策。克格勃在印度以外交官的身份公开活动,支持印度并吞锡金,满足印度向外扩张的野心,其矛头一直对准共产党中国。
印度对西藏的侵略,西藏叛匪的活动,多是克格勃特务一手支持的,克格勃不仅为他们提供武器,而且还利用设在印度的广播电台,进行煽动和支持。中印发生边界冲突后,克格勃就在印度北部的不丹、尼泊尔、锡兰收买当地人当特务。苏联有个王牌特务就是一个锡兰人,他受过西方教育,曾潜入中国活动,为苏联偷取中国罗布泊核试验基地的秘密。
苏联一直对中国的新疆虎视眈眈,因为那里有罗布泊核试验基地。苏不止一次在新疆边境制造事端,克格勃特务在边境不断用哈萨克语和维吾尔语广播,煽动当地人民叛变中国。
苏联克格勃和美国中央情报局这两个特务组织既相互勾结又相互争夺,他们交换有关中国核秘密的情报。
克格勃特务曾向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务告密,说钱学森是中国核试验的首脑人物。
因为香港邻接中国的南大门广州,是苏联刺探中国情报的重要据点。苏联克格勃便千方百计想插足香港。
苏联船只到香港近年来逐步增加,从1960年只有一艘次到1964年已增至十艘次。
一艘万吨以下的轮船,有30个左右的船员就够了,但是苏联的这种船,起码要有50余人,多至!60人,其中有许多少女“船员”,这些“船员”行动诡秘,根本不会做水手工作,皮肤白皙,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饱经风吹日晒的海员。这些“少女”船员不仅能看中文报纸,而且会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有的甚至在中国居住过。据《南华早报》报道,苏联“苏维埃斯基”号船内,有八个“船员”是苏联海参崴远东大学东方研究系的克格勃中国观察家,他们在船上职员名单上写的职务是“水手”。可是他们在香港期间,大部分时间溜上岸与某些香港学生混杂在一起,专门收买中国出版的书刊和地图,打听来自大陆的内幕消息,高价购买来自大陆的刊物。有些“船员”刚随船离去不久,很快又随一艘苏联船来此。苏联船一进人香港船坞修理,就急不可耐地要求安装电话,船上的电报室日夜响个不停。
香港英国当局不愿苏联人涉足香港,恐怕引起社会混乱,因此千方百计遏制苏联人在香港定居或停留。苏联克格勃在东南亚和香港的负责人哈巴罗夫斯基少校为此大伤脑筋,他思来想去,决定在物色国民党特务上下功夫,使他们一些人成为克格勃的间谍,主要是因为国民党特务是中国人,方便从事特务活动。哈巴罗夫斯基的目光一下于盯在频繁来往于东南亚与台湾的国民党PP组织的白蕾和黄妃身上。但是不久,克格勃发现黄妃与美国中央情报局有密切联系,并发现她多次飞往美国纽约和华盛顿,并几番在美国中央情报局驻东南亚负责官员的公寓里栖身,由此推断黄妃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国民党的双重间谍。于是,克格勃的鼻子又闻在白蕾的身上。
那一天晚上,白蕾正向金老歪开办的博通赌局走去,忽然迎面开来一辆伏尔加小轿车,车灯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被车上下来的大汉击昏,醒来时已躺在苏联“捷乐斯基”号船内,这艘船刚刚离开香港,正向泰国驶去。几名少女“船员”轮番伺候白蕾。她们见白蕾醒来后,如实亮出克格勃的身份,诱劝她为克格勃干事。白蕾诡称自己是台湾的旅游者,假装什么也不懂。
少女“船员”拿出一大叠照片扔到她面前。白蕾一看,怔住了。这些是她与父亲的合影、她与金老歪密谈的照片,在确凿的事实面前,她低下了头,但是她还是不愿成为克格勃的成员。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此事应承下来让台湾知道了肯定粉身碎骨。PP组织的一个成员就因为为英国情报部门提供了情报,而在此事发生后不久,那个倒霉的家伙便失踪了,几个月后在新加坡海岸发现了他的尸体……
少女“船员”见白蕾不肯就范,马上变了脸,几个人对白蕾一阵拳打脚踢,打得她死去活来,接着又把她一丝不挂地绑在船栏杆上,任海浪冲击她的胴体。这时,克格勃头子哈巴罗夫斯基少校出现了。他亲自为白蕾解了绑,喝退了撒泼的少女“船员”,把白蕾请进自己的卧室。
哈巴罗夫斯基少校对白蕾晓以利害,循循诱导,并保证绝对保密,使白蕾茅塞顿开,决定投人苏联克格勃的怀抱,成为克格勃与国民党的双重间谍。哈巴罗夫斯基与白蕾签订合同:白蕾每向克格勃提供一份重要情报,便会得到酬金十万美元。哈巴罗夫斯基还对白蕾交待了联系办法和联系暗号。
白蕾受台湾PP组织总部的派遣,以旅游者身份潜人大陆,到大连市与潜伏在那里的黄栌接头,准备携带黄护窃取的核潜艇设计图混出大陆。谁知黄护不愿再在大陆过担惊受怕的生活,想独自混出大陆,到台湾报功。双方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白蕾害死了黄栌,制造了三角恋爱的假剧,身带核潜艇设计图,先逃到香港。黄栌是PP组织头子黄飞虎的大女儿,黄妃的姐姐。她起初在中缅边境的PP组织特务训练学校担任教务长,主持培训特务的工作。在黄栌的努力工作下,一批批特务学员毕业后被派往世界各地。以后PP组织黄飞虎系统决定派她潜人大陆工作,成为除白薇支系以外的又一支系特务组织。黄栌化名庄美美,并忍痛剜掉了一只眼睛,以装置微型照相机。她以归国华侨的身份在大连定居,展开一系列特务活动,直到与白蕾发生冲突和争执,被白蕾杀害,自此PP组织内部白系与黄系的矛盾更加突出。
却说白言来到香港博通赌局,她准备复印一份核潜艇设计图,一份交给台湾总部,另一份交给苏联克格勃,没想到当日夜间便遭到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务的袭击,核潜艇设计图被劫走,自己险些成为枪下鬼,十万美元的酬金也付诸东流。
后来她从报纸获悉,那两名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务也遭抢劫,图纸下落不明。白蕾由此受到PP组织总部的警告处分,罚款一万美元,并在台北市幽禁了两个月。
二十六、美国U—2型飞机之谜
白蕾在“捷尔任斯基学校”呆了几个月,伤势大有好转,伊凡诺夫上校派他的助手尤金中尉陪她到莫斯科等地游览。
白蕾跟随尤金还未走进莫斯科红场,她就被圣巴斯大教堂所吸引,这个教堂的几个堂顶高低不一,主塔是圆椎形,有50多米高,处于塔群的中侧部。围着主塔的其它塔顶呈“荸荠”状,各个堂顶色彩不同。不同的色带回旋而上,在灿烂的阳光下,色泽夺目动人,一眼望去,使人好像置身于幻想的童话世界之中。
与圣巴斯大教堂邻近的救世主塔,是一座壮观的大钟塔,这是克里姆林宫边缘最高的大塔。
尤金自豪地指着那座塔说:“这座巍峨的高塔,长期以来是莫斯科的一个象证,建于1491年,由意大利米兰的一位建筑师苏那利督工建造在十七八世纪时,在塔上安装的大钟,那分针长有三米多,而钟本身的重量有25吨,1917年十月革命中,这大钟曾被炮火毁坏。现在这座钟每天的报时是由电声传播。由主塔通往克里姆林宫的通道,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出的。在沙俄时代,也只准特定的官员、将军、外国使节等进出。当他们通过时,不能骑马,也不能有什么帽饰戴在头上,即使足沙皇,在他进入时也要脱帽。克里姆林宫内的各类教堂,更是多姿多采,普遍都是金圆顶、银圆顶,在阳光下闪耀生辉。如大天使堂、圣母堂、登基堂、伊凡大钟和钟楼……在钟楼旁,立着座塔,重200吨,曾埋在地下近百年之久……”
在列宁墓的一侧是红场重要人物区,白蕾见那里埋葬着斯维尔德洛夫、伏龙芝、捷尔任斯基、加里宁、斯大林、日丹诺夫、布琼尼、苏斯洛夫等。
晚上,两个人宿在莫斯科饭店,尤金高兴地来到白蕾的房间,向她兴致勃勃地讲起克格勃的光荣历史和战绩。直到这时,白蕾才发现这个英俊的俄罗斯小伙子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1956年匈牙利事件爆发,匈才利人要求改正以前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所犯的错误,提出了扩大人民民主,改善人民生活,以及调整同苏联之间的不平等的国家关系等要求,20万学生和工人举行了示威游行。示威者在广场宣读了16条要求,裴多菲俱乐部的作家雷什·彼得发表演说,煽动学生到电台上广播。示威者就从国会人厦走到广播大厦,要求播出16条要求,但被拒绝了。
于是‘要求政府辞职’的口号喊响了。克格勃负责人安德罗波大当时是苏联驻匈牙利大使,他按照赫鲁晓夫的旨意,安排了纳吉上台。纳吉演讲后,广场上突然出现了枪声,成为暴动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