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生灵系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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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施礼走人。
“回来。”堂主又把妇人叫回来了。
妇人回转原地,问道:“堂主还有什么吩咐?”
“明天,你去跟城主府的人接个头,”堂主一边思考一边下达命令,“你把刚才的事,就是暗杀的始末,详细说说,好吧?再者呢,你就说,本帮会查明事情的真相,下次出手,必定万无一失。”
“堂主……”妇人犹豫着,还是说了,“不是你去接触的吗?怎么换我了?他们……坚持要见你呢?”
“这几天我有事啊!”堂主叹息,神情无奈,“我要去趟分舵,报告些事务,过一阵子回来,所以,派你跟城主府接触,毕竟,暗杀,你是当事人。”
“……好吧。”妇人无法抗命。
为今之计,只有拖了!至于拖到什么时候,看情况。堂主缓声说道:“我再给你交待一些事,记住了,不要做出任何承诺,不要定下暗杀的任何时间点,同时,你千万不能说你暗杀失败了,只说目标逃了。”
目标逃了不就是暗杀失败吗?妇人有点迷糊。
堂主也意识到不对,立刻改正:“不不,不能这么说,你要说,有人救了目标,知道吧?他要问谁救的,你就说正在查,查出来了,一起杀了,可别说给本帮多长多长时间就能查出来啊!”
“明白。”
妇人真明白了,忽悠呗!推卸责任呗!拿了钱不办事却装出办事的样子呗!
堂主瞧着身前的妇人,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彻底领悟他的意思,补充道:“你不是我,你不是堂主,所有的事,你都不能拍板,懂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即使妇人拍了板,他回来后也可以全部推翻、一概不认。
“我懂的。”妇人微笑。
“就这样吧。”堂主挥手。
妇人告退。
过了会,堂主也走了。
再过了会,丘少冲卷起自己的衣物,开门出外,飞至宅院外现身,穿衣回去。他终于清楚了,原来,是城主暗中指使的,可他根本不认识城主,无冤无仇的,城主为何要杀他?
事情严重了!他暗思对策,步行走人。
……
夜色深沉,小漓出门。
少冲哥哥至今未归,她有些担心,但,她出去不是找少冲哥哥,找的是别人,一个仇人——
包大雷。
下午,经历了床弩偷袭事件,清楚有人要杀少冲哥哥后,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包大雷。
她恨包大雷,极其痛恨!
虽然,丘少冲同样恨包大雷,可他不是小漓本人,感同身受也不是切肤之痛,他对包大雷的恨意,远不及小漓的深刻!
四大恶人,阮布、阮大世、阮小盖、包大雷。其他三人死的死,魔的魔,自爆的自爆,而包大雷却毫发未损,这不公平啊!包大雷凭什么逃脱了惩罚?
如果小漓和以前一样,还是个弱女子,任人买卖,也许她会将仇恨深埋心底,卧薪尝胆,等待一击必杀的时机。
然而她已今非昔比,她强大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当然,她的心是善良的。
要是包大雷老老实实的不来惹她,即便放他一马又如何?毫无问题。
55 你出去了
只可惜,世间真正的老实人,不多,可以说很少。
既然包大雷不老实了,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胆敢对少冲哥哥起杀心之人,虽远必诛!
小漓身穿黑色衣衫,在黑夜中穿梭前进,无声无息接近包大雷的宅子,找到对方的住处,跳上围墙,伏低观望。
砰!哐!
大亮的屋内,传出阵阵巨响。
包大雷还没睡,不仅没睡,还很精神,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刺激和打击,正在拼命摔东西、砸东西。
他拿起一个紫色茶壶,狠狠的砸向地面,骂道:“这都不死!”
他双手抱起一个大花瓶,走到门边,用力扔了出去,扔到院子里,又骂:“怎么就不死!”
他坐回桌边倒了杯酒,仰脖子喝了,手攥紧酒杯,因发力而浑身颤抖,脸色憋得很红。他抄起酒壶甩出去,再骂:“麻痹的不信杀不死你!”
酒壶碰着门框,碎落一地。
下人们眼看场面控制不住了,请来了包大雷的正妻阮氏。
阮氏是阮家子弟,是包大雷的靠山。见状,她吩咐下人们全撤了,就让老爷在这儿发酒疯,等老爷喝醉了,他也就睡了,睡一觉也就消停了。
被一个小狐狸精迷得失去了脑子、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简直丢人现眼!阮氏冷哼,拂袖而去。
此地只剩包大雷一人。
他暗地里收到消息,下午有人用床弩刺杀丘少冲,结果弩箭不中,丘少冲一根毛也没伤到。
他当场气炸!废物啊!全他玛的是废物!
这些天,他怀着极其美好的心情等待着幸福的降临,可幸福没等来,等来了噩耗。
他既愤怒又悲伤,于是,他摔砸泄愤,借酒消愁。
他像喝水一样喝着酒,一连喝空了八壶酒,喝到第九壶,实在撑不住了,眼皮直打架,趴在桌上睡着了。
只有在梦中,他才能与他的梦中情人——小漓相会。
而今天的梦,格外真实。
包大雷心有所感,眼睛眯起一条缝,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让他茶不思、饭不想的人,一个美丽得无法形容的人。
他的小妾,曾经的小妾,小漓。
这是梦,充满了梦幻的情调。
包大雷坐直了身体,面带得体的微笑,他要把自己最好、最稳重的一面展示出来,展现给小漓看。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一直没说,谁都没说,如果他要说,一定是跟小漓说。
他的想法是——私奔。
放弃他的生意,放弃他的妻子,放弃他的亲戚好友,放弃这么多年他打拼来的一切,带着小漓,隐居山林。当然,他不会放弃他挣来的钱,没钱怎么隐居?
大舜当朝天子的爹,也就是前一任皇帝,不爱江山爱美人,三十三岁那年携爱妃远走天涯,从此失踪。这在当时轰动了整个东洲大陆,传为佳话。
前有大舜皇,后有包大雷。
包大雷自愿效仿,与小漓私奔,并且,给与小漓正妻的身份,不再是小妾啦!如此厚待,小漓没理由拒绝!
……
小漓在拔剑,拔得很慢,不发出声响,同时,向着包大雷缓步走去。
两米远,她停下来,剑也拔了出来。
她伸手举剑,剑尖慢慢前刺,直到抵住包大雷的咽喉。她不免奇怪,为何包大雷眼睁睁瞧着长剑刺来却不躲避?还笑得出来?
不知包大雷是醒还是梦,又或是半梦半醒。
他无视小漓的长剑,时隔几个月,他有一肚子话想对小漓说。
说他的机智,说他的妙计,城主儿子又有何惧?还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小毛孩哪是他这老狐狸的对手?
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他得意,然后得意忘形。
他一直说,又说到他的苦闷,他的相思,还有他的爱。他的爱,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深沉,都要浓烈。
说着说着,他一抬手抓住长剑的剑刃,兴高采烈又是一脸期待的说出私奔的打算。
鲜红的血从手缝里流出,他却毫无所觉,梦里,感觉不到疼痛吗?也许,他忽略了疼痛。
他渴望着小漓的回答,就像是无助中对着神灵许愿、希望神灵满足自身的愿望。
没有回答,不,剑就是回答。
长剑往前一送,洞穿了包大雷的咽喉。
包大雷死了,笑着死的,至少他临死前见到了神,还许了愿,虽然愿望没有实现。
小漓拔出长剑,将剑身血迹抹在包大雷衣服上,还剑入鞘,离开了。自始至终她没说一句话,她不是来聊天的,跟包大雷这样的恶人也没什么好聊的。
城内有条河,小河,穿过城区,安静流着。
小漓奔至河边,拔出长剑,扔进河中,又把剑鞘丢了进去。剑被包大雷邪恶的血污染了,不能用了,明天买新剑。
回家。
现在,丘母、丘少冲、小漓,三人一人一间屋子。
小漓回去一看,另两间屋子都熄了灯,也不知少冲哥哥回来了没有,她推开了后者屋子的门,探头一看,见到了卧床的丘少冲。
“还不睡?”丘少冲躺下没多久,起身问道。
小漓进屋了,坐在床沿,说道:“我想跟你说说话。”
“哦。”
丘少冲坐好了,洗耳恭听,他又意识到,刚才小漓似乎是从外面回来的,问道:“你出去了?”
“嗯。”
小漓说出她去包大雷宅院所发生的事。
“你杀了包大雷?”丘少冲皱眉。
“对。”小漓点头。
不好!丘少冲急忙下床,说道:“你在这等我,别去任何地方,别吵醒我娘。”他匆匆出门。
小漓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照少冲哥哥说的,乖乖等待。
丘少冲出了宅门,立即化风,丢下衣服,向着包大雷宅院狂吹而去。他要去毁尸灭迹,不能让人找到把柄和线索。
可惜的是,他去晚了。
包大雷的尸体已经被下人们发现了,下人们长时间听不到动静,以为老爷喝醉了,便来收拾残局,没想到老爷一命归西了……
正妻阮氏主持大局,一面命人保护现场,一面派人通知阮家族长和报官。
包大雷是乌安城有名的富商,又与阮家关系密切,却被人杀死在自家宅里,这件事,注定影响深远。
56 不是万能的
众目睽睽,丘少冲又能做什么呢?他想了想,决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制造假象。
他鼓动起了风,一时间,狂风乱涌,飞沙走石。
包大雷屋外的众人被风刮得东倒西歪,一个个睁不开眼。
不会要下暴雨了吧?阮氏当机立断,命令下人们散去,只留两人看门,待衙门和阮家的人来了再说。她自己自然不和死人共处,也回房了。
两名下人各抱着一边门框,抗拒风的力量。
风力陡然增强,掀翻了两名下人,他们二人摔得够呛,勉强站起又被风带着原地转圈,转啊转,终于转晕了,先后倒地不起。
事不宜迟!丘少冲现身,跑进屋里乱翻一通,再去里屋卧室搜查,从床底搜出了一个长方形木盒。
木盒有锁,直接砸开。盒内摆放着一大叠银票,小金库啊!
变风!卷起银票,又将卧室弄得凌乱不堪,走人,回了自宅门外,丘少冲现身穿衣,回屋。
“你干什么去了?”小漓询问。
“赚了点钱。”丘少冲数起了包大雷小金库里的银票,总共两千两百块。
这么少?还好意思说是富商?丘少冲大失所望,看来包大雷在家里没地位啊!财政大权被正妻把控着,活得很憋屈!
“哪来的?”小漓问道。
丘少冲实话实说。
小漓不置可否,说道:“少冲哥哥,你想怎么对付城主的儿子?”
包大雷坦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小漓已心里有数,城主府不是包大雷府,防卫森严,她进不去的。
“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好好修炼。”丘少冲也明白了一切,他不想小漓再惹麻烦。
“不,我要管。”小漓不答应,“冲我来的,我哪能不管?”
“什么冲你?杀的是我不是你。”丘少冲劝道。
“没区别。”
小漓很干脆的回道。在她的心里,少冲哥哥的命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有区别。”丘少冲苦口婆心,讲起了大道理,“你呢,做事有点冲动,好比说杀包大雷,你好歹和我商量下啊!我不是阻止你报仇,你得先想好怎么善后再动手啊!你说对不对?”
“我想跟你商量的,你不在啊!”小漓提出反对。
“你不能等我回来啊?”丘少冲诧道。
“我等不了。”
小漓语声坚定。她确实心急,急于杀掉包大雷,晚一步去,或许少冲哥哥再次遇到了危险呢?
丘少冲笑道:“这事过去了,不说了。我只想告诉你,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杀人只是手段,最后的手段,是逼不得已的选择。有时候,你通过杀人解决问题,很可能问题解决不了,却因此产生了更多、更严重的问题。”
“不对吧!”小漓不同意。
“杀人不是万能的,如果杀人能解决问题,这个世界就没有问题了。”丘少冲说出自己的理念,不过,他杀人的时候,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你这话……”小漓似懂非懂。
“总之,要慎重。”丘少冲继续教育,“你看你,杀了包大雷,啥也不做就走了,衙门查到你怎么办?衙门查不到还有阮家……算了,你去睡吧。仇也报了,你也安心了,剩下的事,交给我。”
一番话绕得小漓头晕,她回去休息了。
丘少冲躺下,心中不忿,该死的城主之子,见色起意便要大杀特杀,标准的人渣啊!由此可见,城主对后辈的教育是多么的失败!
坑爹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
包大雷宅内,再起波澜。
凶手去而复返,打晕看门的下人,洗劫了大笔财物,逃之夭夭。
阮氏大怒,命人把两个看门的傻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衙门里来了总捕头和仵作,阮家族长也来了,另外,城主派来了侍卫长协同查案。
侍卫长一看,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是何种滋味!这包大雷想尽办法挑衅少主、反向献画,可到头来,什么好处没得到不说,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冤不冤呐!
阮家族长脸色难看,包大雷死了不要紧,阮家能扶植出一个包大雷,就能扶植出另一个李大雷、张大雷等,但是,此事的性质,太恶劣了!
在城内杀人,杀的还是阮家的人,当面打耳光啊!阮家族长势必要倾尽全力查出真凶,不然脸面没地搁。
死了丈夫,阮氏虽遗憾,但也仅此而已了,她名下的财产丰厚异常,足够她下半辈子挥霍。
总捕头和仵作例行公事,先简单查验下死因,然后等指示,这事轮不到他们做主。
阮家族长暗中责怪阮氏不懂事,他本想掩盖此事,对外就说包大雷自杀或病死或猝死,反正不说是被杀的,结果阮氏大张旗鼓,一口气喊来了衙门和城主府的人,这下想隐瞒也瞒不住了。
“族长,你看……”侍卫长小声请示阮家族长,毕竟包大雷是阮家的人。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阮家族长只能如此回答。
“好。”
侍卫长转身下令,命衙门速速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总捕头和仵作得令离去,一般来说,有关于修者的案件,他们是不插手的,所谓查案,不过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最后不了了之。
阮家族长心里清楚,城主府不派专人来查,那就是放手不管了,也对,帮阮家抓人吃力不讨好,谁会多管?阮家只能自行查找凶手了。
侍卫长借故告辞。
下人们都退下了。
“都是自家人,你说,有没有可疑的人是凶手?”阮家族长问道。
“可疑?”
阮氏低头深思,她思考的不是谁可疑,而是怎么推搪过去。
凶手能杀包大雷,当然也能杀她,她傻乎乎的指出可疑之人,然后被灭口了,找谁说理去?那么多钱没花光,她哪舍得死?
“老爷经常去……去青楼,不小心与人结仇也是可能的……”她沉吟着说道。
“青楼?哪间?”族长问得很详细。
“有名的都去,去最多的是最大的那间,云雨楼。”阮氏表情哀怨。
族长目露精光,盘算着如何让人明察暗访。
两人又聊了很久。
阮氏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思维不畅,逻辑不清。
庸妇!头发长、见识短!族长再问不出有用的东西,走了。
阮氏松口气,总算应付完了,她站在院里吹风,闻到了血腥气,转头看向屋内。
包大雷死在那里没人管。
阮氏想起了什么,取出手帕捂住口鼻,皱着眉走近包大雷,强忍着恶心,伸手从后者怀里抽出一幅画卷。
快步跑出房门,她展开画卷扫了两眼,冷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