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酗传奇同人)[陆花]公子你掉了只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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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嫁娶之言,自然是玩笑,他们两个男人。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底会有隐隐的期望,是因为那些好酒么?不,他虽好酒,但还不至此。
陆小凤只能玩笑道:“花兄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陆小凤甘拜下风。”
陆小凤心里的思绪纠结成一团乱麻,他没发现,自己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左手的戒指。
陆小凤自己想西想东没发现,但是花满楼却听得清清楚楚。
花满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为难陆小凤。
谁也不知道,花满楼此时在想什么。
借着夜明珠的光辉,两人在黑暗的密道中行走整整两天两夜。
出密道时已是傍晚,月亮已经斜斜地挂在柳梢头,两个灰头土脸的人老鼠一样伴着月光从地道钻出来。
陆小凤心中纳闷,之前花满楼明明说要走上个五六日,怎么这才两天就走出来了?他心里纳闷,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却不期然,一抬头就撞见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明亮清澈的那双眼睛。
怎么会有人,盲了也那么好看呢?
花满楼打开扇子,笑道:“大概是我记错了。”
陆小凤不信:“你花满楼也会记错这种事情?”
花满楼朗然一笑:“果然还是瞒不过你。说是五六日,你心中就奔着要坚持五六日的目标,这样子第二日出来的时候于你就是一个惊喜。但若实话实说是两日,你心里懈怠,最后定会有一段路程感到不耐烦,度日如年。”
陆小凤心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再走个五六日我也怡然自得。但是这句话只是在他心里过了过,并没有说出口。太暧昧了,陆小凤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陆小凤用一句更加常规的话代替那句心声,他道:“那我们现在总算是可以休息休息?这是何处?”
花满楼还未回答,陆小凤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代替花满楼接上他的话。
是司空摘星。
密道的出口也是在一个厢房。这个厢房布置清雅,陈设简单,窗户附近摆放着几坛花草,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整间屋子里除了淡淡的草木清香就是床单被褥等干净的皂角味道。墙壁上挂着一副字,上书渊明先生的“悠然见南山”,是花满楼的笔迹。花满楼虽盲,但一手字却潇洒俊逸,字里带着淡淡的闲适,且在细微处有着不易察觉的锋芒。
不用思量,这自然还是花满楼的房间。
司空摘星此时刚好推门而入:“哎呀陆小凤,我总算是等到你啦。我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了好几天,附近除了山就是水,也没有什么可以偷的文玩珠宝,快闷死我喽。”
陆小凤蓦然看见司空摘星,虽然十分惊喜,但嘴上也没忘调侃司空摘星几句:“无聊你可以去挖蚯蚓嘛。再说了,你手上那串翡翠是哪儿来的?哇,这个翡翠看上去可不是凡品,你发啦。”
司空摘星看一眼花满楼,嘿嘿笑道:“花公子送给我的。”
花满楼也不戳破,只道:“是我送给司空公子赏玩的,一串翡翠而已。”
陆小凤后知后觉地再次想起来那个问题:这是哪里?司空摘星说此处除了山就是水,难道他们是在山里?怀着满腔的疑惑,陆小凤望向花满楼。
花满楼像是知道陆小凤想问什么似的,开口就解答了陆小凤的疑惑:“此处是我私人的一座别邸,建在山中,除了那条密道,只有翻山才能抵达。”
陆小凤继续道:“所以……?”
花满楼笑着点头:“我的确是一开始就打算带你到这里的。只不过那些冷箭在我的预料之外。”
司空摘星十分羡慕地说道:“哇,陆小凤你居然是走密道来的。我可是翻过好几座山、四处滚一身泥才找到这么个鬼地方的。”
陆小凤十分熟练地冲着司空摘星翻个白眼:“翻山还不好,有各种美景可供赏玩。密道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还不如翻山呢。”
司空摘星想想也是,就无视掉陆小凤的白眼。
花满楼笑道:“委屈你了。”
陆小凤连忙摆手:“不委屈不委屈,和司空摘星闹着玩儿的。”
花满楼打开厢房的门,引着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走出他的房间。甫一出门,就有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迎上来:“花公子,你之前吩咐的厢房和热水都已经收拾好,再过上一刻钟就能开饭。”
花满楼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就独自下去,花满楼则是带着陆小凤进了隔壁的厢房。这件房间与花满楼自己的房间截然不同,华美而舒适,床上铺着全天下最好、最难得的锦缎,处处都摆放着精美而罕见的摆饰。还有一桶热水,氤氤氲氲地冒着白气,对已经在密道中不分日夜行进两天两夜的陆小凤来说,分外具有吸引力。
第3章 受伤
花满楼笑道:“陆兄,请。我和司空公子就先出去了。”
花满楼走的时候还为陆小凤带上房门。司空摘星很有眼色地独自离开,自己玩儿去。
又转身进入自己的厢房,那里也多出一桶热水在等待着花满楼。
热水总是让人很愉快的,陆小凤泡在热水里,这一盆热水泡去他这几日的疲惫,他开始思考这个案子的线索:温香阁里的歌声,花如令死时花满楼也有听到。花满楼说花如令伤口看上去像是自戕,还有花满楼闻到的不知名香气。花家别邸易容成王伯的人和窗外齐发的箭矢……这些线索就像是乱七八糟缠成一团的毛线所露出来的几个线头,扯着迷迷蒙蒙真相的一角,但是杂乱无章,让人摸不着头绪。
陆小凤呆呆坐在澡桶中,水渐渐转凉。正在出神之际,陆小凤听到自己的门被敲响。
是花满楼,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小凤,饭已经备好。”
陆小凤赶忙应了一声,然后匆匆忙忙穿好早已放在他手边的干净衣裳。这布料柔软而贴身,让他觉得舒适。
陆小凤收拾好之后打开门,只见花满楼等在门口。花满楼也是刚刚沐浴完毕,湿润的长发没能完全被擦干,在水分的作用下,显得更加漆黑,仿佛泛着幽幽的青色。湿发不好被束起,花满楼就十分随意地披在肩上。他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裳,衬得面部轮廓更加柔和,整个人愈发如玉温润。
花满楼听见陆小凤出来,也不多言,引着陆小凤到楼下餐厅。一桌家常小菜正在等着他们,司空摘星已经在桌边坐好和饭菜一起等着开饭。
花满楼的声音中包含一点调侃的歉意:“珍馐美味在这里是吃不到,只有家常小菜,等出去再补给你。”
陆小凤径自坐下,举箸夹一筷子菜就进了嘴,他十分不讲究地边吃边说:“好,我等着花兄请我。”
花满楼笑笑,和司空摘星也开始吃饭。
这饭菜是热腾腾的,还有勾得人食指大动的香味,米饭洁白晶莹。虽然只是寻常菜式,但这对于已经在密道里啃了两天干粮的陆小凤和花满楼而言已经算是美味。陆小凤觉得这会儿如果再有一点酒的话,他就能幸福得飘飘欲仙。
花满楼永远那么了解陆小凤,他低声吩咐下人去开一坛酒上上来。
酒不一会儿就端了上来。酒是好酒,甘美,醇香,散发着阵阵的香气。酒被端到陆小凤面前,一阵一阵的酒香刺激着陆小凤的神经。陆小凤快活得几乎还没喝酒就已经醉倒在这香气之中。
酒被花满楼手中的一根筷子打落。
碎瓷片掉落一地,陆小凤刚换的干净衣裳上也沾染不少酒液。他的醺醺然被花满楼这一筷子打碎,他细细嗅嗅这酒的味道,抬头对上花满楼的眼睛,已经懂了一切。
司空摘星却是不懂,他大呼小叫地问道:“花满楼,你干嘛打翻陆小凤的酒?我还想蹭他几口喝。”
陆小凤抬手敲敲司空摘星的脑袋:“喝什么喝?酒里有毒都不知道,笨死你得了。”
陆小凤敲完司空摘星的头,又对着花满楼笑道:“花满楼啊,看来你这藏在山里的小楼也不再是世外桃源。”
花满楼淡淡一笑:“无妨,起码我们已经在这里沐浴更衣、饱食一顿,足够。”
花满楼话音刚落,就见数十个黑衣人一阵旋风似的冲进餐厅,将三人团团围住。
司空摘星并不擅长打斗,他一般以轻灵身法躲避着对方的进攻一边冲着陆小凤和花满楼喊道:“你们快来帮帮我啊——”
陆小凤和花满楼无暇回应司空摘星的求救,来的人都是高手,他们一个人要对上六七个人,自保虽不困难,但却也有些吃力。
司空摘星眼看着陆小凤和花满楼渐渐开始体力不支,他灵光一闪道:“你们跟着我,我们进树林!”
司空摘星身为“贼王”,轻功自然是冠绝天下的,他几个腾挪飞出黑衣人的包围,扭头就往这小楼不远处的茫茫森林之中冲去。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轻功也不差,杀开几个黑衣人,他们也跟着司空摘星一头冲进森林之中。
但是黑衣人的轻功就没有那么厉害了,他们本身功夫就不及陆小凤他们,不过是仗着人多,现在三人御起轻功进了地形复杂的森林之中,他们更是无从追起。
森林里,古木幽幽。也不知这些树长了多久,一棵棵都有参天之势,枝叶繁茂,几乎将阳光尽数阻挡在了这森林之外。司空摘星脚步轻灵地穿梭在树与树之间,就好像是一只生于斯长于斯的猴精。
陆小凤看后面已不再有人追赶,就冲着司空摘星喊道:“喂,猴精你停停,没人追过来。”
司空摘星闻言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尽是泥土的地面上,毫不讲究。
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停了下来。森林中到处都是植物的气息,而陆小凤却闻到一点不合时宜的血腥味。
陆小凤问道:“花满楼,你受伤了?”
花满楼还是那样平和地笑着,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
陆小凤有点急了:“花满楼,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花满楼答道:“不妨事,一点皮肉伤。”
陆小凤转头问司空摘星:“你身上有金疮药没有?”
司空摘星从身上摸出一瓶金疮药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对花满楼道:“花满楼,当兄弟就和别我客气,伤哪儿了?”
花满楼沉默半响,答道:“左边小腿。”
陆小凤找了一截勉强可以坐人的树桩扶着花满楼让他坐在上面,不说二话就挽起了花满楼的裤腿,但是挽起之后那小腿光洁如玉,并没有一丝伤口。
陆小凤抬头:“花满楼,你骗我?”
花满楼推辞道:“伤药我可以自己上。”
陆小凤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不方便,我帮你。有什么好扭捏的。”
花满楼看实在瞒不过去,这才说实话:“脚踝有一点擦伤。陆小凤你是狗鼻子么?”
陆小凤不言,动作麻利地脱下花满楼左边的靴子,果然在脚踝上看到一大片擦伤,还在微微地往外渗着血丝。
陆小凤反问道:“这叫一点?”
花满楼自知理亏,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地往后缩了缩。
陆小凤握住花满楼的脚,开始仔仔细细给花满楼擦伤的脚踝上药。
司空摘星备的金疮药,自然是一流的。像这种擦伤,其实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但是陆小凤却不要钱似的在花满楼脚踝上敷了厚厚的一层。
司空摘星怪叫道:“陆小凤你够了!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陆小凤把剩下的金创药扔给司空摘星:“小气。”
司空摘星吱哇乱叫:“我小气?我们还要在森林里走好几天呢!万一谁再受点什么伤,药我只有一瓶。”
花满楼安抚司空摘星道:“无妨,我这里还备有一瓶伤药。”
司空摘星闻言安静下来,默默地继续休息。
花满楼的左脚,此时还在陆小凤的手里面待着。陆小凤手指上的薄茧恰好蹭到了花满楼的脚心,花满楼感觉有些痒,有点怪怪的,但是也不好说什么。陆小凤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花满楼的脚,他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有着微微的温度但却不灼人,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格外白皙,甚至能看清楚皮肤之下蛰伏着的细小青蓝色血管。皮肤细滑,骨骼秀气,也没有任何异味。如果非要说有,那也是经常能够在花满楼身上嗅到的那种淡淡香气,不同于任何胭脂水粉,是独属于花满楼的气息。
有细密的汗水小心翼翼地爬上陆小凤的额头,他的脸也有一些微红。陆小凤从怀里取出一张干净帕子,十分仔细地包在花满楼的脚踝上,然后动作轻柔地将那只脚重新送回靴子之中。
还好花满楼是瞎子——陆小凤觉得自己最近这么感慨的频率似乎有上升的趋势。
花满楼重新获得自己左脚的控制权,他站起来走走,并无大碍。
花满楼道:“武林人皮糙肉厚,一点皮肉小伤,不妨事。”
他居然好意思说自己皮糙肉厚?
陆小凤目瞪口呆,他真诚地认为,花满楼全身上下估计也就手上因为习武而稍微粗粝一些。就他刚刚所见的小腿与脚而言,花满楼的皮肤简直比娇娇柔柔的闺秀小姐还要细腻柔滑。
花满楼自然是不知道陆小凤在想什么,他关心的是怎么走出这片森林。他问司空摘星道:“司空兄可是认得森林中的路径?”
司空摘星答道:“我就是爬山从森林里进来的,而且最近无聊,在林子里转了又转,自然识得路。”
花满楼笑道:“那就有劳司空兄。”
司空摘星一摆手:“好说好说,陆小凤的朋友就是我司空摘星的朋友,保准我们顺顺利利走出去。”
陆小凤却是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司空摘星怎么在这里?
他目光朝花满楼的方向飘去,嘴里却对着司空摘星问道:“说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第4章 葬礼
司空摘星还未开口,花满楼就已经代替他回答陆小凤的问题:“是我请司空摘星来的。”
陆小凤斜斜一挑眉,道:“请司空摘星?怎么,请他帮你偷东西啊?”
司空摘星奇道:“你怎么知道?”
陆小凤悠然说道:“除了偷东西,你还会什么?”
司空摘星:“……”
无言以对,你说得好有道理。
司空摘星眼睛一转,道:“那你猜猜花满楼让我偷什么?”
陆小凤道:“我又不是神仙,这天下物件千千万,我怎么知道他让你偷什么?不过想来大概不会是金银珠翠之类的东西吧。”
司空摘星得意洋洋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眼瞅着司空摘星和陆小凤斗嘴斗得不可开交,花满楼不禁失笑:“你们先省省力气吧,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尽快走出这座森林的好。”
司空摘星对着陆小凤“哼”一声,扭头继续尽心尽力地带路。
陆小凤哭笑不得,他简直觉得自己在和三岁幼童斗嘴。
到底偷了些什么的问题,就这样被搁置下来。
森林里的路虽然不好走,但是这三人都是当今武林上一流的好手,且司空摘星又认得路,所以这一路上走下来也并没有受多大罪,走得可谓是十分妥当。但常言道“乐极生悲”,可见如果一件事情太过顺利,就会遇到点麻烦,真的是再正常不过。
陆小凤他们现在就遇到个麻烦,而且还不是一个小麻烦。
本来司空摘星说再有几个时辰就能走出森林,正是欢欣鼓舞之时。却不料异变陡生。
那歌声竟又飘飘渺渺地传来,如泣如诉。
“月晃晃,人惶惶,血月照残阳。咿呀,何处是他乡!”
陆小凤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花满楼前面,嘴里十分不客气大声冲着声源处道:“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躲躲闪闪有什么意思,不如出来大家见个面,交个朋友如何?”
那个声音依旧是那样地尖细而凄厉,且又夹杂了细细碎碎的笑声在里面,说不出的诡异:“不怎么样。我不过是受人之托,来给各位一个忠告的。你们不用如此剑拔弩张。”
一直没出声的花满楼接过这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姑娘”的话,他看上去依旧那么闲适,那么自在,好像这里不是森林而是他家的后花园、那声音不仅不凄厉可怖而且还婉转如莺啼似的。他道:“姑娘请讲,吾辈洗耳恭听。”
那声音蓦地冷厉下来,道:“花如令死有余辜