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生灵系统-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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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少冲开始修炼,三倍聚灵阵,效果极好。他修炼很顺利,体内灵气澎湃,气海更为稳固。
他进入太乌派,是为了调查父亲的下落,据母亲说,父亲是内门弟子,他唯有尽快升入内门,才能展开调查。
除了修炼,他无所事事。
早早就开启了阵法副职业,可没空学,他想着,等晋升内门再学吧。
太乌派内,他没有仇人,应该没有;太乌派外,好像也没有仇人……等等,阮布哪去了?
阮布算不上是他的心腹大患,他都快忘却了,偶尔想起,心中也毫无波动。他不是为阮布而活,阮布的情况,他根本不在乎,不多想。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
阮布活着,活在宫南体内。而原来的宫南,却好像死了。如今,阮布还是不是阮布,宫南还是不是宫南,很难分清。
宫南自己都分不清,他是阮布?他在南宫家当四少爷,活得潇潇洒洒,日子过得快快乐乐,吃香喝辣,乐不思蜀。
他不是阮布,他不当阮布,他是宫南,曾是南宫家族长的私生子,现是名正言顺的少爷。
无忧无虑,仇恨淡忘。
找丘少冲报仇?吃饱了撑的!放着好日子不过,放着家族少爷不当,跋山涉水跑去太乌派找死啊!还不如待在乌安城逍遥快活,那个什么丘少冲坏事做尽,早晚遭报应,老天会收姓丘的。
魔之仇恨!仇恨是魔存在的理由,仇恨消失,魔也随之消失。
阮布意识到了,安稳舒适的日子过久了,魔像已无法凝聚,再这样下去,他就彻底完蛋了。
出发!找寻丘少冲!找寻失去的仇恨!
宫南离家出走。
出了城,走了一段路,他被人截击。去年的选拔大会,他凭着一把木剑连战连捷,一剑下去便点倒一人。
失败者不服啊!但又忌惮宫南的南宫家少爷的身份,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能等待。
机会,是等来的。
这次宫南孤身出外,机会大好啊!五名失败者立即抱团拦截。
凝聚不了魔像,发不出魔念,不能一剑放倒一人,但宫南身具通脉十层的实力,依然强悍,只是吃了木剑的亏,一时杀不死人。
拦路五人组,修为最高的是通脉九层,最低的是通脉四层,两个,还有一个通脉七层,一个通脉五层。他们本以为宫南是通脉四层,只不过木剑邪门,那还不是随便杀?结果大出所料。
五人一眨眼伤损了两人,另三人大吃一惊,然而他们不能跑,不杀掉宫南,放宫南回南宫家,他们死定了,必须杀人灭口!拼了啊!
一场混战。
宫南险胜,杀光了五名敌人。木剑捅不死人就先把人放倒,之后补一剑杀掉。
木剑断了,丢掉。
他身负重伤,后背挨了一刀,大腿被刺了一剑,前胸还硬捱了一拳。他踉踉跄跄奔逃,担心敌人不止五人,慌不择路,跑入了山中,不幸脚下打滑,摔落悬崖。
好在崖下是河,他捡回了一条命。
但,从几十米的高处坠下,身体猛砸水面,巨大的冲击力使他昏了过去。
他浮在水面飘啊飘,最终被人救了。
……
小山村,村民只有一百多人。
宫南在此住了一个多月,养好了伤。救他的人,是个少年,比他小两岁,今年十七,叫阿斗。
阿斗是孤儿,一岁时由村民从河里捞上来,无父无母,在村里长大,村民们集体养活了他。他乐观开朗、朝气蓬勃,长相也端正。
他怀抱着感恩之心,无偿帮助有困难的村民,帮人盖房,帮人修屋,帮人挑担,帮人打水,只要他力所能及,他就帮。
村民们都很喜欢他,视如己出,他也喜欢所有的村民,喜欢这个村子。
有人问他要不要出村找亲生父母,他说不要,还说,他是村民们的儿子,他不出去,死也要死在这里。
村民们很感动,很欣慰。
那天,阿斗在河边钓鱼,发现了顺流而下的宫南,遂救下对方。他是被人从河里救起的,而他又在同一条河里救了别人,因果循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常年打猎,明白如何料理伤口,在他的悉心照顾下,宫南渐渐康复。
这天,宫南躺在河边晒太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思忖着,自己的后福,是什么呢?
伤好了,是时候上路了,但他不急。他伸出双手,遮挡着阳光,想心事。
阿斗头戴斗笠,坐着钓鱼。
“你为什么叫阿斗?因为喜欢戴斗笠?”宫南问道。
“黄叔的儿子就叫阿斗,可惜早夭……”阿斗回答。
他口中的“黄叔”就是当年下河救他的村民,黄叔为他起名“阿斗”,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宫南也就随口一问,他看得出来,阿斗不是普通人,已是通脉一层的修为,可阿斗本人毫无所觉、只觉得自己力气大而已。
这村子与世隔绝,村民皆为普通人,似乎不知道修行之事。
阿斗无师自通,实属罕见,资质绝对不差,但,不主动修炼或修炼不得法,实力便再无增强的可能,也就止步于此了。
宫南转过身侧躺着,手托脸颊,注视着阿斗,他的后福,是阿斗吗?不像啊!仅有通脉一层,等阿斗实力强大至能助他一臂之力,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你不想出去吗?”
他想劝一劝,姑且一试,反正闲着。
“出去?出村?”阿斗摇头,语气坚定,“我不出去。”
“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宫南诱惑着。
“我不出去。”阿斗重复。
宫南索然无味,不劝了,后福不是阿斗吧!阿斗太固执了!
一个少女沿着河边跑过来,脑后的长鞭子一跳一跳的,她呼喊着:“阿斗哥!阿斗哥!”声音清脆,回荡在河面。
阿斗转头,笑容从嘴角扩大至整张脸,喊道:“阿秀,慢点!”
宫南想起了南宫绣,好多秀啊!犄角旮旯里的小山村都有叫秀的,还是个女的。
阿秀十六岁,青春洋溢,面容秀气,她跑到阿斗身前,停下了。
阿斗早已站起身迎接,双手扶住阿秀肩膀,帮对方站稳。
165 我走了
阿秀跑得急,娇喘不停,额头、鼻翼、两颊等处,布满细细的汗珠。她瞧着阿斗,很羞涩的笑。
“瞧你!出那么多汗!”
阿斗抬手,用衣袖轻轻擦着阿秀脸上的汗。
“呵呵!”
阿秀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象征性的躲了躲,躲不开,任凭阿斗哥擦汗。
好腻!一旁的宫南翻回身仰躺,双手遮眼,闭目养神。
阿斗和阿秀并肩坐下。阿斗钓鱼,阿秀看阿斗钓鱼。两人不说话,安静坐着,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安宁。
太阳西沉,余晖洒落河面。
阿斗、阿秀同时起身,阿斗收起鱼竿、背起鱼篓,回村。
宫南不走,他蹲在河边,朝河里扔石子。
“走吧。”
阿斗招呼宫南一起回去。
阿秀站在阿斗身边,胳膊挨着阿斗的胳膊,她望着宫南,心有异样。她见过宫南垂死挣扎的样子,她怎么也忘不了。
当时,宫南刚被阿斗救回来,昏迷不醒,由于泡在水里很长时间,他的脸很白,泛白,死气沉沉。他皱着眉,皱得很紧,仿佛在做噩梦。他不断呓语,身体似乎因痛苦而颤抖扭动着,像是一头被毒蛇咬伤、濒临死亡的兽。
阿秀惊诧于宫南的生命力,这样也能活下来啊!按理说,受了如此重的伤,又在河里飘了那么远,一般人早死了八百遍了,不是淹死就是失血过多而死。
看来,宫南不是一般人,就像阿斗。
婴儿时期的阿斗,顺水而下,与他相伴的,只有一个小木盆。在木盆快要散架之前,阿斗得救了。
命大啊!
宫南不只命大,还命硬。
阿斗救回来的人,阿秀用心照顾,帮宫南换药,随时关注着对方的伤情。见识到宫南的痛苦模样,阿秀的心揪了起来,但她也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祈祷,祈祷神灵减轻宫南的痛苦。
然而,祈祷无效。
宫南浑身冒出了气,混浊气体,缠绕着他。
屋内昏暗,在阿秀看来,那就是黑气,黑色的气,充满邪恶的气。她闻之欲呕,逃也似的跑出了门。
阿斗去打猎了,村里的青壮男人也基本都去打猎了,只剩下老弱妇孺。阿秀不敢声张,心想自己或许看错了,或许是幻觉。等了片刻,她再次推开门,向里面看了一眼。
宫南还躺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气。
真是眼花了!阿秀拍着胸脯,呼出几口大气,心里轻松了。这件事她跟谁也没说,包括阿斗。
之后的日子,宫南的伤一天天转好,那些黑气,再未出现过……应该说,阿秀再未看见过。
阿秀偶尔做梦,梦到那天的情景,黑气包裹着的宫南的脸,狰狞可怖,极似恶魔!她总会惊醒,然后就睡不着了,瞪着眼睛等天亮。
她很想暗示阿斗离宫南远一点,可说不出口,平时的宫南很亲切、不像坏人,她不能毫无证据的诬陷对方吧!
她又开始祈祷,祈祷宫南快点走。
宫南一走,村子便恢复往常了。
……
咻!
石子从宫南手里飞出。
咚!
石子掉入河里,沉没不见。
命运啊!就像石子,有时候随波逐流,有时候一成不变,有时候又身不由己。
宫南去找丘少冲,是被逼无奈,他只为丘少冲而活。仇恨丘少冲,是他活着的唯一缘由。他必须仇恨丘少冲,他只能仇恨丘少冲。丘少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走了。”
他站起身,神情很疲倦,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走?”
阿斗一怔。
阿秀一喜,祈祷生效了!送走瘟神了!
“走。”
宫南转头,目视阿斗。
阿斗明白了,点头道:“走好。”他救了宫南,仁至义尽,对方要走,他不能强留。
“再见。”
宫南走人。
再也不见!阿秀暗想。
“再见。”
阿斗挥了挥手,告别宫南。他转过身,牵起阿秀的手,回村。
宫南走了几步,停下,他听见了阿斗说的“再见”,他沉默一会,回头。
阿斗和阿秀,没有回头。
阿秀很开心,像是欢快的小鸟,唧唧喳喳不断的说。阿斗曾赞赏过她的声音好听,特别脆,脆生生的,听着让人愉快。于是,一有机会她就说话,说给阿斗听。
阿斗听着,嘴角含笑。
宫南看着渐行渐远的那两人,很羡慕,他喃喃自语道:“会再见的。”
他步入山林,过了一夜。
天亮后,他等待。
阿斗村子里的,几乎都是猎户,他等得就是猎人。
上午,他等到了一个村民。
他撕下一片衣角,蒙住了脸。他闪身而出,拦住村民的路。
村民是个二十多岁的精壮男子,背着铁弓和箭袋,腰旁插着尖刀。他乍然见到蒙面人拦路,大惊拔刀,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宫南不说话,向尖刀男走去。
“啊啊啊!”
狂叫声中,尖刀男挥刀斜砍蒙面人。
宫南劈手夺下尖刀,再伸手抓住对方的前胸衣襟,一用力,将壮男抛上半空。
“哦啊啊啊——”
壮男惊声尖叫,在空中翻了个身,头下脚上摔下来。他当然不想脸着地,拼死抬手挡在脑袋之前。
砰!
他狠狠砸地,有双臂的缓冲,避免了脑壳迸裂、脑浆四溅的死局。他一时未死,但也站不起来。
宫南双手环抱着,站在壮男脑袋前,居高临下审视对方。
“你……”
壮男抖动着,颤颤巍巍抬起头,双眼通红,沙哑着嗓子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宫南不答,他回忆着此生最为刻苦铭心的时刻,那时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一只卑微的蝼蚁,任人玩弄,任人戏耍,任人宰割。
而最可笑的是,他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殊不知,他已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啊!仇恨之火,重新燃起!他沸腾了,久违的热血,再度占据他的身心。
他要复仇!
他要让丘少冲,生不如死!
嚓!
他割下壮男的头,体验着生杀予夺的快感。
唰!
混沌之气,冲天而起。
魔像!凝聚!
回来了!他回来了!他是宫南,也是阮布。他生命的意义,就是报仇!
仇恨是他的所有,是他的一切。
他放不下仇恨,无法放下。
前往太乌派,是他逃避不了的路。上路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166 妖怪行凶
村里少了个人,村长动员所有村民,搜山。搜来搜去,搜出了失踪村民的头,只有头。
众人悚然,不明所以。
经过一番讨论,村长下了定论,此人死于野兽之口。
猎人猎兽,一不小心被兽杀死,并不意外。村子里每年都有人这样死去。
但,有的村民不以为然,看头颅下脖子的横切面,明显是利刃所割,不是野兽撕咬的。村长力排众议,不想引起恐慌,瞪着眼说是野兽干的。慑于村长的权威,村民们就此作罢。
原以为事情已结束,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开始。
过了两天,又死了一个村民,死法与前一个村民一模一样,也只有头。
众人胆寒了。
不是野兽!凶手是人!村长勇于承认之前自己的错误,并改正了思路,积极防御,发动村民团结起来,对抗躲在暗处的敌人。
村民们不再单人打猎,而是三五组队,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结果,团灭了一个三人小队,三个人只剩三个头。
不打猎了,村民们聚集村子里,惊惶失措,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个人的心灵。平常欢声笑语的村庄,坟墓一般寂静。
这天,不知哪来的一群狼,攻击村子。
那不是普通的狼,是一级凶兽巨狼,其中的首领头狼为二级凶兽,总共九匹狼。
村民们有的见过巨狼,有的没见过,不管见没见过,都不知道这是凶兽,只以为是更为凶狠、个头更大的狼。他们拼死抵抗,可实力不济,眼看挡不住了。
此时,救星来了!
一个中年人路过此地,见凶兽意欲屠村,勃然大怒,捡起一根比手臂还要粗的木棍,跳入狼群,手起棍落,一棍砸死一匹狼,很快,干掉了五匹狼。
狼群退走。
村民们劫后余生,纷纷上前感谢中年人的救命之恩。
中年人四十多岁,是个男的,衣服破旧,头发散乱,看起来很落魄。他不居功,拍拍手就要走人。
村长代表村民力劝中年男留下,要设宴款待恩人,聊表谢意。
中年男推辞不了,暂且不离开了。
傍晚。
村中空地,生起了一堆火,村民们围着火、烤肉吃。村长陪着中年男,又是喝酒,又是吃肉,大吃大喝。
吃完了,夫人们带着孩童回屋。
几十个男村民围坐商量。
村长见中年男神通广大,遂告知村中近来发生的怪事,先后死了五个人,有头无身,恐怖异常。他希望中年男能查出凶手、解决此事,或者给个提示、指条明路,保住其他村民的性命。
中年男环视众人,沉声说道:“这件事,恐是妖怪所为。”
妖怪?
村民们只觉浑身发寒,但还是不太相信中年男的话。你说有妖怪就有妖怪?不见得吧!
中年男直起腰杆,仰起头,闭起眼,深深吸了口气:“嘶——”他张开眼,说道:“不瞒各位,这里,妖气很浓。我就是循着妖气,来此的。”
“这……”
村长哑口无言。
众村民不知该不该信。
“世间,有妖怪吗?”有人小声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中年男看过去,问道:“你是……”
“我叫阿斗。”那人回道。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中年男缓声说道。
阿斗不说话了,他有听过妖怪的故事,不过都是吓唬小孩的,他不太信。
众人散了。
……
第二天,中年男执意要走,村长拦不住,只能送行。
出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