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交叉互换 作者:紫色天竺葵(晋江vip2013-01-01完结,主角互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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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咧咧嘴角,露出干净的笑,抹了一把脸,盘腿坐下,右手紧紧攥住面包,左手摸着打鼓的肚皮,然后慎重的把半片面包再一分为二,将没有发霉的那一半小心翼翼地揣进右侧的衣袋,拍了拍,像是确定了什么,安心的舒了口气。他才把目光移到手上的这一半,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立刻狼吞虎咽起来,也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吞了最后一口,又意犹未尽地舔舔黑乎乎的手指头,将沾到上面的面包屑给舔干净。
小男孩肯定没有吃饱,但是他很坚定的忍耐,绝不把手摸进衣兜里。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的身上还有吃的,自己就不会被饿死,就还能够活下去。
这半片面包不仅仅是面包,更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与希望。
小男孩仰起头,望着如破抹布一样的天空,澄澈如水的目光与这片浑浊的天地是如此的不相符。
似乎,世界是死的,而唯独他,还是活着的。
似乎,世界是黑白的,而唯独他,还有色彩。
那双比宝石还要晶莹璀璨的眼瞳,倒映出的从来都不是绝望,而是对未来的执着与期待,漂亮的琥珀色好像是
用夕阳的微光调和而出,从曾未染上世界的污秽,干净明亮。从云层流泻而下的阳光不经意的跃入他睁大的双眸,柔和的光化为一汪清池,平静的水面波光粼粼,凝结着人性的美。
【我还活着,即使是在被抛弃的角落】
(贰)前奏
长长的电车重重压过铁轨,在生意盎然的绿中穿行。远处的海,优雅从容的享受阳光轻抚,那广阔无垠的湛蓝与耀眼璀璨的金缠绵悱恻,金色的沙滩一如既往的温暖柔和,偶尔吹起的海风夹杂着淡淡的咸腥,椰树的叶在风中微微摇曳。
神奈川的海,美得若一副画轴,所有的色彩都是那般的纯粹澄净。
柏油公路围着青葱的山一圈一圈的缠绕下来,蜿蜒如蛇,偶尔会驶过观光大巴,或者有几个背包客谈笑着从顶步行到海边,还有自行车在坂坡上俯冲而下。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的一个存在,背着一个黑色旅行包,头戴鸭舌帽的男孩。
他的个头不高,上着白色体恤下穿灰色短裤,身形瘦弱,皮肤白皙,五官虽尚显稚气但可预日后的俊美秀气。
是只身一人出来旅行的勇敢者?还是负气的离家出走的淘气鬼?
没有谁会去在意。
砰——男孩突然倒在地上,白色的鸭舌帽滚到一边,露出一头清爽的墨绿。男孩的表情变得痛苦异常,全身抽搐,褪尽血色的脸上冷汗直流,双眸紧闭,眉头紧拧,上齿死咬住发乌的唇瓣,手背上的青筋直冒,指甲疯狂地抠着路面凸起的石子。
他就这样瘫倒在路旁,刚驶过大巴的柏油路要在一小时后才会有下一班车出现,在前面说说笑笑的背包客自是没有回头。
没有头也没有尾的公路在午休时间是如此的空旷寂寞,只有男孩一个人瘫倒在旁,被盛夏的酷暑炙烤灼烧,被病痛摧残折磨。
男孩艰难地仰起脖子,看向天空的眼神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是彻底的绝望?还是超凡脱俗的淡然?
无论是哪一种,对他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是不该拥有的。
在男孩的视野化为黑暗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他跟前,车门被打开之后,下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老人的神情傲然,威严庄重。他探过男孩鼻息后,蹙眉凝思几秒,然后对身后的保镖比了个手势,说道:“送去医院。”
西装革履的两个保镖立刻把男孩架入车厢,旋即,豪华的车门被小心阖上,黑色轿车卷起滚滚尘烟,扬长而去。
男孩被老人送到了医院,接受了最好的治疗。医生检查完男孩的身体说没有大碍,苏醒过来的男孩也笑着对老人说只是老毛病而已。
老人待男孩极好,请了专人照料
男孩,自己每日傍晚都会到医院探病,和男孩闲聊几句。
老人从男孩的口中得知男孩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身一人流浪在外已有三年的事实,心生同情,悲悯之色现于眉间。
没过几天,男孩康复出院了,老人牵起男孩的手笑得一脸慈祥柔和,轻声问道:“你可愿意跟我走?我会给你一个家。”
男孩愕然,垂眸静默,最后缓缓点头。
从前,男孩不用再继续流浪,不再是被人轻视嘲笑的可有可无的存在,他有了一个全新的家,有了属于自己的亲人。
(叁)激进
一晃八年,时光飞梭,当年的小男孩已经退去稚气,成为翩翩少年郎。
颀长的身影,俊秀的五官,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优雅,无论何时都噙着淡笑的从容,目光澄澈含有说不清的睿智……这一切都让他成为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爱坐于回廊前,手执一盏香茗,仰头看那湛蓝如水的天空享受阳光打在脸上的感觉。
他的生活单调而无聊,似乎除了静默静坐再无其它。
直到有一天,少年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女孩。
少年喜欢牵着女孩软乎乎的小手在院子里散步,喜欢用自己的白袖子把女孩脏兮兮的脸擦干净,喜欢听女孩的絮絮叨叨,喜欢……这个女孩的全部。
**片段一
“夏木,我看见你最疼爱的妹妹身上在泛着死气哟~”银发女子双手托腮,凤眸轻佻,戏谑地勾起嘴角,凝视着伏案临摹字帖的白衣少年,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说什么?”少年放下毛笔,目光寒冷刺骨,薄唇轻动,突出冷冷的字节:“这种玩笑我不爱听。”
银发女子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角,“把弄发梢,“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说假话。你最珍爱的妹妹,真的快死了~”
**片段二
“香织病倒了,被查出患了脑癌晚期……”少年将掌心贴在树身上,手指轻轻摩唦,眸色暗淡无光,眼底浮动着锥心刺骨的死寂与悲凉。
树枝晃了晃,几片绿叶簌簌飘落,然后,银白发丝慢慢从密叶的狭缝中滑落,在光与影的交相辉映之中,有着比月光更加皎洁动人的神采。
微风过处,那妩媚的银与爽朗的绿迎风摇曳,顾盼生姿。
女子的声音不咸不淡的自上而下,“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只是你固执不信。筱原香织,会死在今年的盛夏。”
少年猛地抬头,他望着倒挂在树干上的银发少女,目光锐利似剑,唇瓣嗫了嗫,却不发一语,缓缓垂下头。
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良久。
**片段三
少年跪坐在榻榻米上,双眼平视着正对而坐的银发女子,眼底
的风波蠢蠢欲动,压着嗓子开口道:“我要救香织。”
银发女子微微一愣,随即嘲讽地勾起嘴角,从鼻子里哼了一气,语带轻蔑的说道:“你想救就能够救的吗?这是她的命数,在十六岁的夏天因病去世,便是她的命。如今你想要打破她的命格,除非有逆天的力量,你有吗?”
少年呷了一口凉茶,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没有,你却有。”
银发女子嗤笑一声,“我凭什么帮你?”
少年笑了笑,慢声道:“我愿以命交换。若能救得香织,我便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你。你该知道的,我与生俱来的强大灵力和能招致灾厄的力量,能让恶灵再世为人。若是给了你,再结合你本身的妖力,想要改一个人的命并非不可能。”
“她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值得你连命都不顾了吗!”银发女子愤怒的掀翻茶桌,指着少年的鼻尖,气得浑身哆嗦。
“很重要,因为,她是我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眷恋。”少年莞尔一笑,眉眼温和,不因银发女子的举动而恼怒半分。
“你——”银发女子狠狠地跺脚,拂袖而去。
**片段四
深夜,少年只袭薄薄的白色单衣,立于庭院中央的樱花树下,嘴角噙笑,目光温润如水,静默无言。
突然,少年剧烈的咳嗽起来,似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一般。他的身子晃了一下,不由伸出双手抵住树干,冷汗涔涔打湿了短发,一张脸惨白的吓人。
“呕——”鲜艳的红色喷溅到褐色的树皮上,绽出奇异的图案,妖冶得骇人。
少年忙用手捂住嘴,那滚烫的红从指间狭缝一点一点的渗漏,滴在纯白的衣服上,滴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
“你这人,明明身子不好还要在大半夜出来吹风,要死也别死在我的地盘上啊!”
焦急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一名银发女子随即现于少年的身后,扶住少年虚弱的身子,眉头紧蹙。
少年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浅笑,眼眸弯成两弯月牙,“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你是神经病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很好玩吗!如果你要……”
“阿樱”少年轻唤了一声,成功的让银发女子收了声,他缓缓摇头,笑道:“我这病怏怏的样子是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与其苟延残喘的多活几十年,既拖累别人也累了自己的心,倒不如把这命给了香织,让她代替我活下去。”
“我只是身体消失了而已,但是我灵魂与香织同在。她会代替我注视这个世界,欣赏更多更美的风景。”
银发女子怔在原地,良久,双手无
力的垂下。
“笨蛋,一之濑夏木,你是我见过的最傻最傻的笨蛋!”
*
**
“这些是……记忆?一之濑夏木的……记忆?”忍足侑士睁睁眼,挪动步子,想要靠的更近,但眼前的画面突然崩裂成片,飘散在空中。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漫天的碎片,但指尖刚一触碰,这些闪着亮光的晶莹一下子就消融凝成雾气。
“你是碰不了它们的。”熟悉的嗓音传入耳畔,忍足侑士的身形不由一震,他回过头,见到一之濑夏木浅笑着静立在两步之外。
忍足侑士的神经立刻绷紧,抿抿薄唇,干着嗓子道:“一之濑夏木,你需要向我好好解释最近发生的离奇事件。”
一之濑夏木微微颔首,“当然,你看你的后面。”
后面?忍足侑士转过身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大脑瞬间空白。
下着雨的天空,昏暗阴沉,淅淅沥沥的雨声凄凉冰冷好像是谁在低声嘶鸣。
一个女孩静静地跪在雨中,被打湿的长发胡乱的贴着脸颊而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渗出的血丝却在瞬间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上齿死咬着下唇,被寒气入侵的身体不受控住的发抖。
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毫无生气,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眸如死一般的沉寂,挺直背脊,一动不动的盯着墓碑上的名字。
那个刻在灰色墓碑之上,红得似血的朱砂凝成的名字。
【一之濑夏木】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乃一之濑夏木的回忆录,不知道乃们看得懂不。
于是匆忙发出,晚上回来捉虫。
今晚11点半后会再放出一更~
☆、52
“现在你看到的这一幕是真的;我确实在一年前就死了。”
“那……你怎么会?”忍足侑士愕然
一之濑夏木的琥珀色眼瞳对上忍足侑士惊讶的目光,他微微颔首,笑着开口:“一个人死之后;对他来说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就会埋进刻在墓碑上的名字里,压缩成片;如影片胶卷会在谁开启到关键后走马观花的放映。所以——”话音顿了顿;“如果可以,我还只想让你看最后一幕就好了;不过;要让你弄明白所有的事情就不得不从头解释了。”
“你可别嫌我啰嗦,忍足君。”一之濑夏木抓抓头发,嘴角的笑又扩大了一圈。
忍足侑士没有答话,只是将视线紧锁在一之濑夏木的身上,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四周是重峦叠嶂的山;坡下是幽静深远的密林;身后是一棵枯死的百年古树,这是我第一次睁开眼后所瞧见的世界,荒无人烟,与世隔绝般的清冷寂静。我一个人站在山顶,大脑一片空白,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只知道自己叫做一之濑夏木,年仅五岁的男孩。”
“我以为自己应该是活在深山里的,所以就一个人住在森林深处,靠野菜野果度日。直到某一天,我遇见了一个砍柴的老婆婆,她带我住进山下的小村子,贫穷落后的村子。但是,没过多久,婆婆就去世了,我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生活。”
“我翻垃圾桶,跪在路边乞讨,壮着胆子偷面包,甚至还和狗抢吃的……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而已。我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辈子,可是……”一之濑夏木嗤笑一声,抬起右手覆住半张脸,他长叹一口气,再开口时嗓音有几丝沙哑,“人就是容易犯傻,尤其是被骗得团团转之后还对骗自己的对象充满感激之情,更是傻得无药可救。那个时候的我就是这样,轻易的相信了它们的话。”
“他们?”
“啊,一群妖魔鬼怪。”一之濑夏木讽刺地勾起嘴角,“我的眼睛能看到幽灵、妖怪等非人类的东西,大概从自己流浪的半个年头后开始的。那个时候,我天真的以为它们是我的朋友,因为它们经常陪我聊天,帮我找食物,赶跑欺负我的人……我确不知道,它们接近我是想要我的命,吞掉我的灵魂,得到我的力量——”
“什么意思?”忍足侑士怔了怔,难以消化这诡异的事实,毕竟妖魔鬼怪什么真的是彻底背离常识了……
“我天生有强大的灵力,而且还具有招致灾厄的力量。恶灵如果吞噬掉我的灵魂就能够重生,这对它们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一之濑夏木自嘲地弯下唇角,手指发狠地按住额头,“我该怨恨这份力量的,因为它为我带了灾难,可我
也不得不感谢它,多亏有它的傍身,那些妖魔才无法直接取我性命。”
“不过,妖魔也是煞费苦心,想方法设法与我亲近,慢慢侵蚀我的身体。结果我的身体越变越差,最后羸弱到连站立都不稳。就在我差点病死的时候,阿樱出现了,抹杀了所有对我怀有歹意的恶灵妖魔,并告诉了我真相。说真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种被世界彻底背叛的感觉,甚至让我绝望的想自杀。”声音不可抑制的变得低沉萎靡给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竭力隐藏的颤栗音节沉重得让人心颤又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忍足侑士不由错开视线,不忍去直视那眼枯见底的哀痛,唯有默然。
“幸好,我遇见了阿樱。”说到这儿,一之濑夏木轻吐了一口气,脸上浮出几分柔色,眸光温暖,他闭闭眼,用充满眷恋的口吻慢慢开口道:“阿樱就是你那晚在巷子里见到的银发女子,她有点急性子暴脾气但为人真诚开朗。阿樱也是妖怪,她的原身是一棵近四百年的樱花树。树是无法移动的,所以阿樱只能守在她的树身左右,若是树根被毁,她就会死。我遇见阿樱的时候,阿樱正陷入困境之中。当地的房产商为了谋取利益,要人砍掉她居于施工工地中央的树身。所以,阿樱希望我能带她走。”
“你不可能搬得走百年的老树吧?”忍足侑士睁睁眼
“当然,我又不是大力士。”一之濑夏木笑了笑,“阿樱将她的树根从地底深处抽起,化为一株小小的树苗,托我保管,等我寻到合适的地方后再种下。你猜,我把阿樱种到了哪里?”
这么说——忍足侑士猛地想起一之濑夏木的庭院中央的巨大樱花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把阿樱种在筱原家宅。”
“在流浪途中,我被筱原诸收养了。在筱原家度过的日子对我来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回忆,祥和的,安定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