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na_and_after-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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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地，对你－－－－－－－－－－－－
别想让我说第二次。
—Gonna And After—34
〃是这样吗——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感谢贵国目前为止对我方的协助。〃
卡嘉莉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回音，环绕过偌大的首长办公室。
实际上，她已经注意到了伫立在门口的阿斯兰。
按下切断键，她扬起视线。
〃阿斯兰。。。〃
〃啊啊。〃
他应道，领口上的军阶章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
〃。。。斯堪地那维亚王国？〃
阿斯兰提提下颔，指的是刚结束通讯的话机。
〃。。。是啊。看样子，现阶段要要求对方的援军是不可能的。。。只能靠自己了。〃
〃。。。ZAFT强行进入斯堪地那维亚国土追击Archangel的行为，吓到他们了吧。〃
他微低下头，苍蓝色的发丝在那张工整的脸孔上打下阴影。
〃。。。我想让Archangel和Kusanagi到哥白尼一趟。〃
〃现在？〃
卡嘉莉微微蹙眉。
〃。。。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即使是中立的月面都市，应该也——〃
〃就是因为在月面都市。〃
阿斯兰的语气并不是那么肯定。或者说是，没有可以肯定的理由。
他慢慢地开口。
〃。。。镇魂曲。。。〃
一瞬间卡嘉莉震颤了一下。
〃。。。如果让那种武器继续高高挂在天上。。。我不能确定下一个成为牺牲品的会是哪里。毕竟，它的攻击范围已经不仅止于宇宙。〃
如果下一个目标是奥布，我们不能只是干等着束手无策——
所以，去和宇宙中的克莱因派合流。
〃——确实。。。〃
她垂下眼睑。
实际上——就发生在基拉醒来的前一天。
在奥布一战的混乱之中逃窜到宇宙的Logos领导者吉普利尔，利用装设在月面的某种巨型装置，对L5宙域上的PLANT。本土卫星群作出了威吓式的射击。
威力虽然还不能与〃创世纪〃的毁灭度相比，却也是惊人的可观——利用废弃卫星改造成的中继站控制能量波的方向，无论想瞄准任何角度——
于是，ZAFT的外围防守部，小行星〃Bell〃就这么被光流掩没一点儿不剩。
一段短短的沉默。
〃。。。基拉呢？〃
卡嘉莉似乎想转开话题，刻意以明亮的声音说道——是人的都见不到她哪里明亮就是了——
〃不是看到他了吗？那家伙一醒来就问你呢——〃
〃。。。瞒着他吧。〃
〃咦？〃
〃我说，镇魂曲。〃
〃。。。阿斯兰，你。。。〃
〃我说——别让他知道镇魂曲的事情，也别让他知道Archangel的事情。〃
〃——阿斯兰！〃
卡嘉莉猛然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面上那一叠又一叠彷彿永远处理不完的报告书上。
〃你说，瞒着基拉——〃
〃现在告诉他又不能怎么样。〃
〃但。。。〃
〃。。。那家伙还想去驾驶MS——他还要去送死你知不知道？！〃
〃——〃
金发的少女只是再度陷入无法回答的沉默中，琥珀色的眼眸轻轻地往下移开了视线。
〃。。。我知道。。。基拉的情况。但是——〃
她的话语再度被猛力击断。
〃有什么好但是的。。。为什么你也是，伊扎克和迪亚哥也。。。！〃
〃。。。阿斯兰。〃
终于站在桌前的她抬头望他。
〃。。。如果说，今天换成是你。。。〃
用那双与她的双生相仿的眼睛。
〃如果说，今天在医院里面只能够看着对方离开的，〃
是你的话呢。。。？
基拉柔和地笑了起来。
〃伊扎克，谢谢你。〃
听见这句话的银发军官摇摇头，那头银白色的发丝和洁白的制服在灯光照耀下，和他特意带来的铃兰融成一片很漂亮的纯。
他一面回应着一面将铃兰插进床边柜上装好水的花瓶。
〃。。。要说谢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吧。每次都要到这种鬼地方来找你，很麻烦。〃
〃开车的人明明就是我。〃
〃吵死了，给我闭嘴！〃
〃喂喂喂。。。〃
房间另一头迪亚哥无奈地回话。
〃真好呢，〃
看着两人拌嘴的基拉微微地苦笑起来。
〃两个人还能这样吵得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两个人反而愣了。
〃。。。我是从来没觉得和这家伙吵架有什么好玩的。。。〃
迪亚哥回答，说得直接。
〃。。。跟一台天然打气机吵架，除了变成受气包之外没有什么意义。〃
〃你。。。！〃
听见迪亚哥如此形容，伊扎克虽然急着想回嘴却找不到哪里能反驳的——于是那张端正的脸就写上了不满不满不满。
〃。。。伊扎克，你的脸都气青了。〃
基拉轻声说道，然后笑出声——可是脸上的笑生硬得像哭。
〃。。。小时候我也会和阿斯兰吵架。。。可是那个时候——嗯，怎么说，阿斯兰嘛。。。〃
〃——那家伙的话，八成是你一撒赖他就没辄吧？〃
〃。。。你怎么知道？〃
那双紫色眼睛都瞪大了。
〃因为阿斯兰就是那种人。。。呃，对特定的人非常非常宠溺的型？——嗯，没错，就是宠溺——〃
迪亚哥摸着下巴，然后他转向仍旧一脸写满不服气的伊扎克。
〃——至于这个家伙就是阿斯兰那种人永远也只能不得不妥协。。。不，是根本说服不了的典型。〃
〃迪亚哥你——！〃
〃喔，我可没有说错喔。〃
〃KUSO。。。〃
伊扎克最后一句抗议越缩越小——当然他会装做没有看见透明窗外护士皱起眉来的表情。
〃。。。阿斯兰。。。生气了呢。〃
〃。。。嗯？〃
迪亚哥有些莫名地抬起头看基拉。
〃。。。喔，是啊。今天他的火气看起来特别大。。。〃
〃。。。那是，因为我的关系。。。〃
〃噢。。。我大概猜得出来。〃
金发青年耸耸肩，微微玻噶搜邸�
〃伊扎克说他要接收Ares的时候，我看阿斯兰的眼睛瞪得大到锹形虫也飞得进去了。〃
反正那家伙会失去冷静，通常都是因为你的事情。
没错吧？
他向身侧的上官征询着，得到的是闷闷地一个点头的回应。
〃因为他担心你。阿斯兰·萨拉那个单纯到蠢的脑子里，只装着基拉一个人而已啦。〃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基拉。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总不会连他是不是真的生气都不知道吧？〃
就像伊扎克只是火气比一般人大了点——
——迪亚哥！
看着如同往常般笑闹的两人，基拉轻轻垂下肩膀。
是啊，自己也知道的。
虽然这个身体，已经——
自己也是担心阿斯兰的。
不希望只有自己接受，不希望只有他单方面的付出。
对阿斯兰而言什么才是真正的好，自己除了猜测之外还是只能猜测。
现在的自己如果上了战场也许，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可是即使如此，还是。。。
纤瘦到见骨的手指紧紧攒着被单，平整的布面被抓出一道道折痕。
〃。。。迪亚哥。我还是。。。〃
——还是想要，待在那个人身边。
我只是单纯想要这么做。
要让我一个人待着，看着他上战场，自己却只能被保护，这种事情——
〃。。。基拉〃
〃我还是不可以。。。就算已经没有用处，我还是——〃
〃笨蛋啊你！〃
话没说完，伊扎克一个爆栗赏在基拉头上。
〃。。。好痛。。。〃
基拉含着眼泪双手巴着脑袋瓜子，抬眼望向伊扎克王立在自己前面的身影。
〃。。。为什么打我。。。〃
〃——哼！〃
彷彿理所当然地从鼻孔呼出大气，伊扎克几乎是抬高了下巴这么说的。
〃不要搞得好像你已经残废了一样，窝囊废！〃
〃窝。。。窝囊废。。。〃
〃是啊，就是窝囊废！〃
不理会后面迪亚哥脸上〃啊，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银发的白服双手插腰由上往下俯视着基拉。
〃——想要把什么责任都背在自己身上，你是笨蛋吗——啊？！〃
然后他开口，堂堂地。
〃——你以为你是那个什么混帐阿斯兰吗？！还是说——〃
你对他的信任只到没有你保护，他就会挂掉吗？
〃就算不是无时无刻。。。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等到他需要你的时候，伸出援手不就行了？〃
他随手甩上车门，然后往配给的宿舍走去。
离宿舍有一点点距离的小径，豆大的雨滴开始击落在干燥的路面上。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在雨幕中停了脚步。
是卡嘉莉打来的电话。
基拉从医院溜走了哪里都找不到——
——攻击自由的格纳库呢？
他怎么可能跑到那种地方去阿斯兰你忘了那家伙连走路都还只能摇摇晃晃的——
雨变大了。
话机里卡嘉莉的声音几乎都要被雨声掩盖。
阿斯兰睁大了眼睛。
〃。。。基拉。。。？〃
湿冷的感觉开始打进皮肤底层。
雨中，那个有些瘦弱，彷彿随时会被空气同化的身影——
他切断通话，然后放手让它落进了地上的水洼。
〃。。。阿斯兰。。。〃
身上的衬衫和里面的浅色病患服都被水打溼了。
只有那双紫色的眼睛仍然在雨中显得亮眼。
Phase—35「需要」（后编）
于是我们都哭了，于是我们都没有发现。
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那个字－－－
如果能够就此约定不离不弃
—Gonna And After—35
曙光社维修库外的长廊，一白一绿两个身影正大步走着。
〃——伊扎克，喂，伊扎克！〃
〃吵死了！我的名字是给你叫好玩的吗——〃
伊扎克大跨步想甩开紧跟在后面的金发同僚，谁知道突然间往后猛甩的右手却被硬生生抓住往后一扯。
〃——停下来听我说！〃
一下子他呆着，任迪亚哥把自己的手抓得发疼。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半晌迪亚哥才发现银发青年手腕白皙的肤色上因自己粗鲁的动作被扯红了整整一圈。
〃啊。。。〃
〃放手〃
他依言放了手。
眼前自己的上官那双如同蓝宝石一般深邃的眼眸很快地偏开视线，在灯光下显得暧昧不清。
好几秒两个人只是瞪着彼此。
一个是无奈，一个是怒气冲冲的脸。
〃。。。那家伙高兴的话不就好了吗〃
青年一个字一个字像是要把眼前的男人吞下去般地用力地说道。
〃。。。比起一个人闷在那里，直接去找那个窝囊废讲清楚不就好了吗。。。！〃
〃。。。伊扎。。。〃
〃如果换成是我的话，一定。。。才不会。。。〃
〃伊扎克。。。〃
〃——为什么那两个白痴就是不明白？！KUSO！〃
〃。。。伊扎克！〃
迪亚哥的手掌抢在拳头砸上墙面前挡了下来，紧紧反握回去。
〃你生气也没有用。。。这是他们的事情。〃
〃。。。我就是生气！〃
睨视着眼前那张似笑非笑面对着自己的脸，伊扎克皱起眉。
〃。。。看到那种半笑半哭的脸谁还能高兴得起来？！〃
〃——那你说我看见你拿自己的拳头到处砸就能高兴得起来？〃
〃那不一样！〃
青年大吼着回他，用力抽回被握紧的手。
〃我只是——〃
〃——只是因为帮不上忙所以在生闷气。〃
迪亚哥几乎只能用叹气来表达他内心的无奈。
〃我说过那是他们沟通上的问题，不是我们想帮就帮得上的。〃
〃。。。〃
〃伊扎克，不只他们。。。〃
他抬起头，混进紫色的瞳孔直直地望向对方。
〃我们也需要谈谈。〃
雨继续下。
只隔着几公尺的距离，阿斯兰却觉得雨幕已经厚重到他连基拉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基拉。。。！〃
他喊道。
不然他会觉得对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往前踏了一步，却看见面对着自己的少年胆怯似地往后方退去。
〃基拉！〃
阿斯兰吼着。望后退却的身影像是害怕被责骂似地一顿，一缩，一个哆嗦。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
基拉想抬头望他。
只是流进眼眶里的雨水蔽翳了视线，他抬起头，假装雨滴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疼。
〃。。。想和阿斯兰谈。。。〃
打断了的句尾。
阿斯兰冲了过来，〃啪〃地一下扯开腰际蓝黑色的制服皮带。
然后在傻住的基拉反应过来之前扒下自己身上的军服外衣猛然朝着基拉的脑袋按了下去。
〃——阿。。。〃
〃混帐！〃
〃阿斯兰。。。？〃。。。你刚刚说混帐？
〃混帐家伙——〃
头顶盖下的军服外衣略厚的布料已经吸进雨水变得沉重。
对方的体温还留在内衬上。
基拉歪着脑袋，双眼睁得大大地望着两手仍然按在自己脑袋瓜上的阿斯兰。
海蓝色的前发因潮湿垂下，水珠不断地滴落发梢。
他的颤抖隔着溼漉漉的军服传到了他身上。
基拉想开口，最后还是住了嘴。
他看见对方抬起的脸上已经溼透了。
〃。。。阿斯兰。。。〃
别哭。。。
他说道，伸手去碰阿斯兰的脸颊。
〃阿斯兰，不要哭。。。〃
温暖的液体是泪的触感，冰冷的水滴是雨的痕迹。
对方硬是抢过了伸出去的那只手，猛力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多少人。。。〃
阿斯兰低闷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紧搂着自己的力道重了点，几乎是用身体护住基拉免于骤雨的鞭打，阿斯兰将瘦弱的身躯搂得更紧。
〃你不知道——〃
〃——我都知道。。。〃
基拉往阿斯兰怀里缩了缩。
〃我都知道。。。阿斯兰。〃
半晌他抬起头。
脸上好不容易挤出的笑容很快地被雨声打散。
〃。。。我答应你。。。不驾驶MS了。〃
从今以后都不。。。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找到基拉了？！〃
Orb首相官邸二楼传出一声大叫。
卡嘉莉抓着影像电话几乎是像对着阿斯兰质询。
〃哪里？！什么时候？！〃
〃他跑到我的宿舍外面。。。淋雨发了高烧，刚刚才上点滴。。。不，等等。〃
影像中的青年抓着护士给他的毛巾烦躁地想揉干那头宵闇色的短发。
〃——卡嘉莉，有关我之前和你提的，往哥白尼的事情。。。〃
〃。。。我已经让AA和Kusanagi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不，我是说。。。可以延迟吗？〃
〃咦。。。〃
〃等到。。。〃
阿斯兰开口的时候似乎满是懊恼。
〃。。。延迟到基拉可以离开医院。。。和我们一起去为止。〃
卡嘉莉·尤拉·阿斯哈顿时觉得自己声带抽筋。
〃。。。怎么？〃她愣了愣问道。〃突然改。。。之前不是急得什么似的？〃
〃我答应基拉了。〃
他回她，半干的短发四处乱翘。尽管如此卡嘉莉还是开不了口叫他整理整理。
〃。。。答应什么？〃她问道，一半是了然于心。
〃。。。不再驾驶MS。〃
阿斯兰回答，虽然急躁但却带着某种程度的安心。
〃。。。只要我带他一起去，那家伙就答应不再驾驶MS——〃
卡嘉莉稍微〃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视像切断的同时她忍不住掩面苦笑。
说得这么严肃——如果要阻止基拉驾驶MS，绝对不只这么一种方法。
明明——
——明明就是你自己希望那家伙跟着你去，不是吗。。。——
她在那之后，脸上的苦笑还持续了好久好久。
〃。。。Ares的整备怎么样？〃
〃很顺利。。。你想谈什么？〃
他耸耸肩，银色的短发扫过军服领尖。
对方的回答轻描淡写。
〃。。。没什么。〃
〃干嘛拐弯抹角？〃
〃我没有，〃迪亚哥说道，从贩卖机的商品出口捞出两罐咖啡，抛了其中一罐给伊扎克。〃只是觉得该想这样休息一下，偶尔〃
漂亮地接住，他挑起眉。
〃你刚才自己说要谈啊什么的。。。〃
现在又装傻？
〃。。。我不是对你接手ARES有意见，伊扎克。〃
迪亚哥默默拉开易开罐的拉环，
〃只是那架机体——你知道的，我只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
不就是架MS？
〃到了你手上我就该担心了，〃
迪亚哥说道，看见伊扎克也打开咖啡罐啜饮了一口，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