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克与贝塔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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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说:“还能用什么?当然是电脑。”
“现在就走?”黄晓伟问。
舒克说:“你在这儿等我们,我们回家收拾一下。”
黄晓伟点头。
舒克和贝塔离开黄晓伟,吴弹问:“你们就为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子背井离乡?如今外边乱着呢!”
“黄晓伟早就知道我们,算是老朋友了。应该帮助他。”舒克说。
吴弹不无担心地说:“你俩不会一去不复返吧?”
贝塔说:“外边没有任何事能诱惑我们。”
舒克说:“帮完黄晓伟,我俩就回来。”
舒克和贝塔回到家中收拾*行用的东西。
贝塔问舒克:“开直升机吗?”
舒克说:“我觉得不用,咱们跟在黄晓伟身上比较方便。”
贝塔同意。
舒克和贝塔离开家,他俩到庙后边的山坡上找到黄晓伟。吴弹为他们送行。
“你们估计多长时间能回来?”吴弹问。
“顶多一个月。”舒克说。
“多保重。”吴弹说。
“你放心吧,我俩见过大世面,字典里逢凶化吉这个词的解释应该改为‘特指舒克和贝塔’。”贝塔对吴弹说。
“你们怎么跟我走?”黄晓伟间。
“你的衣兜干净吗?”贝塔问,“如果没什么异味,我和舒克就搭乘你的衣兜*行。”
黄晓伟将衣兜翻出来,贝塔顺着他的裤子爬上去检查衣兜的卫生状况。
“还凑合。舒克,你上来吧。”贝塔说。
黄晓伟将衣兜复原,舒克和贝塔钻进去。
“一路平安。”吴弹说。
“放心吧。”贝塔说。
黄晓伟启程了。
舒克和贝塔这才想起还没吃晚饭。
“咱们去哪儿吃饭?”贝塔问舒克。
“去火车上吃吧。”舒克说。
“咱们很久没坐火车了。”贝塔说,“上一次咱俩坐火车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好像那次咱俩藏在一个玩具汽车的盒子里。”舒克一边回忆一边说。
“没错。”贝塔说,“咱们由此去了玩具博览会,被一个小个子给劫持了。”
“光阴似箭。”舒克感慨。
“沧海桑田。”贝塔添油加醋。
“你们在说什么?”赶路的黄晓伟问自己衣兜里的舒克和贝塔。
贝塔大声说:“我们在回忆上次坐火车的经历。”
黄晓伟说:“我从书上看过你们的那次经历,够惊险的。你们是从降落伞上上的火车。如今火车提速了,再那么子不容易了。”
“你就这么走到火车站去?”贝塔问。
“坐汽车到火车站。”黄晓伟说,“快到汽车站了。”
贝塔从衣兜里探头出来,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汽车站。
“咱们似乎很少坐公共汽车。”贝塔对舒克说。
“我也没什么印像,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次咱们坐火车后好像跟着小个子坐了一段公共汽车。”舒克说。
贝塔说:“还是你的记忆力好,咱们是坐过。不过不是直接坐,是在玩具汽车里间接坐,园中园的意思。”
一辆公共汽车驶进车站,黄晓伟上车。
第353集
贝塔发现第三只手;
贝塔在信息时代靠打洞传递信息;
乘客络腮胡子
汽车启动后,女售票员拿着票夹子挨个向乘客售票。
“你到哪儿?”售票员问黄晓伟。
“火车站。”黄晓伟说。
“1元5角。”售票员撕下一张车票,她拿着票等黄晓伟付款。
黄晓伟从兜里掏出1元钱,他翻遍所有衣兜,包括舒克和贝塔所在的衣兜,只找出4角钱。
“我就这么多钱……”黄晓伟对售票员说。
“没钱坐什么车?”售票员瞪黄晓伟。
黄晓伟不说话。
“他有多少钱?”司机回头问售票员。
“1元4角。”售票员说。
“让他坐吧。”司机说。
售票员收了黄晓伟的钱,没给他车票。
贝塔在衣兜里小声问舒克:“他身无分文,怎么坐火车回家?”
舒克说:“我也不知道。但愿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估计这小子会有办法的。”
贝塔用牙将黄晓伟的衣兜咬出一个窥视孔,他把眼睛贴在窥视孔上往外看。
“这只手好像不太对劲呀?”贝塔边看边说。
“什么手?谁的手不对劲?”舒克问。
“你给判断判断。”贝塔将窥视孔让给舒克。
舒克往外看。在距离黄晓伟很近的地方,有一个青年男子将手伸向别人的衣兜。
“绝对是第三只手。”舒克说。
舒克和贝塔依据人类的习惯,管小偷叫三只手。
“下手了吗?”贝塔问舒克。
“看样子快了,他在等待最佳时机。”舒克边看边说。
“以咱俩的品质,似乎不能袖手旁观吧?”贝塔一边摩拳擦掌一边说。
“当然。”舒克点头。
“由黄晓伟出面?”贝塔问。
“绝对。如果是咱俩出面,估计结果不会是喜剧。别忘了咱们现在是赤手空拳。”舒克说。
“咱们怎么通知黄晓伟?”贝塔说。
“只有在他的衣兜内侧挖个洞了。”舒克说,“那人已经拿走了钱包。”
贝塔很快就将黄晓伟的衣兜内侧咬开一个洞。
“我去通知黄晓伟。”贝塔兴奋地对舒克说,“你告诉我谁偷了谁。”
舒克给贝塔让开窥视孔,说:“那个穿蓝衣服的偷了那个穿西服的。”
贝塔看清后,从衣兜内侧的洞钻到黄晓伟衣服里边,他拽着内衣往黄晓伟脖子处爬去。
黄晓伟显然感觉到衣服里有动静,贝塔抢在黄晓伟用手揉衣服之前跑到他的领口处,冲着黄晓伟的耳朵小声说:“是我,贝塔。别大惊小怪。有事要告诉你。”
黄晓伟点点头。
贝塔说:“你右边那个穿蓝衣服的人是小偷,他偷了那个穿西服的人的钱包。”
黄晓伟扭头看,他看见了偷窃者和被盗者。被盗者显然不知道自己的钱包已经易主,一脸的悠然自得。
黄晓伟小声问贝塔:“我该怎么办?”
贝塔说:“我和舒克建议你见义勇为,如果你胆量足够的话。”
见黄晓伟略显犹豫,贝塔说:“已经决定自杀的人不应该怕死吧?”
“他们一般不单独行动。”黄晓伟说。
“你也不是单独行动,有我和舒克。”贝塔提醒黄晓伟。
“你们没有五角飞碟……”黄晓伟说。
“你低估了我和舒克的实力,夸大了五角飞碟的实力。”贝塔说。
黄晓伟走到西服身边,凄到他耳边说:“那个穿蓝衣服的人偷了你的钱包。”
西服将手伸进衣兜,他的脸色变了。
蓝衣服显然已经注意到黄晓伟的举动,他向后车门移动。西服冲过去拽住蓝衣服。
“你干什么?”蓝衣服质问西服。
“有人看见你偷了我的钱包!”西服大声说。
乘客听见车上有小偷,都往这边看。
“你血口喷人!想找死呀!”蓝衣服身边冒出两个同伙,他们恶狠狠地围住西服。其中一个人右手插在裤兜里,裤兜处凸起一个匕首状的曲线。
西服松开了拽蓝衣服的手。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过来问西服:“你看见他偷你的钱包了?”
西服认定络腮胡子也是窃贼的同党,他指着黄晓伟说:“是他告诉我的。他说他看见了。”
“你看见他偷他的钱包了?”络腮胡子问黄晓伟。
藏在领子里的贝塔对黄晓伟说:“赶快承认,你不是想活得有尊严吗?这是千载难逢的能证明你活得有尊严的好机会!”
蓝衣服们恶狠狠地瞪视黄晓伟。
黄晓伟一字一句对络腮胡子说:“我亲眼看见他偷走了他的钱包。”
蓝衣服骂黄晓伟:“小兔崽子,你活腻了?!”
络腮胡子对蓝衣服说:“我要检查你的衣兜。如果你身上没有别人的钱包,我会教训诬陷你的这个小子。如果有别人的钱包,我会送你见警察。”
“你算老几?”蓝衣服问络腮胡子。
“我是武术学校的教练,这车上还有我6个学生,想过招儿?”络腮胡子眯着眼睛看蓝衣服。
“李教头,有吩咐尽管说。”车厢前边有络腮胡子的弟子在遥相呼应。
络腮胡子大声对弟子们说:“没几个人,老师我自己就能搞定。不过你们如果想观摩教学就过来。”
蓝衣服对售票员说:“我有事,我要下车!”
络腮胡子一把抓住蓝衣服,说:“是你自己把衣兜翻出来还是我替你翻?”
蓝衣服已经从络腮胡子的手上感觉到了他的实力,蓝衣服的同伙尚不知道络腮胡子是否货真价实的“武术学校教头”,他们同时向络腮胡子出手。
络腮胡子笑着给他们颜色看,他一边出手还一边向身边的学生讲解。
窃贼们不敢叫板了。
络腮胡子从蓝衣服衣兜里拿出钱包。
“这是我的钱包……”蓝衣服底气不足地狡辩。
络腮胡子将钱包举到西服眼前,问他: “这是你丢的钱包吗?”
西服说:“是我的钱包。”
络腮胡子转问蓝衣服:“你说是你的钱包,钱包里有多少钱?如果你说对了,这钱包就归你了。”
蓝衣服踌躇。他身边的一个同伙说:“有一千多元。”
络腮胡子问西服:“里边有多少钱?”
“两千元整。”西服说。
络腮胡子打开钱包数钱,数完了对西服说:“没错,是两干元整,钱包是你的。”
西服伸于接钱包,络腮胡子拿钱包的手躲开西服,指着黄晓伟说:“你不谢谢他?刚才你已经退缩了,是他大义凛然的。不是他的钱包,他能这样,好样的!”
西服尴尬。
络腮胡子从钱包里拿出三百元钱,他征求西服的意见:“拿这酬谢他,不算多吧?”
西服面红耳赤地说:“给他三百,再给您三百。”
“你还行。”络腮胡子说. “我不缺钱。把我的三百也给他,刚才我看他连买车票的钱都不够。”
络腮胡子将六百元钱送到黄晓伟手中。黄晓伟不知道该不该拿这钱。
贝塔说:“受之无愧,快接过来。”
黄晓伟接过钱。车厢里竟然响起掌声。
蓝衣服们乘机用力扒开车门想跳车。络腮胡子的弟子们一拥而上,将3个窃贼擒住。
络腮胡子指点弟子们用窃贼的裤腰带将他们的手捆在身后,络腮胡子问售票员:“哪个车站附近有派出所?”
售票员说:“下个车站就有。”
络腮胡子对西服说:“还得烦您老兄跟我们去趟派出所证明他们是贼。”
西服用痛改前非的口气说:“我去!”
汽车进站了,络腮胡子在押着窃贼下车前对黄晓伟说:“你有种,这才叫活。”
车厢里一片赞扬声。黄晓伟略显局促。
汽车到火车站后,黄晓伟下车。
“还心有余悸是不是?”贝塔见黄晓伟站在原地不动,问他。
黄晓伟说:“假如车上没有那个会武的人,我八成就死定了。”
贝塔说:“没有他出面,也会有别人出面。我就不信那么多人能让三个蟊贼吓住。”
黄晓伟说:“你们不了解现在的社会。去年我放学时自行车被年龄比我大的学生抢了,我回家我爸还表扬我没有反抗做得对,他说保住身家性命是最重要的。”
贝塔吃惊:“你爸这么教育你?”
“很多家长这么教育孩子。”黄晓伟说。
贝塔说: “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就是尊严。你的财产被别人抢走,你连大气都不敢出,甚至还为贼没抢走你的性命感到愉悦,你活得还有尊严吗?如今的家长都这么教育孩子?虽然孩子保全了性命,但我敢说,孩子的心灵已经死了。没有尊严的人不叫活,叫苟且偷生。”
黄晓伟说:“这倒是,我那次被抢了自行车后,心里的确受了伤,我是乖乖地将自己的自行车进贡给了人家呀!那叫屈辱那叫窝囊,事后我想,我宁愿在反抗的过程中挨他两刀子,虽然身体受了伤,但心灵肯定因此茁壮成长。”
贝塔振振有词地说:“就是这么个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是你们所有人类成员都做的,那就是从出生起就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没一个人能例外。早死的未必吃亏,晚死的不一定占便宜。”
黄晓伟说:“我自杀时你怎么不这么说?”
贝塔说:“快去买火车票吧。”
黄晓伟朝售票处走去。
贝塔回到衣兜里,舒克说:“如果没有那个络腮胡子,咱俩和黄晓伟同归于尽的可能性比较大。”
“早死的不一定吃亏。”贝塔说。
“作为老鼠,咱们即便现在立刻辞世,也不能算是早死的了。”舒克提醒贝塔。
贝塔活动四肢,说:“我饿了。”
“听说火车上有餐车,不知烹调手艺如何。”舒克说。
黄晓伟买到了回家的火车票。
第354集
桔子诱发险情;
列车长否认火车上有老鼠;
乘警带走黄晓伟
黄晓伟坐在靠近车窗的位子上,他的左侧坐着两个人,对面三个人。火车启动了。
舒克和贝塔所处的衣兜挨着车厢的墙壁,他俩什么都看不见。
贝塔对舒克说:“我去通知黄晓伟,第一让他给咱们弄点儿吃的,第二让他给咱们换个视野开阔的位置,这叫什么坐火车?”
“我去吧,我该透透气了。”舒克说。
“你不熟悉路。”贝塔说。
“一回生,二回熟。”舒克执意要去。
贝塔只得同意。
这回黄晓伟知道内衣有动静是怎么回事了,他歪着头洗耳恭听。
“我是舒克。”舒克在领口里小声说,“我和贝塔饿了,要吃饭。我们还要换个衣兜看世界。”
正好有列车员推着餐车售盒饭,黄晓伟买了两个盒饭。
舒克对黄晓伟说:“我们如今不吃肉食,只吃蔬菜和粮食。你把肉都吃了,留点儿蔬菜和粮食给我们就行。你把饭盒放在你的身边的椅子上,当然是靠车厢墙壁的一侧。”
黄晓伟照着舒克的话做。他将两个盒饭放在小桌上,再将盖都打开,把两个饭盒里的肉集中到一个饭盒里,其中一个饭盒里只剩下青菜和米饭。
黄晓伟的对面有三个互不相识的乘客,两男一女。女的二十多岁,长发,在埋头看一本书。两位男士坐在她的两侧,其中一个靠窗户的三十多岁,分头。另一个四十多岁,秃顶。
分头和秃顶饶有兴致地看黄晓伟折腾饭盒里的饭菜。
“小伙子胃口真好,一个人能吃两盒。”秃顶笑着对黄晓伟说。
分头说:“能吃是福呀。”
长发抬头看了黄晓伟一眼,又埋头看书。
回到衣兜里的舒克对贝塔说:“坐火车够傻的,和不认识的人就这么面对面干坐着。”
贝塔说:“应该像飞机的座位那样,别面对面。”
黄晓伟将一个盒饭放在自己靠窗户一侧的腿旁的椅子上,他的这个举动诱发了秃顶和分头的好奇心。他们不明白黄晓伟为什么将没吃的饭盒藏在身边。
黄晓伟有意翘起一条腿,掩护舒克和贝塔吃饭。
黄晓伟吃他手中的那盒饭。
舒克对贝塔说:“你先出去吃。”
贝塔说:“一起用餐吧,是死角,谁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