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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朱衣骅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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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翠娥冷笑道:“事实胜于强辩,小妹不愿多言,寺中只六名俗僧,摩云峰是否与联语有关,亦茫然不知,任凭谷姐姐察觅,决不阻拦,但天明後若为敝寨门下发现踪迹,碍於家父令出如山,小妹难以保全。”
  谷中凤听得前数句心中对余翠娥颇生好感,但听得最後不禁怒道:“小妹尚未把龙驹寨放在眼中。”
  余翠娥面色一寒,冷笑道:“北海门下骄妄无礼,看来传言委实不虚,但龙驹寨也非易与,任人自然来去,谷姑娘既然目中无人,如再礼让,岂不贻人话柄。”
  谷中凤喝道:“余姑娘可是要向我谷中凤动手么?”
  余翠娥冷笑道:“不错,愿领教北海绝学。”倏地撤出肩头青锋剑,寒光夺鞘而出。
  谷中凤身手奇快,亦自把肩头长剑撤在手中。
  余翠娥嫣然一笑道:“恕我无礼了。”
  玉腕疾振,一招“斗转七星”抢攻而出,寒飚锐啸中幻出七点寒星袭向谷中凤。
  “斗转七星”乃余翠娥独门绝学一式辣毒奇招,七点寒星轮转无定,使对方眼花了乱,袭无定处。
  谷中凤目睹此招不由面色大变,身形连连闪避。
  那知余翠娥剑势如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玄诡绝伦。
  谷中凤银牙一咬,猛然一剑封出,剑动风雷,寒光如潮,只听一阵叮叮金铁交击之声,两女身形倏地分了开去。
  余翠娥目中杀飞猛冷,冷笑道:“北海绝学‘风雷八招’威力惊人,再接我一招试试。”喉中突发出一声清啸,身形陡地拔起半空,一招“天河垂钓”挥腕展出。
  只见漫空剑飚洒飞出寒星万点,宛如撒下一蓬光网,夹著排山倒海罡风压下。
  谷中风不禁暗吸了一口冷气,道:“好辣毒凌疠的剑招!”脑际已思出两败俱伤之策,左腕暗扣著一粒“子母阴雷”,右手扬剑一挥而出。
  蓦地……
  突闻一声大喝道:“我儿不得伤人!”
  余翠娥听出其父无相天君余旭喝声,迅疾撤招,半空身形一翻,落在右院墙上。
  只见一条庞大身形如张翅巨鹏电泻落下,正是无相天君余旭,抱拳向谷中凤笑道:“老朽一步来迟,致促谷姑娘与小女言语误会动手成仇,所幸大错未铸,不然老朽无颜愧对令堂。”
  谷中凤又愕诧道:“余山主怎么知道晚辈的来历?”
  余旭哈哈大笑道:“自川南三煞之死,敝寨更戒备严密,紫柏山中更密布暗椿,无异天罗地网,老朽属下已发现谷姑娘形迹来此摩云毕,奉劝谷姑娘敝寨并无隐密,与江湖传言丝毫无关,但老朽并非不伸手过问,已遣人暗暗查访,谅不久自可水落石出。”
  谷中凤冷冷一笑道:“晚辈并非确指,只是查证而已,但晚辈有一事不明,为何令媛在此寺内栖宿。”
  余旭发出震天大笑道:“小女自幼便喜爱此寺,作为练功传艺之所,每年中总有数次登临,打住旬日半月才回龙驹寨。”说著语声略顿,又道:“老朽山寨还有要事待理,谷姑娘既然动疑,不妨在此绝顶勾留半日一天,恕不接待就是。”言毕向余翠娥道:“我儿与为父一同返山吧!”言未落人已飞起,与余翠娥疾掠如风,转瞬已杳失寺外。
  谷中凤不禁发怔,暗道:“看来定与龙驹寨无关了,不然余山主为何如此大方。”却又不舍就此轻易离去,忖说:“我何不问问寺僧再作道理。”
  这时东方已经鱼吐青白,茫茫大雪仍自漫空飞舞飘落,谷中凤已欲前往大雄宝殿僧舍之际,忽见一道山门中飘然走出一个丰神秀逸貌若潘安的年少书生,不由凝眸平视。
  紫柏山涧谷中奔流意湍,泡沫浪花飞溅,蜿蜒九折,全长数十丈,沿途山岭抱翠,叠嶂危崖,古木矗天,丛莽森翳。
  只见涧旁现出一条疾闪身影,此人身法虽快,却鹤行鹭伏,恐被人发现形迹。
  此人正是那去而复返,心术阴险的江南水寇霸主洞庭君山廿八寨少总寨主铁背仙猿杨玉龙。
  他熟悉紫柏山地形,连对龙驹寨布伏暗桩了如指掌,但此次去而後转,发现龙驹寨伏椿方位变迁,搜觅严密,心中暗惊,知是搜觅大煞流星剑洪逵。
  杨玉龙有恃无恐,满以为劫去洪逵藏身涧谷隙洞中神不知鬼不觉,决无法猜出他所为,却避免形迹败露,弄巧成拙。
  计算途程,洪逵藏身之处仅二里之遥,心中更急,恨不得一步掠入洞中探出隐秘。
  忽闻一阵急剧衣袂破风之声传来,赶紧伏下,由浓草隙中外望,只见五个黑衣长衫人疾如闪电奔来。
  他认出是唐天残门下,心中更惊,暗道:“怪不得龙驹寨伏椿严密,看来余旭胸有成竹,逼不得已时才手出手,究竟洪逵腹中有什麽重大隐秘?”
  一念至此,五黑衣人已如风疾掠而过,急揉身闪出,扑向那洪逵藏身之处。
  杨玉龙抵达那方崖隙之下,不禁长吁一声,如释重负,侧身钻入石隙,小心翼翼探首入洞,穴内黑暗似漆,伸手不见五指,只觉洞内岑寂如水,心料洪逵穴道受制,必尚未解开,大胆跨进穴内,步向洪逵躺身之处。
  他取出夜行松油火摺,嚓啦一声煽开,暗中突升起一道熊熊火光。
  洪逵仍自昏睡在地,瞑目如死。
  杨玉龙心细如发,瞧出洪逵躺睡昏地姿态方位丝毫不变,脚下失去一履,知龙驹寨迄未发现,不觉嘴角泛出一抹阴阴冷笑。
  蓦地——
  洪逵猛然面目一睁,身形离地飞起,落在入口处阻住杨玉龙逃路,桀桀怪笑。
  那笑声宛如枭笑鬼哭,令人头皮发炸,不寒而栗。
  杨玉龙不禁大惊失色,道:“洪逵,你为何能自行解穴?”
  洪逵又是阴恻恻一笑道:“杨玉龙,你认为独门手法洪某无能自解,须知川南四煞并非庸手,你离去了不久,洪某仅费了片刻功夫逼驱体内两仪真气冲破阻滞气血。”
  杨玉龙心神猛凛,诧道:“两仪真气,在下委实不信洪老师能练成两仪真气,据在下所知,武林中尚无其人习成此宗旷绝真学。”
  洪逵大笑道:“不管杨少寨主想信与否,总之洪某已自解穴道。”
  杨玉龙道:“洪老师既然已解开穴道,为何不趁机逃出山外。”
  洪逵冷笑道:“不瞒杨少寨主,洪某地形不熟,无法逃出山外,何况亦不愿离去,因为洪某来龙驹寨即是欲探出一项武林隐秘,不料险些为杨少寨主误了大事。”
  杨玉龙更是一怔,面色大变,听出洪逵之话含有蹊跷,冷笑道:“在下不信洪老师不知。”
  洪逵哈哈大笑道:“杨少寨主与余山主是通家至好,以生死性命挟持何求不得,故洪某在此守候,算准杨少寨主必去而复返。”
  杨玉龙不禁嘿嘿冷笑道:“洪老师,谅你未必是在下对手。”
  洪逵哈哈大笑道:“洪某有三个最有利的条件可使杨少寨主俯首就范,你最好不要动手。”
  杨玉龙道:“那三个有利条件,在下洗耳恭听。”嘴角撇出一抹鄙屑笑容,暗暗算计如何一击出手,将洪逵毙命,眼珠滴溜溜地乱转。
  洪逵似已察觉杨玉龙用心,冷笑道:“杨少寨主,别妄起歪念头,洪某如无十拿九稳制胜之机,也不致在此株守少寨主了。”
  杨玉龙不禁胆战心寒。
  洪逵淡淡一笑道:“首先,即使洪某有意纵使少寨主离去,那无异少寨主惹火烧身,洪某返转龙驹寨,必说出杨少寨主使用下五门迷魂毒香挟持离去,如此少寨主将令余山主不齿,余翠娥天香国色,风华绝代,少寨主必不愿洪某从中破坏吧!”
  杨玉龙不由机伶伶打一寒噤,暗道:“这主意委实辣毒绝伦。”眼神中充满怨毒。
  洪逵又是桀桀一声怪笑道:“其次,倘使少寨主有意与洪某合作,洪某必使少寨主如愿以偿,只须套出余山主口风,悟出川南三煞所头之物作何用处,洪某则感恩不浅,合则两利,分则两败,请少寨主三思。”
  杨玉龙闻言,不禁如坠五里云雾中,浑然摸不著头脑,诧道:“洪老师系川南四煞老大,所偷之物作何用处,你那能不知……”
  洪逵桀桀怪笑道:“少寨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真认为老朽确是流星剑洪逵麽?”
  杨玉龙大惊失色道:“尊驾究竟是何人?”
  只见洪逵抹去脸上易容药物,立时变易一面目森冷狠鸷老人。
  杨玉龙面色大变,撤出肩後一柄奇门兵刃“如意神爪”,五只钢瓜不用时束成一笔尖形,可作判官笔点穴镢施展,柄安暗扭,掀开时可收屈自如,形如虎爪。
  那老人暴喝一声道:“少寨主最好不要冒险,老夫即使不敌,亦可两败俱伤。”说著左掌心一舒,狞笑道:“请瞧老夫掌中何物?”
  杨玉龙凝目望去,只见洪逵掌心托著一影墨黑滚圆珠状之物,认出是子母雷珠,一经掷发,十丈方圆内草木山石被炸成灰,何况血肉之躯,不禁大惊失色道:“尊驾从何处得来这‘子母雷珠’?”
  那老人颔首微笑道:“少寨主果然见多识广,目光锐厉,此物正是‘子母雷珠’,不管老夫从何处而得,雷珠一发,你我俱已化成劫灰,老夫年逾六旬,死不足惜,但少寨主年少英发,威望渐隆,遽而殒折,令人扼腕。”
  杨玉龙“如意神爪”缓缓垂下,苦笑一声道:“请问尊驾要如何合作之法?”
  那老人略一沉吟道:“只要少寨主应允合作,那就好办,老夫决不伤害少寨主,请少寨主速返君山大寨,不得稍吐露口风,只能予令尊知道,老夫在龙驹寨再作旬日勾留……”
  杨玉龙不禁欣然於色,立时接口道:“在下唯命是从!”
  老人狞笑一声道:“老夫还未说完,少寨主且慢高兴,半月之内老夫定要前往君山大寨。”说著左手取出一粒蓝色药丸,沉声道:“少寨主请服下此粒药丸。”
  杨玉龙不禁面色惨变,道:“在下言出如山,决无更改,尊驾为何不信。”
  老人冷冷一笑道:“此药服下决无半点不适,功力丝毫不减,但每月必再服一粒,否则必五内如焚,酸筋蚀骨,惨嗥七日,髓乾骨枯,口喷黑血丧命。”
  杨玉龙面色惨变,心惊胆寒,委实心中不甘,却又畏惧老人手中“子母雷珠”,默然不语,暗中思忖逃出之策。
  老人面色一沉,冷笑道:“少寨主别生妄念,请张口让老夫喂服,老夫数至九时少寨主如不张口,子母雷珠立时出手。”
  杨玉龙面泛苦笑道:“如此尊驾也无法活命,何不容在下郑重考虑片刻。”
  老人面色一冷,煞气逼泛眉宇,冷冷笑道:“老夫如施展缩骨奇术脱出洞穴,掷入‘子母雷珠’又将如何?”
  杨玉龙平日阴狡如狐,至此却一筹莫展。
  只听老人喝声道:“一……二……三……”
  每数一字,杨玉龙心头如罹雷击。
  数至八时,杨玉龙情不自禁张开口来。
  老人手不见动,那枚毒丸疾如奔电射出,投入杨玉龙口内。
  杨玉龙意欲将毒丸含在口内,却不料那粒毒丸已投至喉外,立即溶化成液顺喉流下,只觉微带甜涩气味,不禁面色惨白如纸。
  老人微微一笑道:“多谢杨少寨主了,此丸服下仅有片刻头晕,过此便一切如常,望少寨主别怀贰心,致激使老夫加速少寨主体内毒性发作。”说著略略一顿,又道:“少??主请速返君山大寨等候老夫,不许逗留。”
  杨玉龙道:“在下可否问尊驾一事?”
  老人道:“什么事?”
  杨玉龙道:“那真正的流星剑洪逵现在何处?”
  老人冷冷一笑道:“他死了,一句实话也没说,老夫想不到他会自绝而死,到有硬朗骨气,不屈不挠,老夫为之心折。”
  杨玉龙闻言似万箭穿胸,那还听不出老人指桑骂槐,心内虽怨毒已极,却不敢露於颜色。
  只见老人哈哈一笑,身形暴缩如婴儿,疾闪而杳。
  杨玉龙不禁嗒然若丧,匆匆离洞而去……
  ※                   ※                 ※
  摩云峰绝顶古寺内谷中凤正要离去,忽见小门中走出玉树临风,洒脱不群的南宫鹏飞。
  谷中凤貌美如花,却冷傲如霜,比余翠娥更甚,却为南宫鹏飞那文秀气质所吸引,不禁睁著清澈双眸凝视著,暗道:“这年少书生是谁,怎会住在此绝顶古寺中。”
  南宫鹏飞发觉谷中凤注视著自己,却不知谷中凤是谁,或是余翠娥闺中良友,只因年少腼腆,不善与少女交谈,俊面一红,翩然走回自己居室。
  他知余翠娥必已离去转返龙驹寨,胸中顿萌怏怏若失之感,落寞惆怅坐在案前,握管濡笔,信笔画下一阙“好事近”咏梅小词:
  灯烛上山堂,
  香雾暖生寒夕,
  前夜雪清梅瘦,
  已不禁轻摘,
  那歌声断室清空,
  妆光艳瑶席,
  好趁笑声归去,
  有随人月色。
  字字工整,书法宗赵,只听身後起了轻极衣袂飘风声,心中一怔,鼻内送入一股幽香,心知必是前见那位黑衣少女,却懒於回面周旋,暗道:“自己来个不理不睬,她自感无趣,必悄然离去。”於是他又振笔作书:
  月色透横枝
  短叶小花无力
  北客一声长笛
  怨江南先得
  谁交强半腊前开
  多情为春忆
  留取大家沉醉
  幸雪休风息。
  忽听身後响起娇脆语声道:“绝妙好辞!”
  南宫鹏飞故作慌张,别面问:“是谁?”抬面只见谷中凤清冷的玉靥上泛出笑意,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姑娘!”
  谷中凤道:“公子为何住在此绝顶古寺中。”
  南宫鹏飞道:“在下住此作画,紫柏山峦壑秀奇,飞瀑雪海,人生原是客,欲作画里游,此乃在下生平之志,承蒙山主惠允在下在此作勾留旬日,姑娘亦是登临揽胜而来麽?”
  谷中凤略颔螓首,嫣然展齿一笑,疾掠穿出室外而杳。
  南宫鹏飞不禁一呆,暗道:“这位姑娘来去匆匆,眉梢眼角蕴含忧郁,似非龙驹寨中人。”
  忽见一灰衣老僧走入送上馒首稀粥及四碗菜肴,面色仍冷漠如冰,合掌低声道:“本山事故频频,黑衣少女系龙驹寨敌对人物,必去而复返,施主如须练功,切莫在室内,东崖绝壁十丈下有一山洞,可握著山藤揉身而下,洞内宽敞异常,午刻傍晚再回敝寺用饭。”言毕转身而去。
  南宫鹏飞道:“多谢大师指点。”
  他只觉胃口大增,把馒首饭菜一扫而尽,整了整衣衫飘然走出寺外转向东崖而去。
  果然,谷中凤去而复返,翩然进入南宫鹏飞居室,只见灰衣老僧正在收拾碗盘,诧道:“那位公子呢?”
  老僧答道:“这位施主食饱就出去了,谅又为寻幽揽胜到处乱跑乱闯……”
  谷中凤冷笑道:“这少年书生未必寻幽揽胜,而是别有用心。”
  老僧闻言大愕道:“这位南宫施主年少敦厚,谨诚文质彬彬,名门官宦之後,世代书香,贫僧不解女施生话中涵意。”
  谷中凤柳眉一扬,欲得发作,却又按忍住,淡淡一笑,道:“大师之言似是真实,南宫公子可是余姑娘送来的么?”
  老僧摇首道:“余山主亲自送来,余姑娘已先在敝寺。”
  谷中凤道:“如我所料不差,余山主必相中南宫公子人品,暗许为坦腹东床。”
  老僧轻喧了声:“阿弥陀佛,女施主此言委实罪过,贫僧世外坐禅之人,那知人间男女之事,但风闻余姑娘自视甚高,非武功绝顶,人品奇佳之少年英杰不嫁,南宫公子品貌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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