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家国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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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笑道“这为官之道可不像圣贤书中说的那么简单,在京城为官是少不了银子打点的。御前侍卫总管每年俸禄不过三百几十石。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自然不是小数目,可若是想在京城的官场立足,只怕光靠吃皇粮还是难了点,老夫随人在千里之外,可这京中大小官员哪个没吃过老夫的稻米。”
“王爷多虑了,秦北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上无父母,下无妻儿,皇上给秦某的俸禄足够秦某衣食无忧了。”
镇南王手上一紧,‘啪’的一声将手中酒杯捏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自己。
秦北笑道“王爷果然好功夫,秦北十分佩服。”
只听一女子说道“早就跟这些下人说将这有裂痕的酒杯扔掉了,怎么又拿上来用了,还好秦大人没有用这酒杯,否则岂不是怠慢了秦大人了。”
此时秦北手上一握,手中的杯子也碎成了好几块,秦北笑道“真是不巧了,秦某手中的杯子也是个有裂痕的。看来王爷真的应该让府中管家好好的检查一下酒器了。”秦北抬起头,看见说话的女子面容娇美,身形瘦弱,不知那适才在纱帐后面弹琴的女子已经走了出来。“这位姑娘是……”
镇南王嘴角抽动了一下,又笑道“这是小女玉姝。”
秦北起身“原来是玉姝郡主。”
玉姝笑道“早就听父王提起,新科武状元不仅功夫了得,而且仪表堂堂,今日见了果然比父王说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郡主过奖了。倒是郡主刚刚的琴声,虽然秦北是个粗人,不过却也明白了什么是文人口中的余音绕梁。早就听闻郡主是战蝾国才貌双全的第一才女,今日有幸见面,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玉姝将木盒的盖子合了起来,笑道“玉姝本想托父王替我送些礼物给秦大人,不过既然秦大人看不上这俗物,那玉姝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
秦北笑道“秦北粗人一个,哪懂得欣赏这些珍宝,如此只能辜负郡主和王爷的一番美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北,另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
☆、十七章
“这个秦北还真是不识抬举。”镇南王一把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
“能用荣华富贵收买的人,只要别人出更高的价钱,他们就会背叛爹爹,不能用银子收买的,那才是别人收买不走的。”
“不用荣华富贵收买……”镇南王一笑“不知玉姝以为秦北这人如何?”
“秦北生的相貌堂堂,武功了得,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御前侍卫总管,为人刚正不阿,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倔强,女儿以为这秦北日后必成大器。”
镇南王别有意味的笑道“相貌堂堂,武功了得,刚正不阿,必成大器……看来我这宝贝女儿对秦北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啊。”
玉姝一笑,“才不是爹爹想的那样呢。女儿不过是觉得秦北这人是个可塑之才,如果能收入爹爹帐下,日后必有大用。”
御书房中,拓跋承安问道“萱儿,你觉得秦北如何?”
“你说那个刚上任不久的御前侍卫总管?一个新晋的武状元做了御前侍卫总管,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儿臣倒是以为父皇太过抬举此人了。”
拓跋承安笑了笑“如今父皇正是用人之际,京中大部分官员都被镇南王收买,想培养一个可靠的亲信谈何容易。这秦北虽说年轻,但父皇相信此人定非等闲之辈,而且这秦北还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拒绝镇南王的呢。”京中官员有镇南王的党羽,宫中也有镇南王的眼线,而拓跋承安自然也在镇南王身边安插了眼线,昨夜秦北与镇南王一事拓跋承安也已知晓,心中更是打定了想招这人为拓跋瑾萱的驸马,“萱儿,你也不小了,父皇正想着为你物色一个驸马……”
拓跋瑾萱打断说道,“我不要什么驸马!”
“萱儿,父皇也想让你每日都陪在父皇身边,可那镇南王世子三番两次的求亲,你若是不找一位如意的驸马,只怕他是不会甘心的。就算是朕不同意,只怕也要被他烦死了。父皇觉得秦北这人是个可造之材,年纪轻轻就练就一身好武艺,且生的相貌堂堂,虽说是个武将,可身上却又没有其他武将那些粗俗的臭习惯,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又是斯文有礼的。只大了你四岁,年龄上也是匹配。最可贵的是秦北为人……”
拓跋瑾萱皱着眉打断对方,“父皇你不用再说了,反正我谁也不嫁!”说完转身出了御书房,也不知这秦北是给父皇吃了什么药,父皇竟然如此赞赏他。
说起来也是冤家路窄,才出了御书房就看见秦北正在不远处和一对侍卫交代着什么,拓跋瑾萱怒气冲天的走了过去。
秦北恭敬的抱拳说道“拜见长公主。”
拓跋瑾萱咬牙切齿的看了看对方“不管你是怎么哄骗我父皇的,反正本宫不会嫁给你。”
秦北先是一愣,而后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公主真是好笑,我何时说过要娶你了。”
“没有就最好不过。本宫可不稀罕那些没有用的小白脸,也没心情养什么面首,一个箭法连本宫都不如的男人,想做本宫的驸马,实在是太可笑了。”说完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转身朝沁芳园的方向走去。
秦北握了握手中的拳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数落,自然是十分愤怒,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好发作。秦北看着走远的拓跋瑾萱,指节捏的嘎嘎作响,眼中透出的除了愤怒,仿似还有一丝仇恨或者是杀气。
回到沁芳园的时候,却看见独孤卿不知何时已经来了。“瑾萱,你去哪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适才去御书房见父皇了。有什么事吗?”
独孤卿说道“人家想你了,过来看看不可以吗!”独孤卿打量着沁芳园,说道“怎么突然搬到这里了,上次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你的新寝宫呢,不过这园子的景色倒是很不错。”
刚刚还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下起了雨来,一声惊雷,拓跋瑾萱并无反应。
独孤卿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怕打雷的,每次听到雷声都是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怎么如今居然一点都不怕了。”
拓跋瑾萱笑了笑“人总是要长大的,有一天你不得不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东西。”
独孤卿又想到了那日喝醉的拓跋瑾萱,想起了拓跋瑾萱落在自己唇边的吻,不禁微微红了脸,片刻又说道“那你为何不找到一个能与你永远一起面对这些的人呢。”
“或许曾经找到了,只是她不属于我。”
独孤卿苦笑“还有我陪着你啊!难道你忘了小时候咱们在宫中玩耍的时候曾经说过的,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
“一辈子……”却又想到了慕容伶霜,她说过会永远与我在一起,可如今却成了哥哥的妃子,又有多少说过的话会成真呢,苦笑“儿时的玩笑话又岂能当真,只怕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会是一辈子的。”
独孤卿挽过对方的手臂,“当然有了,卿儿就会陪在瑾萱身边一辈子啊。”
拓跋瑾萱抬头看了眼独孤卿,不再多说,只命人拿了好多酒来。
看着满地的酒坛,和拓跋瑾萱发红的眼睛,独孤卿知道她醉了。独孤卿扶拓跋瑾萱回了床上,半醉半醒的拓跋瑾萱侧身看见自己身边的人,仿佛又回到了与慕容伶霜在一起的时光。
拓跋瑾萱将头埋在独孤卿胸前“再也不要离开我。”
独孤卿搂着蜷缩成一团的拓跋瑾萱,吻了对方的额头“我不会离开你,即使是在你清醒的时候我也一样不会离开你。”
拓跋瑾萱抬起头傻笑着看着对方,又搂过对方,在独孤卿唇边落下一吻,“我不要你做我嫂嫂,我们离开这儿吧。”
独孤卿身体一颤,当即便明白了,为何那日太子大婚之时拓跋瑾萱会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却是怅然,原来这落在自己唇边的吻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想不到拓跋瑾萱竟爱上了那个安国公主,她哥哥的妻子。
当年安国公主来到战蝾国,信阳侯知道自己的女儿无缘做未来皇后了,索性也就不再让独孤卿进宫了,便让独孤卿跟着高人去山中习武了。想到不能再进宫找拓跋瑾萱玩耍,独孤卿自然是不愿意的,可一想到日后自己练成了武功可以保护对方,便也不再反对了。只是这四年独孤卿在山上无时无刻不惦念着拓跋瑾萱,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幻想再次见到拓跋瑾萱的情景,也会想起曾经说过的,拓跋瑾萱办成太子来娶自己。可想不到自己不再的四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始料未及的事情。本以为拓跋瑾萱会厌恶自己这种不合情理的爱慕之情,可没想到拓跋瑾萱竟然爱上了那个周国来的公主。
独孤卿看着怀中熟睡的人,既然你可以爱上别的女子,那是否也可以接受卿儿的爱呢。
第二日拓跋瑾萱醒来,腰间还搭着一只手,一瞬间的恍惚竟然觉得自己还躺在慕容伶霜的怀里,转过身却见一旁躺着的是独孤卿,拓跋瑾萱顿时慌了神“卿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独孤卿笑道“怎么,你忘了昨夜的事了?”脸颊似乎还带着红晕。
拓跋瑾萱揉了揉太阳穴,“一定是昨夜喝的太多,竟不知何时睡过去的,谢谢你照顾我。”
独孤卿说道“瑾萱,我要的不是你的一句谢谢而已。”
拓跋瑾萱看了看她,笑道“那要什么?赏赐?信阳侯哪里可有不少奇珍异宝的,我能给卿儿的,只怕在卿儿眼里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吧。”拓跋瑾萱一边说一边穿上鞋子走下床。
“瑾萱,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拓跋瑾萱笑道“姐妹之情,当然懂了,我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嘛,你对我的感情我又怎能不知呢。”拓跋瑾萱隐约间似乎想起了昨日酒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莫非自己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慕容伶霜,也不是自己酒醉中的幻想,而是独孤卿?
独孤卿走下床,一把拉住拓跋瑾萱的手腕,“瑾萱,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拓跋瑾萱故作不懂的说道“我们之间除了姐妹之情,还能有什么。好了,卿儿,我们去吃早膳吧。”
“瑾萱,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慕容伶霜,可她如今是你皇兄的妻子,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拓跋瑾萱愣了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昨夜喝醉的时候……把我当成了那个人。”
拓跋瑾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独孤卿说道“就算你再想着她,为她伤心又有什么用,她如今已经是你哥哥的妃子,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拓跋瑾萱苦笑,“那又如何,我们不能在一起,但不代表我不可以继续爱她。”
“瑾萱,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都不明白吗!”说完直接吻上了拓跋瑾萱的双唇,拓跋瑾萱一把推开独孤卿“卿儿,不要再胡闹了!”
“难道……你真的不会爱我吗?”或者只有在你喝醉的时候我才可以吻你吗?当然后面这句话是独孤卿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一向心高气傲的独孤郡主何时如此卑微过呢。
拓跋瑾萱勉强笑了笑,“别傻了,我对你只有姐妹之情,除了霜儿我此生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你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了。”
独孤卿强忍着眼泪,一脸委屈的看着对方,“拓跋瑾萱,你这个混蛋,我恨你!”说完转身离开了沁芳园。
独孤卿回到家中哭的好不伤心,信阳侯以为独孤卿又是因为玩闹之间的小事闹脾气,笑问“是谁惹我们家卿儿了,怎么从宫中回来就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太子惹你生气了?”
独孤卿一边哭一边说道“就是她,就是那个混蛋!我以为她心甘情愿吻的人是我,可是原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信阳侯以为独孤卿口中的人是拓跋锦隆,心中顿时怒火腾升,“这个混蛋,虽说娶了妻子立了正妃,可我女儿不惜放下颜面,他却如此绝情。对我女儿做出那种事,还说心里没有卿儿……”信阳侯握了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拓跋锦隆,你欺人太甚,本侯爷早晚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第二日独孤卿留下一封书信离了家,信中只说是要回到山里侍奉师父。但信阳侯却知道独孤卿此次离京并非如信中所说那般缘由,独孤卿从小被信阳侯宠溺着,何时见过自家女儿受过这般委屈,如此信阳侯对拓跋锦隆更是恨之入骨。
而独孤卿与拓跋瑾萱这一别,再见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
☆、十八章
秦北难得放了个假,自打来到京城这还是秦北第一次来到京城大街上闲逛。
“唉,前面出事儿啦。”“听说打死人了。”“好像是万红楼的两个嫖、客打起来了。”
秦北看见不远处围了好多人,本是没什么闲心看热闹的,忽听其中一人说道“听说那个打死人的是新来的户部主事。”
“不会吧,你知道那被打死的是谁吗,是刑部尚书的亲侄子。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敢惹刑部尚书,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你不知道啊,那个新来的户部主事是镇南王的世子!镇南王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被宠惯了,别说是一个尚书的侄子,就是尚书的老子,只怕他也未必放在眼里。”
秦北听完也忍不住走向人群,地上躺着的人早就没了气息,镇南王世子正跳着脚,声如洪钟的与人理论,“想抓我!呸!”那人一口痰吐在了官兵脸上“告诉你,本公子就是拓拔飞!你去打听打听我是谁,你们今天敢动我一根头发,明天我要了你全家的命!”
秦北看见拓拔飞的样貌,叹了口气,想不到玉姝竟然有个这样的哥哥,难道不是一个娘生的?秦北走出人群,想起拓拔飞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镇南王三番五次的向皇上提亲,希望长公主下嫁给拓拔飞,如果那个盛气凌人的长公主嫁给了这样的男子……秦北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希望拓跋瑾萱能与这人成亲。
傍晚,秦北回到家中,这所谓的‘家’是皇上赐给秦北的府邸,但秦北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留在宫里,所以并未回来过多少次。回到府中的时候下人告诉秦北有位拓跋姑娘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
“原来是玉姝郡主。怎么你没同镇南王一起回去?”
“父王知道我兄长做事一向没有分寸,所以希望玉姝可以留下劝阻一二。谁知……谁知今日大哥竟然惹出了人命官司。”
“郡主是说令兄在万红楼打死刑部尚书侄子一事?”
玉姝点了点头,“其实玉姝前来找秦大人就是为了此事。”
“战蝾国律法规定,杀人偿命,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前侍卫总管,又岂能左右国法。倒是镇南王位高权重,想必一条人命对于难不倒王爷他老人家吧。”
“如果死的只是个普通百姓此事还好办,可这次死的是刑部尚书的子侄,刑部尚书与父王又有些误会,只怕此事就算父王亲自出面也难免要大费周章。如今大哥已被收监,父王远在千里之外,若是等父王赶来,只怕大哥已经人头落地了。如果秦大人肯救玉姝兄长一命,玉姝甘愿为秦大人为奴为婢。”
“这可折煞我了,如果是为了这件事,那秦某只能让郡主失望了。秦某人微言轻,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别说死的是刑部尚书的侄子,就算死的是个农户家的儿子,若秦北受理此案,也一样会将犯人绳之以法。”
“秦大人……”
“如果郡主没有其他的事,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秦北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玉姝是个识趣的人,也只得离开。心想,莫非这官场中还当真有如此执着的人,不买父王账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更何况玉姝还说了那句为奴为婢,若是其他男子只怕早就懂了其他的心思。
拓跋瑾萱本想去御花园散散心,可来到御花园却看见拓跋锦隆和慕容伶霜站在湖边,拓跋瑾萱转身欲走,不巧被拓跋锦隆看见,急忙挥了挥手“瑾萱!愣在那做什么呢。”
自打慕容伶霜与太子大婚之后,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