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日记我的奶茶男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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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平年代的人往往感觉不到面临战争的危险,斌斌上礁堡后,虽然也接到过无数次战斗的命令,但是,因为都是在训练或者演习的情况下,一切尽管和真枪实炮一个样,但心理上的感觉就不会和真的战斗来临时相同。
斌斌没有经历过战争。那天午后,当值班员象疯了样地跑来,用变音的声调向礁长汇报:有八条船,快到我们的礁边了!斌斌听后,当即就滚下了床。从窗户朝外望去,八条鱼船正开足马力,尾部拖着长长的浓烟,向礁堡方向急速驶来。
船上某国的国旗清晰可见,八条船分成两列,成“二字型”排开。见此情景,斌斌随礁长迅速跑往房顶,礁长边跑边骂那个值班的:你他妈的个鸟,为什么现在才报告?回头再找你算帐!十秒钟后,所有的守礁人员集中到了房顶最高处。
斌斌在紧张之余,觉得好奇好玩,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礁长一声喝令,斌斌意识到危险,马上缩了回去。
还好,渔船在礁堡边逗留了几圈,又顺原路返航了。一场虚惊之后,斌斌俨然经过战争的人,感觉在和平年代经历这样一种挨得着边的战斗,也是一种眼界大开了。
斌斌是一个不大善于言辞的人,很多时候,会保持沉默;除了做爱的时候会很张狂,多数时间是个安静的小毛孩。自从我入住048客房后,斌斌没有改变他的生活习惯,依然用他的“南蛮的星星”的网名和美眉聊天,不过,聊天的内容已经有变,不会再向那些女人频繁地放电。
有一个你这样的女人,一生就足够了。斌斌说。
姐会慢慢变老,不会给你很多。我说。
我没有期翼过斌斌给我任何形式上的承诺,能够沐浴在斌斌蓝色睡衣的氤氲之气中,我已经感到非常满足,尽管我不能肯定这样的日子会延续多久。
(十八)
我不能肯定自己,在这样一种所谓的高龄,能有多少个夜晚,自己能够持续地重复几次性事并等待数次生理上的高潮。
二十几岁的时候,我不喜欢做爱的感觉,在婚姻十年连续的义务里,我是老公持续不断的性器。在生殖器与生殖器的摩擦绞合中,我没有愉悦,没有快感,没有高潮。每天夜晚,我是一个待宰的牲口,拿自己的性器去频繁地抚慰男人的性器。
相书上说,唇厚的女人性欲强。二十四岁那年,当我从沉睡的性意识中唤醒,曾经无数次地空对镜子,看自己唇的丰厚无边。在淡紫色的唇线中,我唯一能够看到的是肉与肉的自然接触和碰撞,除此之外,我无法看清欲与欲的连动胶合和膨胀。
在六十年代生人的这个特殊历史界限上,我的童年和少年,乃至青年时期所受到的性教育,仅仅来自于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后,不断翻版刷新的医学生理书籍。在深闺里闭门谢客羞答答地铺展开来,心跳耳热地和自己的每一个具体部位对照,蒙蒙然中,也只有到了洞房花烛之夜,才在自己男人性器的频繁攻破中,最终茅塞顿开。
四十岁前,我没有体验过性事的所谓高潮。在我看来,女人是感性的,女人敏感于一切,同时又感觉于一切,除非这个女人决定把自己的性器当作自己用以营生的手段,否则,正常情况下女人一般不会为了做爱而做爱。纯粹的做爱和奸鸡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脱离了爱的概念和内涵之外的一切性,说穿了就是野兽的胶合。
老公是属于那种生猛的男人。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喜欢看书,喜欢写作,喜欢累死累活地在家里和单位之间忙忙碌碌,就是不喜欢上床。在夜晚暧昧的灯光下,我惊惧于那种张口内壁来回往返摩擦的疼痛。那种蠕动,那种饱满,那种填充,都是一种心性的折磨。我没有快感,张口的干燥更加剧了这种无奈的感受。
不好,老公。头痛欲裂的我会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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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好,老婆。老公说。
在马上的等待中,我往往要继续坚持一个多小时的疼痛。
我是老公床上的木乃伊,在做爱的时候,我会坚持关闭卧室那盏昏黄的灯。我不希望老公看见自己的花容失色,看见他每天在和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女人鸾凤颠倒是时候,和奸尸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以为一生就会这样在疼痛中过去,在张口内壁来回往返摩擦的移动中,任凭一个个软的气泡于瞬息间诞生,在形成一个个硬的气泡后又于无望中寂灭。
一直以为,今生只做一个人的新娘,只做一个男人的女人,只在一个男人的津液中停留。我不知道,斌斌的意外出现会打破这种可能一世的平衡。
在斌斌的奶茶芬芳里,我看到了欲望的突起,在那个持续等待的张口里,心与性的高潮在奔腾狂嚣。
(十九)
斌斌是那种相对比较注重生活质量的人,包括性的感受。
我没有对斌斌述说过我的性欲望,以及性要求。在我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性在更多的时候,有时就是本能的代名词。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虽然我没有直接体验过三十如狼的狼性日子,但是,四十如虎的张狂却持续地将我“始终做一个传统中的好女人”的理念推翻。
当所有疼痛的感觉渐去渐远,我无望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有效地遏制自己性欲望的膨胀,在远离老公的日子里,我的肉身始终处在一种持续的燃烧状态中,我知道了干柴的准确概念。
当斌斌带着他奶味的芳菲走近我,我终于蜕去了人性的外衣,任斌斌这把火,瞬间将我的欲火点燃。
我在八岁的时候,就有了性的意识,欲的初醒在紧跟其后的八岁半左右。那时,我喜欢一个人躲在后院的小墙角边,不断地抚弄自己的性器,有时会把一粒蚕豆或者花生米什么的小巧玲珑的东西塞在那个张口里,享受一个人的快感。到了十岁,就不再留恋这种儿童的游戏了,夏天喜欢在一个人栓门沐浴的时候,将阴户抵在床角,在不断的摩擦和痉挛中取得快慰。
那个时候,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性,什么是自慰,什么是快感,只是朦胧地感觉到这样做的结果会非常舒服,有一种生理上的彻底放松,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这种偷偷的一个人的自恋与自慰,帮助我度过了其间的很多个寂寞的年头。
我是班委,是红领巾,是大队长,语文成绩是班上永远的第一名。在成绩和荣誉面前,伴随而来的是深深的罪恶感,我曾经想到过放弃,让性自慰在潜意识中远离。然而不久我就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尽管我有毅力保持自己在班上的权利地位。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有了“也许我是坏女人”的潜意识。
婚后,我曾经担心过,这样的自慰行为是否会破坏和谐的婚姻生活,我甚至反感两个人的形影不离会彻底丧失我独自自慰的机会。
在婚姻里,我确实不知道女人的生理高潮,究竟应该用怎样一个恰当的词语来表示。除了通过偶尔的自慰达到生理的满足外,对于高潮,我只是停留在字面的理解上。
(二十)
性书上说,女人的性高潮相对于男人来说,来得要缓慢些,多数时候会象一壶温吞水,在持续的高温中久久不开,难以抵达那种鼎沸的及至状态。
我不知道,确切些说,除了多年自慰行为给我带来的身心愉悦外,我还真的不知道女人的所谓性高潮,究竟是在怎样一种销魂的悸动中开始并结束的。在很多时候,我只是把在性自慰过程中所产生的一切行为快感,简单粗暴地理解为性的高潮。
小时候,母亲告诉我,女孩子家要自爱自重自尊,所以在有限的视觉范围内,我连母亲的胴体都没有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冬天和母亲拎着大盆小盆去浴室沐浴,抬眼望到的全是女人的裸身,乜斜着眼角去偷看,最后记忆中留下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的片段而已,印象最深的一堆大丰乳和一丛毛草地。
在我自身严密厚实的包裹下,我的欲望一直是隐藏着的。没有人知道我,我也无法知道别人。从我的眼睛里看世界是一片迷朦的雾,一袭昏天的沙。我一路风雨飘摇地走过,在人生的每一个站牌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到遇到我的初恋情人,直到遇到我的老公,直到遇到我的奶茶男人。
斌斌是那种足以煽情到及至的男人,我之所以陷身在斌斌的蓝色睡衣的底蕴里,部分原因也是受制于那声“姐”的蛊惑。在048客房的那张奶茶色床垫上,在属于斌斌和我的那个初夜里,我的第一次性高潮终于在斌斌的奶味芬芳里激情诞生。
姐,你穿什么内裤。斌斌说。
斌斌,我是你姐啊。我说。
斌斌轻含着我的白色乳罩,轻提起我的红色内裤,一点点地移动至床尾,温情地匍匐过来。
痛。我的眼里瞬间闪过老公的面影,记忆中迅速倒流起那种张口被圣物紧密裹挟着的疼痛。
姐,不会疼痛。斌斌说。
本能中,我紧闭双眼,随着斌斌爱抚的不断深入,我的肉身在一阵阵的电流冲击波中逐渐丧失了意识,我开始轻声呼唤“斌斌”。斌斌很快将唇压在我的唇上,在舌的频繁转动中,斌斌的唇和我的唇胶合在一起。在津液流唇中,我的肉身的快感全部聚集在两片大小唇的周围,所有燥热也漫溢出来,我紧紧抱着斌斌光滑的颈项,指尖深陷进斌斌的肌肤里,最后在一声声疯狂的“斌斌,姐要”的呼声联动中,把自己四十年淤积的潮情一起贡献。
这是一种完整的女人的生理及至,当所有快感聚集于一个顶端,器官的概念模糊了,性意识散淡了,羞赧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局部的痉挛经久不散。
(二十一)
我是一个极端情绪化的女人,快乐起于瞬间,悲哀死于刹那。
当斌斌在南沙那个滩涂的背景中,用“禅”来解析自己灵与肉的疼痛时,我正在婚姻的分崩离析中瓦解自己的灵性。
一份守了十年的婚姻,一个看了十年的男人,一抹流了十年的泪水,我无法说服自己疼痛而无望的心,最终选择了一无所有的净身逃离。
我是拯救自己的主宰。在我逃离的那个时刻,斌斌正在南沙那个无人的岛国上,触目惊心地看童年记忆里的海。南沙的天气变化反复无常,一天中,人呆在礁上,会看到无数次阴、晴、雨的相间交替。在南沙,没有四季的概念,那里只有永远的夏天。带毒的日光会在半个小时之内,就把你原本白净的肤色演变为绛红色,随着一袭袭燥痒的蚁动,几个小时之后身上就会蜕去一层薄薄的白皮,卷曲着,象死去的翻卷着的鱼鳞片,疼痛不已。
人在礁堡,向远望去,随时都有可能看到海面上的某个地方正在下着雨。天空上面是一团团黑色的云群,连接着深海里靛蓝色的海水。在两者之间是千千万万个白色的水带子,有时是垂直的,有时是倾斜的,丝丝扣扣,分外壮观。下雨的范围一般局限在一平方公里至几平方公里不等,云系在不停的漂移中,将雨水带到不同的海的层面上。呆在礁堡上的时间长了,斌斌和守礁的官兵甚至可以准确地判断出远处的雨带,何时能够飘移到自己的面前。
在南沙,狂风暴雨常常会使斌斌和守礁的官兵出不了门,由于能见度只有几米远,礁堡看起来宛如水中的一个球,海天相依中,甚至于分不清海在哪,天在哪。
如果让时光倒流十年,我想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深刻地理解斌斌和他宽广的海。十年前,我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和公司的员工到普陀寺看海。深夜,在南京火车站那个拥挤的守侯大厅里,老公一路把我送进了站台。童年,我一直向往大海,喜欢大海的底蕴,大海的深蓝,和大海的悠远。海天一色中,我喜欢沙滩的软泥细纱,喜欢横冲直撞的小海蟹,喜欢一波波不断袭来打湿了脚脖子的野蛮海浪。在普陀,我看到了今生第一次的海。为了去天然海滩馆游泳,大清早我随员工从当地的小客栈出发,一路经过三个寺庙,爬上爬下几百级的台阶,最后赶在太阳落山前成功进入海滩馆。
好玩是我的天性,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走遍天下。在整个孕期中,前三个月是我的反应敏感期,怀孕初期,我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全身有一种冷水持续浇灌的感觉。我没有食欲,因为一杯水的错误,我会搜肠刮肚地吐上老半天,那种感觉比误吃了黄连还要苦。
四个月后,我开始胃口大开。我会吃从来不吃的青涩的酸葡萄,会端着醋瓶子喝醋,母亲看见我,会怜惜地骂:丫头疯了,喝多了会把孩子弄丢的。在收敛的同时,我就在谗性中一会儿舔一小嘬。老公心疼孩子,收起了家里所有的醋坛子,谗瘾上来的时候,我会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口水落地之前,我只能没有选择地拿起一把青葡萄,塞进那个奢大的进物孔里,和着口水一同流入胃的搅动器中。
(二十二)
佛家信奉因果,当我挺着将近六个月的身孕出现在普陀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流露出一种非同寻常的惊讶。
有过来人不无忧虑地问我:你是来许愿的吗?
不。我肯定地答复。
如果你许愿生个男孩,但是将来你生了个女孩;如果你许愿生个女孩,但是将来你生了个男孩,那么你会用什么来还你的愿?过来人追问。
我祈求平安。我说,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
这里是普陀,不是南京的露天公园和游乐场所,可以随意供你这样的人游走。过来人看着我的柔腹告诫我。
我无言以对,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继续,还是选择后退。传统中,女人怀了孕最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东奔西跑的会伤了胎性。
然而,我的心里有一个愿望:看一看我今生灵魂里长生的海。
在普陀,我最终没有许下任何心愿。在经过寺庙的时候,我侧身走过佛庄重的庭前,不让佛看到我疼痛的容颜。为了实现一个海的愿望,我腆着自己的大肚子,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到这个天空中无时不流动着蟹的腥味的岛屿。八月的天,硕大的蚊虫在身边嗡嗡作响,叮红了我的整个青春的脸面。凌晨,在睡梦中被一阵零乱的脚步声惊醒,匆匆地更衣,费力地睁开迷朦的眼,踩着碎步跟着一大帮子人赶到海边看日出。
想象中的日出,是一种海平面的原始升腾,是一种海与天的雄伟相依,是一种海与火的激情交融。人在海边,感觉海的深远,海的辽阔和海的博大,生命便缩小为一个单位的景点,我看不到身内的自己,和身外的自己。我已经和大海融为一体。
当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一种砰然心动的跳跃随之来临。此刻,我感觉到生命的充实和壮丽。
一生可以有一些愿望,在一个可能的机会里去实现;一生可以有一些幻想,在一个可能的范围内去圆满;一生可以有一种期待,在一个可能的局限中去伸长。当我在海边,静听海的波涛在耳旁轻轻摇荡,远望日出,我对腹中的那个小小的生命说:你是关于海的继续。
(二十三)
在普陀看海,是一种恬静的雅致。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踏足远游是国内旅游业的一个持续不断的繁荣焦点,企业作为全国各个行业的鼎盛发展一代,正全面地步入稳定循环期。一年四季,走南闯北旅游的人群中,来自于企业的就占了绝大多数。
我是一个不会轻言放弃的女人,我的自身条件使我始终存于一种对生活的无休止的期盼中。整个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