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重生玄凌 作者:辣馒头-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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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只是哀家还是后悔,当年为什么不心狠一些。唉,人老了,反而挂牵不舍的越来越多了。”
苗昭媛出了颐宁宫,心里一直闷闷的,想要去采容殿,又怕自己克制不住情绪,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竟走到了瑶光宫。宫门口,同样徘徊着的,还有李昭容和冯淑仪。
披香殿里,齐淑妃并未换下素服,她靠在如意身上打了个盹儿,权作养精神了。正准备去翠微宫,又听说三人求见,便令吉祥迎了三人进来。
齐淑妃看着苗昭媛眼圈儿泛红,只拍了拍她的手,紫奥城最最爽利活泼的两个人,如今只剩苗昭媛了。
李昭容道:“淑妃娘娘要操心庄华贵妃的丧仪,咱们本不该打扰。只是……”
“心里憋得慌,是吧。”齐淑妃抬眼看她,眼中平静无波。
“可不是吗?”冯淑仪轻声叹息,“这几年她顺风顺水,父兄争气,娘家长脸,皇上自不必说了,连皇后娘娘也疼她。又是儿女双全的,上午刚刚册了正二品妃,谁知……谁知……”
李昭容垂下眼帘,“嫔妾说句心里话,其实她刚一进宫的时候,嫔妾很是不喜她。可是日子久了,发现她这个人就是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称得上厚道二字的。”
“本宫明白你们的意思,只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太后凤体违和,皇后娘娘现在也……”
她顿了顿,又说:
“越是在这种时候,咱们更不能哭哭啼啼、软弱无能。旁的不说,咱们几个都是有子女的,各自看好孩子、看好自己宫里人才是正经。昨儿玉贵人不长眼,冲撞了皇后,皇上有多不痛快,咱们都是瞧得见的。听说,厦公公昨儿送玉贵人回承光宫的时候,她吓得腿软的都直不起来的。宫里现在也就咱们几个位份高点儿,更是得自矜主位身份,管好宫里人,别让那起子眼皮子浅的吵了尊上的清净。”
三人对看一眼,都肃容道:“谨遵娘娘教诲。”
齐淑妃眉头深锁,昨天朱宜修小产,玄凌召她去仪元殿书房安排交待事宜的时候,她偷偷瞥到了案上奏折的一点点内容,知道玄凌的低气压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只是军国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敢付诸于口,只能细细叮嘱了苗、李、冯三人,
“庄华贵妃人是不在了,可咱们活着的人总不能跟着她都去了吧。都说日久见人心,若是惦记她,只多疼长茂和予汐一些,多帮衬帮衬信贵嫔就是。总也算全了咱们和庄华贵妃姐妹一场的情谊。”
日子还要过下去,但玄凌反而连着几个月都没有去昭阳殿,也不召幸其他嫔妃,只是一个人独宿在仪元殿。真宁放心不下玄凌和朱宜修,屡次去劝,总是无功而返。加上太后缠绵病榻,真宁索性让人送了信给凉州的丈夫陈舜,只说太后身体不好,要在宫中多逗留些时日。
昭阳殿里,绘春绣夏染冬都有些沉不住气,几次劝朱宜修去仪元殿跟玄凌联络感情。朱宜修只是笑笑,并不以为然,她知道玄凌一定又是遇到一个一时过不去的坎儿。在这种时候,有的人会果断伸出手拉对方一把,但朱宜修知道,默默等待也未尝不是一种温柔。
真宁是越看越急,眼看着就要到年尾了,她还得回凉州跟丈夫过年,走前非把这事儿解决了不可。
这日,真宁也不顾李长的阻拦,径直闯进了仪元殿御书房,正巧碰上玄凌和几个大臣在议事。为首的正是朱宜修的小舅舅扈自芳,坐在扈自芳下首的男子和少年真宁只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真宁也懒得追问,直接对着三人指着门口道:
“孤有极为要紧的事同皇上商议,请三位大人暂且移步侧殿。”
话说的算不得客气,眼神更直接就是“出去!”的凛厉。
那三人面面相觑,都忘了行礼,只看向玄凌。玄凌眉头一皱,
“皇姐,军国大事,不是妇道人家能够参与的,皇姐还是……”
“所以孤才请三位大人回避。”
真宁眼神坚定,直直盯视玄凌,玄凌吞了一口口水,一下子想起了四岁那年,玄济故意把自己推倒在地,接过被真宁用柳条追着满紫奥城抽打的事儿。玄凌心中一抖,要是真宁是皇子,说不定先皇早就立太子了。
玄凌只好点了点头,“好吧。”他看向那三人,
“自芳、隆竹、全忠,你们三个先去侧殿吧。”
三人退下。玄凌方道:“皇姐说说你那比军国大事还要紧的事儿吧。”
“皇上,你跟阿宜到底怎么了?她刚刚小产昏迷不醒那会儿,你急得面上不见半点血色,她一醒你倒是把人打入冷宫了?”
玄凌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皇姐说什么呢?只是最近前朝太忙了,朕……”
“别说什么你太忙了没时间去昭阳殿的话,淩儿,我是你姐姐,有些事儿你瞒得过阿宜也瞒不过我。”
真宁不依不饶道。
一听到真宁唤自己的小名,玄凌抿嘴一笑,只是那笑容渐渐凝在眉间,变成难以化解的悔恨,
“皇姐,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宜修啊。”
玄凌狠狠咬住唇,紧紧握住案上的琉璃纸镇,虽然这个动作对克制住眼泪没有任何帮助,
“皇姐啊,朕犯下罪业,害得宜修的孩子都保不住,朕有什么脸去见她!”
“什么罪业?我怎么听不懂?”见玄凌只是掉泪,真宁有点急了,“你倒是说啊!”
玄凌深吸了一口气,把在吐蕃和大理的事儿简单说了说。真宁听得目瞪口呆,憋了半天方道:
“是……是够缺德的……”
玄凌看了真宁一眼,眼泪更是如开了闸一般喷涌而出,真宁自悔失言,忙安慰道:
“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好多话你比姐姐知道的多。你是帝王,身上背负的责任和重担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听章弥说,阿宜怀长乐的时候身子就有些亏损没养好,怀这一胎的时候她又用心过度,再加上玉贵人冲撞于她,她难免动怒,才失了孩子。”
“玉贵人……甄嬛!!”玄凌脸色瞬间扭曲,成天忙着国事,都快忘了这个女人了!
真宁不知道为什么提到甄嬛玄凌会这么生气,只是继续劝解,
“阿宜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说,打死她她都不会追问。你现在只顾自己一个人窝在仪元殿痛苦,可曾想过阿宜现在的心情?”
玄凌眉头一动,面上似有所思,真宁接着说:
“就算你们夫妻十年,早就默契无比,可有的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能伤害到彼此,这一点你不会不比姐姐知道。你在仪元殿为这种十有□□不相干的事情自我折磨,须知道阿宜受的折磨更甚你千倍百倍。她失了你们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身为孩子父亲的你,而你呢,你却只顾自已一个人躲起来难受。你可对得起这么些年为你生儿育女、操劳宫务的阿宜么?”
玄凌低头不语,但真宁知道他已经被说动了,便不再逗留,起身道:
“皇上,要是觉得再这么把阿宜晾在昭阳殿都问心无愧的话,那皇姐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妾身先告退了。”
说着真宁对着玄凌福了福,转身就往殿外走,刚要跨过门槛,真宁听见玄凌音量不大的声音,“姐姐……”
真宁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只听玄凌带着一丝于年龄不甚相符的羞赧道:
“好像每次我陷入什么瓶颈的时候,姐姐总会来拉我一把。那个时候玄济总是欺负我,姐姐每次都替我出气,每次都告诉我要为母妃争口气。”
真宁低头一笑,果然人都是这样的,不管年龄怎样增长,性子怎样成熟,在心里最深处,总有那么一个小角落,一直封印着最开始那个干净得如白纸的自己。她回过头,灿然一笑,
“知道姐姐对你好就行,十年后别忘了给我闺女挑个好女婿!”
“这是自然,只是姐姐也得努力再生个外甥给朕啊,待他长成,朕一定挑个绝色美人给姐姐当儿媳妇。”
真宁脸一红,混小子真是不一样了,都会打趣亲姐姐了。
“少油嘴滑舌了,先把你媳妇哄好了再说!”
真宁回了颐宁宫,玄凌召回那三人,处理完手边的事儿,便去了久违数月的昭阳殿,帝后关系又恢复到最初的和谐。
此后,玄凌又下旨,承光宫绛云轩玉贵人甄氏赐居棠梨宫莹心堂。
旨意是小厦子亲自去绛云轩传的,甄嬛接了旨,心中感觉跟生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见小厦子传完旨客套两句就准备走,甄嬛忙起身强笑道:
“公公留步。”
小厦子转脸,笑容可掬道:“小主还有什么吩咐?”
甄嬛忙道:“不敢不敢,不过是想问问公公,皇上怎么会突然想着要我迁宫呢?”
小厦子一笑,“皇上的心意,咱家可不敢乱揣测。不过,”小厦子拖长了语调,
“都说求人不如求己,许多事儿,小主自己比旁人要清楚得多,您说是不是?”
说着,小厦子略一躬身,回了仪元殿复命。
甄嬛身旁的流朱有些不服气,她气得想要追上小厦子理论,可是并不灵活的右腿在追人这种事上一点都不给力,流朱急着追了两步就被门槛绊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流朱疼得呲牙咧嘴,捂着腿就叫道:
“那个小厦子真是欺人太甚!什么叫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小主行得端坐得正,能跟棠梨宫有什么牵扯!”
这话一说,甄嬛顿时变了脸色,侍立于她身后的侍女品儿佩儿对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虽然明知道流朱那日留守绛云轩,并没有随自己出门,自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可是她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实在没法不迁怒道流朱身上。
“腿脚不灵便还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躺在地上咋咋呼呼自己不觉得难看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丫头!”
说着甄嬛一甩袖子,转身朝寝殿走去,口中犹道:
“什么时候能够稳重一点呢?光是嘴快有什么用!心思细密不及浣碧半分!唉,若是浣碧还在……”
品儿想去搀扶流朱,被佩儿拉住,朝着甄嬛寝殿的方向努努嘴,品儿立刻会意,两人便跟在甄嬛的背后进了寝殿。剩下流朱一人呆坐在地上,她凄然一笑,心中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而对甄嬛有过的歉意和内疚一丝也不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提前发,我是辣辣。
没啥好说的诶……
除了卡文……
☆、第 69 章
整个晚上,甄嬛都情绪低落,更是发了几次莫名其妙的脾气。品儿佩儿早就打了心理预防针,一晚上小心伺候,各种逆来顺受,好容易才熬到甄嬛困了睡下。今晚轮到流朱值夜,品儿佩儿伺候了甄嬛睡下,才回到两人的房间准备休息。
品儿佩儿原来是绛云轩负责洒扫的小丫鬟,流朱因为昔年在虹霓阁时受了甄嬛牵累伤了腿,行动不灵便,渐渐就失了甄嬛的欢心。到了绛云轩之后,品儿佩儿也算伶俐,两相比较,流朱在甄嬛眼里越发显得罗嗦没眼力见儿。虽然也有菊清晶清两个更年长稳重的丫头,但菊清因名字有个菊字容易让甄嬛想到沈眉庄,在太液池事件沈眉庄假死之后,菊清就渐渐被甄嬛厌弃。晶清和菊清同年入宫,两人一直交好,见甄嬛厌弃菊清,竟然自请和菊清一起去做粗活。所以这几年,品儿佩儿倒是成为甄嬛身边比较得脸的人,两人的住所也从粗使宫女的大通铺厢房升级成了两人间。简单洗漱之后睡下,品儿心里还揣着白天的事儿,翻了身问:
“佩儿,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今天你干嘛不让我扶流朱姐姐啊,她平时对咱们挺好的呀。”
“这还用问么?”佩儿声音里带着倦意,“今儿小主摆明了就是不想搬去棠梨宫,才拿流朱姐姐撒气。今儿你扶了流朱姐姐,小主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仔细她瞧见了打发你去跟菊清姐姐一起!”
“小主也真是的,她心里有鬼,关流朱姐姐什么事呢?分明是她出主意用弓弦绞死柔嫔小主的……”品儿有些不解。
“哎呀哎呀,你噤声!大晚上的提柔嫔小主做什么!她才死了几个月啊,仔细她夜里来找!”佩儿性格比品儿稍微精明稳重些,对怪力乱神什么的却是怕到了极点。
品儿不服,“我怕什么!那日眼瞧着李公公和厦公公一个一个处决棠梨宫的人,我虽然也吓得脚软了,可我也没有为了赶紧离开就出主意勒死柔嫔小主呀!冤有头债有主的,柔嫔小主干嘛要找我?”
“唉,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谁知柔嫔小主会不会怪罪咱们俩狠心,眼睁睁瞧着她被勒死啊。”佩儿还是有些发怵。
“咱们俩哪里能有小主狠心啊,”品儿嘟着嘴道,“虽然说柔嫔小主杀了华妃娘娘,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是那么一个弱女子躺在床上哭着喊着说不想死,小主可真的狠得下心啊!”
“可不是么,尤其柔嫔小主生得跟咱们小主那么像,对着至少有七分肖似自己的脸,还能狠心怂恿别人上弓弦……唉……这么一想啊,觉得她对流朱姐姐那么冷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佩儿倦意全消,翻身爬了起来。品儿的八卦之心这地被激起,她也坐起来,抱着被子跑到佩儿床上,两人并肩坐好,品儿问:
“你是知道了什么关于流朱姐姐诶的事儿吗?”
“哎呀,也算不得流朱姐姐的事情。只是你记不记得,小主斥责流朱姐姐的时候,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什么换被子姑娘。”
“怎么不记得!”品儿一把抓住佩儿的手,“今天小主不是还说流朱姐姐不如那个什么换姑娘心思细密么?怎么,你知道那个换姑娘?”
“嗯,稍微听晶清姐姐说过一点。她先前和流朱姐姐同住一室,今年四月小主私下里庆祝生辰,流朱姐姐喝多了,睡前就告诉她好多那个换姑娘的事儿。说是那个换姑娘原是小主父亲的外室生的,不知怎的自小就在小主身边为近身侍女,后来甄大人犯了事儿,小主的娘亲就要打死换姑娘,给小主拦下了,就给卖到窑子里去了。”佩儿压低了声音道,品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方道:
“咱们小主也……也太狠了吧……还有啊,她她她她现在好像还心心念念要让她那个苦命的妹子来服侍她呢!”
“所以在她面前才更得万事小心啊!她连对亲生妹子都这么狠,何况咱们这种货真价实的下人,在她眼里那还不如她身上的珍珠钮子紧要呢!”佩儿有些丧气。
品儿往床上一倒,唉声叹气道:“佩儿你说咱们这么跟着小主真的不要紧么?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小主,别宫的娘娘小主也不喜欢小主,难得没了的沈小主跟小主交好,她还见死不救,为了个贵人位子,一句话就把人家的命给交待了。”
“别人跟对了主子,都吃香的喝辣的,再不济主子吃肉下人还有口汤喝吧。偏生咱们这小主,成日里好事不上门,坏事一个劲儿地找她。现在宫里都说七月里皇后娘娘小产,是小主气得呢!咱们跟着她,这是倒了什么霉啊……”
长夜漫漫,两个人都睡不着了,不知是谁先开了口,
“咱们……总得有些个打算吧……”
十月里,舒贵太妃突然摔了一跤,昏迷了几日便殁了。玄清在永寿宫母亲床前守了两日,也没把母亲唤醒,整个人形容枯槁,几乎脱了形。让玄清没有料想到的是,玄凌竟然以玄清已然出继为由,不许他为生母服斩衰三年,只许他同福滢所有庶子一样规格服丧。舒贵太妃被追封为舒廉贵妃,丧仪也办得不温不火,严格依照成例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