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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恶魔 作者:江户川乱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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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看不见,声音却能听见。天花板上好像老鼠打架一样及作一团。两个怪物在天花板上拼命追逐着。 
  不一会儿,追逐声更然而止,逃命的小怪物被抓住了? 
  两个观众屏住气息,竖耳静听。天花板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免太静了吧,谁胜了? 
  攀然,死一般的沉寂中隐约听到一丝细微的声音。是谁被勒死了,那是临终前的呻吟声。 
  然后,过了十来秒钟,天花板上吃起了脚步声。不多时,洞口里吊下一根细绳子,绳头上挂着一个瘫软的身躯。 
  尸体擦着椅子、桌子,静静地躺在地毯上。果然不错,个子小的家伙打赎了。绳子挂着的尸体就是那丑陋的小怪物。 
  全身乌黑的小怪物头上勒着一根红带子,看上去像是一道伤口。他是被红带子勒死的。 
  少时,又吊下一根细绳子,戴口罩的怪物顺着绳索家舅舅舅地进入了沉静的画面之中。 
  他在尸体分蹲着看了一会见,认定小怪物确实已死,便解开捆着尸体的绳索藏在天花板上,像原来那样盖好天花板的洞口,而后又把椅子、桌子搬回原处,仔细消除作案痕迹。 
  观众们以为下面地要处理尸体了,可是并不然。只见戴口罩的怪物走近刚才停下察看的如来佛座像前,一使劲把这座金属佛像搬倒了。 
  随着一声明郁的声响,如来佛像离开底座倒在地上,与底座接头处露出了一个窟窿。 
  观众们仔细一看,底座上有一只小手提保险箱。 
  如来佛座像中藏着的手提箱里一定有许多财宝。 
  戴口罩的怪物打开箱盖,将箱里的东西往口袋里装。不,只是做出装东西的动作。 
  取出里面的东西,怪物将保险箱原样放好,而后把座像安放到原来的底座上。 
  放好座像,怪物抱起小怪物的尸体出了屋子。三人又尾随后面。 
  恒川倒没有怎么样,三谷却脸色苍白,他并不是觉得表演精彩,而是被吓坏了。 
  “三谷先生,不舒服吗?”小五郎忽然发觉三谷神色不对,用电筒照着三谷的脸。 
  “不,没什么,净是些神乎其神的,我有点儿……”三谷说着笑了,脸色惨白如纸,额上汗珠直冒。 
  “当心点儿哟,一会儿就全明白了。”小五郎关心地提醒道,说着提起青年的手,拉着他往前走去。 
  怪物要去的仍是那间仓库。 
  地掀开地洞的盖板,将抱来的尸体扔进了洞里。当然,他只是表演了一个扔下去的动作。 
  
  地洞 
  小怪物从洞口处跑开,站到了库房的角上。 
  戴口罩的怪物也走到墙角,同刚才的对手并排站在一起。 
  “还有第三幕吗?”恒川一面朝漆黑的地洞里张望,一边抽动鼻子问道。 
  “嗜,还有第三幕。不过,如果看烦了。我就口述给你们听。” 
  “好啊。”警部当即表示赞成,“可是我想先检查一下这个地洞。”他实在憋不住了。 
  “好吧,那个角上有只梯子,乘梯子下去看看吧。” 
  得到“舞台监督”的允许,警部急不可耐地拿过电筒,放下梯子,下到了地洞里。 
  下去一看,手电筒最先照到的是刚才扔下去的草人。 
  警部拉起草人,扔到地洞上边。 
  草人下面是三谷藏倭文子时扔下去的两床棉被。 
  棉被下面是什么? 
  从刚才的戏里,恒川已知道下面是两具尸体,一个是小川正一,而另一个呢?刺杀小川的凶手究竟是谁? 
  警部踩在梯子的底层,打着手电筒朝里看。 
  “啊?”警部不由得大叫一声。 
  “怎么了?”小五郎在上面问。 
  洞里有尸体这是意料中的事,可是万万没想到尸体竟是这般模样。 
  在晚秋季节的十天时间,尸体还没有腐烂变形,可是两具尸体的形象却更为恐怖。 
  梯子脚压在一个人的肚子上,被压的地方凹下去三寸多。 
  “这是小川。”从服装上可以推测出来。 
  警部朝另一具尸体瞟了一眼。这一具像气球似的尸体并不是未知的人物,而是这次事件中难忘的主角。 
  警部在品川湾曾见过这家伙一面,那时候是戴着蜡面具,而此刻脚下这怪物没戴假面具,真的没有嘴唇,鼻子豁着,脸上光秃秃的。而这一切都比生前胀大一倍,一幅难以言表的丑相。 
  恒川感到一阵晕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视觉。 
  “这家伙是什么人?”恒川好容易镇定下来,向上面的小五郎问道。 
  他清楚地知道“没有嘴唇的人”的存在,然而却丝毫不知道他是何许人。 
  “他住在书房的天花板上,就是地杀死了小川正一。”小五郎在黑暗中答道。 
  “照这么说,我们四处搜查的罪犯就藏在天花板上?”恒川似乎难以置信,“那么,这家伙是什么人?为什么偏要藏到天花板上?”一大堆疑问他不知先问哪个是好。 
  “他就是倭文子的丈夫烟柳在藏。” 
  “这,这是真的?烟柳庄藏不是两个月前病死在监狱里了吗?” 
  恒川爬出地洞,用电筒照着小五郎的脸。 
  “你感到意外很自然。他复生了,不过不是自然的复生,一切都是他的同伙干的。”小五郎表情严肃地说。 
  “发现这一秘密的是文代,她巧妙地从Y监狱的一个狱医那儿打听到这一情况。”小五郎继续说道,“详情以后还有机会细说,下面还有第三幕,我就简要地说说吧。是这么回事,是监狱医务室的狱医和看守以及二三个病因串通一气,让烟柳诈死越狱的。他是重病号,但并没死,只不过是处于同尸体毫无区别的假死状态。你们知道吗?南洋有一种植物可以提炼制成一种剧毒药叫箭毒,大概就是用了那种药。总之,在其同伙的密谋下,烟柳庄藏活着出了监狱。为了瞒人眼目,他们还把他埋藏了。他是在坟墓中醒来的,醒来后,就终目看守他盗来的财宝,最后成了守财鬼。” 
  “又不是在小说里,日本监狱里会有这种事,令人难以置信。”警部忍不住说道。 
  “烟柳是个大富豪,钱多得很,允诺保证几个人的生活算得了什么。而对能保证他的终身安乐的金钱,那些人又怎不眼花缭乱?在坟墓里醒来的烟柳担心以原来的容貌出现又会再次被捕,便忍着巨大的痛苦,用硫酸烧毁自己的面孔,给健全的四肢装上假肢,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即没有嘴唇又严重残废的怪物,出现在世上。 
  “毁容后的烟柳在藏,只是害怕死刑,惦记着他盗来的宝石,并没有想到爱妻娇子,而回到了自家门前,他才意识到自己这副可怕的面容,无法去见自己的妻子。当然,他也没有勇气坦白自己诈死越狱的罪过。 
  “越狱以来两个月中,他藏在深川的一个同伙家中——他同伙的名字我们已经知道,有时趁夜里溜回家偷着自己的妻子,检查藏宝石的地方,以此自我安慰。倭文子到盐原温泉,他也跟到盐原,住在一家旅馆,从浴室的窗户里偷看自己的妻子洗澡。 
  “刚才在戏里也看到,他盗来的宝石都藏在书房的佛像里。他还取下天花板的一块方格极作为出入口,在天花板上摘了一个晴空,以备不时之需。 
  “他在深川的同伙家中潜藏了两个月,最近实在是放心不下了,而且,他发觉有一个同伙已发现藏宝石的地方,正企图把宝石弄到手。此外,在烟柳看来,三谷先生经常出入这个家也是一种不安全因素。因此他像小偷一样溜回自己的家,藏在书房天花板上的暗室里,日夜在上面守护着宝石。 
  “他的细心并非徒然。他怀疑的那个同伙有一天忽然溜进书房想盗取佛像中的宝石。烟柳在天花板上等的就是他,事先准备的柄上系着绸布带的匕首这回派上了用场。刚才第一幕表演的就是当时的情景。” 
  “那么,来盗宝石的同伙是…。”恒川!禁不住扬言道。 
  “嗜,就是小川正一。当然这是化名。” 
  
  第三幕 
  “烟柳庄藏不是好东西,这我们知道,可没想到他会杀人。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次案犯是烟柳,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诱拐茂,以此索取赎金呢?我觉得他在心理上有很大的矛盾。”恒川说道。 
  “是啊,为了使你们明白这一点,今晚上给你们实地表演了第二幕。你们已经看到,烟柳被另一个人杀害了,你们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只看到那家伙戴着墨镜和口罩。”警部只好照刚才的表演回答了小五郎,代表没有嘴唇的人的小怪物被戴口罩的家伙杀死了。 
  “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他。你把墨镜和口罩摘下来。”小五郎朝刚才那个披黑斗篷的演员吩咐道。那演员一直站在角上一堆破烂家具分。 
  恒川和三谷一齐朝堆着破烂家具的墙角望去。阴郁的灯光映照出一大一小两个黑怪物。 
  身被黑斗篷,斗戴黑呢帽的怪物听了小五郎的话立刻仰起脸,摘下了大墨镜。 
  “呀,没有嘴唇的人!”恒川失声叫道。 
  对仁川来说,这家伙应该说是第三个没有嘴唇的人了,第一个是在品川湾烧死的戴着蜡制面具的园田黑虹,第二个是此刻躺在地洞里的烟柳在藏,第三个此刻就站在眼前。 
  “这么说,是没有嘴唇的人杀死了没有嘴唇的人?”他疑惑地望着小五郎的脸。 
  “是的,是没有嘴唇的人杀死了没有嘴唇的烟柳庄藏。就是说,这个案子里有两个没有嘴唇的人,他们怀着各自的目的,犯下了不同的罪恶。我们迄今一直将二者混为一谈,所以总是不能揭开真相。” 
  “如此相像的两个残废人牵涉于同一案件,这真是太仍然了。”恒川觉得小五郎的话是在哄小孩,怎么也不相信。 
  “不是偶然,如果两个人都真是残废人,倒可以说是太偶然了,而实际上有一个是假的…喂,把那东西给我。”小五郎前半句对着恒川,后半句对者披斗篷的演员道。 
  于是,披斗篷的演员迅速摘下帽子,两只手分别放在自己下额和耳局部用力一扯。那是一张非常精细的蜡制面具。 
  面具下面露出来的是——小五郎的女助手文代小姐那张漂亮的笑脸。 
  “小林,你也摘下面具吧。”文代向在戏里被她杀死的小怪物轻声说道。 
  于是,小怪物应声解下蒙在脸上的黑纱,快活地自言自语道:“啊呀,憋死我了。” 
  “暗,果然是你们俩,演得真好,听到你们在天花板上的惨叫,我真吓得魂不附体哩。” 
  恒川一面赞扬小演员,一面从文代手里接过面具,打量了一会儿又惊奇地说道:‘“哦,小五郎先生,你找到为园田黑虹做蜡面的人了吗?”两天前在小五郎的公寓里看到的倭文子母子的蜡偶人,此刻像幻影一样浮现在恒川的脑际。 
  “你猜得不错,我找到了那位蜡工匠。而且,是同那两个偶人,”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偷偷地瞟了瞟三谷,“是同那两个偶人一起制作的。我有现成的模子。哦,你问我有没有向他了解最早的订购者,是呀?我问他了,有趣的是,最早向他订购面具的并不是园田黑虹。” 
  “是谁?知道名字吗?”警部禁不住追问。 
  “当然是用化名订购的,知道名字也没用。有关订购者的体形和相貌我也问了,但回答得很含糊。” 
  “这样的蜡面,在你之前有人订做过吗?就是说,他做过三副没有嘴唇的面具吗?”恒川终于追问到要害处。 
  “不,除我以外,他只做过一副。我也注意到这一点,又向其他蜡工匠打听了一番,他们都没有做过这种蜡面。” 
  “这么说,我在品川湾从园田脸上扒下来的面具就是罪犯订做的那一副暧?”恒川I不解地问。 
  “对,那位小说家虽非罪犯却带着罪犯的面具,这是真正的罪犯耍的骗人的花招,哦,这些等以后再讲吧。”小五郎说着转向文代和小林,“你们累了吧,去换换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恒川忽然发现,小五郎和文代像对暗号一样地交换着眼色。 
  文代和小林放好地洞的盖板,离开了库房。 
  文代他们走后,小五郎说道:“下面就是第三幕。刚才我说过以后再说,第三幕口述就能明白了,所以,有关地洞里的尸体以后再讲,现在我们先离开这不吉利的鬼地方。”说着催促恒川、三谷出了库房。 
  关土库房门,他们又回到客厅。途中,遇上了奶妈阿波和一群佣人,她们早就在焦急不安地等着他们。原来,小五郎吩咐过,不准她们到二楼和库房里去。 
  小五郎和恒川警部刚坐到客厅的椅子上,神情紧张的奶奶阿波就端茶上来了。 
  “阿波,你可以留在这间屋里,其他人暂时不要让他们进来。”小五郎道。 
  于是,阿波向佣人传达了小五郎的话,而后又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客厅。 
  “太太和孩子们得救了吗?太太还要去坐牢吗?”忠实的阿波最关心的就是这了。 
  “不,放心吧,由于小五郎精心侦查,已查明凶手是别人了。”仁川安慰她道。 
  “可是,太太究竟藏到哪儿去了?要是回不来的话。··。,·” 
  “没关系,她们的去向我们都已掌握。’”小五郎一本正经地答道。 
  听了小五郎的话,阿波舒了一口气。 
  “哦,你知道倭文子的下落?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们在哪儿?” 
  听了小五郎的话,恒川惊异不已,对小五郎神奇的侦探本领不能不深深地佩服。 
  “是啊,要不多会儿我就会让你们看到倭文于母子是平安无事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把我的戏演完。”小五郎一边蹑着阿波彻来的红茶,一边继续说,“第三幕是齐藤被杀。当然,凶手不是倭文号,而是杀死烟柳庄藏的那个戴面具的怪物。你已知道天花板上的秘密,不用我说也知道罪犯是怎么干的。” 
  恒川对小五郎的推理很是佩服,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可理解。“可是,好像又有些不合逻辑,戴面具的罪犯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干这些事呢?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杀死烟柳庄藏夺去了宝石,看来这似乎就是他们的真意,可为什么又无谓地杀死了齐藤?” 
  “不,杀死烟柳和齐藤都不是低的真意。前天我就对你说过,那家伙没达到目的,他真正要杀的是另一个人。” 
  “谁?要杀谁?”恒川涟声问道。 
  “烟柳倭文子,还有那孩子茂。”小五郎断然回答。 
  恒川想到刚才还把倭文子当成杀人犯,而转眼之间又黑白颠倒,倭文子不但无罪,自己倒成了杀人魔鬼的猎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起案件从一开始,杀害倭文子就是案犯的推一目的,其它各种犯罪都只不过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 
  “等等,”镇川不同意小五郎的说法,“这有点儿奇怪啊,杀死一个柔弱的倭文子,何须费那么大功夫,一开始拐走茂,把她关在青山的空宅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杀死了,干吗还要兜那么多圈子,让她背上杀死齐藤的嫌疑…” 
  “恒川先生,我认为这件案子严重,道理就在这里。”小五第忽然表情严肃起来,眼睛盯着警部的脸。‘“这起案件的罪犯不是人,而是一只按着人皮的野兽,一条凶残的毒蛇。啊,多么残忍的复仇心,简直是我们世人无法想象的。 
  “罪犯像猫戏耗子一样捉弄倭文子,忽而拐走她的爱子,忽而将她本人幽禁在地下室,忽而又使她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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