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男 by 苏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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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潋玉的脸上印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不准你在用这种表情放在孤的脸上!」
「主子,我——」
「你——」
上官廉云看着自己的脸,又露出如奴隶般的表情,心中更是火上加油,对着潋玉另一面如玉的脸上煽去,眯着眼睛朝着潋玉看过去,脸与脸之间近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吐息声。
「潋玉,你真的愿意孤为而死?」
「是~是的~」
「真是没用,就这样全身都开始打颤。」上官廉云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就是这样,艳火却从来没有因为这样而朝孤露出这般表情,这样,你知道你和他比差在哪了?哼~」
想到这次如果不是艳火的背叛,他早就已上官墨的身份坐上皇座,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个自己一直器重的人吞入腹中。
「呵呵!本王也不会让他过得好的!潋玉,看在你一直这么忠心的份上,我就饶了你。」
「谢谢主~~呃!主子你——」
「哈哈~你应该要谢谢我,我让你没有一点痛苦的离开人世,哈哈哈~~」
「为什么?!」
「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懂!」
上官艾云一推开门,人先是一愣,用力地唉口气抚了抚额头后,慢慢向前移动。
「廉云,你从来都是这么偏激,如果当年你能稍稍内敛下自己的气焰,我又如何要去父皇推上皇位?如何再遇到一生至爱却要委屈的呆在那座沉闷的让人都快窒息的困笼里!」
看着上官廉云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心里更是一阵绞痛,一片黑暗袭来让他头脑发晕,身形在空中晃动几下,努力深吸口气才稳住,在上官廉云的面前半蹲下去,认真的平视着他,「当年你想用老三的手毒死我,却没想到平白的让我过上自己最向往的生活,所以我不怪你!生在帝王家算的上是我们的悲哀,可是你竟然想用禁术,占用小墨的身子,让我的心真的寒住!你不要怪我以后连你的尸体都不放过!」
说完,他慢慢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上官廉云了,轻轻的撒下细细的粉未。这时的他哪还有半分的轻佻,那认真坚定的眼神让人想要膜拜,这才是大周国的皇帝,脱下伪装后真正的上官艾云!
「啪啪」两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没料到上官艾云从后会突然动手的艳火想去阻拦已经晚了。看着那张明明是温铭身体内却是上官墨的脸上印着两个鲜红的手掌,他更是心痛。
「现在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你没时间发在这里发呆,艳火。」
「啊~嗯,在!」
「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去南湖。」
「去南湖?」
艳火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出与这里气氛完全不相称的话,可是看着他一脸的坚决,明明还是那个上官艾云,可是却有什么东西在变化,偏偏又说不上来。困惑的对着他行了个礼后就退了出去。
艳火他没看出来,深爱着他的巫沮遇在一边倒是看明白个七八分。等到艳火出去后,他才走到上官艾云的身边,握住他的手!
「你要怎么做我陪你,可是有一件事你要听我的!」
「什么事?」
「不能累。」
「好。我就知道遇会支持我的,你放心吧!」
看了眼仍对着沉睡的温铭发呆的上官墨,他体内的真气像在逆走般,才要爆发就感觉到手被人轻轻的捏了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讪讪的道:「我,我只是看着他这样心里难受!你知道吗?上官廉云已经死了,就在刚刚我去找他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他宁为玉碎也不宁为瓦全!」
「毒我会想办法!」
「遇……」
「现在先回去!」
「可是他——」
「他不会死!」
「我——」
「能救活躺着的他就不会死!」
「救活?!你真得能救活他?」
「放手!」
「巫前辈,你刚刚说能救活他的,是不是!」
「放、手!」
「我没听错,你愿意动手救天晴,那天晴就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没事。」
「砰~~砰砰!」
巫沮遇不想让上官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抓住自己的手不放,暗自使了点巧劲把上官墨把震开,然后看到对方在地上摔了个结实后,拂袖而去!
上官云艾看了看摔在地上的上官墨,再转看看巫沮遇离去的背影,唉了口气跟在他的背影后面走了出去。
皇帝做了二十多年的上官艾云可不是只纸老虎。一回到南湖后,就隐藏在上官墨的身后,让他以温铭的钦差身份,雷厉风行的把整个南湖省闹了个翻天覆地。
在艳火的带领下很快就在上官廉王的王府内找到失踪的粮食,然后马上把粮食分发到百姓中去,解除了百姓断粮的危机!
然后又把与上官廉云来往密切的官员全部罢免后,才把上官廉云的尸体挂在城门外,对外宣势廉王犯上做乱,已经被处死!
最后,才让呆在上官墨体内的艳火走上城门,宣布自己的身分,告示天下,这件事是由大周的皇帝明查暗访后亲手查出,让上官墨声名远播!让他在朝中的威信提高,又让他得到百姓的支持,可算得到一石二鸟之计!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执念真是很可怕却又十分让人获得意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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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的阳光露过格子状的窗口,一时间柔软的暖金,斜照在躺在床上人,为他渡上一层薄薄的、神圣的光芒!
上官墨眼神里满是爱意的看着他,这个躲在艳火身体内那个心思谨慎,又如水晶般透明的人!只是他却看不到自己眼睛深处的留恋,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与地平线平齐,收起了自身的霞光。
栖凤宫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安静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刺耳;也拉回上官墨散乱的思绪。
转过头,就看到艳火站在门外,逆着光的他表情让人看不真切,上官墨还是感觉到他的悲哀。几曾何时开始他们两个之间会变成这般陌生人的相处模式,明明相对却变得无话可说。
「你——,今天为何不上朝?」
「今天是我和天晴成亲一年的日子,我——想陪他!」
「成亲?!呵~」
「上官艾云呢?」
「你还是不愿意叫他一声父皇吗?你可知道在你的心都放在温铭的身上时,要不是他一心帮着我,大周可不会像现在这般没有后顾之忧。他现在累得躺在床上,你都不去看下。」
「他,病了?」
「嗯!巫前辈说他身内余毒为清,现在操劳过度要休养一段时间。」
「是吗?那让他好好休息吧!没别的事了吗,没的话,让我一个人静静。」
「唉~!」艳火轻叹一声,「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三层的把握让温铭他醒来,你会——」咬着下唇的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他的眼神举止又言。
「哦~!」
上官墨却是没听清楚般,轻声地敷衍了一声后;慢慢地过头不在看他。视线再次回到正在沉睡的温铭脸上。
「你今天一大早就上朝了,还是回去休息下吧。」
「你听到我的话吗?」
「嗯,还有什么事?」
「你——,我不管了,上官前辈让我问你,如果有三层的把握救醒温铭,你愿意吗?」
「你,你说什么?」上官墨激动的走到他的眼前,神情认真地看着他,确认般问道:「刚刚我没听错,你说能救醒天晴。」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话就去找他吧。」艳火斜看了他一眼,偏过头不再说话。
耳边那急切的脚步声如一把小刀,一次一次割着艳火的心,回过头想再看一看他的背影,人却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望着眼前那阴沉沉的天空,他嘴角挑出一抹讽笑,这天空的颜色竟然和他此时的心情一般,灰蒙蒙的。看不到以后会是什么样的颜色。
明明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想来确认一下,明明心里已经有准备,可是得到与预想的差不多时如锥心般的痛,痛得让他连呼吸都屏住,眼神空洞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慢慢走进夜幕深处!
男儿流血不流泪,当他流泪时,已经是伤心欲绝!那泪珠儿像是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掉落下来,随风飘落……
暗夜无光,整个大地被哀伤的浓浓雾笼罩着,在漆黑的皇宫里,却有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这微弱的光亮下,映射出巫沮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默默地凝视着漆黑一片的窗外。
他生来就淡情,除去对上官云艾的情,其他的事都不曾放在他的心中。
今天,他却开始学会伤神。
躺在床上的上官云艾睁开眼睛就看到与平常不一样的人,眨眨眼睛后,他用力的拧了自己一下,手背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回答他的是一声叹息。
「温铭他——」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了。」
「那只有三层的机会。」
「我不管,三层的机会也要试。」
「你……」巫沮遇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怎么办?」
「我?」上官云艾无辜的眨眨眼,耸肩道:「我们欠小墨太多,也应该要补偿他,现在不正好有一个机会。」说着,对着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明明——」巫沮遇从喉咙里艰苦的吐出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上官云艾打断。
「我知道,可是这是我的选择,你答应过我的,现在怎么反而犹豫不决。」
「值得吗?」
「值得,就算只有一层的机会,我也要试。」
「好。」
「嗯。咳咳~~我已经让艳火去告知小墨,等他同意便开始。」
巫沮遇没有再说话,走到他的身边,用力的拥住他。像是要把他揉入躯体内,深入骨髓。
上官云艾静静的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默默的忍受着被抱得生痛的身体。脸上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在这个安静的夜晚辉映下却是那么的哀恸。
「咚咚~咚咚咚~~」门外传来地敲门声打乱了房间里的安静,分开的两个人朝着门外看了眼后,巫沮遇想要去开门,却被上官云艾拽住。
「让我和他单独谈。」
「好。」
上官墨一进来无视满身寒气的巫沮遇,越过他来到上官云艾的身边。巫沮遇看看他,又看了眼下在用眼神示意他的人后,关上门离开。
「父——呃~」上官墨想到对面那个人欺骗了自己一年多,实在叫不出口,故意无视他那双哀伤的眼睛,压下心中的激动,淡淡道:「艳火说你有办法让天晴醒过来?」
上官云艾如何不能察觉到他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看着这般犹豫的他,眼神暗淡的低下头轻声道:「是的。」
「为什么不早说?」
「现在能保住温铭的命,那方法却只有三层醒来的机会。」
「那剩下的七层是——」
「死亡。」
「就是这样你才一直没说,那为什么现在——」
「艳火来求过我。」
「求?!原来是这样。」
「这挺而走险的方法我是不认同,可是他却说他宁愿让温铭醒过来,也不愿意看着你这般消沉下去。」
「艳火他——唉~」千言万语只换得一声叹息。
「你愿意吗?只有三层机会。」
「天晴……」
「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后再来找我。」说完,就不再理会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上官墨盯着他的睡姿看了会,皱着眉头转身离开……
栖凤宫里,上官墨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原本白暂的他,脸色竟然变得几近透明,身形也是十分的瘦弱,用那双已经透明的看得到手背上的血管的,瘦得只有皮包骨的手。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微颤,他不明白明明前几个月还俊雅的人,变成这般模样,枯瘦如柴,脸还上浮现出淡淡的青色,那是将死之人的气息,在一年多前他曾经见到过。
当时的上官云艾就是这个样子。
巫沮遇看着对着床上人怔怔发呆的人,心情浮躁。不耐地催促道:「让开,时间一过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站在他身边的上官云艾蹙着眉头,感觉到他那异样的情绪,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带他出去,你—— 你也要小心。」
「嗯。」
上官云艾把半跪在床边的人给拉起来。「好了,不要唉气。竟然,他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尽力的做好,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外边等着。」看着没半点动静的上官墨,他原本就不是太好的心情,更加的恶劣。
手化掌为刀,不由分说的对着他的后脑勺用力敲下去,把头晕目眩没半点抵抗力的人拖出房间。
巫沮遇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你~就是吃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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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沮遇对着躺在床上的人低念,十分怪异的声音从那单薄的嘴唇里流出来,贴在他的胸口衣服突然突起一点,然后慢慢朝着他脖子移去,等到那个神秘的小点经过他的喉咙,就听到他痛苦的呻吟一声,从他的嘴中飞出一团黑雾。
那团黑雾在空中发出「嗡嗡~~嗡~~」刺耳的声音,像是有生命般,朝着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移去,在接触到他的额头后,消失在空气里。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巫沮遇脸色苍白的从房间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迎面看到上官墨一脸的焦急,想要开口说句话,一提气,胸口就一阵闷痛,双神无神两脚发软的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上官云艾脸上竟是焦急。跑到巫沮遇的身边,把抓住他衣领的上官墨给推开,喝道:「你别急,让他休息下。」看到他的脸上流出冷汗,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把虚弱的他搂在怀中。担心的问道:「你怎么样?」
巫沮遇张开眼睛看到他眼神里的担忧,轻轻拍拍那横在他胸前的手,「我没事。」看着在一边焦急却不敢开口问的上官墨道:「你进去吧,如果在七天之内他没醒来的话,我……」
话还没听完,上官墨已经飞速的离开他们的身边。
「不理他,尽人事也只能听天命了。」
「嗯。」
「我们先回去休息。」
「嗯~」
「遇,你今天好奇怪——」
「嗯~」
上官云艾扳正他那低垂的头,却看到巫沮遇紧闭双眼,只是会毫无意识的回答着他的话,心里猛然一惊,横抱起那轻得吓人的他,快速消失在夜幕中……
第一天,上官墨静静的握着温铭的手,就这么守了一夜。艳火也在外边守了一夜;第二天,他仍是静静的看着,只是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依然没有发现在房间外立着另一个人,关心的人或许不同,可是心情却是一样的沉重;第三天,温铭还是没有半天动静,他开始坐立不安。门外的人也跟着他变得忐忑不安。
第四天,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要不是他胸口还有缓慢的起伏,他真的不相信。心里一直认为他是能醒来的。凭借着这个信念他又挣过一天。呆在外面的人看着冷眼看着屋子里的人,强压住冲动,留在外边;第五天,他按耐不住的跑到巫沮遇的面前,结果被巫沮遇挥着衣袖甩出来,并留下话。生死由命。跟在他身后的艳火看着巫沮遇的脸色,为他捏了把汗。
第六天,上官云艾偷偷跑过来,看了眼没什么生气的温铭后,拐彎抹角的说了半天,大概的意思就是让他要有心理准备,结果被气得头冒青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