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家国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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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均昊见拓跋瑾萱面色不对,便问道“段老板,可是出了什么事?”
“采莲为了联络被奴役的战蝾国百姓,竟然扮成男子去了矿场!”
“他一个女子,去了那种地方,若是再被人发现了身份,那岂不是凶多吉少了。要不我带几个弟兄去救周姑娘吧。”虽然连均昊总是担心周采莲会勾引自家小姐的相公,但如今周采莲有难,也就顾不得那么多‘死人恩怨’了。
“救采莲不比光明正大的做事,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官府经常来咱们艺馆揩油找茬,还要你跟着周旋,均昊,这里就摆脱交给你了,我去矿场救她。”
夜里,拓跋瑾萱飞身进入矿场,奴隶们还在彻夜赶工,官兵一鞭子下去,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就倒在了地上。
拓跋瑾萱皱了皱眉,但又不能前去制止。一个官兵走到附近的石头旁小解,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刚尿完,拓跋瑾萱就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拓跋瑾萱换上那人的衣服到了矿场里面,其中一个官兵正指着地上的老者大骂,“没用的亡国奴,有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难怪战蝾国会这么快就亡国了。”说完扬起鞭子要打下去。
拓跋瑾萱上前一步制止了对方,“跟这些人你动什么气呢,你去那边看看,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人来了。这人交给我处理吧。”
那官兵走后拓跋瑾萱将倒地的老者扶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军爷,饶了小的吧。”
拓跋瑾萱忙说“老伯别怕,我不是番旗国人,我是战蝾国人。老伯你可知道昨日新来了一个奴隶……”拓跋瑾萱比划着说道“大约这么高,眼睛大大的,长相很清秀。”
“昨日确实新来了一个奴隶,长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子要找的人,不过……他说……咱们皇上没死,而且要复国啦!”
“老伯,那她现在在哪?”拓跋瑾萱一把抓住那人胳膊。
老伯吃痛,“公子你要将我胳膊捏碎了!我没见过那人,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你看见那个穿着草鞋的人没,就是他告诉我的,是那个公子告诉了他,他又告诉的我,现在矿场里的奴隶全都知道了,就等着日后以号角和烟花为号跟随皇上收复失地呢。”
拓跋瑾萱又找到不远处穿着草鞋的男子,询问了周采莲的情况,那人说道“那小兄弟说是皇上拍派他来的,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若是真的,我们自然会追随皇上的。”
“那你可知道那小兄弟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呢。早上其他县的采石场奴隶不够了,从这里调走了许多,他就自告奋勇的跟着去了,他说要将这消息告诉每一个矿场的奴隶。”那男子看似宽慰的说道“如果这小兄弟说的是真的,看来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做奴隶了。”
一群官兵围坐在一旁的空地上,中间一簇篝火,还烤着羊腿,拓跋瑾萱也坐了过去,官兵们都喝的有些多了,也就没在意拓跋瑾萱这生疏的面孔。
拓跋瑾萱问其中的一个官兵,“对了,我怎么记不起来早上是哪个采石场来要人了呢。”
“不就是牛头县的那个采石场了。”
拓跋瑾萱连夜赶到牛头县,可到了那里却发现周采莲又去了其他的地方。拓跋瑾萱倒是低估周采莲了,想不到这小丫头短短几日竟然辗转了七八个采石场,自己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辗转在各个采石场中。奴隶们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振奋不已,拓跋家几代都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百姓虽不是什么忠勇爱国之士,可谁愿意做被人奴役的亡国奴,一想到昔日拓跋家治理的天下,倒也觉得怀念,如今皇上能够领着他们收复失地自然也都愿意跟着皇上。虽说这种事情都是脑袋扎在裤腰上的,可如今在这儿做苦力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官兵打死,到不如拼了命的跟着皇上打江山了。苦力们时不时的就会被调到其他的矿场或是工地,消息很快就在奴隶中私下传开了。
拓跋瑾萱站在趴在采石场上方,看着底下的情况,一脸疲惫之色,若是再找不到周采莲,只怕拓跋瑾萱这幅身子骨就快散架子了。
忽听一声鞭响,一个官兵狠狠的将鞭子抽了下去,“没吃饭啊!笨手笨脚的!”紧接着又是一鞭,奴隶的发髻突然被打散,那官兵大喊“是个女的!”声音里似乎透着让人厌恶的兴奋。
拓跋瑾萱虽然看不清那奴隶的模样,但一听说是女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种男子干活的地方,若是有女人,恐怕也只能是周采莲了。
一听见是女人马上就围上了三五个官兵,几人垂涎欲滴的盯着周采莲,仿佛眼中已经开始冒火。“我在这儿采石场整日监督这些死奴隶,都六天没见过姑娘了。”
“不行不行,这姑娘可是我发现的,要我先来才行。”
“要不咱们掷骰子,谁点大谁先来。”
其中一个已经耐不住了,“谁跟你们先来后到。”说完已经开始上去撕扯周采莲的衣服。其他人见了也都围了上去。
偌大的采石场里奴隶们也是一帮一伙的分散着做工,周采莲这片区域只有二十余个奴隶,其他人都在另一侧,也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附近的几个奴隶想上前制止,却被另几个官兵拿起鞭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拓跋瑾萱冲下山去,一剑割破了正撕扯周采莲衣服那人的喉咙,那人动脉喷出的血溅到了周采莲的脸上,周采莲何时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愣在了原地。
“什么人!”其他人见状也有些慌了神。
拓跋瑾萱见敌众我寡不可逗留,便抱起周采莲飞身出了矿场。拓跋瑾萱骑马赶到下一个城镇才敢找了间客栈投宿,周采莲瑟瑟发抖的蜷缩在拓跋瑾萱怀中。
“你怎么一个人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还好我找到了这里,否则你可真就是羊入虎口了。”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联系奴隶的方法,我知道复国这件事对段大哥一定很重要。我只是想为段大哥做点什么,不想再看见段大哥愁眉不展了。”
“你这傻丫头也太冒险了,以后可不许未经我的允许就私自做决定了。”
周采莲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禁趴在拓跋瑾萱怀中哭了起来,拓跋瑾萱拍了拍对方的背,安慰道“好啦好啦,现在不是平安无事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拓跋瑾萱看见周采莲手臂上鞭打留下的痕迹,不禁觉得有些心疼,想不到一个弱小的女子竟然也有这般勇气,想必这几日在矿场之中也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拓跋瑾萱去城中药铺买了些涂抹的药膏,若说这手臂上的伤还好办,可背上的伤就有些不妥了,虽然自己是女人,可毕竟现在是男人的身份,不知外面风声如何,怕泄露了身份,拓跋瑾萱也不敢找别人来为周采莲上药。“采莲,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只是你背上的伤耽误不得。若是不及时擦药,只怕日后严重了反而会留下疤痕。”
周采莲虽觉尴尬,但见拓跋瑾萱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也就不再多想,只将外衣脱了下来。拓跋瑾萱为其上了药,又去过一盆清水来,将周采莲脸上的人血擦干净,拓跋瑾萱扔掉手中的毛巾,说道“以后可不许这么冒失了。”
周采莲只一脸委屈的咬着嘴唇。
“你今夜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明日天亮咱们便出发。”拓跋瑾萱刚要走,却被周采莲抱住,“段大哥,不要走……”
周采莲正值妙龄,且样貌可人,如今又有些衣不蔽体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倒是让拓跋瑾萱有些心跳加速,不禁想起了若干年在在战蝾国皇宫之中与慕容伶霜在一起的亲密情景。
“段大哥,抱着我……”
“采莲,你我孤男寡女……只怕……”
周采莲楚楚可怜的看着拓跋瑾萱,“段大哥,我只是想你抱着我而已,我害怕……”
想起刚刚周采莲被官兵欺负的情景,再一看这手臂和背上的伤痕,拓跋瑾萱也就心软了,拓跋瑾萱不忍见其伤心,便轻轻的抱住了对方,“傻丫头,就算你想帮段大哥,可也不用只身犯险啊,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周采莲忍住在眼中打转的眼泪,“段大哥,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
“我当然在乎你的安危了,要不然又怎么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追着你跑呢。我每赶到一个采石场,就听那里的苦力说你已经走了。我倒是低估你这傻丫头了,想不到你这行动还挺快的。此事若是成了,我还真不知该怎么谢你呢。”
“段大哥,你若是真想谢我,日后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且说来听听。”
“采莲以为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好,我答应你。”
那一夜周采莲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拓跋瑾萱的怀中睡得好不安稳。
☆、三十七章
第二日周采莲醒来的时候拓跋瑾萱已经离开房间。周采莲在拓跋瑾萱昨夜躺过的地方看见了一块刻着麒麟的玉佩,玉佩的绳子是断开的,想必应该是在拓跋瑾萱不知道的情况下掉下来的。周采莲摸了摸上面的麒麟图案,想起昨夜的情景不禁心头一暖,遂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两人坐在马上,拓跋瑾萱摸了摸脖子,又在身上摸了摸,周采莲问道“段大哥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拓跋瑾萱只说到“没什么,我们走吧。”
拓跋瑾萱见时机也算成熟了,便派人去联络秦北。自己回到伏虎寨等待与秦北汇合,连均昊等人则留在艺馆这边等待与拓跋瑾萱里应外合。
自婚后一别,罗晓晓再见到拓跋瑾萱已经过了近八个月的时间,自打拓跋瑾萱走后,罗晓晓每日都会祈祷上苍希望拓跋瑾萱此去平安。如今见了虽然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但却又说不出什么。罗晓晓只说道“相公如今能平安回来就好。”
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二人,拓跋瑾萱到觉得与罗晓晓独处有些尴尬,只客气的说道“这几个月来有劳你挂记了。”
“我给你缝补的衣衫还合适吧。”拓跋瑾萱总是觉得罗晓晓身上似是与慕容伶霜有着某些共同点,或许是常驻嘴角的那抹笑吧。
拓跋瑾萱想起了慕容伶霜,一时间有些失了神,“当、当然合身,我喜欢的很呢。晓晓你还真是蕙质兰心,只是见过我的高矮胖瘦便可裁出如此合身的衣服来。”拓跋瑾萱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你看,这件不就是你给我缝的,穿起来多合适。还有这香囊我也一直带着呢。”其实那香囊是拓跋瑾萱今天早上才戴上的,罗晓晓如此体贴,拓跋瑾萱倒是越来越觉得对不起人家了。
罗晓晓又拿过一件盘龙袖的袍子,“合身就好,这件是昨日才做好的……”
拓跋瑾萱笑着接过罗晓晓递来的衣裳,笑道“你给我做了这么多衣服,我怎么穿的完呢。”
罗晓晓只笑了笑,并未多说,只怕日后你真的复了国,做回皇上,我便再也没有机会为你缝制衣服了,或者是你再也不会穿我为你做的衣服了。
“姑爷,大当家已经在正堂摆好了酒宴给姑爷接风了。”
“好,我马上就到。”
罗晓晓知道自己那爹爹是个千杯不醉的酒量,今晚自然不会放过自己的好女婿。罗晓晓拉住拓跋瑾萱衣袖,“寨子里的人都是拿酒当水喝的,你不比他们的海量,千万不要随着他们胡来。”
拓跋瑾萱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微笑,“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姑爷,我们这些兄弟就等着姑爷一声令下随着你抛头颅洒热血了。”一个大汉举着酒碗,言语之中好不仗义。
罗遮天说道“还叫什么姑爷,这可是战蝾国的皇上!只怕以后你们可就没机会再和皇上如此大碗酒大块肉的畅饮了。”
虽说这伏虎寨上的人都是大大咧咧的粗人,可也知道君君臣臣的道理,听罗遮天这么一说竟都有些拘束了起来。
拓跋瑾萱举起酒碗笑道“我拓跋锦隆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各位兄弟如今信得过我,肯跟我一起上战场,我拓跋锦隆自然感激不尽,日后我若能重登龙椅,朝堂上我与伏虎寨的兄弟们是君臣,私下里你们还是我拓跋锦隆的好兄弟。我绝不会忘了各位兄弟对我拓跋锦隆的恩情。这碗酒我敬寨中所有兄弟。”
堂下兄弟大喊,“好!皇上够爽快!”
罗遮天见自己的女婿如此爽快,也是乐不拢嘴。
拓跋瑾萱喝的酩酊大醉,被寨上兄弟抬回了房间。
“小姐,姑爷喝醉了,我们先把他放在床上了。”
罗晓晓拧干了毛巾擦着拓跋瑾萱的脸,“还说什么自有分寸呢,喝成这个样子……”
拓跋瑾萱朦胧之中一把抓住罗晓晓的手,“霜儿……等我回去……”
罗晓晓面色黯然的将手抽回,霜儿,莫非就是你的皇后?想不到世间竟有这样的有情郎,只可惜这人心中却并没有我半分地位。
罗晓晓沐浴过后脱下外衣,走到床边想将拓跋瑾萱的衣服脱去,拓跋瑾萱似是被对方惊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竟把眼前发髻松散的女子当成了慕容伶霜,“霜儿,你怎么来了,等我复了国,我们就接你们母子回宫团聚,再也不离开了……”拓跋瑾萱迷离中轻吻了对方,满脸醉意的傻笑了两声,又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想起刚刚的一幕罗晓晓不禁又红了脸。罗晓晓脱去拓跋瑾萱的外衣,待解开里衣的时候却愣在了那里,“女人!”罗晓晓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拓跋瑾萱的胸前盯了许久。在确定了拓跋瑾萱真的是女人之后,罗晓晓只觉得头脑中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混乱,堂堂的战蝾国皇上怎么会是女人呢……莫非当初被找到的尸体真的是拓跋锦隆的,而她才是那个和拓跋锦隆一模一样的长公主?难怪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像是个女人呢。之前还在庆幸,自己这夫君的身上没有伏虎寨的男子身上那种污浊气息,想不到这人根本就不是男子。如果她是长公主,那她口中说的霜儿又是怎么回事呢,皇后不就应该是她的大嫂吗,可听她的语气分明就是对爱人的思念,而并非什么姑嫂关系。还有刚刚她吻了我……罗晓晓一时间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想不到自己竟然嫁给了一个女人,自打第一次在城中见了这人就已经芳心暗许,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想不到却是假凤虚凰。那一夜罗晓晓躺在拓跋瑾萱的身边,听着对方匀称的呼吸,自己却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梦。若是将这人身份说出去,她复国不成,反而会丢了性命,且不说别人,只怕自己的爹爹就不会饶她性命,可若是不说出去,难道自己要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吗。罗晓晓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选择,但一想拓跋瑾萱既然是假扮拓跋锦隆的身份,自然也会担心自己会发现她是女人,拓跋瑾萱一定也不会希望自己留在她身边,或许日后时机成熟的时候会找个借口将自己休了吧,若真能如此倒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第二天一早,拓跋瑾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当日与罗晓晓成亲之时的婚房里,顿时就睡意全无,警惕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舒了口气,衣服都还在。
罗晓晓在一旁风轻云淡的说道“昨夜你醉的不省人事,我力气又不够,无法给你脱去衣物,所以也就没再管你,只给你盖了被子便睡去了。”
拓跋瑾萱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这人酒量不济,还喜欢酒后胡言乱语,如果说了什么你听不懂的东西,或者作出什么不妥的举动,你千万不要当真。”
“那不知相公在酒醉之时会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罗晓晓虽语气平淡,但拓跋瑾萱却是心有余悸,“莫非我昨夜说了什么?”
罗晓晓笑道“相公昨夜什么都没有说过,被他们抬回来的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一夜都未曾醒来,睡得很是香甜,哪里又会有时间扰我清梦呢。”
拓跋瑾萱松了口气,只是并未发现罗晓晓嘴角那抹浅笑带着些许的苦涩。
☆、三十八章
“你若是能射中那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